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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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你的损友，在你饿得发慌却绝对不能吃东西的时候，跑到你的面前来大吃大喝还不停地称赞菜做的好吃，你会怎么办？
秦毅凡老爷子很具体的表演了这个难题的各种解决办法，包括嘲讽、叫骂、拍桌子抢筷子等方式。然而这一切并没有什么用，对于本来就是特意来逗弄老友的蔡老爷子来说，秦老爷子的各种表现反倒让他更是乐的见牙不见眼。
最终实在无奈的秦老爷子只好选择了阿Q大理论，回到了卧室关上门，眼不见心不烦。
其实秦老爷子很明白自己得老友是故意这样做的，他们都经历过那三年、自然、灾害，非常的清楚饥饿是什么样的概念。老友故意这样刺激他，为的就是让他分心没时间去感受那饥饿的刺激。秦老爷子很庆幸自己有这样一个老损友来帮助自己，但是他们之间不会去说谢谢。所谓战友，就是在战场上能把自己的命交出去的人，他们之间，不需要感谢。
什么，阁下你说你也理解饿起来是什么感觉？对了，兄台你试过观音土的味道吗？很好吃的哦！
半个小时时间一晃而过。本来准确说来，如果按照服药后六小时算的话，早就已经超过了，但是秦涛本来就忘记问江游是服药后六小时还是沉睡后六小时。他本来想打电话问江游，但是被父亲叫停了。“听着，现在是我们要求他而不是他有求于我们，这也就15分钟的事，没必要因为这短短的15分钟再去欠下一笔。人情欠多了只有两个结局，一个是彻底赖账不还了，就像我和蔡老头；另一种就是以后都得不停的还人情。问题是你的工作注定了以后你必定会去调查他，现在你欠下了他太多人情，到时候你准备怎么去还怎么去查他？”
“小涛儿，你老汉说得对。我们都是一把年纪了，不能因为我们的原因去让你犯错。听好了，如果这药确实有效，到时候你不准去找他要药！找他要药这种事，我们这些老东西可以拉下脸皮去做，你为了你老汉去要了一次，已经是一个不该了，你们几兄妹，还有老四你们几个都不准去！谁敢去的，我就不认他这个小的！”蔡老爷子也发话了，还连在旁边的蔡清也一起点上了。
秦家三兄妹和蔡清都无奈的点头答应。他们都明白自己的老父亲是什么人，年轻时南疆战场的血已经刻进了他们的骨髓里面了，宁折不弯，说的就是他们这样的老兵。
陪着两位老爷子来到西南第三军医院，秦涛感慨万千。十二天前，正是在这里经过了多方检查确认了父亲的肺癌，现在，他们也准备来到这里做最后的检查。父亲的肺癌现在是否痊愈，现在已经不仅仅是自己的家务事了。如果确认父亲已经痊愈，很明显的，身为国安情报处一名处长，这样的特殊药物，无论如何都是必须第一时间上报的——何况这中间还涉及到了一个更是颠覆人类常识的理论猜想！
胸部X射线检查、CT、T，痰查癌细胞、胸水查癌细胞、支气管镜、经皮肺穿刺、纵隔镜、胸腔镜、颈部淋巴结活检......十数项的检查一个个的跑下来，这次的检查项目远远超过上次确诊的检查项目。为了确认治疗效果，秦涛甚至直接动用了自己的国安身份，前去接触第三军医院的院长，要求做出彻底的检查。然而这一切做下来，唯一的结论就是父亲根本没有患上过癌症。但是秦涛很清楚的知道父亲的确患上过肺癌，家人十多天的沉默都是为了什么？秦涛向医院要求提取上次检查中所有医院留存的拍片底片，然后要求将此事列为机密。医院院长同样是军医出身，很清楚保密原则。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就交出了相关的一切，但是同样提出要求，如果此事到了可以解密的时候，第三军医院希望能够第一时间得到相关的治疗资料。
送一家人回家，秦涛连家门都没进，直接就带着父亲两次检查所有的相关资料和病历，飞奔到了双路。这里是江州市府所在，也是国安市局所在。江州本身就是直辖市而不是地级市，江州国安局也是与一般的省局同级，在这里上报如果还不能处理的话，就只有上报到国安部去了。
正在边吃快餐边翻卷宗的林局座，看到秦涛连门都没敲就直接冲了进来，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今天回家的希望没有了。自己这位部下或许不是最忙的人，但是一旦他找上门来，通常都不是小事，不是小事的意思，就是说自己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协调了。
没有插嘴，没有询问，林局座放下手边一个关于商业间谍的案卷，推开快餐盒，静静地听着秦涛的报告。人物精确识别系统他当然知道，这个系统里那些理论上不应该出现的东西他也大部分都清楚，但是他一直以来都认为那位作者或许是一位超级黑客程序员，却没有注意到那些没有接入网络的监控资料——他一直以为那些都是联网状态的。
事实上除了秦涛，整个国安都没人注意到这一点。
癌症-永生理论，更是彻底颠覆了林局座的认知。沉默的翻看着秦涛递过来的病历和检查拍片，足足10多分钟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轻轻地用指节敲着桌面，林局座终于下了决定，拿起桌上的电话，拨打了一个总部的电话，低语几句后挂掉电话对秦涛说，“走，我们直接去帝都。这件事你自己也是当事人，你在场解释比较好。”
秦涛默默点头。他早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到了这一幕，很多东西，只要认真去思考，就是绕不过去的。江游的这个癌症-永生理论，不要说真的有可以切实实现的东西，就算只要1%的实现可能性，只要这个理论切实成立，就已经值得国家特殊保护了。
.......................................
蔡老爷子的军人作风实现的很彻底。
在医院回家的路上，他就向秦涛要来了江游的手机号码。回到秦家，坐在客厅沙发上，他拿起电话，问秦老爷子，“这个电话是你打还是我打？”
“还是我来吧。怎么说这个小家伙也是救了我一条命，怎么感谢都是应该要说的。”
江游很诧异这是谁在给自己打电话来，要知道自己的宅可一直是被秋雁和岳母吐槽的。在自己印象中，自己的手机似乎处于一年用不到100块钱话费的状态：没有任何流量，电话基本一个星期响上一两次——不是秋雁就是岳父岳母。小丫头现在就在客厅呢，至于岳父岳母，不到周末他们是没时间的。接起电话，传来的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但是明显是个老人。
“请问是江游吗？我是秦涛的父亲。”
一个你的损友，在你饿得发慌却绝对不能吃东西的时候，跑到你的面前来大吃大喝还不停地称赞菜做的好吃，你会怎么办？
秦毅凡老爷子很具体的表演了这个难题的各种解决办法，包括嘲讽、叫骂、拍桌子抢筷子等方式。然而这一切并没有什么用，对于本来就是特意来逗弄老友的蔡老爷子来说，秦老爷子的各种表现反倒让他更是乐的见牙不见眼。
最终实在无奈的秦老爷子只好选择了阿Q大理论，回到了卧室关上门，眼不见心不烦。
其实秦老爷子很明白自己得老友是故意这样做的，他们都经历过那三年、自然、灾害，非常的清楚饥饿是什么样的概念。老友故意这样刺激他，为的就是让他分心没时间去感受那饥饿的刺激。秦老爷子很庆幸自己有这样一个老损友来帮助自己，但是他们之间不会去说谢谢。所谓战友，就是在战场上能把自己的命交出去的人，他们之间，不需要感谢。
什么，阁下你说你也理解饿起来是什么感觉？对了，兄台你试过观音土的味道吗？很好吃的哦！
半个小时时间一晃而过。本来准确说来，如果按照服药后六小时算的话，早就已经超过了，但是秦涛本来就忘记问江游是服药后六小时还是沉睡后六小时。他本来想打电话问江游，但是被父亲叫停了。“听着，现在是我们要求他而不是他有求于我们，这也就15分钟的事，没必要因为这短短的15分钟再去欠下一笔。人情欠多了只有两个结局，一个是彻底赖账不还了，就像我和蔡老头；另一种就是以后都得不停的还人情。问题是你的工作注定了以后你必定会去调查他，现在你欠下了他太多人情，到时候你准备怎么去还怎么去查他？”
“小涛儿，你老汉说得对。我们都是一把年纪了，不能因为我们的原因去让你犯错。听好了，如果这药确实有效，到时候你不准去找他要药！找他要药这种事，我们这些老东西可以拉下脸皮去做，你为了你老汉去要了一次，已经是一个不该了，你们几兄妹，还有老四你们几个都不准去！谁敢去的，我就不认他这个小的！”蔡老爷子也发话了，还连在旁边的蔡清也一起点上了。
秦家三兄妹和蔡清都无奈的点头答应。他们都明白自己的老父亲是什么人，年轻时南疆战场的血已经刻进了他们的骨髓里面了，宁折不弯，说的就是他们这样的老兵。
陪着两位老爷子来到西南第三军医院，秦涛感慨万千。十二天前，正是在这里经过了多方检查确认了父亲的肺癌，现在，他们也准备来到这里做最后的检查。父亲的肺癌现在是否痊愈，现在已经不仅仅是自己的家务事了。如果确认父亲已经痊愈，很明显的，身为国安情报处一名处长，这样的特殊药物，无论如何都是必须第一时间上报的——何况这中间还涉及到了一个更是颠覆人类常识的理论猜想！
胸部X射线检查、CT、T，痰查癌细胞、胸水查癌细胞、支气管镜、经皮肺穿刺、纵隔镜、胸腔镜、颈部淋巴结活检......十数项的检查一个个的跑下来，这次的检查项目远远超过上次确诊的检查项目。为了确认治疗效果，秦涛甚至直接动用了自己的国安身份，前去接触第三军医院的院长，要求做出彻底的检查。然而这一切做下来，唯一的结论就是父亲根本没有患上过癌症。但是秦涛很清楚的知道父亲的确患上过肺癌，家人十多天的沉默都是为了什么？秦涛向医院要求提取上次检查中所有医院留存的拍片底片，然后要求将此事列为机密。医院院长同样是军医出身，很清楚保密原则。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就交出了相关的一切，但是同样提出要求，如果此事到了可以解密的时候，第三军医院希望能够第一时间得到相关的治疗资料。
送一家人回家，秦涛连家门都没进，直接就带着父亲两次检查所有的相关资料和病历，飞奔到了双路。这里是江州市府所在，也是国安市局所在。江州本身就是直辖市而不是地级市，江州国安局也是与一般的省局同级，在这里上报如果还不能处理的话，就只有上报到国安部去了。
正在边吃快餐边翻卷宗的林局座，看到秦涛连门都没敲就直接冲了进来，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今天回家的希望没有了。自己这位部下或许不是最忙的人，但是一旦他找上门来，通常都不是小事，不是小事的意思，就是说自己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协调了。
没有插嘴，没有询问，林局座放下手边一个关于商业间谍的案卷，推开快餐盒，静静地听着秦涛的报告。人物精确识别系统他当然知道，这个系统里那些理论上不应该出现的东西他也大部分都清楚，但是他一直以来都认为那位作者或许是一位超级黑客程序员，却没有注意到那些没有接入网络的监控资料——他一直以为那些都是联网状态的。
事实上除了秦涛，整个国安都没人注意到这一点。
癌症-永生理论，更是彻底颠覆了林局座的认知。沉默的翻看着秦涛递过来的病历和检查拍片，足足10多分钟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轻轻地用指节敲着桌面，林局座终于下了决定，拿起桌上的电话，拨打了一个总部的电话，低语几句后挂掉电话对秦涛说，“走，我们直接去帝都。这件事你自己也是当事人，你在场解释比较好。”
秦涛默默点头。他早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到了这一幕，很多东西，只要认真去思考，就是绕不过去的。江游的这个癌症-永生理论，不要说真的有可以切实实现的东西，就算只要1%的实现可能性，只要这个理论切实成立，就已经值得国家特殊保护了。
.......................................
蔡老爷子的军人作风实现的很彻底。
在医院回家的路上，他就向秦涛要来了江游的手机号码。回到秦家，坐在客厅沙发上，他拿起电话，问秦老爷子，“这个电话是你打还是我打？”
“还是我来吧。怎么说这个小家伙也是救了我一条命，怎么感谢都是应该要说的。”
江游很诧异这是谁在给自己打电话来，要知道自己的宅可一直是被秋雁和岳母吐槽的。在自己印象中，自己的手机似乎处于一年用不到100块钱话费的状态：没有任何流量，电话基本一个星期响上一两次——不是秋雁就是岳父岳母。小丫头现在就在客厅呢，至于岳父岳母，不到周末他们是没时间的。接起电话，传来的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但是明显是个老人。
“请问是江游吗？我是秦涛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