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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两家的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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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门口。
方歌揉着屁股，讪讪一笑：“多谢沈叔！”
沈俊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知道谢就好，再有下一次遭殃的就不单单是屁股了。”
“老方，你也不配合拦一下，真不怕你儿子被我给踢残了？”
说着，沈俊转头看向跟上来的方建国，一顿挤眉弄眼。
方建国闷哼一声：“他活该！”
然后，他再是充满歉意的对着边上，那眼眶中依旧残留着些许红润的沈妙涵，珍重的鞠了个躬：“妙涵，对不起啊，叔叔回家一定好好教训他！”
沈妙涵紧张地连忙摆手，不好意思道：“叔叔，你别这样……”
让一个长辈给自己鞠躬，沈妙涵真的受不起，哪怕知道对方一向比较古板。
沈俊拍了拍方建国的肩膀，笑着道：“算了，我宝贝女儿都不生气，你就别在意了，你要真过意不去，回头请我多喝几杯！”
方建国不满的看了对方一眼，眼神就像是在说，到底女儿是谁生的？
方建国对于沈俊这种没责任心的父亲，也真的醉了！
要换成自己女儿被男生给欺负了，还真非打断腿不可。
至于罪魁祸首的方歌，望着眼前如此熟悉的一幕，却是一点都不奇怪，内心感到一阵暖洋洋的。
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两家的关系一直都很好。
之所以会有眼前这奇葩的一幕，其实是有原因的。
他们石板村，以沈姓、方姓、陈性居多。
自己的父亲和沈妙涵的父亲，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工作后又是在同一个派出所上班。
虽说木讷的方建国至今依旧是小片警，而沈俊因为打小就灵活，懂得钻营，已经干到了副所长，但这却丝毫不影响两家的关系，他们之间的感情甚至比一些亲兄弟都还好要。
奇葩的是，自己的父亲明明是个女儿奴，却生了方逸这个浑小子。
而沈俊呢，虽然不重男轻女，却一直想要一个儿子，偏偏方歌从小的性格就跟他一个样，又泼又皮。
要不是，方歌这张脸长得像老方，恐怕早就去做亲子鉴定了。
不过，玩笑归玩笑，等快离开了，沈俊突然沉下了脸，盯着方歌道：“你小子不要越来越放肆了，今天是最后一次，下次你再动手动脚，就算你爸拦着，我也得让你去床上好好躺几天。”
没有谁的父亲，会不介意别人对自己的女儿毛手毛脚，如果不是两家的关系实在是好，沈俊又打小看着方歌长大，对他知根知底。
但凡换一个男生敢这么做，不说真动手，至少也得少管所待上几天！
“对不起叔叔，还有妙涵，对不起！我不会再有下次了~”
“一直以来，给你们添麻烦了！”
方歌出奇的乖巧，有模有样的学着方父对二人一一鞠了个躬。
沈妙涵咬了咬嘴唇，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方歌之前才做了那样的事情，她心里没气是不可能的。
“呵，不是在给我演吧，什么时候你这王八犊子，这么懂事了？”
对面的沈俊则顿时惊为天人。
原以为按对方的狗脾气，说不准还会来一句，下次还敢！
谁知道却二话不说就给他们郑重道了歉，倒是把沈俊给看不懂了。
方歌抬起头来笑了笑，没有置气，像是完全不在意沈俊的数落，身上隐隐有着一股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从容。
到是方建国狠狠瞪了沈俊一眼，左一句王八犊子，又一句王八犊子，当他听不懂？
沈俊眯了眯眼，随即看向方建国道：“倒是懂点事了，最近有做功课？”
方建国皱了皱眉，却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为了某档子事，他们父子快有大半年没怎么好好搭腔了，真要有人给方歌涨记性，还真不一定有沈俊这个叔叔多。
“行了，我和你爸还有正事儿，去上你们的课吧。”
说着，沈俊便是勾搭着肩，在方建国一脸不情愿下，拉拉扯扯的离开了。
方歌望着父亲的背影好一会，想了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那个口，叹了口气，缓缓收回了目光。
有些事儿，虽然已经想通了，可真要做起来却不是一般的难啊！
两个老家伙一走，剩下两个小家伙之间的氛围，瞬间微妙了起来。
特别是方歌，感觉高中时期的自己简直幼稚到爆了。
和记忆中的一样，在他们高三冲刺的那一年，因为厌烦沈妙涵总是在他耳边啰里啰嗦，督促他学习，所以就耍流氓似的直接去掀了人家女孩子的裙子。
不仅让得沈妙涵出了丑，也进一步加深自己与父亲方建国的矛盾。
前世的方歌，可没有像如今这么懂事，会乖乖给人道歉，反而在办公室大吵特吵，让得其父颜面无光。
连同沈父也因为下不来台，与他们家产生了隔阂！
因为某件事的缘故，方歌与自己父亲的矛盾已经到了极其恶劣的地步，因为报复心理，原本好好的学习天赋也荒废了。
特别是每次大考结束，方歌总是能完美控分，巧妙的避开所有得分选项，将各课成绩精准控制在59分。
摆明了就是再给方建国添堵！
这样的反抗方式，自然是更大的激化了父子间的矛盾，以至于后两年方建国直接在口头上断绝父子关系。
两父子自那以后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直到方建国去世的那一年，方歌才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在坟前给其磕头认错。
有些事情，在年轻的时候看起来的确很有勇气，可等你真正成熟的时候，才会知道，到底自己有多么愚蠢，多么幼稚。
特别是再葬礼上，他的姑姑告诉她，寄养在她家的那几年生活费，其实都是方建国在暗地里给的。
而那时方歌并不知道，因为方建国得了病，家里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这钱几乎可以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懊悔得方歌自己给了好几个嘴巴子！
原来他的父亲不是不爱他，只是一个大老粗不懂得表达的方式。
他多么希望一切能够重来，宁愿穷尽自己的一切，换来父亲岁月长留。
情绪有时候或许真的是一样会感染人的东西，看到方歌一脸落寞的样子，沈妙涵还以为对方真的是再忏悔。
原本还不想原谅对方的沈妙涵，红着脸安慰道：“如果你真的认为对不起我，那你就回头好好复习功课，顶多，顶多答应你，不会不理你就是了……”
方歌完全沉浸在对父亲的悔恨当中，压根就没听清楚对方在说什么。
等他抬起头来时，沈妙涵已经一脸害臊的跑开了。
至于沈妙涵这个丫头会不会不理自己，方歌压根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从前的自己或许还会木讷，可重生回来的自己，哪那会不知道，沈妙涵对他一直就有好感。
男生欺负女生，就跟孔雀开篇似的，为的就是吸引漂亮女孩的注意力。
如果女生被欺负了，那还不远离你，那真相其实已经是明摆着了。
只是那些年，方歌满脑子都是自己莫欺少年穷，让其父主动向他低头，迟钝的忽略了这些细节。
其实方歌那会心智再成熟点就会明白，沈妙涵的父亲本身就很中意他，有这样的实力助攻，只要他用点头脑，完全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
“等等，9月1号，那后天不就是交款日？不行，我得让我爸阻止沈叔！”
一想到沈妙涵的父亲，方歌的脑中好像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往事，面色顿时惨白了起来。
没有记错的话，就是因为那件事，沈家才会跌落谷底，直接带着沈妙涵这个宝藏女孩彻底离开了方歌的视线。
甚至他父亲，也因为连带关系，被撤了职，从此一蹶不振，心病缠身之下，没几年就离开人世了……
办公室门口。
方歌揉着屁股，讪讪一笑：“多谢沈叔！”
沈俊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知道谢就好，再有下一次遭殃的就不单单是屁股了。”
“老方，你也不配合拦一下，真不怕你儿子被我给踢残了？”
说着，沈俊转头看向跟上来的方建国，一顿挤眉弄眼。
方建国闷哼一声：“他活该！”
然后，他再是充满歉意的对着边上，那眼眶中依旧残留着些许红润的沈妙涵，珍重的鞠了个躬：“妙涵，对不起啊，叔叔回家一定好好教训他！”
沈妙涵紧张地连忙摆手，不好意思道：“叔叔，你别这样……”
让一个长辈给自己鞠躬，沈妙涵真的受不起，哪怕知道对方一向比较古板。
沈俊拍了拍方建国的肩膀，笑着道：“算了，我宝贝女儿都不生气，你就别在意了，你要真过意不去，回头请我多喝几杯！”
方建国不满的看了对方一眼，眼神就像是在说，到底女儿是谁生的？
方建国对于沈俊这种没责任心的父亲，也真的醉了！
要换成自己女儿被男生给欺负了，还真非打断腿不可。
至于罪魁祸首的方歌，望着眼前如此熟悉的一幕，却是一点都不奇怪，内心感到一阵暖洋洋的。
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两家的关系一直都很好。
之所以会有眼前这奇葩的一幕，其实是有原因的。
他们石板村，以沈姓、方姓、陈性居多。
自己的父亲和沈妙涵的父亲，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工作后又是在同一个派出所上班。
虽说木讷的方建国至今依旧是小片警，而沈俊因为打小就灵活，懂得钻营，已经干到了副所长，但这却丝毫不影响两家的关系，他们之间的感情甚至比一些亲兄弟都还好要。
奇葩的是，自己的父亲明明是个女儿奴，却生了方逸这个浑小子。
而沈俊呢，虽然不重男轻女，却一直想要一个儿子，偏偏方歌从小的性格就跟他一个样，又泼又皮。
要不是，方歌这张脸长得像老方，恐怕早就去做亲子鉴定了。
不过，玩笑归玩笑，等快离开了，沈俊突然沉下了脸，盯着方歌道：“你小子不要越来越放肆了，今天是最后一次，下次你再动手动脚，就算你爸拦着，我也得让你去床上好好躺几天。”
没有谁的父亲，会不介意别人对自己的女儿毛手毛脚，如果不是两家的关系实在是好，沈俊又打小看着方歌长大，对他知根知底。
但凡换一个男生敢这么做，不说真动手，至少也得少管所待上几天！
“对不起叔叔，还有妙涵，对不起！我不会再有下次了~”
“一直以来，给你们添麻烦了！”
方歌出奇的乖巧，有模有样的学着方父对二人一一鞠了个躬。
沈妙涵咬了咬嘴唇，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方歌之前才做了那样的事情，她心里没气是不可能的。
“呵，不是在给我演吧，什么时候你这王八犊子，这么懂事了？”
对面的沈俊则顿时惊为天人。
原以为按对方的狗脾气，说不准还会来一句，下次还敢！
谁知道却二话不说就给他们郑重道了歉，倒是把沈俊给看不懂了。
方歌抬起头来笑了笑，没有置气，像是完全不在意沈俊的数落，身上隐隐有着一股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从容。
到是方建国狠狠瞪了沈俊一眼，左一句王八犊子，又一句王八犊子，当他听不懂？
沈俊眯了眯眼，随即看向方建国道：“倒是懂点事了，最近有做功课？”
方建国皱了皱眉，却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为了某档子事，他们父子快有大半年没怎么好好搭腔了，真要有人给方歌涨记性，还真不一定有沈俊这个叔叔多。
“行了，我和你爸还有正事儿，去上你们的课吧。”
说着，沈俊便是勾搭着肩，在方建国一脸不情愿下，拉拉扯扯的离开了。
方歌望着父亲的背影好一会，想了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那个口，叹了口气，缓缓收回了目光。
有些事儿，虽然已经想通了，可真要做起来却不是一般的难啊！
两个老家伙一走，剩下两个小家伙之间的氛围，瞬间微妙了起来。
特别是方歌，感觉高中时期的自己简直幼稚到爆了。
和记忆中的一样，在他们高三冲刺的那一年，因为厌烦沈妙涵总是在他耳边啰里啰嗦，督促他学习，所以就耍流氓似的直接去掀了人家女孩子的裙子。
不仅让得沈妙涵出了丑，也进一步加深自己与父亲方建国的矛盾。
前世的方歌，可没有像如今这么懂事，会乖乖给人道歉，反而在办公室大吵特吵，让得其父颜面无光。
连同沈父也因为下不来台，与他们家产生了隔阂！
因为某件事的缘故，方歌与自己父亲的矛盾已经到了极其恶劣的地步，因为报复心理，原本好好的学习天赋也荒废了。
特别是每次大考结束，方歌总是能完美控分，巧妙的避开所有得分选项，将各课成绩精准控制在59分。
摆明了就是再给方建国添堵！
这样的反抗方式，自然是更大的激化了父子间的矛盾，以至于后两年方建国直接在口头上断绝父子关系。
两父子自那以后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直到方建国去世的那一年，方歌才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在坟前给其磕头认错。
有些事情，在年轻的时候看起来的确很有勇气，可等你真正成熟的时候，才会知道，到底自己有多么愚蠢，多么幼稚。
特别是再葬礼上，他的姑姑告诉她，寄养在她家的那几年生活费，其实都是方建国在暗地里给的。
而那时方歌并不知道，因为方建国得了病，家里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这钱几乎可以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懊悔得方歌自己给了好几个嘴巴子！
原来他的父亲不是不爱他，只是一个大老粗不懂得表达的方式。
他多么希望一切能够重来，宁愿穷尽自己的一切，换来父亲岁月长留。
情绪有时候或许真的是一样会感染人的东西，看到方歌一脸落寞的样子，沈妙涵还以为对方真的是再忏悔。
原本还不想原谅对方的沈妙涵，红着脸安慰道：“如果你真的认为对不起我，那你就回头好好复习功课，顶多，顶多答应你，不会不理你就是了……”
方歌完全沉浸在对父亲的悔恨当中，压根就没听清楚对方在说什么。
等他抬起头来时，沈妙涵已经一脸害臊的跑开了。
至于沈妙涵这个丫头会不会不理自己，方歌压根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从前的自己或许还会木讷，可重生回来的自己，哪那会不知道，沈妙涵对他一直就有好感。
男生欺负女生，就跟孔雀开篇似的，为的就是吸引漂亮女孩的注意力。
如果女生被欺负了，那还不远离你，那真相其实已经是明摆着了。
只是那些年，方歌满脑子都是自己莫欺少年穷，让其父主动向他低头，迟钝的忽略了这些细节。
其实方歌那会心智再成熟点就会明白，沈妙涵的父亲本身就很中意他，有这样的实力助攻，只要他用点头脑，完全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
“等等，9月1号，那后天不就是交款日？不行，我得让我爸阻止沈叔！”
一想到沈妙涵的父亲，方歌的脑中好像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往事，面色顿时惨白了起来。
没有记错的话，就是因为那件事，沈家才会跌落谷底，直接带着沈妙涵这个宝藏女孩彻底离开了方歌的视线。
甚至他父亲，也因为连带关系，被撤了职，从此一蹶不振，心病缠身之下，没几年就离开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