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再见纯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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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皇后娘娘，奴婢环儿，在纯溪小姐身边伺候，不知娘娘可还记得奴婢。”走近一看，是个清丽的女孩子，挽着双平髻，攒着小花，款款而来。
“环儿，莫跪。”在环儿走到跟前行礼之时，娘娘把她扶住。“你怎么来了？是纯溪有什么事情吗？”
“娘娘，这里人多眼杂，我们借一步说话。”说罢，环儿带着我们走进幽深的巷子中，七拐八拐，进了一间破旧的宫殿。
走近才看到，里面掌着灯，昏暗，不易察觉。
推门而进，是王二小姐。
“万青！”王二小姐看到娘娘，顿时流下泪来，急急的过来抱住娘娘。两人都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安静的夜里，只有她们低低的啜泣声。
过了半晌，两人堪堪停止了悲伤。
“万青，苦了你了。”王二小姐挽着飞仙髻，眼睛哭得红肿，更惹人心疼。
“万幸齐枫杨没有牵连你们家。”娘娘的声音中还带着哭腔。
“我不明白，他的命都是徐伯伯救的，又与你家诸多关联，皇位也是你家力挺，他和万霖哥哥，万硕，也曾情同手足，更是与你私定终身，才坐上皇位多久？便是恩将仇报，听信谗言宠信奸臣。他可真是让人失望。”
“过去的无法挽回，但是我徐万青发誓。”娘娘降低声音，眼神坚毅，“我会让他后悔曾对我徐家所做的一切。对了，纯溪，今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有事，我听父亲说，近来朝堂中风言风语，许多人不满皇上现在对你宠冠后宫，更不满嫡长子由你生出来，这些小人，费尽心思扳倒徐伯伯，更怕你得宠，怕你生的孩子被封为太子，母凭子贵，重新获得权力，伺机报复他们，这些人，想斩草除根！我担心你一人应付不来，看眼下齐枫杨对你尚有余情，且怜悯居多，你去跟他说，即将临盆，最近日日梦魇，怕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找我进宫陪伴，得点心安。”
！！我内心恶心朝堂的老怪物们，更惊讶王二小姐思虑周全，有勇有谋。
“纯溪，谢谢你，到现在还在为我考虑。”娘娘看着王二小姐，抿抿嘴，拉起对方的手握在手里。
王二小姐反握住娘娘，“万青，你我一起长大，莫跟我生分了，我知道你现在伤心，有事一定跟我说，不要憋在心里憋坏了，大夫说了，孕妇最忌忧思过度，我会陪着你，保护你的。”说完，她看向我，“这位是？”
“她叫风铃儿，我的贴身侍女，是个很善良的姑娘。”娘娘回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
王二小姐审视的打量我一番。我知道，该表忠心，让她放下防备。
“王小姐，奴婢受皇后娘娘赏识才有今日，娘娘对我如家人般温暖，没有娘娘，就没有奴婢，风铃对天发誓，为皇后娘娘马首是瞻，若做半分对娘娘不利的事情，定叫我不得好死。”
“也看得出，你家娘娘很信任你，也希望你，不要辜负她的信任。”王二小姐表情也不再那么严厉。
“奴婢明白。”
接着，两人继续说着当前的形势。
“楚临这个老匹夫，仗着自己的女儿是贵妃，私下里早就摆出国仗的派头，他那废物儿子，还让自己的狐朋狗友称自己为国舅，真不要脸。一国宰相，却满心满眼的利益，目光短浅，虽说齐枫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看着国家被这些人祸害，父亲心痛难忍，却无能为力，无法制止皇上对奸臣的宠信，愁肠百结，身体不大好。”提起父亲，王二小姐也是满面愁容。
“王叔父病了？可有好好医治？”
“倒不是大病，只是郁结难开，心病而已，大夫说，若常年如此，身体定会被拖垮。”
王小姐说着掉了眼泪，又轻轻用锦帕擦拭。
“身体乃是大事，定要告诉伯父宽心。那楚贵妃根本不得皇上宠爱，只是名声好看，进宫后只召幸过一次，且并未与皇上行周公之礼。”娘娘摸摸她的手，宽慰道。
“果真？众人见楚相满面风光，还以为楚贵妃多受宠呢。”王二小姐满脸不可置信。
“楚相要面子，这些隐秘且不好看的事情楚相当然不会大肆宣扬，你们不知道也正常。”
“不对！若如此，万青你的境遇，就更加危险了。帝后和睦是天下皆知的事情，皇后怀孕，皇上也是日日陪伴，加上晚宴上对你的无微不至，指不定楚相和楚贵妃之流心里如何酸楚，既如此，肯定想除之后快取而代之。且今日皇上对你的如此偏袒，他们定是危机感加重，你又生产在即，若是皇子...”王小姐说着更激动，她真的很在乎娘娘。
“你说的这些，我知道，在我得知楚贵妃未被宠幸的时候，我就知道，所以在晚宴上，我当众博了皇上的美意，对众大臣而言，我被皇上杀父杀兄，如今只是被迫无奈与皇帝同好，有点小聪明却对皇上早已死心，反而劝谏皇上纳妃，不足为惧。对皇上来说，我心中的百般不愿，却还是为了君臣关系低头，与众大臣一同劝谏，只会心生怜悯。”
原来是这样，此时的娘娘面无表情，头微微上扬，那么骄傲，慢慢走到门口，透着薄薄的油纸，看着外面。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他们以为我不知道父亲被害的真相，以为我不知道是他们中，有人陷害，以为我，从此，接受事实，不再反抗。”娘娘字字句句，铿锵有力，她回过头来：“只是，若不是纯溪，我都不知道他们这么迫不及待的让我去死，我开始想，刚刚那所谓的示弱，是否有必要。或许，我该不再惧怕的，那皇帝能杀我爹，杀我哥，保不齐明日就会杀了我，我不能再浪费时间，必须在他对我还有那么点情谊的时候，做完我想做的事，那我才有资格去见我的家人。”
“万青，不要这么逼自己，我觉得，如果徐伯伯在世，他更愿意看你无忧无虑快乐生活，我来告诉你这些，是担忧你的安全，若因为我说了这些让你做了什么，我会后悔一辈子的。”王小姐也走到门口，看着娘娘的眼睛说。
“纯溪，我现在一闭上眼，就是我父亲和哥哥，我根本不可能坐以待毙，昧着良心享受这些荣华。我要复仇，我要搞清楚，到底是谁，那么迫不及待要他们的命，我也会找证据，证明父亲的清白，不能让他身后名声被玷污。”
“参见皇后娘娘，奴婢环儿，在纯溪小姐身边伺候，不知娘娘可还记得奴婢。”走近一看，是个清丽的女孩子，挽着双平髻，攒着小花，款款而来。
“环儿，莫跪。”在环儿走到跟前行礼之时，娘娘把她扶住。“你怎么来了？是纯溪有什么事情吗？”
“娘娘，这里人多眼杂，我们借一步说话。”说罢，环儿带着我们走进幽深的巷子中，七拐八拐，进了一间破旧的宫殿。
走近才看到，里面掌着灯，昏暗，不易察觉。
推门而进，是王二小姐。
“万青！”王二小姐看到娘娘，顿时流下泪来，急急的过来抱住娘娘。两人都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安静的夜里，只有她们低低的啜泣声。
过了半晌，两人堪堪停止了悲伤。
“万青，苦了你了。”王二小姐挽着飞仙髻，眼睛哭得红肿，更惹人心疼。
“万幸齐枫杨没有牵连你们家。”娘娘的声音中还带着哭腔。
“我不明白，他的命都是徐伯伯救的，又与你家诸多关联，皇位也是你家力挺，他和万霖哥哥，万硕，也曾情同手足，更是与你私定终身，才坐上皇位多久？便是恩将仇报，听信谗言宠信奸臣。他可真是让人失望。”
“过去的无法挽回，但是我徐万青发誓。”娘娘降低声音，眼神坚毅，“我会让他后悔曾对我徐家所做的一切。对了，纯溪，今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有事，我听父亲说，近来朝堂中风言风语，许多人不满皇上现在对你宠冠后宫，更不满嫡长子由你生出来，这些小人，费尽心思扳倒徐伯伯，更怕你得宠，怕你生的孩子被封为太子，母凭子贵，重新获得权力，伺机报复他们，这些人，想斩草除根！我担心你一人应付不来，看眼下齐枫杨对你尚有余情，且怜悯居多，你去跟他说，即将临盆，最近日日梦魇，怕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找我进宫陪伴，得点心安。”
！！我内心恶心朝堂的老怪物们，更惊讶王二小姐思虑周全，有勇有谋。
“纯溪，谢谢你，到现在还在为我考虑。”娘娘看着王二小姐，抿抿嘴，拉起对方的手握在手里。
王二小姐反握住娘娘，“万青，你我一起长大，莫跟我生分了，我知道你现在伤心，有事一定跟我说，不要憋在心里憋坏了，大夫说了，孕妇最忌忧思过度，我会陪着你，保护你的。”说完，她看向我，“这位是？”
“她叫风铃儿，我的贴身侍女，是个很善良的姑娘。”娘娘回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
王二小姐审视的打量我一番。我知道，该表忠心，让她放下防备。
“王小姐，奴婢受皇后娘娘赏识才有今日，娘娘对我如家人般温暖，没有娘娘，就没有奴婢，风铃对天发誓，为皇后娘娘马首是瞻，若做半分对娘娘不利的事情，定叫我不得好死。”
“也看得出，你家娘娘很信任你，也希望你，不要辜负她的信任。”王二小姐表情也不再那么严厉。
“奴婢明白。”
接着，两人继续说着当前的形势。
“楚临这个老匹夫，仗着自己的女儿是贵妃，私下里早就摆出国仗的派头，他那废物儿子，还让自己的狐朋狗友称自己为国舅，真不要脸。一国宰相，却满心满眼的利益，目光短浅，虽说齐枫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看着国家被这些人祸害，父亲心痛难忍，却无能为力，无法制止皇上对奸臣的宠信，愁肠百结，身体不大好。”提起父亲，王二小姐也是满面愁容。
“王叔父病了？可有好好医治？”
“倒不是大病，只是郁结难开，心病而已，大夫说，若常年如此，身体定会被拖垮。”
王小姐说着掉了眼泪，又轻轻用锦帕擦拭。
“身体乃是大事，定要告诉伯父宽心。那楚贵妃根本不得皇上宠爱，只是名声好看，进宫后只召幸过一次，且并未与皇上行周公之礼。”娘娘摸摸她的手，宽慰道。
“果真？众人见楚相满面风光，还以为楚贵妃多受宠呢。”王二小姐满脸不可置信。
“楚相要面子，这些隐秘且不好看的事情楚相当然不会大肆宣扬，你们不知道也正常。”
“不对！若如此，万青你的境遇，就更加危险了。帝后和睦是天下皆知的事情，皇后怀孕，皇上也是日日陪伴，加上晚宴上对你的无微不至，指不定楚相和楚贵妃之流心里如何酸楚，既如此，肯定想除之后快取而代之。且今日皇上对你的如此偏袒，他们定是危机感加重，你又生产在即，若是皇子...”王小姐说着更激动，她真的很在乎娘娘。
“你说的这些，我知道，在我得知楚贵妃未被宠幸的时候，我就知道，所以在晚宴上，我当众博了皇上的美意，对众大臣而言，我被皇上杀父杀兄，如今只是被迫无奈与皇帝同好，有点小聪明却对皇上早已死心，反而劝谏皇上纳妃，不足为惧。对皇上来说，我心中的百般不愿，却还是为了君臣关系低头，与众大臣一同劝谏，只会心生怜悯。”
原来是这样，此时的娘娘面无表情，头微微上扬，那么骄傲，慢慢走到门口，透着薄薄的油纸，看着外面。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他们以为我不知道父亲被害的真相，以为我不知道是他们中，有人陷害，以为我，从此，接受事实，不再反抗。”娘娘字字句句，铿锵有力，她回过头来：“只是，若不是纯溪，我都不知道他们这么迫不及待的让我去死，我开始想，刚刚那所谓的示弱，是否有必要。或许，我该不再惧怕的，那皇帝能杀我爹，杀我哥，保不齐明日就会杀了我，我不能再浪费时间，必须在他对我还有那么点情谊的时候，做完我想做的事，那我才有资格去见我的家人。”
“万青，不要这么逼自己，我觉得，如果徐伯伯在世，他更愿意看你无忧无虑快乐生活，我来告诉你这些，是担忧你的安全，若因为我说了这些让你做了什么，我会后悔一辈子的。”王小姐也走到门口，看着娘娘的眼睛说。
“纯溪，我现在一闭上眼，就是我父亲和哥哥，我根本不可能坐以待毙，昧着良心享受这些荣华。我要复仇，我要搞清楚，到底是谁，那么迫不及待要他们的命，我也会找证据，证明父亲的清白，不能让他身后名声被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