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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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妙见了秦付弋就心烦，一点没有不怜香惜玉的想法，直接一脚将他踢开，问道：“情况了解得怎么样了？”
秦付弋向来懂得顺杆爬，给了台阶不下白不下。但是该做的戏还是还是得做足了，他瘪了瘪嘴想酝酿点眼泪出来，便见秦妙活络了一下腿脚，眼神还斜斜地盯着他。
“……”秦付弋立马恢复了正常的人类表情，严肃回答道：“今天早上18栋又发生了丧尸杀人事件，之前带走孔涟漪的那几个男的都死了。”
秦妙依然盯着他，也不说话。秦付弋原本还想跟她来点互动，但此时的情况下他也只能自说自话把事情讲明白了。
“这次被感染的人并没有立即死亡。”他停顿了一下，神秘兮兮地说道：“这事好像和孔涟漪有关。”
“进化型病毒？”秦妙终于有点好奇了，于是问道。随即得到了秦付弋肯定的点头。
秦付弋的好奇心更甚，问道：“要不我们晚上去18栋探探情况？”
秦妙白了她一眼，她对这个一点都不感兴趣，反正再厉害的病毒也不能拿她这个实打实的丧尸怎么着：“没兴趣，准备睡觉。”
她将床铺铺好，招呼小柯和小男孩宋成玉过来：“你们俩先用一床被子，明天我再想办法给你弄点东西。”
小男孩乖巧地点了点头，看着秦妙的眼睛亮得如星光一般璀璨，躺下睡觉之前还怀着崇拜之情说道：“姐姐，你好厉害。”
“喂，怎么是你。”秦付弋这才注意到多了一个小萝卜头，迅速爬到小男孩的身边，捏着他的脸打量，不可置信道：“你怎么到这来了？”
小男孩不客气地将秦付弋的手拍打到一边，不满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说罢，紧紧闭上双眼，将脑袋埋进被子里。
“我们这是要收留他？”秦付弋拉了拉秦妙的袖子，眼睛扑闪扑闪的，得到秦妙肯定的眼神后，莫名对这个新成员多了几分好奇：“喂，出来，出来。”秦付弋越看越觉得喜欢，仿佛也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迷你版的自己，不是外貌的相似，而是一种磁场和感觉的相似：“小萝卜，你有没有哥哥？”
小萝卜宋成玉这才冒出一个头，眼睛闪亮，点点头：“有。”但随后又暗淡下来，语气中带着微微的失落：“但是他不见了。”
秦付弋带着笑容，点点头，语气中不是安慰，反倒像是很满意的样子：“那好，以后我就是你哥哥了。”
“哼。”小萝卜宋成玉不满，又把自己塞回来了被子。之后无论秦付弋怎样逗他，也不见他回应。
觉得无趣后，秦付弋又爬到秦妙身边，轻声问道：“妙妙，你们为什么又回来了？是因为舍不得我吗？”
“……”秦妙面对这种不要脸的话简直不知道如何回应，给他一巴掌都嫌浪费力气，眼睛都懒得睁开。
过了一会，周围的呼吸声逐渐平稳，苏荷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秦妙后背。
“去外面。”秦妙用精神力同苏荷沟通，慢慢起身往外边走去，苏荷也紧跟其后。
夜晚的水池倒映着18栋的灯光，微风缕缕吹过，水波清澈。
“你问吧。”秦妙在岸边找了一处台阶坐下。
“找到了吗？”苏荷憋了许久，再次鼓起勇气问道，但是因为紧张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去，只能抓住秦妙的胳膊。
“喂喂喂，好疼。”秦妙原本想正襟危坐，表情严肃的，可是被苏荷这一抓疼得她呲牙咧嘴。
苏荷歪着头，虽然看不见，但是还算敏锐的感觉到了异常：“你以前也没这么怕疼呀。”说罢，还用力再捏了下秦妙的胳膊。
“……好像有道理。”变化是潜移默化的所以自己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在别人的眼中，这种改变却非常违和。
她感受痛感的范围越来越大了，就像……就好像变成了人……
“可能身体在进化。”秦妙也解释不清楚：“算了，还是先说你儿子的事吧。”她缓了一下，继续说道：“我还要等那人过来再问问。现在还没理清楚头绪。”
苏荷将上衣的抓得皱巴巴地，此刻表情也是一脸委屈，但随后想到什么，有些惊喜地说道：“你是说罗颂他们会来这里？”
秦妙点头：“如果谈晴萱她们不跟过来就最好。”谈晴萱智商没有上限，她怕搞不过，打架她也没有胜算呀。
两人又随意闲聊了一些，头并头肩并肩靠着，不一会就在水边睡着了。
第二日，几个人洗漱干净，又开始排队去领取物资。
这天的人竟然比上次还多，而且人群振奋，一改之前的颓然混吃等死，就连讲起八卦的声音都大上了几分。
“听说今天新的管理要来了？”
“是不是罗颂是不是？”有怀春少女激动难耐。
“罗颂是谁？”也有不明就里的人觉得奇怪。
“中心基地最帅最厉害的男人。”——这个评价太特么的杰克苏了，秦妙点评道。
“别肖想了，人家的女朋友可是的超级大美女。”
“但是我听说那女的犯事被抓进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昨天，我今天听广播里说的。”
“这样的人怎么会来我们基地？”
“听说是因为我们这出现了新型病毒……”
“……”
“新型病毒？你可别胡说。”那人说完，紧张得四处张望，害怕旁边的人突然变成丧尸会把自己给咬了。
这话题一出，周围都冷了几度，大家都变得神经兮兮的。
但是还是有不怕死的继续唠嗑：“听说就是18栋那女的搞出来的，之前护着她的男人都被她弄死了。”
“真的假的？”一提到孔涟漪，大家的兴致就空前高涨，几乎可以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可不是，那女的就是个扫把星。”
秦妙在一边也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附和点评，恩恩，没错，就是个红颜祸水。
“新管理来了。”人群中不知道谁大叫了一句，整个广场瞬间安静下来，纷纷翘首寻找传说中管理的踪迹。
秦妙老早就看到了一身迷彩服的罗颂，莫名有些恍惚。她第一次见到他时，似乎就是这个样子。
走在罗颂身边的竟然是林静的未婚夫顾堤安？秦妙皱眉，两人似乎还聊得不错。
之后就是新管理的就任说辞，不外乎是说要带领着大家抵抗病毒，迎接新的纪元之类的心灵鸡汤，周围气氛被带动得很好。
秦妙初时听着也觉得热血沸腾，但过了两分钟就忘了说的是啥。她打了个哈欠，眼睛一直盯着罗颂不放。
“我去找个人。”秦妙轻飘飘丢下一句话，就撇开苏荷几人走开。
秦付弋正趁着人群都在听就任演讲，挤在看物资帐篷的最前端，等着说辞一完就能抢先到食物，跟屁虫自然也就没注意到秦妙的离开。
秦妙挤到演讲台最显眼我位置，果不其然，等演讲结束后，罗颂就同顾堤安一起朝秦妙走来。
“秦小姐。”顾堤安同秦妙打招呼。
“你就是秦妙？”罗颂将秦妙打量一番，有些茫然，眼前的人带着几分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那种感觉让他有些心慌。
秦妙大方的伸出手，回应道：“嗯，我就是。”
“听说你是武山村人？”罗颂问道：“我正好有一些事情想向您请教。”
“不用客气，有什么需要就尽管问吧。”
“您之前在武山村附近有救过一个名叫林静的女孩？”
“嗯，她当时被丧尸抓伤已经没有什么人类的意识的。”秦妙早就打好了草稿，这时说得异常顺溜：“后来我开枪把她杀了。”
罗颂一听，眼神一瞬间就空了。
“但是她死前有嘱托我几件事情。”秦妙盯着罗颂的眼睛，缓缓说道：“其一，她让我将病毒疫苗带去首都，其二，她让我帮她照顾一个叫小吐的孩子。”
“小吐，他……”
“可是我并不知道小吐是谁，又在哪里……”秦妙假装叹息。
“小吐？”原本安静待在一旁没什么存在感的顾堤安疑问道：“是被送去首都科学研究院的那个孩子吗？”
罗颂的脸上有片刻的挣扎，却还是点了点默认了。
秦妙一听，脑子都炸开了，全身力气仿佛被抽空往后倒退了两步：“研究院？”
光是这三个字已经能够预示到小吐之后的命运不会好到哪里去，她上前一步抓住罗颂的衣领，可是拳头并没有砸下去，而是轻轻问道：“为什么要把那么小的孩子送到那种地方去？”
他会被抽血被割肉甚至被解剖……秦妙已经不敢往下想了。
“他身上携带病毒抗体，并非常人。”顾堤安冰冷的声音响起，没有一丝人味：“有时候牺牲是必然的。”
秦妙虽然理解军人世界所谓“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奉献意识，当那是继续牺牲的人与她无关，可是当那个“小我”变成自己的朋友亲人甚至是自己时，她却没法理直气壮地甘愿奉献了。
“这周你要回帝都？”秦妙压下心中的愤怒，语气有些冰冷，问的顾堤安。
顾堤安被那双眼睛骇然得骨头都疼了，又觉得心疼：“嗯，这周六。”
“带我们一起。”秦妙说道，不容拒绝。
顾堤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点头了，而且内心带带着一丝丝的期待。
秦妙同他们说完，又回到苏荷他们几个中。
苏荷一直远远听着，但是偏偏关键时刻就一个字都听不清楚，简直要急死她了。
见秦妙过来，便迎了过去，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秦妙眼神暗了暗，但是还算强做微笑：“嗯，原来罗颂他们把小吐送去了帝都的亲戚家里。”还是先不要让苏荷知道真相，她真怕她会疯了。
“现在帝都还算挺安全的，苏荷你终于可以放心了。”秦付弋刚领到吃的，就擦咔擦卡咬了起来。
小柯从怀里掏出一个乳白色的晶体塞到秦妙手中，笑眯眯地说道：“喏，姐姐，这个给你。”
“小柯乖。”秦妙总归还算有点安慰的，随口问道：“你的储备粮呢。”
小柯嘟了嘟嘴：“他好像很怕那个叔叔，一看到他就躲起来了。”小柯指了指罗颂，天真之中带着一丝深意。
这时秦妙猛地想起昨天夜里听到的对话——“上次成玉把紫紫推进水里，小香姐去救紫紫，之后就一直发高烧……”
这话里的成玉是不是就是她带回来的宋成玉？
秦妙见了秦付弋就心烦，一点没有不怜香惜玉的想法，直接一脚将他踢开，问道：“情况了解得怎么样了？”
秦付弋向来懂得顺杆爬，给了台阶不下白不下。但是该做的戏还是还是得做足了，他瘪了瘪嘴想酝酿点眼泪出来，便见秦妙活络了一下腿脚，眼神还斜斜地盯着他。
“……”秦付弋立马恢复了正常的人类表情，严肃回答道：“今天早上18栋又发生了丧尸杀人事件，之前带走孔涟漪的那几个男的都死了。”
秦妙依然盯着他，也不说话。秦付弋原本还想跟她来点互动，但此时的情况下他也只能自说自话把事情讲明白了。
“这次被感染的人并没有立即死亡。”他停顿了一下，神秘兮兮地说道：“这事好像和孔涟漪有关。”
“进化型病毒？”秦妙终于有点好奇了，于是问道。随即得到了秦付弋肯定的点头。
秦付弋的好奇心更甚，问道：“要不我们晚上去18栋探探情况？”
秦妙白了她一眼，她对这个一点都不感兴趣，反正再厉害的病毒也不能拿她这个实打实的丧尸怎么着：“没兴趣，准备睡觉。”
她将床铺铺好，招呼小柯和小男孩宋成玉过来：“你们俩先用一床被子，明天我再想办法给你弄点东西。”
小男孩乖巧地点了点头，看着秦妙的眼睛亮得如星光一般璀璨，躺下睡觉之前还怀着崇拜之情说道：“姐姐，你好厉害。”
“喂，怎么是你。”秦付弋这才注意到多了一个小萝卜头，迅速爬到小男孩的身边，捏着他的脸打量，不可置信道：“你怎么到这来了？”
小男孩不客气地将秦付弋的手拍打到一边，不满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说罢，紧紧闭上双眼，将脑袋埋进被子里。
“我们这是要收留他？”秦付弋拉了拉秦妙的袖子，眼睛扑闪扑闪的，得到秦妙肯定的眼神后，莫名对这个新成员多了几分好奇：“喂，出来，出来。”秦付弋越看越觉得喜欢，仿佛也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迷你版的自己，不是外貌的相似，而是一种磁场和感觉的相似：“小萝卜，你有没有哥哥？”
小萝卜宋成玉这才冒出一个头，眼睛闪亮，点点头：“有。”但随后又暗淡下来，语气中带着微微的失落：“但是他不见了。”
秦付弋带着笑容，点点头，语气中不是安慰，反倒像是很满意的样子：“那好，以后我就是你哥哥了。”
“哼。”小萝卜宋成玉不满，又把自己塞回来了被子。之后无论秦付弋怎样逗他，也不见他回应。
觉得无趣后，秦付弋又爬到秦妙身边，轻声问道：“妙妙，你们为什么又回来了？是因为舍不得我吗？”
“……”秦妙面对这种不要脸的话简直不知道如何回应，给他一巴掌都嫌浪费力气，眼睛都懒得睁开。
过了一会，周围的呼吸声逐渐平稳，苏荷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秦妙后背。
“去外面。”秦妙用精神力同苏荷沟通，慢慢起身往外边走去，苏荷也紧跟其后。
夜晚的水池倒映着18栋的灯光，微风缕缕吹过，水波清澈。
“你问吧。”秦妙在岸边找了一处台阶坐下。
“找到了吗？”苏荷憋了许久，再次鼓起勇气问道，但是因为紧张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去，只能抓住秦妙的胳膊。
“喂喂喂，好疼。”秦妙原本想正襟危坐，表情严肃的，可是被苏荷这一抓疼得她呲牙咧嘴。
苏荷歪着头，虽然看不见，但是还算敏锐的感觉到了异常：“你以前也没这么怕疼呀。”说罢，还用力再捏了下秦妙的胳膊。
“……好像有道理。”变化是潜移默化的所以自己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在别人的眼中，这种改变却非常违和。
她感受痛感的范围越来越大了，就像……就好像变成了人……
“可能身体在进化。”秦妙也解释不清楚：“算了，还是先说你儿子的事吧。”她缓了一下，继续说道：“我还要等那人过来再问问。现在还没理清楚头绪。”
苏荷将上衣的抓得皱巴巴地，此刻表情也是一脸委屈，但随后想到什么，有些惊喜地说道：“你是说罗颂他们会来这里？”
秦妙点头：“如果谈晴萱她们不跟过来就最好。”谈晴萱智商没有上限，她怕搞不过，打架她也没有胜算呀。
两人又随意闲聊了一些，头并头肩并肩靠着，不一会就在水边睡着了。
第二日，几个人洗漱干净，又开始排队去领取物资。
这天的人竟然比上次还多，而且人群振奋，一改之前的颓然混吃等死，就连讲起八卦的声音都大上了几分。
“听说今天新的管理要来了？”
“是不是罗颂是不是？”有怀春少女激动难耐。
“罗颂是谁？”也有不明就里的人觉得奇怪。
“中心基地最帅最厉害的男人。”——这个评价太特么的杰克苏了，秦妙点评道。
“别肖想了，人家的女朋友可是的超级大美女。”
“但是我听说那女的犯事被抓进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昨天，我今天听广播里说的。”
“这样的人怎么会来我们基地？”
“听说是因为我们这出现了新型病毒……”
“……”
“新型病毒？你可别胡说。”那人说完，紧张得四处张望，害怕旁边的人突然变成丧尸会把自己给咬了。
这话题一出，周围都冷了几度，大家都变得神经兮兮的。
但是还是有不怕死的继续唠嗑：“听说就是18栋那女的搞出来的，之前护着她的男人都被她弄死了。”
“真的假的？”一提到孔涟漪，大家的兴致就空前高涨，几乎可以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可不是，那女的就是个扫把星。”
秦妙在一边也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附和点评，恩恩，没错，就是个红颜祸水。
“新管理来了。”人群中不知道谁大叫了一句，整个广场瞬间安静下来，纷纷翘首寻找传说中管理的踪迹。
秦妙老早就看到了一身迷彩服的罗颂，莫名有些恍惚。她第一次见到他时，似乎就是这个样子。
走在罗颂身边的竟然是林静的未婚夫顾堤安？秦妙皱眉，两人似乎还聊得不错。
之后就是新管理的就任说辞，不外乎是说要带领着大家抵抗病毒，迎接新的纪元之类的心灵鸡汤，周围气氛被带动得很好。
秦妙初时听着也觉得热血沸腾，但过了两分钟就忘了说的是啥。她打了个哈欠，眼睛一直盯着罗颂不放。
“我去找个人。”秦妙轻飘飘丢下一句话，就撇开苏荷几人走开。
秦付弋正趁着人群都在听就任演讲，挤在看物资帐篷的最前端，等着说辞一完就能抢先到食物，跟屁虫自然也就没注意到秦妙的离开。
秦妙挤到演讲台最显眼我位置，果不其然，等演讲结束后，罗颂就同顾堤安一起朝秦妙走来。
“秦小姐。”顾堤安同秦妙打招呼。
“你就是秦妙？”罗颂将秦妙打量一番，有些茫然，眼前的人带着几分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那种感觉让他有些心慌。
秦妙大方的伸出手，回应道：“嗯，我就是。”
“听说你是武山村人？”罗颂问道：“我正好有一些事情想向您请教。”
“不用客气，有什么需要就尽管问吧。”
“您之前在武山村附近有救过一个名叫林静的女孩？”
“嗯，她当时被丧尸抓伤已经没有什么人类的意识的。”秦妙早就打好了草稿，这时说得异常顺溜：“后来我开枪把她杀了。”
罗颂一听，眼神一瞬间就空了。
“但是她死前有嘱托我几件事情。”秦妙盯着罗颂的眼睛，缓缓说道：“其一，她让我将病毒疫苗带去首都，其二，她让我帮她照顾一个叫小吐的孩子。”
“小吐，他……”
“可是我并不知道小吐是谁，又在哪里……”秦妙假装叹息。
“小吐？”原本安静待在一旁没什么存在感的顾堤安疑问道：“是被送去首都科学研究院的那个孩子吗？”
罗颂的脸上有片刻的挣扎，却还是点了点默认了。
秦妙一听，脑子都炸开了，全身力气仿佛被抽空往后倒退了两步：“研究院？”
光是这三个字已经能够预示到小吐之后的命运不会好到哪里去，她上前一步抓住罗颂的衣领，可是拳头并没有砸下去，而是轻轻问道：“为什么要把那么小的孩子送到那种地方去？”
他会被抽血被割肉甚至被解剖……秦妙已经不敢往下想了。
“他身上携带病毒抗体，并非常人。”顾堤安冰冷的声音响起，没有一丝人味：“有时候牺牲是必然的。”
秦妙虽然理解军人世界所谓“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奉献意识，当那是继续牺牲的人与她无关，可是当那个“小我”变成自己的朋友亲人甚至是自己时，她却没法理直气壮地甘愿奉献了。
“这周你要回帝都？”秦妙压下心中的愤怒，语气有些冰冷，问的顾堤安。
顾堤安被那双眼睛骇然得骨头都疼了，又觉得心疼：“嗯，这周六。”
“带我们一起。”秦妙说道，不容拒绝。
顾堤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点头了，而且内心带带着一丝丝的期待。
秦妙同他们说完，又回到苏荷他们几个中。
苏荷一直远远听着，但是偏偏关键时刻就一个字都听不清楚，简直要急死她了。
见秦妙过来，便迎了过去，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秦妙眼神暗了暗，但是还算强做微笑：“嗯，原来罗颂他们把小吐送去了帝都的亲戚家里。”还是先不要让苏荷知道真相，她真怕她会疯了。
“现在帝都还算挺安全的，苏荷你终于可以放心了。”秦付弋刚领到吃的，就擦咔擦卡咬了起来。
小柯从怀里掏出一个乳白色的晶体塞到秦妙手中，笑眯眯地说道：“喏，姐姐，这个给你。”
“小柯乖。”秦妙总归还算有点安慰的，随口问道：“你的储备粮呢。”
小柯嘟了嘟嘴：“他好像很怕那个叔叔，一看到他就躲起来了。”小柯指了指罗颂，天真之中带着一丝深意。
这时秦妙猛地想起昨天夜里听到的对话——“上次成玉把紫紫推进水里，小香姐去救紫紫，之后就一直发高烧……”
这话里的成玉是不是就是她带回来的宋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