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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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叶子在电话里说的那句话是不想让我再给她打电话。她说那句It’s over的时候,我觉得心又痛了一下,但是我不怪她。她显然不希望我再来打搅她的生活了。我在心里发誓,如果叶子今生不再来找我,我不会再去给她打电话,不会去缠着她,不会去给她的生活增添任何烦恼。
我正在无事可做的时候,那个把我的公司买走的纽约的公司的老板,一个老犹太人,问我愿意不愿意到他的公司里面去工作。我当然说愿意了。
犹太人是世界上最精明的人。他要我回去,是因为我过去的公司在中国的业务持续赔钱,总是找他伸手要钱发工资和维持运营,而没有什么业绩。他赔了几个月的钱,觉得不是办法,就想起了我来,想看看我能不能做些什么,改变赔钱的状况。
我接手后,先飞到中国转了一圈,看到那时中国国内的电子商务也是一团糟,到处尔虞我诈,烧钱的公司多,赚钱的公司少,公司里面的人也大多是在那里瞎侃不干事儿。我回来跟老犹太人说,看样子中国的业务目前赚不了钱,只有两个办法,或者把中国的业务关掉,或者继续赔钱,等到大气候转好的时候再赚钱。
老犹太人想了想说,中国的业务,我拿不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赚钱,风险太大,还是关了吧。我说,那就关了吧,以后中国形势好了,随时可以再开展。他说,那麻烦你去把那里的业务做个了结,我不想再往里面仍钱了。
我又回到中国,找到中国业务的负责人,跟他说老板决定关闭中国的业务,也不打算再往中国拨钱了。那位负责人说,总要给一些遣散费吧?我说,你们过去不是买了很多计算机吗?那些计算机,复印机,传真机和办公室的家具和办公设施什么的还是值一些钱的,还有客户,网站和一些无形资产也是值一些钱的。你去把那些东西给卖了,拿钱给职工发遣散费吧。他算了一下,说,可以,我可以把整个公司接受下来,由我自己来经营,不要你们往中国投任何钱了,只是公司的任何资产和人员都由我来支配。我说,好吧。
我飞回纽约,跟老犹太人汇报了中国的情况和解决的具体方案,老犹太人也同意这钟做法,自此我们就和中国的子公司脱离了所有关系。老犹太人说,纽约的人的工资太高,很多电子商务公司根本赚不了钱,经营不下去,一天一天的烧钱,只有破产或者被卖的命运,但是现在根本没人买他们这些赔钱的公司,所以现在这些公司的价格便宜得不得了。现在市场萧条,是买那些赔钱的公司的好时候,等市场好了,再卖出去,就能赚大钱了。我说,的却是这个样子。老犹太人接着说,你们W城的人的工资低,我打算买几家公司,把技术部分放到你们W城去,把营销部分留在纽约,你看行不行?
我说,当然可以了,雇人还不好办,现在各处裁人,裁下来的人得到一份工作就不容易了,他们根本没有能力讲价钱,你给他们多少工资,就是多少工资。我们W城高技术这一块,因为有几家大公司在,所以人力资源是很充足的,不愁雇不到合适的人。老犹太人说,那你去W城找个地方租个能办公的地方,最好是能够将来还有扩展余地的地方,我买了公司,就把技术部门的人裁掉,你从W城雇人接手技术业务,这样成本降下来,那些赔钱的公司也许就能扭亏为盈了。
我回到W城,在一处商业园区租了一处办公室,跟商业园区的人商量好了,以后还会租一些地方。他们当然求之不得,给了我们很多优惠条件。过了几个月,老犹太人果然买了几家公司,每次我都带上几个人,去把那些公司的服务器运回来,然后在W城把服务器重新架设起来,维持技术运营。我们这样把成本降低了很多,那些公司虽然还赔钱,但是已经基本赔不了多少了。
我很佩服那个老犹太人,这一招果然管用。老犹太人的公司的股票在纳斯达克的上流通,他的公司的股票也走出了低点。老犹太人心里高兴,给了我很多的股票选择权,跟我说,你将来一定会靠这些股票赚很多钱,成为百万富翁。他这么一说,让我感激涕零,对他的事情更加上心,更加卖力的为他工作。公司里面有几个精明的人,他们常常在低下搞些小动作,我听说了,就打小报告告诉了老犹太人---自那开始发现我打小报告传播小道消息还是很有天赋的----老犹太人就更加信任我了。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随着老犹太人对我的信任的增加,危险正在悄悄临近。一个陷阱正在布开,而我却被蒙在鼓里,浑然不知。
我总是感叹造物主为什么让人有感情。感情上的伤痛是让人最难受的,远远超过任何身体上的伤痛。身体上的硬伤,痛苦有限,你还可以吃药来止痛;而感情上的痛苦,是什么药都止不住的。
好不容易找到了叶子,却不能再跟她联系,甚至话也没说一句完整话,我心里的痛苦可想而知。我只能能把着一切归结为天命和缘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经过三年的隔绝,我再一次找到了叶子,而命运却让我不能接近她。我怨恨上帝,为什么让她离开我,为什么让我再找到她;既然让我找到她,为什么却让我不能再接近她。我知道我只有死去才能完全忘掉她。
那些日子里,我经常加班到晚上11点,在公司里经常是最后一个离开公司的。只有这样我才能够不会去想叶子,不会因为她而疯掉。
公司里面,危险的信号在一个一个传来,而我受那些表面的现象迷惑,根本没有深想后面的陷阱。
有一天我去纽约见老犹太人的时候,他跟我说,我老了,快经营不动了。公司里面,没有几个是我能信任的。我打算退下来,由你来接任公司的CEO,因为你最能听我的。
我当时感动得肝脑涂地,觉得他能够这么信任我,真是我的伯乐;我只有更加努力的工作才能报答他对我的厚爱了,完全没有想到这后面可能是一个恶毒的陷阱。
有一天我回到家里,电话里有一个从美国联邦调查局(FBI)打来的留言,说有些公司里面的事儿要问我一下,让我给打回去。我打回电话过去,那边没人接。我打给老犹太人,问他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FBI要问我有关公司的事情。老犹太人说,不用管它,他们要是再打电话来找你,你就让他们直接找我好了,你就告诉他们,公司里面的事情,你不了解。
过了没多久,一天公司的股票突然大跌,跌了40%。我查看雅虎财务版,没看到公司有什么坏消息。我转到讨论公司股票的论坛里,看到有一个谣言,说是老犹太人是一个有前科,进过监狱的某人。我给老犹太人打电话,没有人接。过了不久,老犹太人给我打回电话来,说是市场上出现一些谣言,是一些华尔街的玩家在企图操纵他的公司的股票,把公司的估价压低,他们好进货,把公司给强行兼并。老犹太人说,那个传说他是进过监狱的某某人的谣言,他已经爬私人调查公司去调查了,相信不久就会有结果。果然,过了几天,他告诉我说,私人调查公司找到了某某人,他现在还在监狱里服刑。老犹太人说,那个某某人的面容有些跟他想象,但是个子比他矮5公分。有的人想鱼目混珠,是嫉妒他的公司经营的好,目的是打垮他的公司,好强行把他的公司用极低的价格给买走。他让我转告在W城工作的员工,不要相信那些谣言。我听他这么一讲,就真心的信了,告诉大家安心工作,不要管那些传言。
谣言慢慢平息了,老犹太人公司的股票果然慢慢回升了。老犹太人跟我说,现在公司的股票不错,你可以考虑卖出一部分你的股票选择权,明年我还会给你更多。我看公司的股票正在上升趋势,就说不急,我再等等。我没有想到的是,这是深知□□的老犹太人预感到危机临头,在给我一个机会赚点儿钱,我却让这个机会溜过去了。
没过多久,公司里传出老犹太人要兼并一家大的纳斯达克上市公司的消息,那个公司的账户上有两千万现金。老犹太人派我到纽约去对那家公司做例行的技术方面的调查,行前特意嘱咐我说,此去只谈技术,不谈任何经营方面的事儿。我带了一个公司里面的俄国技术大拿去,看到那家公司在华尔街最贵的街道上的大楼里租了两层楼,机房里全是一水的服务器。我对老犹太人更加佩服,觉得老犹太人真有本事,能有这个魄力想把这家公司给兼并下来,简直是商业里面蛇吞象一样的传说。
那些日子里,公司的股票在不断往上涨,我深信等兼并成功的时候,公司的股票至少就会翻番。要知道对方的账户上就有两千万现金,更不用提那些有形资产和无形资产了,而且对方公司没有债务。我相信老犹太人一定会派我去那家公司监督他们的技术部门,在想着不久就会搬到华尔街去工作了。如果公司的股票一翻番,那时我的股票选择权就会让我成为一个百万富翁,也许能有几百万。我的白手起家的美国梦就要实现了。
我想等我赚到了钱,就去找叶子。我相信叶子对我还是有感情的。如果我要是比老张更有成就的话,叶子一定会跟老张分手跟我一起过的。
叶子最喜欢美容和时装一类的东西,我想把赚的钱给她开个美容店或者时装店,让她一辈子做自己最喜欢的事情,让她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活着,不用在计算机这个男人的世界里打拼。我想带她去看埃及金字塔,去看撒哈拉沙漠,去看埃菲尔铁塔,去看柏林墙,去看伦敦的大笨钟。我想跟她一起在巴黎的咖啡馆里闲坐着,她看她的时装杂志,我看我的小说。我想跟她有七个孩子,就像《音乐之声》电影里面那七个可爱的孩子一样,让他们快快乐乐的无忧无虑的在长大。
叶子,我心里说,等着我,我们的好日子就会来了。我已经看到它了。等我赚到了钱,我就辞了工作去找你。我一定要让你嫁给我。叶子,再给我一年的时间,我们就可以永远的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做一个自由的人,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永远在一起了。
想到这些,我的眼泪就激动的流了出来。我有时半夜里会为这个前景激动的睡不着觉。我的梦想,我的爱,我的幸福人生就要实现了。叶子,我心里叫着她的名字。我爱你。等着我。等着我。等着我。
就在我深信这次是百分百的会成功的时候,美丽的泡沫就一下在我的眼前破裂了。它变成了一个噩梦,差点儿把我坠入深渊,由此也引起了叶子放弃掉她给老张的不给我打电话的诺言,给我打了我们分手之后唯一的一个电话。
我知道叶子在电话里说的那句话是不想让我再给她打电话。她说那句It’s over的时候,我觉得心又痛了一下,但是我不怪她。她显然不希望我再来打搅她的生活了。我在心里发誓,如果叶子今生不再来找我,我不会再去给她打电话,不会去缠着她,不会去给她的生活增添任何烦恼。
我正在无事可做的时候,那个把我的公司买走的纽约的公司的老板,一个老犹太人,问我愿意不愿意到他的公司里面去工作。我当然说愿意了。
犹太人是世界上最精明的人。他要我回去,是因为我过去的公司在中国的业务持续赔钱,总是找他伸手要钱发工资和维持运营,而没有什么业绩。他赔了几个月的钱,觉得不是办法,就想起了我来,想看看我能不能做些什么,改变赔钱的状况。
我接手后,先飞到中国转了一圈,看到那时中国国内的电子商务也是一团糟,到处尔虞我诈,烧钱的公司多,赚钱的公司少,公司里面的人也大多是在那里瞎侃不干事儿。我回来跟老犹太人说,看样子中国的业务目前赚不了钱,只有两个办法,或者把中国的业务关掉,或者继续赔钱,等到大气候转好的时候再赚钱。
老犹太人想了想说,中国的业务,我拿不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赚钱,风险太大,还是关了吧。我说,那就关了吧,以后中国形势好了,随时可以再开展。他说,那麻烦你去把那里的业务做个了结,我不想再往里面仍钱了。
我又回到中国,找到中国业务的负责人,跟他说老板决定关闭中国的业务,也不打算再往中国拨钱了。那位负责人说,总要给一些遣散费吧?我说,你们过去不是买了很多计算机吗?那些计算机,复印机,传真机和办公室的家具和办公设施什么的还是值一些钱的,还有客户,网站和一些无形资产也是值一些钱的。你去把那些东西给卖了,拿钱给职工发遣散费吧。他算了一下,说,可以,我可以把整个公司接受下来,由我自己来经营,不要你们往中国投任何钱了,只是公司的任何资产和人员都由我来支配。我说,好吧。
我飞回纽约,跟老犹太人汇报了中国的情况和解决的具体方案,老犹太人也同意这钟做法,自此我们就和中国的子公司脱离了所有关系。老犹太人说,纽约的人的工资太高,很多电子商务公司根本赚不了钱,经营不下去,一天一天的烧钱,只有破产或者被卖的命运,但是现在根本没人买他们这些赔钱的公司,所以现在这些公司的价格便宜得不得了。现在市场萧条,是买那些赔钱的公司的好时候,等市场好了,再卖出去,就能赚大钱了。我说,的却是这个样子。老犹太人接着说,你们W城的人的工资低,我打算买几家公司,把技术部分放到你们W城去,把营销部分留在纽约,你看行不行?
我说,当然可以了,雇人还不好办,现在各处裁人,裁下来的人得到一份工作就不容易了,他们根本没有能力讲价钱,你给他们多少工资,就是多少工资。我们W城高技术这一块,因为有几家大公司在,所以人力资源是很充足的,不愁雇不到合适的人。老犹太人说,那你去W城找个地方租个能办公的地方,最好是能够将来还有扩展余地的地方,我买了公司,就把技术部门的人裁掉,你从W城雇人接手技术业务,这样成本降下来,那些赔钱的公司也许就能扭亏为盈了。
我回到W城,在一处商业园区租了一处办公室,跟商业园区的人商量好了,以后还会租一些地方。他们当然求之不得,给了我们很多优惠条件。过了几个月,老犹太人果然买了几家公司,每次我都带上几个人,去把那些公司的服务器运回来,然后在W城把服务器重新架设起来,维持技术运营。我们这样把成本降低了很多,那些公司虽然还赔钱,但是已经基本赔不了多少了。
我很佩服那个老犹太人,这一招果然管用。老犹太人的公司的股票在纳斯达克的上流通,他的公司的股票也走出了低点。老犹太人心里高兴,给了我很多的股票选择权,跟我说,你将来一定会靠这些股票赚很多钱,成为百万富翁。他这么一说,让我感激涕零,对他的事情更加上心,更加卖力的为他工作。公司里面有几个精明的人,他们常常在低下搞些小动作,我听说了,就打小报告告诉了老犹太人---自那开始发现我打小报告传播小道消息还是很有天赋的----老犹太人就更加信任我了。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随着老犹太人对我的信任的增加,危险正在悄悄临近。一个陷阱正在布开,而我却被蒙在鼓里,浑然不知。
我总是感叹造物主为什么让人有感情。感情上的伤痛是让人最难受的,远远超过任何身体上的伤痛。身体上的硬伤,痛苦有限,你还可以吃药来止痛;而感情上的痛苦,是什么药都止不住的。
好不容易找到了叶子,却不能再跟她联系,甚至话也没说一句完整话,我心里的痛苦可想而知。我只能能把着一切归结为天命和缘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经过三年的隔绝,我再一次找到了叶子,而命运却让我不能接近她。我怨恨上帝,为什么让她离开我,为什么让我再找到她;既然让我找到她,为什么却让我不能再接近她。我知道我只有死去才能完全忘掉她。
那些日子里,我经常加班到晚上11点,在公司里经常是最后一个离开公司的。只有这样我才能够不会去想叶子,不会因为她而疯掉。
公司里面,危险的信号在一个一个传来,而我受那些表面的现象迷惑,根本没有深想后面的陷阱。
有一天我去纽约见老犹太人的时候,他跟我说,我老了,快经营不动了。公司里面,没有几个是我能信任的。我打算退下来,由你来接任公司的CEO,因为你最能听我的。
我当时感动得肝脑涂地,觉得他能够这么信任我,真是我的伯乐;我只有更加努力的工作才能报答他对我的厚爱了,完全没有想到这后面可能是一个恶毒的陷阱。
有一天我回到家里,电话里有一个从美国联邦调查局(FBI)打来的留言,说有些公司里面的事儿要问我一下,让我给打回去。我打回电话过去,那边没人接。我打给老犹太人,问他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FBI要问我有关公司的事情。老犹太人说,不用管它,他们要是再打电话来找你,你就让他们直接找我好了,你就告诉他们,公司里面的事情,你不了解。
过了没多久,一天公司的股票突然大跌,跌了40%。我查看雅虎财务版,没看到公司有什么坏消息。我转到讨论公司股票的论坛里,看到有一个谣言,说是老犹太人是一个有前科,进过监狱的某人。我给老犹太人打电话,没有人接。过了不久,老犹太人给我打回电话来,说是市场上出现一些谣言,是一些华尔街的玩家在企图操纵他的公司的股票,把公司的估价压低,他们好进货,把公司给强行兼并。老犹太人说,那个传说他是进过监狱的某某人的谣言,他已经爬私人调查公司去调查了,相信不久就会有结果。果然,过了几天,他告诉我说,私人调查公司找到了某某人,他现在还在监狱里服刑。老犹太人说,那个某某人的面容有些跟他想象,但是个子比他矮5公分。有的人想鱼目混珠,是嫉妒他的公司经营的好,目的是打垮他的公司,好强行把他的公司用极低的价格给买走。他让我转告在W城工作的员工,不要相信那些谣言。我听他这么一讲,就真心的信了,告诉大家安心工作,不要管那些传言。
谣言慢慢平息了,老犹太人公司的股票果然慢慢回升了。老犹太人跟我说,现在公司的股票不错,你可以考虑卖出一部分你的股票选择权,明年我还会给你更多。我看公司的股票正在上升趋势,就说不急,我再等等。我没有想到的是,这是深知□□的老犹太人预感到危机临头,在给我一个机会赚点儿钱,我却让这个机会溜过去了。
没过多久,公司里传出老犹太人要兼并一家大的纳斯达克上市公司的消息,那个公司的账户上有两千万现金。老犹太人派我到纽约去对那家公司做例行的技术方面的调查,行前特意嘱咐我说,此去只谈技术,不谈任何经营方面的事儿。我带了一个公司里面的俄国技术大拿去,看到那家公司在华尔街最贵的街道上的大楼里租了两层楼,机房里全是一水的服务器。我对老犹太人更加佩服,觉得老犹太人真有本事,能有这个魄力想把这家公司给兼并下来,简直是商业里面蛇吞象一样的传说。
那些日子里,公司的股票在不断往上涨,我深信等兼并成功的时候,公司的股票至少就会翻番。要知道对方的账户上就有两千万现金,更不用提那些有形资产和无形资产了,而且对方公司没有债务。我相信老犹太人一定会派我去那家公司监督他们的技术部门,在想着不久就会搬到华尔街去工作了。如果公司的股票一翻番,那时我的股票选择权就会让我成为一个百万富翁,也许能有几百万。我的白手起家的美国梦就要实现了。
我想等我赚到了钱,就去找叶子。我相信叶子对我还是有感情的。如果我要是比老张更有成就的话,叶子一定会跟老张分手跟我一起过的。
叶子最喜欢美容和时装一类的东西,我想把赚的钱给她开个美容店或者时装店,让她一辈子做自己最喜欢的事情,让她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活着,不用在计算机这个男人的世界里打拼。我想带她去看埃及金字塔,去看撒哈拉沙漠,去看埃菲尔铁塔,去看柏林墙,去看伦敦的大笨钟。我想跟她一起在巴黎的咖啡馆里闲坐着,她看她的时装杂志,我看我的小说。我想跟她有七个孩子,就像《音乐之声》电影里面那七个可爱的孩子一样,让他们快快乐乐的无忧无虑的在长大。
叶子,我心里说,等着我,我们的好日子就会来了。我已经看到它了。等我赚到了钱,我就辞了工作去找你。我一定要让你嫁给我。叶子,再给我一年的时间,我们就可以永远的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做一个自由的人,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永远在一起了。
想到这些,我的眼泪就激动的流了出来。我有时半夜里会为这个前景激动的睡不着觉。我的梦想,我的爱,我的幸福人生就要实现了。叶子,我心里叫着她的名字。我爱你。等着我。等着我。等着我。
就在我深信这次是百分百的会成功的时候,美丽的泡沫就一下在我的眼前破裂了。它变成了一个噩梦,差点儿把我坠入深渊,由此也引起了叶子放弃掉她给老张的不给我打电话的诺言,给我打了我们分手之后唯一的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