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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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死,你没死,你没死。”醒来后我发现一切都是真的。

    “发生了什么?”我问,我把身体缩进他的怀中,马森紧搂住我的感觉太好了。

    “我们安全了,我们已经走到洞外,是面具带我们出来的。”我缓缓抬起手,脸上什么都没了。

    “我把它摘下来了”汤姆说。

    “我好冷,”我说。

    “你没穿任何衣服。”真是令人惊异的事,我的头脑慢慢运转着。“你强奸了我,”我勃然大怒。“当我因为那件事受冻,你却趁机强奸了我。”我拚命从他怀中挣扎出来,开始软弱无力地打他。他握住我的拳头。

    “不,不,不。我他妈的一点都不痛快,发生这种事只因能引导我们走出那地方。”我瞪视他,天色昏暗但并非漆黑一片,微风刺骨、寒冷。“我们怎么出来的。”

    “我不知道,我不明白。”他的眼神从我身上移开,他没有说谎。他正在注视我赤裸的双乳,他松开我的腰肢,我浑身哆哆嗦地紧抱住自己。他分开我的双臂,凝视我的双乳。

    “你根本不重视男人,”他说。

    我咽回怒骂,浑身从头到脚火辣辣的。我伸出手,一把抓住这男人的皮带抬起他,扯开他的衬衣把他放倒一个石堆上。轻而易举地把他的手从我身上拽开,骑在他身上,然后我哈哈大笑,我的身体饥不择食地将他的生殖器咽进灼热的要塞里。吸吮、夹紧、挤榨直到他喷射,然后我坐在他绷紧的腹部轻擦自己。

    我放开他然后走开,不太明亮的星星在钢青色的天空中消退,远处被一片光辉照亮,行星运转,火球低低地垂挂在山后面,黑夜即逝,天明将临。

    我展开双臂伫立着,观察着天体万象,天空渐渐变亮,山顶呈现出青蓝色,下面是那片绿油油广袤无边永生不灭的林海。

    “你这个贱货,”马森叫喊道。他走到我和旭日之间,我揪住他的头发强迫他跪下,然后叉开双腿站在他脸孔两旁,不让他动。他那既光滑又粗糙的皮肤,容貌的凹凸不平令我肿涨的阴部非常愉快。

    白雪覆盖的山峰在我们的左右无穷无尽地延伸,天空破晓,在我身后的上方,云雾山的顶巅已从灰白色转为玫瑰色。

    日轮慢慢爬上锯齿状山峰的顶端,白雪闪闪发光,渐渐转成强烈的红光,我的身体充满了红色。那片浩瀚汹涌起伏的树的海洋,从模糊不清变成轮廓清晰,螺旋状的白色烟雾开始向上散发,形成于树林中的云烟,向上弥散升进闪着万道金光的天空。

    我觉得好冷,我想要自己的衣服,我低头一看不禁叫嚷起来。片刻之后,我同他脸对脸的蹲下身体。

    他看起来很恐怖,未刮胡鬚的睑被弄得一道一道的,因疲惫和对我的惧怕而脸色发灰,那双金黄色的眼睛显得很浑浊、愚钝无光。

    “马森,”我轻声喊道。

    “你这个贱货,”他又骂了一遍,声音嘶哑颤抖。

    “就是这个面具,是你给我戴的,我根本不想戴它。”

    “它领我们离开了那儿。”他的人影变得模糊不清,“我看见了印加族人,”我的声音尖而陌生。

    “上帝,”他低声抽噎着,将脸靠到了我的肩上。我的衣服散落在山腰,我们疲惫地拾起它们,然后我穿上。

    “朝东边看,西德尼,”马森的视线不经意地越过我的肩膀说,我俩费劲地会合了彼此的眼神。

    “那是太阳升起的地方。”我理解地说:“我们现在位于山的另一侧。”

    “进入成功之门的第一步,亲爱的。”在强奸了这个男人之后我又恢复了已礼拜过太阳的另一个自我。山势险峻地向下延伸至下面那片郁郁葱葱、徐缓而蜿蜓崎岖的盆地。万物争鸣,各种各样动物发出的尖叫声、咯咯声、咆哮声,以及鸣啭啾啾和它们那种无法表达的叫喊,在雨中此起彼落。远处地平线上,那片被白雪覆盖的安迪山脉的顶峰无止境地向南北伸展。马森来到我身边,离得不是太近,我已经完全脱离了那个失去本性的自我。

    “为了感受一下这些诡异的娱乐。”

    “一千五百万年,”他说。

    “在我早晨喝第一杯咖啡之前常感觉到那种古老。”

    “你没有敬畏感吗,西德尼?”故弄玄虚的猪。“我什么都不信。”我嘘了一下。

    “什么都没有,况且我不会改变自己的思想。”他转身走开,我愤怒地注视着丛山峻岭。他从背包里拿了个远距离镜头走回来,仔细观察了一会那片森林和丛山,然后把镜头递给我。我们的手指碰在了一起,为避免肉体的接触,焦虑不安之中,几乎使这个珍贵的镜头掉下地来。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紧盯住地面。我不想再做傻事,戴这个面具,都怪这个面具,我极不情愿。他极其努力地一把握住我的双肩。他确实不想碰我。

    “告诉你,”他说。

    “让我们佯装这一切从未发生。让我们忘掉它。正如你所说,都是面具的缘故,你没有责任再去碰它,你不喜欢它,况且我也讨厌它。”我斜眼瞪着他。

    “它不适合我。一开始,我感觉还没有那么强烈。”他脸上出现一丝古怪的表情。他把我拉近身边,仔细注视着我的脸,“就这样逃走,”他说。我感觉到他毫不留情的抓力,“我要用镜头打你,”我嚷道,男人实在愚笨。

    “好啊,没问题,可以。”他匆忙放开我,我拿过长镜头看着。森林充满了生机勃勃的色彩,其中的鲜花向上生长着。从这个高度望去,那些红似火的附生物犹如点缀着的极微小的宝石,每种颜色的鸟儿飞来飞去,啄食着华盖丛中的果实,我看见一群猴子。

    我看见了维卡巴姆芭。我把镜头从跟上移开,再把镜头放到眼睛上,却又什么都没看见。我再次将镜头移开,凭裸眼眺望远方。它就在那里,隐匿于蔓藤场物丛中,周围长满了近赤道的鲜花,由于受到丛林的阻碍,石头奇观又深深退进了绿色的怀抱。这虽是一种想像,但我清楚真正的东西就在那儿。

    “怎么了?”马森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将自己的目光拉开。我注视着他且自认为瞭解了很多。

    “没什么,”我说。“有些头晕,我感觉自己好像要掉下去。”

    “说谎。”

    “嘿,伙计,”我微笑着说,正面攻击太容易了。

    “该去找其他人了。”马森再次远眺安迪斯山脉,现在太阳高挂,森林中没有丝毫阴影,金光灿烂,“没有几个人看见过安迪斯山脉的日出。”他说。

    我厌倦了这些新奇的景象,但我没说出来,我不想自己让人听起来怯弱。

    越过山后我们停下来,准备在路边洗个澡,很自然地脱去衣服,我迫切想清洗一番,当裤子晾在岩石上时,我亦要裸体坐在太阳中,在我们相互接触的这段时间,我认为我们都喜欢性感的筑巢而居,像一条凹坑蝮蛇而不是相互偎依。

    我们首先遇见了杰克。他正心情郁闷捡着木柴。当他看见我们,那张丑陋的面孔立刻浮现出一种纯属开心的笑容,我自己的精神一下子爽朗起来,伴着这种简朴自然的感觉,这家伙非常高兴我们没死或失踪在坟墓底下。

    我们委婉地解释着如何迷了路,然后整夜漫无目地的四处游荡。终于在拂晓时分走到山脉的较远的一侧。我们跌跌绊绊地走进营地,我太累了以至于不想回答任何问题。当有人快乐地递来咖啡时,我只愿摸索着找自己的吊床。马森正和玛格丽特交谈着,她正亲热地挽在他的手臂上。

    在疲乏的失去知觉之前,我已换上干净的衣服。乘我熟睡时,玛格丽特在瀑布附近洗净我的衣服,然后摊开来晾干。那女孩有颗金子般的心,应得到比马森更好的人,尽管我不会对她说这些。过后我想起在那间迷一般的屋子里他那温馨的搂抱,当时我们只想到会死。

    假如我第二次还是拒绝戴这面具,他会做什么呢?我半夜醒来后吃了点东西,重又进入梦乡。我的精神和肉体同样疲惫不堪,我也不再想那个面具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离开了这座山。吃过早餐在随后的奇遇中我察觉到了一定的骚动,玛莎对我很关心,表现得非常担忧,但我清楚她在想别的事。

    我无从告诉任何人在这座即将离开的可厌的山里面发生的一切。我努力要忘却它,同时我又感到自己对卡拉有一种责任,虽然对她不如对她的继母玛莎那么尊敬。

    我小心谨慎地提到话题,尽管我不是一个圆滑的人。

    “喂,关于那个面具,”我说。

    “我感激你的进言,西德尼。”

    “什么?”

    “就是要你留在有壁画的洞中,保证卡拉不受辱那件事,不是我不信任罗瑞,亲爱的,可是女孩们总应相互照顾啊!”

    “我担心卡拉,她不瞭解这张面具,但它似乎非常有魅力。她确实要戴它吗,玛莎?有太多的事会超出了我们的知识,我们理性的西方思考方式可能会妨碍我们看出这真正的麻烦。你不要再让卡拉戴面具找那座失落的城池,好吗?这一切都是面具所为,我们正在妨害卡拉的身心。”

    玛莎古怪地注视着我,她也可能戴过,她并不知道我已戴过这件可怕的东西。在她回答前暂停的几秒中内,一个念头如水晶般清晰地映入我脑中。昨晚我已戴过那张强而有效的面具,因而在那个有壁画的洞穴中当着卡拉同罗瑞性交,当她命令罗瑞与我性交时她戴着什么?

    卡拉正在和我们大家玩捉迷藏,她根本不是个缺乏羞怯富有的小女孩,她是一个淘气的猫咪、费尽心机就是为了得到她的男人和她变态的性刺激吗?

    在画洞里我就感到奇怪,可当时我好骇怕,那个面具的真实力量如今我已实实在在体验过。况且,我对罗瑞确实有激情,但卡拉的整个过程可能一直在表演,并且暗自窃笑,我们在她的命令下如傀儡般雀跃着。我开始感到好冷,可是玛莎正在同我讲话。

    “我感激你的担忧,”她说,奇怪地瞧着我片刻,彷佛诧异这样的担心竟会出自于像我这种性格的人!

    “不过还有你不知道的事。”突然她压抑已久的兴奋全都迸发出来了。

    “我不清楚为何你没有被告知,你应该知道,她已看见它了,西德尼。她已看见维卡巴姆芭,她知道路怎么走。”我惊慌地张开了嘴,哑口无言。

    “这面具是张地图,”玛莎说。“它告诉了戴的人。我不知道怎么走这条路,卡拉现在就带我们去,它位于此地的西方,我们与安迪斯山脉之间,我们将乘船行一段路,但接着就必须步行,我们已经走到这里,西德尼,我们就能找到它,懂了吗?”

    “我明白,”我无力地说,挣扎了一会儿,我强作开心。

    “太好了,真是个极好的消息,或许她没有必要再戴面具了。”玛莎很严肃的说:“我曾试过它,可是却戴不上去,我想可能是自己的脸形问题。你和玛格丽特都没戴过它,亲爱的,你是对的,我们无从弄懂这些神秘的事物。我已对卡拉讲过这一切,而且我会再同她谈一次,她肯定不会沈溺,尽管她是成人,可我知道她极需要帮助。她想干这一切,西德尼。”

    “她想得到罗瑞,”我心平气和地说。

    “这面具的价值就在于她能得到他。”玛莎很敏锐,她的表情逐渐凝重起来,慢慢想着答案。最后她说道:“不会有太多的女人拒绝像他这样一个男人,也许他并不适合结婚。不过你很成熟,西德尼,一定知道像他这样的男人给一个女人带来的美妙感觉,只要她能控制,就不会陷进去,他有可爱的躯体,我俩都清楚,我不会嫉妒卡拉从他身上得到短暂寄托,我相信他天生就不是个卑鄙的人而是一个出色的男人,很遗憾你感到在这里寂寞。”一股强烈的愤怒侵袭着我。

    “我决不是因为妒忌了讲这些。”我勃然大怒。

    “很好,”玛莎平静地答道,然后离开了。我们拔营朝山下进发,我推断其他没有碰到意外,当我无意中对科林谈起我发现的那股风和轰轰声时,他看上去茫然无知。

    我们重又投入凉爽、潮湿的山林怀抱。它就像出自于斯皮尔伯格电影中的一个风景,隐秘、原始地沈浸在一片压顶的寂静中。手下的青苔湿乎乎的,多瘤节的树丛再现出远古的情形。湿气似网轻轻遮住了我的路,脚下的地面裂开了口子,彷佛正渴望将我那温馨的肉体吞咽进湿冷而黏的堡垒。

    西德尼,我乖戾地告成自己,你太过敏了。我们慢慢下行到了温热的近赤道的林区。湿热令我憔悴疲乏,蚊虫重又享受着我们的肌肤,每前进一步我的脾气便越发的烦燥,我想待在家中做那份有趣的评论工作,撰写报导,做自己爱做的事。

    当天晚上我们露营时,罗瑞走过来,“我想同你谈谈,”他说。

    “我累了,以后再说,好吗?”

    “我一定要说,我要在所有人面前说,或许卡拉不想做了,你知道只有她清楚路。”

    “玛莎告诉我了,好吧,什么事?是不是你发现它每次都要和一个女人性交,大情人?”

    他拉起我的手臂,将我带到离营地不远的一个地方,熟悉的夜间森林自树丛中传出阵阵尖叫声和嘎嘎声。我们检查了一下身边的地上有没有蛇和子,然后坐下来,我实在讨厌这片森林。

    突然罗瑞跪倒在我面前,令人惊愕地扯开我的衬衫,将脸紧紧贴到我的双乳上,我感觉到自己敏感的肌肤上他那暖烘烘的头发,我的双臂出于本能地搂住了他的肩膀。他手臂环绕在我的腰上。

    “西德尼,”他说。

    “嗨嗨,怎么了?你要说什么可怕的事吗?别得罪了你的赞助人,亲爱的。”我尽量保持轻松的声音,我厌烦了过份激动。他仰起脸,冲我咧嘴一笑,“我是要承认某些极坏的事,”他说。

    “一些可怕的事,我发现这很难启齿。”

    “那就别说,忘掉它,这是解决难题的好方法。”

    “我并没有自认的那么坚强,西德尼。”他的声音因激动有一点儿颤抖,我觉得惊惶在升级。“我不想知道这些。”我尖声地说。他牢牢地抓住我。

    “你一定要知道,西德尼。可爱的西德尼,爽快,出言不逊,有韧劲的西德尼,亲爱的,对我而言这次真的是,我是指这些。我不希望这样,这是极讨厌的事,但却是事实。”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我自己的声音也开始震颤,真该死!

    “不,你知道,你那么聪明不会不瞭解。让我来告诉你,你这该死的贱货,我告诉你我爱你,我爱你,我要同你结婚,等这次探险结束后,我要尽最大的努力使你同意和我结婚。以前我还从未求过婚,我要你,我要娶你。”沈默持续着,我终于说道:“这是一个很不好笑的笑话。”

    “这不是玩笑,我已经下跪了。”他用力把我的头向下拉,因为我僵直着脖颈。他的双唇温柔地、小心地触了一下我紧闭的嘴唇,然后轻轻用力地压上来,他开始吻进我的嘴。他的手伸上来插进发根紧握住我的后脑,使我的脸无法动弹,他饱含热情与真挚地热吻着我。

    感觉诚挚,但我该如何理解?我开始有所反应,尽管我全部的理性在反对,这是错误的,我不愿意;男人是一种罪恶,好比饮酒,这种把戏就是让你泄上恶习,又不让它属于你。

    他停止了亲吻,然后将脸埋进我的双乳之间,用鼻拱着乳沟,热烘烘的气息淹没了我。我一动不动地坐着,双臂软软起搭在他身上,无法抗拒。

    他重新扣好我的衬衫,然后站起身,他拉起我,紧紧拥进他怀中,他的双唇贴近我耳廓,一说话我的头发都会被振起来。

    “如今我们就要找到维卡巴姆芭了,卡拉知道路,”他说。

    “我会去做她要我做的一切,尽管我认为关于这面具已没什么意义了。我认为这可怜的女孩对我有强烈的性欲,同时又明白无法从其他方式得到我。”我的感觉真敏锐,小家伙,我想。

    “当一切结束,我将带你回归文明,并找一个恰当的说辞向你求爱。也许这会使你困恼,但我会以最奇特的浪漫的心情来证实我能等待。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代价,但目前维卡巴姆芭吸引着我。你必须理解,作为一名考古学家,这将成为我考古生涯的高峰,从现在起,我将和它紧密联系。但我告诉你,西德尼,我要同你在一起过一种我以前从未想过的日子,稳定,相亲相爱,一群孩子。”我打断了他。

    “我无法消受,”我说。他狂喜地纵声大笑,松开我,“当然可以,亲爱的,否则岂不是看错了你。现在就让这种念头对你逐渐增加效力,好好想想,我就在你脚边,任你摆布,你可以踩到我身上。”

    “简直令人心。”

    “我要用棒敲你的头,把你拖到我里,然后强奸你。无论用什么手段,我都要占有你,你可以反抗,也可以优雅配合,但结果总是一样,终究没有任何区别?”

    “我不知道,”我软弱无力地说。“为何现在你要说出这一切。”

    “因为假如我再不说出来,就要爆炸了。因为我正在下赌注,我知道将获得丰收,没有任何人能得到它,而马森又背着我对你采取进攻,我知道你很听他的话。”

    “我不喜欢这个男人。”

    “性并不以喜欢为条件,这男人很狡猾,他想得到你的肉体,况且他并不喜欢我。”

    “他不喜欢的是我。”

    “你听好,”罗瑞柔和地说。

    “那正是我所担心的,你太容易受骗了,他可能说这是由于他感觉到你认为他是堆狗屎,其实这男人在为你发狂。我不能责难他,因为我也一样,西德尼。他只能提供一点笨拙的性交,而我却能同你做爱到你愿意的岁岁年年,或许这区别对你而言并不太重要,但我在此恳求你,不要轻易答应他的要求,他是个吸血鬼,一枚无价值的硬币。”罗瑞跪下来,在我裤子的前裆轻咬着以致于一种性的战栗迅速波及全身。

    “我不要他碰这儿。”他说:“假如你让他碰了,我将不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他是鳄鱼,西德尼,是肉食牲动物,请千万别让他的阳物进入你体内。”

    我们不知不觉走了回去。我要独自睡进吊床,放下蚊帐。经历那一番诉诸情感的讲演后,我已超过负荷了,自然,我也害怕、畏惧维卡巴姆芭。

    我就这样郁闷地睡着了,再次被舒服地吊了起来,我明白了为何这些吊床存在这个角落,躺在床上,可以观察到食叶蚁不停地将小小的片片树叶咬成各种各样奇特的几何图案。可以看到凶狠的食人蚁出来觅食,以及其他各种大群的蚂蚁,我很快成了一名蚂蚁专家,一种打点行李回去后毫无用处的头衔。你还能看见白蚁,、蜥蜴、树蛙(显然因为亚马逊河及其支流的食人鱼,使它们必须栖息树上)当然在较隐秘的地方还有蛇。一张吊床将使你远离这一切。

    这种放松的酣睡恢复了我的精神。我不再恐惧这座山,云雾山,永恒不变的只有我的一段过去。我抛开那个真实而又不可思议的男人,西德尼明白何时该撤退,让这些事情慢慢从体内逸出,我开始贪求维卡巴姆芭。我知道它在什么位置,似乎卡拉也清楚,不过,没有人知道我晓得。

    维卡巴姆芭,最后的印加族人根据地。一直被认为他们从西班牙人的掠夺中救下来的财物埋藏在这儿。二百年来曾有各种各样的探险队积极地寻找,包括本地所有的专家,但无一人发现财富,假如它存在的话。

    我们将会找到它。就我而言,我不会有发财的念头,我只要有工作,有乐趣便可,但找到财富告知世界我们是对的,那是一种成就。我要去寻找,不只是因为玛莎,还有罗瑞的缘故,尽管他正努力将自己的未来与我联系在一起。不,它完全是为我自己,何时我将去探觅宝藏?这是我一生中无与伦比的事件,我要让它有个完美地收场。

    第二天,我们回到船泊处,佩伯正耐心地等我们。我们全都彼此兴奋的祝贺,第三天一大早我们就出发了,现在我们需要效率。

    我们很清楚将去何处。我们在船上花了三天时间,在逐渐汹涌澎湃的河流中轧轧而行,渐渐靠近了养育这条巨大河流及所有支流的丛山。现在我们正在接近秘鲁边境,一条长长的道路朝南通向玛瑙斯的西部。

    在我们面前横卧着安迪斯山脉,从地质学来讲,他们属于婴儿期,仅有一千五百万年历史。亚马逊河流域最初是徐徐汇入太平洋,安迪斯山脉坚硬的外壳,沈落在南美洲下方直到太平洋海滨。由于碰撞的结果,火山变成了丛山,又形成了河流。经过一段时间慢慢演化成一片巨大的内陆海流入了大西洋,原来海中的海牛以及所有那些可怕的鱼,终于变成了淡水种类,简而述之那就是这地方的历史。

    现在我们第二次完全结束了航行旅程,我感觉非常惋惜,虽然有苍蝇,蜜蜂,鳄鱼和比拉鱼,仍不失为一条好的游览线。沿途鸟儿的种类真多,从奇异的蜂雀到可笑的鹦鹉。我甚至还看到一些猴子,有瘦长四肢的蜘蛛猿,红色的吼猴,松鼠猴还有其他种类,我几乎成为一名专家。

    玛格丽特始终保持安静,以自尊吸引着马森。卡拉就像船首所饰的骓像伫立在前面的那艘船上,当河道航行结束的那一刻到来时,我已准备好了。

    毕竟,我清楚。我同卡拉知道的一样多,知道维卡巴姆芭在哪里。这种知晓,只能换取痛苦,在我内心隐藏、滋生着。用不到两天便能走入热带丛林。我们将离开这条河,两个星期乃至更长时间,我们必须在没有佩伯的帮助下自己背着每样东西,因为他的主要任务是看船。

    出发的时间终于来临,我既害怕又期盼,热带丛林令我害怕,我的同伴也令我恐慌,诸如他们的贪欲,他们性的狂热,最重要的我害怕自己,另一方面,也可能是因为那张讨厌的面具。

    然后还有向卡拉献殷勤的罗瑞。有时他碰到我的眼神,便对我亲昵、机敏,又充满占有欲的微微一笑。有这样一位美洲豹般的男人想锁住我并不太坏,但我不敢确定是否能否支配他。

    难道我想尝试?罗瑞不是一位在日落时安安稳稳归家的人,他能赋予兴奋,狂热但也有麻烦、争吵,这正是我的矛盾,我想这男人肯是在内心暗自发笑,窥察着我的思虑。

    他的傲慢自大,他内心的自信,好似一个男人在舔吮着渴望已久的一个女人的阴门那样舔噬着我的灵魂。它令我浑身灼热、快乐,就是这些暖昧的念头弄得我神魂颠倒。

    这些念头暗藏心中,自然足够了。事实上,我要婚姻就像我要背痛一样,求婚留给我的除了惊愕还有情感上的冷漠,求婚之后的那种欲望正在贴近我。

    我要开发这种色欲,要完全打开动这个水龙头。我要连续两星期睡在弄脏的床单上,用遍所有的性技巧性交直至精疲力竭。我不仅让他进入我体内,我还要深入他骨盆内,从他那健壮体内攫取大量肉体上的快乐。我要哇哇乱叫,汗流浃背,让他在床上如海星般盘在我身上,以我为食,令我产生新的贪欲而无节制,我要感觉他粗粗的男根插在我臀部里醒来,然后再让他插在里面入睡,直到超出思维超出理性,无理由地猛然急推。

    然后我要冲洗一番,重新恢复自我,离开他以及他的色欲。在我的生活中没有为夫妻准备的卧室,我不会也不可能与他人分享我的所得。我有许多男朋友,我从不沈迷于一个人,我只要情人。

    我只要罗瑞作我的情人,一位有灵感,令人激动鼓舞的情人。这会很不错,非常棒,在离开南美之前完成这一目的。

    同时,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头脑中的那股洞察力。我们会撇下船,进入无路的,昏暗的,郁郁苍苍,潮湿的热带丛林,步入从前人迹未到的地方。我们将侵入隐密的维卡巴姆芭,我完全相信这错综复杂的秘密,多少有相当的风险。

    当然,我又想到了男人刺浸女人的洞穴。我想罗瑞,这个我自封的情人,已渗浸卡拉体内,甘受她那奇特的号令,我也在想马森正用阳物刺进玛格丽特体内,也许此时他想要的是我。而同时,罗瑞拥有了某些权利,我想到玛莎为她的继女同这个她自己想要的男人作淫媒,以获得维卡巴姆芭的秘密。

    当你想到这一切,你会觉得我们是一群不平常的混蛋,因为财宝而癫狂。但我们中间没有一个是穷人,闪闪发光的金子却通过那绿色的幽暗,诱惑着我们向前,召唤我们。

    我挺担心印第安人,自从横跨白令海峡,然后下行穿过阿拉斯加、加拿大、北美洲以及南美洲的民族大迁移后,印第安部落一直居住在这儿,他们永远不会善待这里的闯入者,印加族人曾经尝试过这块土地并且失败了,西班牙人也遭受了挫折。现代政府也尝试过,也挫败了。印第安人一直待在这里隐居着,或许竟连他们也消亡了,但他们是被伐木、砍斩、燃烧、采矿、有毒的水银打败的。

    尽管我们没有看见印第安人,即使他们看到我们也不会动声色,在郁闷潮湿的暑热中我们继续穿过那无穷无尽的树林,前面的两个男人一直在砍斩道路中的障碍,卡拉紧随其后如帝王般昂首阔步指引着我们的方向。

    她有指挥的权利,我不需要一个指南针,维卡巴姆芭正在召唤我,我面对它就好似麦加圣地。我不喜欢这种召唤,它是荒谬而不合逻辑的,我不相信超自然的现象,不相信不合理的解释。

    但丛林里那座讨厌的城池在召唤我,我竟回应了,并且一天一天,慢慢地越来越靠近。我没有对任何人说。

    一天晚上玛莎对卡拉说:“我们还有多远?亲爱的。”卡拉将脸扭向她,充满得意的说。

    “我们越来越近了,玛莎,一天天地接近。难道你感觉不到。它就像一个清脆悦耳的铃声在我心里回响着。”我低声地怒吼着,她这头矫饰的母牛。

    “在我们到达之前还需要多久?”玛莎问。卡拉闭上双眼,故作神秘地摆动着。我打了个哈欠,卡拉抬起双手,分开十指擦过自己的面孔。

    “我无法说清楚,遮蔽物太多了。”我也不能说,但根本没有多少遮蔽物。

    罗瑞起双眼注视着她,他看起来更像一个开拓者而不是一位情人。马森也观察着眼前的动态,但我知道他对于她知晓这条路的看法仅仅是半信半疑,杰克关切地细察一切,我认为他是真正地喜欢这女孩,对于她正在使用面具和罗瑞并不太高兴。科林同平常一样,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玛格丽特正注意马森,她看上去面色发黄,非常疲乏。

    第二天,就在这种每个人都不甚舒适的状况下,罗瑞用手中的大刀砍断了一个很大,圆锥形吊挂下来的胡蜂巢。在河道航行时,我们遇到过。胡蜂一旦遭到骚扰,便会成群结队,残酷地攻击他人。罗瑞没有看到这个蜂巢,他的大刀一下戳进巢中,立刻天空中布满了黑压压一大片怒狂的、嗡嗡作响,疯狂螫咬的骚乱。

    我们都没有失声高叫,没有一个人会蠢到张开口,大家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分散开来,我独自向灌木丛冲过。越过一个险峻的斜坡,在还没来得及放慢速度时,我已经掉进沼泽,我正在下沈。

    我挣扎着脱下沈重的背包,笨拙地将它掷到几码远处有灌木的地方,企图能构到一根树枝。但没有成功,几已沈陷到腰部。

    “嘿,女士,”我大声对自己说。

    “你不应该这么结束。或许会是条鳄鱼,一场汽车事故,甚至是坠机,唯独没有想到会一个人落人亚马逊河的沼泽里。你出生于都市,也要死于都市,这不是你的死亡方式。”我已沈没到肘部,我高声尖叫救命,至多只有五到十分钟。这是一种令人厌恶的死亡方式,我宁愿被鳄鱼吃掉或被一条蛇咬死。至少那是动物对动物,难道潮湿的腐叶土就如此这般的埋葬我。

    我尽自己最大能力地尖声高叫着。他们不可能离的太远,这帮卑鄙的家伙,他们应该听得到我的呼喊。

    我尖嚎着,那松软红色的泥潭吞没了我的尖叫,稠密,令人窒息的绿色暖房收纳着我发出的叫声。这儿的绿荫华盖很矮,一只外形颇大具有绚烂的虹蓝色彩的蝴蝶振翅飞过沼泽,我捕捉着它,彷佛它那缺乏力量的美丽,能把我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烂泥巴到了腋下,我呜咽着,喉咙就要遭殃了。

    “你在哪儿,”传来一个声音。

    “救命,”我哀求着,啜泣着慢慢说出这句话。

    “我尽快过来。”我睁开双眼感到双颊已被眼泪打湿,上嘴唇因恐惧流满了鼻涕,马森正脾气暴躁地坐在那里,用蔓藤捆在自己身上,然后他把另一端扔给我。我轻易地接住它,他慢慢拖曳着,我在污泥中直挺挺地挣扎着,并没有接近安全区域,我开始毫无希望地呻吟起来。

    “这很麻烦,需小心处理。”

    “你去死吧,”我吼道,这个无能者将眼看着我沈下去。接着他将身体伸进落满废叶的地面,抓住了我的双手。我们碰到了一起,他正脸部向下俯躺在沼泽旁,费尽全力地紧握我的双手,靠热带丛林的蔓藤与坚实的地面相连结。他抬起脸,紧紧盯住我。

    “这样的位置我无法拉你起来,自己能拽住我爬上来吗?”他费力地咕咕噜噜讲着。我向上一把抓住他的衬衣袖筒,我极谨慎地慢慢靠近他,直到我俩被沼泽淤泥弄脏的脸相互靠到一起。我们歇息了一会功夫,好似一对奇异的情侣。我紧抓住他的衬衫袖子,脸靠在他肩上,我一只手臂环抱着他,他双手环绕在我的腋下,脸紧挨着我的脸,平躺在地面。

    “你必须顺着我爬上来,”他说。

    “那样我就会把你的脸压进沈沙。”

    “我会尽力将脸仰起来。”我深深地吸了口气,猛地抓住了他裤子上的皮带,他整个身体一下子沈陷下来,不过我却上去了一些,直至不可想像地改变了方向,朝安全地方挪去。

    在我旁边的他孤注一掷地打了个滚翻身平躺在地上,同时甩开了我的紧抓,然后弓起身体仰起脑袋坐进了沼泽里。

    他抓住紧拴着他身体的绳索,“你这个贱货,”他声音沙哑地说,“你会害死我们俩个。”

    我抱紧他的双膝,然后从膝背后伸出一只手,他抓住我的手,把我使劲拉着。我扯住他的双膝,一根蔓藤将我们和荒无人烟的岸堤系在了一起。我们俩人,一点都不夸张地讲,已淹到了脖颈处,那依然系在他腰间的蔓藤掉进了泥里,他放开我,开始摸索它们。

    我的下颚已碰到了沼泽烂泥,头向后仰着,我张牙舞爪地摸抓着他,猛地打着他的脸。他用力分开我的双手,“先让我找到绳子。”他高声怒号着。

    “我知道维卡巴姆芭在哪儿,”我说,“那个面具告诉我的。”我的帽子干净而整洁的停在一码远的地方,颧骨已沾到了淤泥,我抬起头仰望着隐约可见的天空显得那样柔和、蔚蓝。

    马森的手臂终于浮过来搂住我的肩膀,用力向上提起我的身体,我的脖颈再次毫无障碍。

    我一直很被动,他直立着,一只手抓住蔓藤用力拖着,另一只手紧紧抱住我。我看到在他那紧绷的衬衫下面隆起的肌腱,他正用力把我向上拉起,我的胸部终于获得自由,接着我们俩人都落在了坚实的地面上,我的半个身体正躺在他身上。

    一定是过了很长时间,我想,马森终于开口了:“还不错。”

    在这种不正常,有点神经兮兮的情况下,我几乎停止了所有思维活动,有好一会功夫没有反应。他的话触动了我,一股可怕的战栗开始了,我的手指摸到他的胸部,衬衫钮扣已松开,我有气无力地搔着他赤裸的皮肤。他一只泥泞的手搭在了我多泥污的头发上。

    “我从未想到能亲眼看见你真正惊恐。”他说。

    “甚至在那个可怕的洞坑中也没看过,它确定让你恐惧。哎!太糟糕了,我以为你成了沼泽怪物。”我连打他的胸部,虚弱无力地流着泪哭喊着。

    “河水离这儿并不太远,为什么我们不去洗一洗?”

    “我站不起来,”我哽咽道。

    “你能站起来,贪婪,残酷的女士,只要想起你有多么恨我,就能令你站起来。”我想起来了,开始痛苦难忍地用双手和膝匍匐爬行着。我感到自己就像刚和一群牛比赛过似的,马森站起身拖着我,双肩的肌肉撕裂般的疼痛。

    我们拖着沈重的步子朝不远处一块岩石走去,清澈而甘甜的泉水奔泻,汇聚到底部形成一潭小小的池水,马森剥去自己污秽不堪的衣服,我站靠在一棵树旁,已经没有力气再担心周遭的一切。

    他脱得一丝不挂,然后将自己涂满沼泽臭泥的身体潜入水中。他仔细地清洗着每一处,头发,耳朵,阴茎四周,屁股的缝沟,一直到双腿和脚趾缝。当他洗完澡后又以同样一丝不苟的态度,洗涤自己的衣服。

    我站在一旁,细细观察,疲惫不堪地斜靠着,将神经和肉体全都支撑在我身旁的树上。

    太阳斜斜地高挂空中,散发出金光,广阔无边的绿叶震颤着,亮晶晶的流水听起来相当悦耳,马森将脸转向我。

    “你不能处理一下吗?”他问。

    我彷佛隔着几英哩远,我能看见但不想谈话,我也无法假装。眼前,这位裸露的男人在这种长有百万棵树的深邃寂静中显得非常谐调,他抓住我软弱无力的手,拉着我向前走去,很费了些力气才剥去我那层沾满坚硬淤泥的衣服。

    然后他把我放入凉爽的水中,替我洗澡。

    他的双手宽大而温暖,我感到它们伸进我的发间,擦过脸孔,小心地清冼着我的眼凹处,然后又探查着我的眼睛。他洗净我的脖子,双肩,那迟钝的拇指捏着我的咽喉处。

    他把我转了个身,他自己全身又湿透了,顺着我的后背向下洗到变窄而凹陷的腰肢。他洗着每一条手臂,仔细扒开我的手指,然后又回到我的身体上,双手托起结实的乳房,水冲到上面,流淌着的黑泥水堆积到乳头上,最后又滴落下来。他冼涮着道道泥痕,直到我那苍白、光滑的肌肤在葱绿以及下午将尽的金色光线中闪耀着珍珠般的光泽。

    他一言未发,细细洗着我的肋骨,然后跪在水中,我伫立着,他那双温暖的大手轻抚我的臀部,扒开然后轻轻地搜索着我的肛门,干净的双手伸进我的双腿中间,我觉察到他温柔手指,正在找我的阴门,我的阴蒂,伸进阴道并洗掉泥污,当他弯身洗我的双腿和脚。我看见他那潮湿、棕褐色的头发紧贴在我那湿漉漉,干净而蜷曲的阴毛上。

    咸咸的泪水缓缓滚落到脸颊上,冲掉了眼角那极微小的污泥颗粒。

    他把我从水中拉出来,就像洗他自己的衣服那样开始为我洗衣服,接着他注视着我。

    “我们必须找到其他人,”他说,“天就快黑了。”

    “永无尽头,”我低声轻语,这是一小时来我的第一句话。他紧挨着我蠕动着,他那干燥、温暖赤裸的身体紧贴我嘲乎乎的身体。我不冷,没有任何感觉,我已麻木了。他抓住我松软的手臂,我们胸贴胸呆板地站立着。

    “振作起来,”他粗暴地说道,“现在没事了,忘掉这一切,你只是吓坏了。”

    “当时,你要离开我。”我的声音平静而冷漠。他抓得更紧了,用力摇晃着我,“不,”他说,“根本不是。”我淡然一笑。他突然用掌猛掴我的脸,我的脑袋猛然一电,但什么感觉都没有,“你中毒了,”他吼道,“当时我根本无法将你救上来。”我不怀好意地暗自窃笑。

    “要当大情人?”他从我身边走开彷佛我会将他点燃,紧接着我看见他的阴茎挺立起来,自他那蓬软如云的太妃色体毛内伸出来。我转过身,倾身向前靠到了那棵树上,叉开双腿站立,如同一只热情的猴子露出自己的性器。

    “不,”他低吼道,不过我能听出他非常想要。

    “说下去,”我激励道。

    “无论如何,我都得感谢你。进来吧,让它搅动,那不正是你的嗜好,不是吗?”他走到我背后,身体紧紧挤压在我身上,我能感觉到他那粗大的阴茎弹性十足地贴着我。他的双手摸到了悬垂的双乳,稍过片刻他抓住它们揉捏着,乳头软滑的夹在他指间。他将脸颊贴在我的后背。

    “我要为这一切杀了你。”他说,“你想要插入我体内。”

    “对极了”

    “没有人阻止你,一次,二次都行。”他令人厌烦地把我转过来,使我有点儿疼痛。现在我倚靠在树上,他那友善的阴茎就在我腿中间,向上挤擦着。

    “你不能,你不能就别如此?”他说,就像它有碍于谈话。我紧挨他轻擦着乳房,乳头的颜色已变暗并且翘立起来,“当你嫖娼时,”我柔声说道,“别期望能得到爱情,那只是电影中的场面,你没意识到吗?”他的睑埋进我肩膀,“我不要这一切。”他喃喃而语。我感到他的男根挪动了一下,我稍稍夹紧自己的双腿。

    “只要你喜欢怎么做都可以。”我冷淡地说。他张开嘴把面颊放到我脸上,我一动不动,他试探性地企图吻我,我没有任何反应,他将头向后仰去,过了片刻,他用那双深棕色的眼睛凝视着我。

    “你已经死了,”他悄声低语。

    “很正确,”我赞同道,“在那边,当你放开我时,我就死了。”

    “不,西德尼,不是那么回事。”

    “有女人爱过你吗?”

    “有。”

    “玛格丽特呢?”

    “我不清楚。”

    “你就像一个影子,一个蜡像,看上去像一位可爱的男人,一旦寄望与你生活,她就会离去,马森,在你身上从未有任何留恋?”

    他撇下我,然后默默无语地拿起衣服。我也穿好衣服,寻回各自的背包。

    真是想不到他们竟没来找我们,夜幕疾速降临了。我们没有灯,仅有光线微弱的手电筒,几根蜡烛和火柴。我们也没有枪,只有各自的匕首和马森的砍刀。

    他没有提议我们宿营,假如我们找不到其他人,也没关系,我们的背包里有食物,况且我知道目的地,我觉得他是不愿意整晚单独和我在一起。

    我才不怕他呢,一个人,一个人类如何能使我畏惧?只有热带丛林才会叫我恐慌。这片丛林会一视同仁地吞没我俩,我畏惧这片丛林但绝不害怕马森。

    不久,我们找到了其他人。我们先是嗅到篝火的味道,然后看到那火红的烈焰在林中跳窜,闪耀以致于树变成了奇特的移动形态,充满了生气,与往常完全不同,我们相互间一言未语。还有什么可说的?跌跌绊绊地走出梦魇重新回到了团队。

    玛莎愉快地捶了我一拳,并且扭住了马森的手。玛格丽特斜靠在他身上,双目在火光下又红又肿,杰克看上去确实很快乐,科林和蔼可亲地点着头,并且注意着为我们准备的一些滚热的食物。

    卡拉说:“你们掉队了很长时间,发生了什么?”

    “我掉进一片沼泽,一个泥沼地里,正在沈陷,并开始高声尖叫时,马森过来救了我。我几乎休克,当清洗完毕,接着找寻你们又花了些时间,没有人能看出来吗?”玛莎说:“被胡蜂搔扰后,我们花了好些时间才凑到一起,然后你们又走失了,罗瑞没和你们在一起吗?”

    “没有,”我不自在地说。“你是说他到现在没有回来?”卡拉说:“他是为面具提供服务的,没有他我便无法前进。”马森注视着她好像她是新品种的昆虫。

    “胡说八道,”我粗鲁地说,忽然间我满腔愤怒,过去的两、二小时内没有感触到的所有喜怒哀乐正在心底凝成一团坚硬的结。“这家伙已经迷路了,冲天轰然开几枪,让筹火烧得更旺些。点燃这该死的面具,增加篝火的火力,你说过知道维卡巴姆芭在何处,那么我们再也不需要它了。”马森凝望着我。

    卡拉说:“我不要面具了。”她的声音又高又愤怒。

    “我提醒过你,这东西对她有害,”我冲玛莎嚷嚷道,这个小羊羔正在丧失理智。

    “她是担心罗瑞,”玛莎说。“并没有其他意思。”玛格丽特的双臂环绕在马森身上。我觉得那是我的手臂,他是那样执拗地拒绝了她,我们都有毛病,这几酝酿着一场不幸。

    “玛莎,”我热情地说道,“放弃这一切吧。我们找到罗瑞后就返回船泊处,然后回玛瑙斯。卡拉就快疯了,玛格丽特对马森非常失望,况且他正在利用她。罗瑞此刻正叉着两条腿干着什么东西,或许还会告诉大家他有多么想念我们,你从未见到以往维卡巴姆芭的光荣,因此你没有必要被它所困扰。这儿只有科林和杰克仍然保持着健全的神智,在我们还没有相互残杀,在热带丛林吞噬我们之前我们赶快离开。”

    令人目瞪口呆的沈默、火光中我们似一幅活人画,投下的阴影在扭曲的树林和令人窒问的蔓藤场物丛中阴森而疯狂地跳动着,玛格丽特已松开马森瞪视着我,卡拉在发怒,杰克盯着自己的脚,玛莎吃惊得张大了嘴。

    缄默之中传来一阵嗡嗡的轰鸣声,越来越大,令人不堪忍受,很像是直升机的声音。那架直升机,我并没有想到与我们中间任何一个人有关,停了一会儿,我把它想成森林中一只有害的东西。

    “火光,”玛莎突然愚笨地说道。

    “但愿是罗瑞,”卡拉尖声叫道。杰克拿起一支来福枪,拉动了保险。我一下子记起了那件骇人的事情。直升飞机在树林上方盘旋着,我们看到它闪烁不定的灯光,尽管它的外形被森林的顶部遮掩得模糊不清。

    几乎同时,罗瑞突然冲进我们的包围圈,他急忙抓起来福枪,向上瞄准,随后开枪。玛格丽特尖声叫喊着,玛莎紧抱住罗瑞,在他放第二枪之前猛力一堆,直升机稍稍飞高了一些,罗瑞继又单膝跪地向上瞄准,他再次开火。一声尖刺的爆裂声划破了飞机的轰鸣。

    直升飞机一下子飞高,突然成陡角度转弯窜进夜幕中。罗瑞扔掉枪,擦拭着自己的脸,他满身大汗,浑身上下污秽不堪,一边脸颊擦伤了。

    很久我们的情绪才平静下来。我边吃东西,边听着谈话,我明白惹下大的麻烦了,况且我还要照顾保护这些疯子,我必须保持体力,或许在经历磨难之后还得独自存活下去。

    罗瑞告诉我们他一直在毫无目的地四处徘徊,由于迷失了方向,当他起初听到直升飞机的声音时,正考虑着自己夜宿何处,当飞机在树梢搜寻时,他一直追踪其后,飞机一直在使用探照灯,一度他被罩进了光性中,他们立即对他射击,子弹擦伤了他的脸颊。

    他狼吞虎咽地吃着食物,然后平躺下来,让卡拉靠在他身边护理着他的脸颊。她装得好像我根本不存在,但玛莎清楚还有未完成的责任。

    玛格丽特走到我面前,低声地讲:“我相信你,西德尼。”她说。

    “我无能为力了,”我好疲倦。

    “看看周围,没有一个是神智清醒的人。我们必需返回现代文明,我们不属于这儿,它正在使我们沈沦。”

    “我们正在穿越一片热带丛林。我认为你并不十分关心。”玛格丽特说。

    “我不想要这个男人,”我怒吼道。“占有他。他虽然很喜欢你,但他是堆大便。你喜欢一堆大便,那是你自己的事,玛格丽特,你该走自己的路,过自己的生活。但这片丛林并不正常,马森和罗瑞都在和我们所有的女士玩游戏,你看不出来吗?”

    “我看出了罗瑞,我并不在意,他没有惹我。卡拉能照料她自己,玛莎和杰克也会谅解我,她是个富有的小女孩,回到纽约后,她有一大群献计的律师。是你,西德尼,是你令这些男人激动,是你在竞争,你正危害害每件事,你不想要他们,不给他们满足,但又不打发他们。你太不检点吊足了他的味口,西德尼,你是一只野猫。”我闭上双眼。

    “马森只是救了我的命,尽管他有点迟疑,好像不情愿,但我不在乎那些,我并没有要他的肉体。”现在她靠得很近,唾沫几乎吐进了我的耳朵。

    “你已经占有了他,现在你不会再感到焦虑不安了,是吗?又一个爱情俘虏,如今你又要诱惑谁?科林?杰克?还是佩伯?”

    “你和他睡过吗?”我故作亲密地问道。

    “睡过,简直太棒了。对一个知道关心,体贴,乐于给予的女人而言,他不是一位绝妙的情人。而你是一个荡妇,一个娼妓。”

    “这就是你担心的?他极好,你又有反应,正如日落和玫瑰,不是吗?他认为我是一堆粪便,一个蠢货。”

    “他欣赏你的持久力。”

    “你是指我的抵抗力。”我看见她有些言不由衷了。

    “还不明白吗,玛格丽特。”我说。

    “他只是想让你嫉妒,我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没有性交,假如那是你的猎物,那么就迎合这个男人的喜好,但千万不要将失败归诸到我身上。我同男人性交就像吃汉堡,只是为了填满一个饿的地方,马森知道这一切,却感觉受到了侮辱,他这样处罚你是因为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他配不上像你这样的女孩,但假如你不再和着他的曲调跳舞,或许他还会表现得优秀一些。”罗瑞把头放在卡拉的腿上躺着。

    “就是他们,玛莎,他们正随我们一起到维卡巴姆芭。”马森的声音很平淡无奇,“他们怎会知道我们认识这条路?”

    “他们听说过面具的事。”罗瑞说。“卡尔在我们之前,曾泄露过许多秘密。”

    “他们是谁?”我问,“为何我不能知道谁会向我射击。”罗瑞吸了口气,迟疑了一下,卡拉轻抚他的额头,简直令人作呕,罗瑞注视着玛莎,她点点头。

    “那是巴拉圭的一名商人,他真心从事的是军火买卖。他拥有这片广阔的地产,在亚松森还有一支军队,好罢,确切地讲,在亚松森这一片泥沼滩,这个男人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势。”

    “他叫什么名字?”我问道,新闻记者的职业毛病又犯了。

    “孟德斯,他们只称呼他孟德斯,似乎没有人见过他,尽管有关他的传说很多,我认为都是为了制造莫名的恐惧捏造的。没有人知道他来自于何处,他的眷属是谁,他多大年龄,他有多富有。”

    “那他为什么关心维卡巴姆芭?同军火相比它太无足轻重了。”我的声音很平缓。科林和罗瑞相互对视着,接着又将目光移向玛莎,“亲爱的,”她说:“你根本不需打听这一切,懂吗?”

    “我是在受到解雇的威胁下才代替卡尔的,”我说。“我从未看过,研究过这片领域,我的主编告诉我根本不需要这些,”我的声音干巴巴的。

    “我根本不想来,但我有解聘的威胁,我压根不愿待在这儿,我甚至不喜欢逛和工作地点一样远的地方,更不必说周游世界。就目前现状而言,我认为自己表现得还可以,我用不着抱怨蚊虫叮咬、被螫、受到蜈蚣攻击以及差点溺死等,但我不属于这儿,用不着假装,徒增烦恼。我的困扰是我需要一位元有新脑筋的主编。我发现这儿有阴谋,我正处在一群搜寻失落的城市和财宝的怪人中间,就像是一部二流的好莱坞电影,此外,还有一架武装直升飞机,在飞机上,一位癫狂的巴拉圭疯子正朝我们射击。我认为这个面具很诡异,我认为卡拉正在失去理智,我不喜欢这次探险中潜在的性成分,看来我被大家骗了,我应该步行回佩伯那里。但我有点喜欢玛莎了,假如她想要我作为一名自由的目击者同行,那我会接受,然我认为我们找到的是一些废墟。没错,那又怎么样?没有任何金银财宝,你们还看不出来吗?这是场梦。醒来吧,孩子们,在我们全部被杀之前,伸直了脑袋。”我并没有抬高声音,但我的听众全都十分安静地聆听我诉说,当我一说完,罗瑞开始讲话。

    “那儿有纯金铸像,还有金制哨岗,驼马,无峰驼,以及羊驼,所有这些都实实在在地存在。最合情合理的地方就是维卡巴姆芭。纵使只发现了一部分,它的价值也无法估量,除了宝物本身的价值,还有它们在工艺发展史上的意义,以及在考古学上的发现。在维卡巴姆芭面前,这是一段四百年来失去而又重回的真实,对你而言,我们看上去可能像一群俗不可耐的人,西德尼。但玛莎的探险队是由颇具影响的特纳集团作后盾,会成功的,我们将永远载入历史史册。何况这里有亿万美金的财富,假如它是在巴西,足可凭它偿清所有的国际债务。当然,它不应该被买卖,它不应该落入私人手中。我很遗憾你不信任我们,很遗憾你不想看到这些辉煌的战利品,当然卡拉是因它感到头晕目眩,她知道它在何处。现在摆脱孟德斯的跟踪,找到维卡巴姆芭,才是我们应该讨论的。”

    我没什么要说的,也没什么可说的,那也许都是真的,同时我已触怒了大家。

    我躺在吊床里感到非常孤独,可那还不算太糟。我不能完全相信别人,又不能按自己所想的去干,惹人动怒是我的第二天性,假如所有的同伴都喜欢我,我会感到不自在,我不想失去这种锋芒。

    我感到孤立是由于周遭的环境都不正常,这片热带丛林,孟德斯,枪炮,财宝,我不愿这样,别向我开枪,我不属于这儿。

    我躺在那里听着他们讨论。那架直升机应已离去了,若那伙暴徒,要在地面上尾随我们,那至少要花费一小时才能找到我们。

    卡拉一直用一种令人心的样子爱抚着他的头发和前额。玛格丽特亲热地斜靠在根本不重视她的马森身上,而他却一声不响地摆弄自己的照相机。

    当天夜里我们没有再听见直升机的轰鸣声,但我感到它那付凶狠的模样,就像一个庞然妖怪正在逼近我,其他人似乎不在意这个问题。

    还有另一个小问题使我受不了,我们正处在数不清树木的蛮荒中。

    那架讨厌的直升飞机怎么会知道到哪找我们?我没有听到其他人议论这个疑点,显然我们有一个出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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