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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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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这由我来吧。”玉珠想接过陆纷纷手上的湿巾。

    “我来便行。”她想亲手照料他。“我得研究一下伤口。会不会真是咱们弄伤他的?”陆纷纷詻诌了个借口。

    “小姐,真的不是我撞伤的。”车夫急急忙忙又辩解。

    “是不是我会定夺。”车夫真是讨厌,啰哩啰唆的,她根本没指责单单是他的错嘛,那么惊慌干啥?

    拭净伤口周遭的血迹,陆纷纷发现男人的伤口明显有开始愈合的痕迹,她不由得又猜测该不会他其实受伤很久了,而身上的衣服也换过了,所以血迹才会不多?

    将男人身上的伤口处理好,敷上伤药,绑上绷带,并由车夫帮忙换上干净的衣服后,陆纷纷要丫鬟将脏衣服拿去烧掉,回房休息,人由她来照顾便行。

    三名丫鬟均面有难色。

    “小姐,咱们若留您跟那个男人孤男寡女的,老爷夫人若知晓,我们一定会被处罚的!”玉珠开始发挥她的啰唆本性“而且万一这事传了出去,可是有毁您的名节,若您的未婚夫因此毁婚,您可就失了当官夫人的机会”

    “够了!”陆纷纷挥手要玉珠闭嘴“如果这事真传了出去,我会知道是谁大嘴巴。”陆纷纷环顾在场四人,众人均吓得倒抽一口凉气。

    失了当官夫人的机会,正合她意!陆纷纷心底暗想。

    若是父亲能将她跟床上的男人配成一对,不晓得有多好呢。

    她心花朵朵开的作着春秋大梦。

    “小姐,奴婢的嘴巴可紧了,绝对不会将今晚的事泄漏出去!”擅长见风转舵的玉玲以两指在嘴上打了个叉。

    “小姐,我也不会说出去的。”没啥主见,只会附和的玉珍亦跟着打叉。

    车夫当然跟着摇头“奴才什么都没看见。那床上有人吗?没有啊,这屋内只有我们五人,其他啥都没有!”

    陆纷纷满意的点头,水眸锐利的望着迟迟未开口的玉珠。

    玉珠轻叹了口气“小姐您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但如果有什么事发生,可记得要喊我们。”

    “他人昏迷成这样,能有什么事?”陆纷纷啼笑皆非“我看他这样,说不定得好几天才醒得过来。”

    丫鬟们点头离开,房门关上时,忍不住议论纷纷,但想小姐的心地本来就善良,可能不忍见那男人受了重伤无人照顾,又怕累了她们这些丫鬟,所以才想亲自照顾他吧。

    只是这样做,对小姐的名节实在有损啊。

    “咱们就守口如瓶,谁都不准说出去!”玉珠瞪视众人,停伫在车夫脸上的时间尤其长。

    众人纷纷点头,随后互挥了手,鸟兽散,只有玉珠待在原地不动。

    她怎么想都觉得不妥,她刚怎么会一时糊涂竟答应让小姐与陌生男子单独共处一室?

    这事若被老爷夫人发现,怪罪下来,身为大丫鬟的她绝对遭受最大惩罚。

    不成不成,她得告诉老爷夫人才行,不可让一向任性骄纵惯了的小姐胡来啊!

    “先去看一下小姐房中情形,再去禀告老爷。”拿定了主意,玉珠转身走回主屋。

    才刚要踏上主屋前的阶梯,她的身后俏声无息落下一个黑影,在她身上的穴道一点,玉珠不由自主的身躯一软,失去了意识,倒进那人怀中。

    黑影的个子只比她高了些许,力气却不小,将她拖到僻静吹不到风的阴暗角落放置,思虑了会后,解下身上的披风,将她从头到脚盖住,方旋身离开。

    房里,奴才们一走,陆纷纷立刻剥下强装严肃的镇定表情。

    照顾伤者一事,贵为千金大小姐的她压根儿不用自个儿动手,更别说她有三个丫鬟,就算体恤她们的辛劳,也可轮流休息,不会太累人。

    她坚持要自个儿照顾他,不为什么,只因若有他人在场,她就无法像现在这样坐在床沿,两手托腮,凝神注视床上男人好看的脸。

    他可以说完完全全是她理想中的样子纤指情不自禁轻触上他的颊,冰冷的温度让她吓得缩手。

    他的唇仍是青紫,可见满屋的火盆跟厚重的棉被仍无法让他回温。

    “你好冰。”她咬了咬唇,鼓起勇气拉起他的手,合于小小的掌心中,拚了命的来回搓揉。

    她的手一向温暖,母亲常笑着说,夏天最讨厌碰到她的手,那会让人大汗淋漓,可是冬天最喜欢抱她入怀,因为她就像个小怀炉,暖和和的,让人忘了冬季的严寒。

    怀炉?

    脑中冒出的主意让她心骇了下,娇颜顿时滚烫。

    再怎么心仪这个男人,也不能将自己的身子送上去当他的怀炉吧?这可不只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易引人议论而已,而是直损名节的重要大事呀!

    可他一直处于昏迷当中,脸色是可怕的青白,嘴唇像中毒般发着紫,不管她怎么搓揉他的手,都未见好转。

    她将地上的火盆再挪近床边,过了好一会后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无功,他的身体太过冰冷,无法产生热能,就算盖再厚重的被子也没有用。

    她咬了咬唇,心想,她只要在丫鬟早上过来前起来,就谁也不晓得今晚发生什么事——她不可能说出去,而床上昏迷无意识的男人更不可能说出去。

    她要救他!

    一定要救他!

    她要看到他醒转过来的模样,甚至听到他的嗓音。

    下了决心的她大胆动手脱掉身上的外衣,只着单衣与肚兜,掀开被子,窝了进去。

    一靠近他的身,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天啊,他可真冷。

    她心慌的将耳朵贴上他的胸口,还好虽然微弱,但他的心仍跳着。

    她相信,只要让他恢复温暖,他就会好转。

    忍耐着寒意,她鼓起最大勇气在被窝里张手将他团抱。

    他的身躯非常的结实,就算昏迷的时候,肌肉也硬得跟石头一样,与她的柔软截然不同。

    这就是男人的身体。她红着小脸想。

    她将自个儿的温暖粉躯贴上男人伟岸的身子,小手仍拚命在他背上搓揉,小嘴呵着热气,吹拂他的颈窝。

    过了不知多久,她感觉到怀中的男人动了一下。

    她惊喜莫名,直觉告诉她,他有救了,于是更加卖力的搓揉他的手臂、他的脸颊。

    忽然,他的身子开始颤抖,她可以听到他的牙齿正在格格打颤的声音。

    “你会没事的。”她在他耳畔轻柔说道“你会没事的,别担心,有我照顾你,不会有事的。”

    他开始呻吟,她以为是他伤口的疼痛正折磨着他,或者是她不小心压到他胸膛上的伤处了,于是她退开了些,想换个不压疼他的姿势,没想到她才退开,男人就将她搂了回来,像是一失了她的温暖,他就将再次堕入寒冷般的急躁。

    他的腿圈揽着她的腿,一手环着她的颈,大掌贴上她的背,另一手绕着她的腰,这样过度亲密的动作,让她很是不知所措。就算她喜欢这个男人,对他一见锺情,这样的亲密也太过火了。

    她还是记得,自己是云英未嫁的闺女。

    可当他在她耳边呻吟着寒冷的痛苦,迫切的需要她的温暖时,她又忍不住想,她是在救人,如果她离开他,说不定他又会再次失温,更说不定,他真的会死。

    反正她只要在丫鬟们早晨入房前,想办法让这个男人体温恢复正常,没有死掉的顾虑,她就可以装做没事样离开这张床。

    而且——她不知羞的想——被这样抱着,感觉出奇的好。

    她知道自己真是不知羞耻到了极点,但这是她心中的小秘密,她不会分享出去的。

    于是她从铁钳般的怀抱中抽出粉臂,他熊抱着她的姿势让她只能搓揉他的后腰,小嘴仍不断的呼出热气,希望他快快暖和起来。

    寒冷似乎逐渐离开他,她感觉到他的身子慢慢的放松了,紧箍着粉躯的力道较为松缓,在她头顶的痛苦呻吟也变成了微微喘息。

    她抬起头想瞧瞧他目前的情况,看他的气色有没有好了些,赫然发现,男人睁开眼了。

    他的眼半张,但看得出是一双细长的眸,眸色是浓沉的黑,像是深更夜色,让人有种即将被卷入的错觉。

    她呆呆的回望,他的眼才半张就有着夺取她呼吸的能耐,若清醒的张开,不知道是怎样的强大魅力。

    男人虽望着她,但很明显是没有焦距的,像人正处于睡梦中。

    “你好过些了吗?”她轻声的问。

    明知他可能压根儿没听到,她还是忍不住想温柔的对他低语,希望能让他恢复得更快。

    “外头雪下那么大,你是为什么会受了重伤,一个人倒在雪地里的呢?如果我们没有发现你,你会不会就死在那里?”

    怀中的男人忽然将低喃中的她身子拉高,她讶异的一愣,才想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时,男人的唇忽然朝她的柔软压了下来。

    她惊愕的发现他将他的舌头钻入了她的口中,像要汲取檀口中的温暖一样,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

    她慌乱的想推开他,却不小心戳到他胸口的伤,他痛喊了一声,她忙缩手,那已离开的唇这时又欺了上来,吻得更为凶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这太过火了,她不可以受到他的欺凌!

    她慌忙的想推开他,可是又怕戳到他的伤处,就在她犹豫不决时,男人的手从上衣的下摆探入,布茧的掌心在她的luo背上游移,她先是因他手的冰冷而倒抽了口气,缩起了身子,企图挣开,却无法。

    男人持续的抚摸,手的温度似乎因她而同化,逐渐温暖了起来,抚触不再让人退却,反而有种难以言喻的舒服感。

    怎么办?她竟然不想抵抗了。

    尤其当他吻得不再粗鲁,而是放缓速度,吮尝娇嫩的唇瓣时,她几乎像雪遇着了火,在他的怀中化成了一滩水。

    呜双手掩住发红的小脸。

    她实在太不知羞耻了,这种躺在床上让陌生男人乱摸的事她竟然做得出来,而且还回味再三?

    她重新穿回了外衣,将散乱的云鬓整理好。

    她晓得丫鬟们在早晨时一定会比平常早入她的房,所以她不能让人看出异状。

    她费力搬了张椅子搁到床边,人窝了上去,本想打个盹,没想到竟沉沉睡着了。

    窗外,一双冷寂的眼悄悄离开。

    “哈啾!”玉珠双眼睁开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打喷嚏。

    她的眼前有股黑暗罩上,她觉得冷,觉得**疼,她纳闷的伸手抓下那片黑暗,意外发现是件披风罩在她身上,而她,竟然半躺在屋后的角落。

    这是怎么回事?她愕愣。

    天色仍暗,连星子都不清晰,月儿混沌,北风萧萧,离黎明尚有段时间。

    她怎么会睡在这?她她心头一惊!

    小姐!

    那个陌生男人!

    当下她也不管怎么会睡在外头的困惑,支撑着僵硬的身子站起来,打开后门入内。

    屋内是回异于外头寒冷的温暖,甚至是暖过头了,害得她有些冒汗。

    她蹑手蹑脚走来寝居,发现陆纷纷窝在太师椅上,头靠着床柱睡着了,而那个陌生男人看上去气色似乎好转,脸不再毫无血色,眉宇之间不再紧皱着痛苦的痕迹。

    不知道现在几更天了?玉珠转头望向窗外。

    此时万籁一片静寂,整座宅邸静悄悄的,因为寒冷,连夜行性动物都窝回巢中避寒了。

    应是三更半夜了吧?她猜想“哈啾!”她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

    慌忙掩口,怕惊动小姐,不过陆纷纷睡得沈,丝毫未发现屋中另外有人。

    都这么晚了,她好去打扰老爷夫人吗?玉珠踟蹰。

    而且刚才她为什么会昏睡在外头?

    难道是因为太累,所以不自觉的睡着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

    咬唇想了想,她决定还是先回仆役房休息,明儿个一早再禀告老爷夫人。

    自后门走回主屋院落外头的仆役房时,不经意踩着了刚才罩在她身上的披风。

    这披风不是她的,且又是谁看到她人睡在外头,却未将她叫醒,任她睡在雪夜中?

    哪个人这么没良心的?

    “哈啾!”又打了一个喷嚏,她猜她若再继续待下去,恐怕真要着凉了。

    将披风卷起拢在胸口,玉珠弯着惧冷的腰,快步走回仆役房。

    清晨,陆纷纷是被她的丫鬟摇醒的。

    “小姐,不好了,那位公子似乎正在发烧。”玉珠喊。

    她们天刚亮就起床过来探视情况,想不到昨晚冻到脸色青紫的男人此时竟因高烧而脸庞通红,玉珠指尖才碰上男人额头,就因高烧而吓了一跳,连忙摇醒一旁还窝在椅上睡的陆纷纷。

    “什么?”陆纷纷瞬间清醒,急奔来床边查看情况。

    只见床上的男人脸色比辣椒还红,嘴唇干裂,喘息沉重。

    “小姐,恐怕真的得叫大夫来了。”玉珠忧虑道“否则这位公子说不定性命堪忧。”这下没冻死也要病死了。

    “可叫大夫来的话,老爷夫人就会知道昨晚小姐的房里躺着一个男人,这样我们就统统完蛋了!”玉珍惊慌的说。

    “对啊!”玉玲同样惊恐的点头。

    “但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发烧而不管。”陆纷纷两手握拳,一时之间想不出个好主意。

    “这样吧,”玉珠当机立断“将公子放到我的房中。”

    “你的房?”玉珍讶异瞪眼“让你房中躺个男人一样不好!”大家都是未出嫁的黄花闺女,就算她是奴婢,将来也是要嫁人的呀!

    “不然你说,还有什么好方法?”玉珠横玉珍一眼。

    “都别吵了,还是让他放在我房中。”陆纷纷指示一旁的玉玲“去叫大夫。”

    “噢”玉玲迟疑了一下下才点头离开。

    “玉珍,去告诉爹娘,说我们昨天救了一个受重伤的伤员,还有,咱们口供要一致,昨晚我们都一起在这房中照顾他,懂吗?”陆纷纷再吩咐玉珍。

    与其等到不堪的谣言传到爹娘口中,不如由她自己来辟谣。

    玉珍点头“奴婢这就去。”

    陆纷纷将毛巾用冷水打湿,覆盖在男人的额头上。

    “昨晚是差点冻死,现在却是发高烧。”玉珠叹了口气“这男人的毛病真多。”

    陆纷纷回头瞪了她一眼“就是因为昨晚差点冻死,所以才会受凉发高烧,你怎么说得出这么毫无同情心的话来?”玉珠吐了吐舌,不再多言。

    她心里只想到因为救了这男人给她们带来许多麻烦,还要说谎以堵悠悠众口,真是个麻烦精。偏小姐也未免太好心,不但救了人家,还一夜看顾,床让给了人,自己睡在椅上,若是她,才不干呢!

    昨晚若不是她莫名其妙昏睡在屋后,早就通报老爷夫人,这时也不用说谎了。

    不过她好端端的怎么会无故昏睡呢?怎么想都邪门。

    难不成有什么邪门的玩意跟着不明原因受重伤的男人一起溜进陆府了?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她一定要找时间到庙里求道平安符不,是驱邪的符咒,将屋内的脏东西给驱逐出去才行!

    没多久,受到通知的陆金广与吴氏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了。

    陆金广肥胖的脸潮红,可见他刚才赶得多急,在急慌中还不忘扶着爱妻,免得她摔着了。

    “什么男人?”陆金广一进屋就怒气汹汹的大喊。

    “爹。”陆纷纷不慌不忙的走近,抓起亲爹的手,娇嗲的说“女儿昨晚救了个人呢,还不称赞女儿。”

    “你昨晚救了个人?”陆金广一听到女儿娇软软的嗓音怒气就消了一半“为什么没跟找们提?”

    吴氏严肃着一张美颜“你还把男人放在房中,你难道忘了你可是待字闺中的黄花大闺女,这丑事若传出去,许家状元不娶你怎么办?”

    许家状元?就跟她的婚事一样,八字还没一撇呢!谁知那个许姓书呆子是否真有能耐高中状元,谋得高官厚禄,母亲会不会说得太早了?

    陆纷纷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娇声辩解道“为了要救人,女儿才无暇管那么多呢!”

    “那男人有没有对你怎样?”陆金广挽起袖子“他若敢对你怎样,我就杀了他,把他大卸八块,尸体拿去喂狗。”

    “你快说说,”吴氏着急道“他该不会对你怎样了吧?”

    “他对你怎样了?”陆金广瞪凸眼“他奶奶的,我非杀了他不可!”

    “爹、娘,你们两个一搭一唱,都没让女儿解释的机会。”陆纷纷娇娇跺脚,噘起粉唇“人家哪会跟他怎样,人家尚未出嫁呢,当然不会怎样,而且那位公子昨晚昏迷一夜,恐怕该害怕被怎样的是那位公子,而不是女儿吧!”

    至于她昨晚窝到床上想当他的怀炉,却被昏迷中的他上下其手一事,她自然半个字也不会说出去。

    “少没个正经!”吴氏瞪她一眼“这种话可以乱说的吗?传出去的话,人家还以为陆家的女儿不识大体,没个分寸。”

    这女儿受她草包父亲的影响,常会说些乱七八糟的浑话,真是要把她气死了。

    “哎呀,娘,女儿开玩笑的。”陆纷纷呵呵一笑“人家只是想说明,那位公子重伤昏迷了一整夜,而且丫鬟们都在啊,真想怎样,还不能怎样呢!”

    一旁的两个丫鬟点头如捣蒜,就怕点得太慢,惹祸上身。

    “是啊,老爷,夫人,”玉珠上前一步道“咱们昨晚都陪着小姐,那公子昏迷了一夜,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完全不用担心。”为了保命,她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谎。

    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陆纷纷娇颜不由微红。

    他何只有翻身的力气,他在半昏迷中,力气仍是强得惊人,她就像柔弱无骨的小草,被他紧紧拥在怀中,他布满茧的手指在她的luo肤上游移,她难忘那份触感,还有那份灼热抵在她腿心时,因为摩擦而造成的奇妙快感,皆让她难以忘怀。

    啊,她真是糟透了,怎么脑子里尽想着这些丑事呢?

    可怕的是,在愧疚感升起的同时,她竟然也想念着肌肤相触的温暖。

    她实在是太不守妇道了!

    “就算丫鬟们都在,也是不行!”吴氏瞪向女儿“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们的。”

    “没错!”陆金广用力点头“你应该告诉我们,让我们来解决。”

    “可是那时夜深了,女儿不想惊扰到爹娘就寝嘛。”陆纷纷有些委屈的瘪起嘴。

    “你尚未归家,我们怎么可能睡得着?”吴氏白她一眼。

    “是啊,我们可是一直等到你的丫鬟通报你到家,才有办法入睡的。”陆金广附加解释。

    “所以说,那时爹娘都等女儿等得累了,女儿才不可能那么不孝的还要爹娘撑着疲累的身子,来忙这位公子的事呢!”陆纷纷眨着灵动大眼,跟她的丫鬟玉珠一样,说谎都不脸红的。

    “好啦,别吵了。”吴氏决定停止这永无结论的争执“以后不准你再从外头捡些不三不四的人进来。”

    平日爱捡些流浪猫狗也就算了,这会竟捡了个人,还是个大男人,她真要昏倒了!

    还好这男人昏迷不醒,啥事也没发生,否则她怎么跟许家交代?

    “可是不能见死不救啊,娘不是这样教女儿的。”陆纷纷嘟着嘴,一脸委屈道“娘平日教女儿要善良淳厚,还有那些忠孝节义之事,女儿可都是谨记在心,娘该称赞女儿才是啊,怎么还责备起女儿来了?这样女儿会不晓得该怎么办,不知该听娘的话,还是不该听娘的话呀。”

    吴氏被堵得无话可说。

    “好,救救救,伤者要救,但是一定要先通报爹娘,懂吗?”深爱女儿的陆金广妥协。

    “女儿晓得了。”陆纷纷亲昵的粉臂勾入父亲的臂弯中。

    “去看看那个男人现在怎样了。”陆金广与吴氏一块儿走向床。

    男人的脸虽因高烧而通红,但是仍无损五官的英俊,眉宇之间的英气与睿智。

    吴氏不由得掩嘴在心中惊呼。好俊的男人!

    幸亏她已过不惑之年,若她还是未出嫁的幼嫩姑娘家,恐怕就要为这英俊的男人而心荡种驰,迷得失去理智。

    吴氏暗觑身旁的女儿,见她望着男人时,小脸绯绯,心中当下了然,女儿会捡回这个男人,还安排住在自个儿房内,不是没有理由的。

    吴氏不喜欢丈夫替女儿挑的夫婿,她认为他外型太过普通,配不上她娇艳如花的漂亮女儿,但那个未婚夫婿聪颖过人,年纪轻轻方才二十岁,就已拿下举人,相信明年的殿试,要状元及第不是难事,可望在朝为官,女儿嫁给他,将来可当个显赫的官夫人。

    是因为他值得投资,吴氏才勉强答应这婚事。

    说实话,她跟女儿一样,中意床上男人的长相,不过她也已过只看皮相的年纪了,床上这男人不知是何来历,万一只是个市井小民,就算他长得再俊,她也不可能答应女儿跟他一块儿。

    而陆金广一看到那男人,就感觉到强烈的威胁感。

    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很危险,至于原因,他说不出个完整理由来,他只隐隐觉得那男人极有可能抢走他的心爱宝贝,这个男人是个掠夺者,绝对不可以轻忽。

    “把这个男人搬到客房去!”陆金广扬声下令。

    “爹,”陆纷纷忙阻止“他伤还没好,而且还发高烧,不能随意搬动的。”

    “你一个未出嫁的大姑娘,床上躺着个男人,怎么行?”陆金广这次可不管女儿的求情了“我只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让他睡客房,”客房离女儿的房间最远,一个在东,一个在西,这可以让他安心点。“另一个就是将他丢出家门,置之不理。”

    “爹——”

    “丢出去!”陆金广可是铁了心了。

    陆金广平日虽纵容女儿的任性,女儿的要求十件有九件半都欣然答应,但唯一不答应的那半件事,可是比石头还要固执的坚持——譬如陆纷纷与许举人的婚事。

    当撒娇、耍赖、求情都无用时,陆纷纷知道她只能接受父亲的安排,否则床上的男人绝对会像条弃犬一般,被丢出大门口不,是后门的小偏门。

    “好,让他睡客房!”陆纷纷只得无奈的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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