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呆子与机灵鬼（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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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寂寞的夜，孤独的路上有个人陪着总是要好得多。
那些说着已习惯了孤独，习惯孤独的人内心又何尝不渴望。只不过，能解除这份孤独的人或已不在，或已远去。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如何不寂寞？如何不孤独？
阿呆习不习惯？
肯定习惯，不得不习惯。
因为他从前走的路与及剩下的路都只能由孤独寂寞相陪，又怎敢不习惯？
好在，此刻这短短的旅途上还有个烦人的小苹果。
“大哥哥，你什么时候教我本事？到了中原就教吗？还是先歇一段时间？对了，要不我拜你为师吧。”
也不知她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说来就来，不管不顾。
阿呆只见她“扑通”一声跪在自己面前喃喃自语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不是小孩子胡闹又是啥？随即也不理会她，从她身旁绕了过去。
小苹果也不生气，起来拍拍雪追上阿呆说道：“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以后我就叫你师父，你就管我叫徒儿，以后师父上哪我便上哪，师父往东我绝不往西，乖乖地做一个好徒儿。”
两人一直走，累了就歇歇，但却不敢停下脚步，倒不是担心豺狼虎豹，而是阿呆担心一旦停下来小苹果很有可能就变成了冻苹果，至少一路走着还能激发点体内的热量。
天早已黑透了，这条路他已经好久没走过，已记不清哪里是夜里的栖身之所？所以只能一直走，只盼着能遇到点什么，不要再这般荒凉。
此刻他们脚下踩的虽是茫茫白雪，可在白雪之下却是万里黄沙。
只有等到每年开春之后白雪融化，黄沙才能裸露出来，到那时这条路上便不会似这般孤独寂寞，来来往往的商旅过客随处可见，就地扎营。
那景象犹如漫漫黄沙之中筑起的万里长城一般，这一景观从每年开春便要一直持续到冬季才慢慢消失不见。到了冬季人们都是修身养息坐等春风再起。
所以此季，想要在这条路上活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忍耐，足够的忍耐，一直走，一直走，直到看得到有人生存的迹象。
可茫茫白雪，万里无边，又去哪里寻迹象？
对于阿呆来说，这茫茫白雪自然不在话下，可对于小苹果来说就不一样了，她打小没受过多大的罪，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属实不易，要不是阿呆在身边时刻关注着她只怕早已倒地不起了。
可终究是有累趴下的那一刻。
“师父，我走不动了，我好冷。”
阿呆听着她苍白无力微弱的声音，不觉有些心酸，可眼下又是毫无办法，若是她单纯的走不动还好说，大不了自己可以背着她，可她还冷。
这是最可怕的一件事，一旦体内温度极速下降，那等待她的结果便只有一个，活活被冻死。
这些年，冻死在这条路上的人早已不计其数，小苹果又会不会是其中之一呢？
阿呆也不敢保证。
眼下非但不敢背她还只能强迫她提升速度，制造热量。
心中也是暗暗奇怪，平日夜里随处可见的豺狼野狗今夜却是一只未见？此刻若有一只给她补充下体力，只怕也会好得多。至少皮毛还可以帮她抵御不少严寒。
阿呆又哪会想得到，这方圆几十里内的豺狼野狗都早已被小店浓浓的血腥味给吸引了过去，之前店里有人在自然不敢出来，如今空无一人，只怕早已吃得肚胀口酸。
此刻，又哪里还见得到半只影子。
阿呆一手搀扶着小苹果，一面四下打探，可终究还是一无所获。
小苹果却已经到了极限再也支撑不住，弱弱地说了一句：“师父，我好累，我要睡觉……”便不省人事了。
阿呆一把将她抱起飞奔在雪地里，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在故意戏弄自己？几日不到却是叫他上演了两出一模一样的好戏。
好戏吗？
在阿呆看来不是，可在老天爷眼里却是。
阿呆飞奔的身影越来越快，上一次至少还有希望，因为他知道只要到了终点那人就一定有法子救活老板娘。可这一次却不一样，这一次不仅没人能救更是连终点在哪都不知道。
这是多么可怕的坚持，没有方向，没有目标，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悔意。
多美的年华，多纯洁的心灵，多么迷人的笑容……一想到这些，阿呆竟似快要疯了一般，两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然而，恨却也无济于事。
这么活泼可爱的姑娘，老天爷忍心让她香消玉殒吗？
不知道，人们只知天地不仁！
但这一次似乎老天爷也开眼了，遥远的漆黑夜色下，一点点红光若隐若现。
阿呆很熟悉那道微不足道的光，因为这种光他已经见了很多很多。
没错，就是火光。
茫茫白雪之中怎会有火光呢？自然是人为的。
可这种地方这个时候又会是谁呢？
阿呆早已管不了那么多，不管是人还是鬼，只有有火就行，是人是鬼他都毫不顾及。
终于快要到了，显然生火之人也已经发现了飞奔而来的东西，虽看不清为何物？但也早已做好了防御准备。
阿呆已猜到对方定要先行下手，只得老远喊道：“前方道友，性命攸关，烦请行个方便，搭救一命。”
远处一个粗犷的声音清晰回了过来，阿呆一听不觉大喜，这声音他可还没忘，不是虬髯大汉又是谁？
阿呆抱着小苹果自言自语道：“小丫头你还真是命大啊！”
虬髯大汉见来者正是之前见过几面的阿呆，心里也不禁泛起了迷糊，再一瞅他怀里抱着的是那小丫头片子，更是起疑。
虽然她家主人耍了他，可对小苹果他是打心眼里喜爱，此刻误以为阿呆将她怎么着了，怒气冲冲地问道：“嗨，小王八羔子，你把这小丫头片子怎么了？她要有个好歹，老子非扒你皮抽你筋不可。”
阿呆知道他是出于关心，自然不去跟他一般计较，只得简单应付一句说道：“先救人要紧，等她醒了你自己问她。”
虬髯大汉虽说是五大三粗却也不是傻子，又怎会不知轻重缓急？当下便不再废话，更是脱下身上仅披的皮毛给她垫背。
两人一阵忙活，终于是有惊无险。
小苹果揉了揉朦朦胧胧地眼睛盯着阿呆道：“师父，这是哪啊？”
“师父？”
阿呆还来不及回话，虬髯大汉“呼”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抱起身后的大炮对准阿呆，吼道：“你他奶奶个羔子，原来是你耍的老子团团转，你要是不给个好听的说法老子就一炮轰死你。”
阿呆无语，连忙对小苹果说道：“你赶紧解释解释吧。”
小苹果这时才反应过来，回头问道：“大个子叔叔，怎么你也在这？”
“哼，我要不在这，你早就一命归西了。我问你，这小子是不是你师父？”
小苹果点点头：“是呀，怎么了？”
“怎么了？把我们耍的团团转，难道你忘了？”
“哦，你说这个呀，他是我师父，可我没说他是我主人呀，这是两个人不是一个人。”
虬髯大汉皱着额头，不解地问道：“什么两个人，一个人？你说清楚点。”
小苹果“噗呲”一笑：“原来主人说的一点也没错，大个子叔叔又笨又有趣。我主人是主人，师父是师父，是两个人。我与师父也是今天才认识，刚拜完师不久，这下你明白了吧。”
虬髯大汉听她说自己笨也没生气，只是有些迷糊，说道：“哦，好像懂了。”
虬髯大汉放下手中的大炮又坐了过来，瞅瞅阿呆又望望小苹果，似乎这下才反应过来。
“唉，大个子叔叔，你怎么不穿衣服呢？”显然是对自己屁股下的兽皮毛毫不知情。
阿呆道：“他衣服被你坐着呢。”
小苹果连忙起身拿起皮毛递了过去，说道：“谢谢你哦，大个子叔叔，果然是你最好了。”
虬髯大汉“呵呵”一乐，说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与我师父……”
阿呆连忙打断道：“打住，我可不是你师父，以后不许乱叫。”
小苹果一副稚嫩的趾高气扬，势气凌人的样子，回道：“我就不，反正我已经磕过头了，你休想抵赖。”
“那是你自己愿意，我可没叫你磕，我也从没亲口应诺过。”
“嘿嘿，我才不管呢，我说了以后你就是我师父，我说是就是，到哪都是。”
阿呆也不想与她争论，反正现在她已无危险，有人陪着她，自己也就安心了，起身便走。
小苹果连忙问道：“师父，你去哪？”
阿呆不答，只是默默地向前方而行。
小苹果见他不理自己也不打算停下脚步，片刻不敢迟疑，连忙起身追了上去。
“师父，你等等我呀……呜呜……你不要丢下我不管……呜呜……”
阿呆真是有种想自残的冲动，身后脚步声未曾停下，可他的脚步却不得不停了。再继续走下去只怕又是刚才那一幕，再一次、她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于是转身问道：“你跟着我只有死路一条，你知不知道？”
“呜呜……我就不要，不跟着你我才会死，我就要跟着你……”
阿呆原本很多怒气藏在心里，可当看到她那小模样之后一点气也没了，还真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又问道：“你不怕？”
“怕什么？”
“我随时都会死，你跟着我你也会死。”
“我才不怕呢，有师父在死我也不怕。”
阿呆这次是彻底无言以对了，原本还指望她跟虬髯大汉一路同行，看来是自己想多了。至于其它好言劝语也全部咽回肚子里去了。
不得已，只能带着她又回去找虬髯大汉，毕竟只有那里对于她来说，才是最安全的。
其实寂寞的夜，孤独的路上有个人陪着总是要好得多。
那些说着已习惯了孤独，习惯孤独的人内心又何尝不渴望。只不过，能解除这份孤独的人或已不在，或已远去。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如何不寂寞？如何不孤独？
阿呆习不习惯？
肯定习惯，不得不习惯。
因为他从前走的路与及剩下的路都只能由孤独寂寞相陪，又怎敢不习惯？
好在，此刻这短短的旅途上还有个烦人的小苹果。
“大哥哥，你什么时候教我本事？到了中原就教吗？还是先歇一段时间？对了，要不我拜你为师吧。”
也不知她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说来就来，不管不顾。
阿呆只见她“扑通”一声跪在自己面前喃喃自语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不是小孩子胡闹又是啥？随即也不理会她，从她身旁绕了过去。
小苹果也不生气，起来拍拍雪追上阿呆说道：“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以后我就叫你师父，你就管我叫徒儿，以后师父上哪我便上哪，师父往东我绝不往西，乖乖地做一个好徒儿。”
两人一直走，累了就歇歇，但却不敢停下脚步，倒不是担心豺狼虎豹，而是阿呆担心一旦停下来小苹果很有可能就变成了冻苹果，至少一路走着还能激发点体内的热量。
天早已黑透了，这条路他已经好久没走过，已记不清哪里是夜里的栖身之所？所以只能一直走，只盼着能遇到点什么，不要再这般荒凉。
此刻他们脚下踩的虽是茫茫白雪，可在白雪之下却是万里黄沙。
只有等到每年开春之后白雪融化，黄沙才能裸露出来，到那时这条路上便不会似这般孤独寂寞，来来往往的商旅过客随处可见，就地扎营。
那景象犹如漫漫黄沙之中筑起的万里长城一般，这一景观从每年开春便要一直持续到冬季才慢慢消失不见。到了冬季人们都是修身养息坐等春风再起。
所以此季，想要在这条路上活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忍耐，足够的忍耐，一直走，一直走，直到看得到有人生存的迹象。
可茫茫白雪，万里无边，又去哪里寻迹象？
对于阿呆来说，这茫茫白雪自然不在话下，可对于小苹果来说就不一样了，她打小没受过多大的罪，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属实不易，要不是阿呆在身边时刻关注着她只怕早已倒地不起了。
可终究是有累趴下的那一刻。
“师父，我走不动了，我好冷。”
阿呆听着她苍白无力微弱的声音，不觉有些心酸，可眼下又是毫无办法，若是她单纯的走不动还好说，大不了自己可以背着她，可她还冷。
这是最可怕的一件事，一旦体内温度极速下降，那等待她的结果便只有一个，活活被冻死。
这些年，冻死在这条路上的人早已不计其数，小苹果又会不会是其中之一呢？
阿呆也不敢保证。
眼下非但不敢背她还只能强迫她提升速度，制造热量。
心中也是暗暗奇怪，平日夜里随处可见的豺狼野狗今夜却是一只未见？此刻若有一只给她补充下体力，只怕也会好得多。至少皮毛还可以帮她抵御不少严寒。
阿呆又哪会想得到，这方圆几十里内的豺狼野狗都早已被小店浓浓的血腥味给吸引了过去，之前店里有人在自然不敢出来，如今空无一人，只怕早已吃得肚胀口酸。
此刻，又哪里还见得到半只影子。
阿呆一手搀扶着小苹果，一面四下打探，可终究还是一无所获。
小苹果却已经到了极限再也支撑不住，弱弱地说了一句：“师父，我好累，我要睡觉……”便不省人事了。
阿呆一把将她抱起飞奔在雪地里，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在故意戏弄自己？几日不到却是叫他上演了两出一模一样的好戏。
好戏吗？
在阿呆看来不是，可在老天爷眼里却是。
阿呆飞奔的身影越来越快，上一次至少还有希望，因为他知道只要到了终点那人就一定有法子救活老板娘。可这一次却不一样，这一次不仅没人能救更是连终点在哪都不知道。
这是多么可怕的坚持，没有方向，没有目标，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悔意。
多美的年华，多纯洁的心灵，多么迷人的笑容……一想到这些，阿呆竟似快要疯了一般，两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然而，恨却也无济于事。
这么活泼可爱的姑娘，老天爷忍心让她香消玉殒吗？
不知道，人们只知天地不仁！
但这一次似乎老天爷也开眼了，遥远的漆黑夜色下，一点点红光若隐若现。
阿呆很熟悉那道微不足道的光，因为这种光他已经见了很多很多。
没错，就是火光。
茫茫白雪之中怎会有火光呢？自然是人为的。
可这种地方这个时候又会是谁呢？
阿呆早已管不了那么多，不管是人还是鬼，只有有火就行，是人是鬼他都毫不顾及。
终于快要到了，显然生火之人也已经发现了飞奔而来的东西，虽看不清为何物？但也早已做好了防御准备。
阿呆已猜到对方定要先行下手，只得老远喊道：“前方道友，性命攸关，烦请行个方便，搭救一命。”
远处一个粗犷的声音清晰回了过来，阿呆一听不觉大喜，这声音他可还没忘，不是虬髯大汉又是谁？
阿呆抱着小苹果自言自语道：“小丫头你还真是命大啊！”
虬髯大汉见来者正是之前见过几面的阿呆，心里也不禁泛起了迷糊，再一瞅他怀里抱着的是那小丫头片子，更是起疑。
虽然她家主人耍了他，可对小苹果他是打心眼里喜爱，此刻误以为阿呆将她怎么着了，怒气冲冲地问道：“嗨，小王八羔子，你把这小丫头片子怎么了？她要有个好歹，老子非扒你皮抽你筋不可。”
阿呆知道他是出于关心，自然不去跟他一般计较，只得简单应付一句说道：“先救人要紧，等她醒了你自己问她。”
虬髯大汉虽说是五大三粗却也不是傻子，又怎会不知轻重缓急？当下便不再废话，更是脱下身上仅披的皮毛给她垫背。
两人一阵忙活，终于是有惊无险。
小苹果揉了揉朦朦胧胧地眼睛盯着阿呆道：“师父，这是哪啊？”
“师父？”
阿呆还来不及回话，虬髯大汉“呼”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抱起身后的大炮对准阿呆，吼道：“你他奶奶个羔子，原来是你耍的老子团团转，你要是不给个好听的说法老子就一炮轰死你。”
阿呆无语，连忙对小苹果说道：“你赶紧解释解释吧。”
小苹果这时才反应过来，回头问道：“大个子叔叔，怎么你也在这？”
“哼，我要不在这，你早就一命归西了。我问你，这小子是不是你师父？”
小苹果点点头：“是呀，怎么了？”
“怎么了？把我们耍的团团转，难道你忘了？”
“哦，你说这个呀，他是我师父，可我没说他是我主人呀，这是两个人不是一个人。”
虬髯大汉皱着额头，不解地问道：“什么两个人，一个人？你说清楚点。”
小苹果“噗呲”一笑：“原来主人说的一点也没错，大个子叔叔又笨又有趣。我主人是主人，师父是师父，是两个人。我与师父也是今天才认识，刚拜完师不久，这下你明白了吧。”
虬髯大汉听她说自己笨也没生气，只是有些迷糊，说道：“哦，好像懂了。”
虬髯大汉放下手中的大炮又坐了过来，瞅瞅阿呆又望望小苹果，似乎这下才反应过来。
“唉，大个子叔叔，你怎么不穿衣服呢？”显然是对自己屁股下的兽皮毛毫不知情。
阿呆道：“他衣服被你坐着呢。”
小苹果连忙起身拿起皮毛递了过去，说道：“谢谢你哦，大个子叔叔，果然是你最好了。”
虬髯大汉“呵呵”一乐，说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与我师父……”
阿呆连忙打断道：“打住，我可不是你师父，以后不许乱叫。”
小苹果一副稚嫩的趾高气扬，势气凌人的样子，回道：“我就不，反正我已经磕过头了，你休想抵赖。”
“那是你自己愿意，我可没叫你磕，我也从没亲口应诺过。”
“嘿嘿，我才不管呢，我说了以后你就是我师父，我说是就是，到哪都是。”
阿呆也不想与她争论，反正现在她已无危险，有人陪着她，自己也就安心了，起身便走。
小苹果连忙问道：“师父，你去哪？”
阿呆不答，只是默默地向前方而行。
小苹果见他不理自己也不打算停下脚步，片刻不敢迟疑，连忙起身追了上去。
“师父，你等等我呀……呜呜……你不要丢下我不管……呜呜……”
阿呆真是有种想自残的冲动，身后脚步声未曾停下，可他的脚步却不得不停了。再继续走下去只怕又是刚才那一幕，再一次、她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于是转身问道：“你跟着我只有死路一条，你知不知道？”
“呜呜……我就不要，不跟着你我才会死，我就要跟着你……”
阿呆原本很多怒气藏在心里，可当看到她那小模样之后一点气也没了，还真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又问道：“你不怕？”
“怕什么？”
“我随时都会死，你跟着我你也会死。”
“我才不怕呢，有师父在死我也不怕。”
阿呆这次是彻底无言以对了，原本还指望她跟虬髯大汉一路同行，看来是自己想多了。至于其它好言劝语也全部咽回肚子里去了。
不得已，只能带着她又回去找虬髯大汉，毕竟只有那里对于她来说，才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