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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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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敲门进来的时候,晨还在想着与娟的彻夜倾谈。虽然她所诉说的没有那么详细,但她脑海里闪现的却是完完全全的记忆,无论时间怎样的流逝,这耻辱的铭刻将是永远的烙印。

    然而,那次晨自认为和娟的坦诚交心,并没有像她想的那样,能够唤起娟侠义的豪爽,承诺起拔刀相助的义务。是啊,娟作为了解当初的知情人,要她相信自己只是一个上当受骗的无知少妇,无疑是困难的。正如娟说的:“不管是分手的恋人,还是离婚的夫妻,总是把曾经的美好变换成丑陋;把相亲相爱搞成彼此仇视!”

    晨问自己:你和那个男人之间有过美好和相亲相爱吗?她自我肯定地回答:没有!没有啊!可是,那一切过往,难道不是现实而是梦境吗?她挣扎着呐喊:我不爱他!我从来也没爱过他!!但这撕裂的叫声却是那样苍白无力。

    晨不禁喟然长叹:贺,你能忘了妻子的过去吗?你能吗?不,你不能,你是不会忘的!

    晨看着站在老板台前的静,似乎如梦方醒:“你说什么?”

    静说:“吃饭了,你去不去?”

    晨几乎压不住地想问:“你和贺又见面了?”

    但她不能问。她清楚从静的口中听到她和贺亲近的只言词组,她都会有无法言语的苦痛。她想起在家中卫生间里发现的那湿漉漉的床单:难道他们是里着床单下的浴缸吗?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而她心中却明白:她既无权质问贺,也无权责问静!

    此刻,她还要面带微笑地说:“我不觉得饿,不吃了。”

    静说:“曦总,你还用得着减肥吗?你已经够得上绝色佳人了!”

    晨微微脸红,说:“我不是减肥,只是没有胃口而已。”

    静说:“是不是老爷子说你了?不要紧,你刚来,工作不上手很正常;我听老爷子给副总们打招呼呢,要他们好好帮你,不准给你出难题。”

    晨体会到了来自爸爸的关怀,那是黑暗中的灯,那是严寒中的暖。她坐不住了,她在这里如同关在笼中,她知道她的心思根本不在工作上,她的一切想法都在围着贺转。她问静:“下午,有没有重要的事情?”

    静说:“你有事,你先忙。如果有什么事,我给你打电话。”

    于是,晨像是逃一样离开公司。她实在不愿面对静。

    晨逃出公司才发现天空中竟飘下雨来,是那种无声的淫雨;风,感觉不到,却凉嗖嗖得直刺进骨子里,她不由地打了两个寒颤。

    路上行人出奇的稀少,有几个进城打工的像是流浪人员一样,脑袋上顶着各式的尼龙袋子,管头不顾腚地飞奔而过,脚下踏起脏脏的泥水溅在她的裤子上,明显地留下点点的痕迹。她厌恶地向后退了一步,心情更加恶劣。

    一辆出租车停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司机伸出头叫着:“去哪儿?大姐,去哪儿?大姐。”

    她这才想起自己竟然无处可去没有一个可以给她随时提供温暖的地方!

    她刚想挥手让出租车快走,她宁愿寂寞地在雨中飘荡。这时,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她赶紧打开。她的号码只有三个人知道:贺、娟和静。

    她“喂”

    了一声,却是那男人的老婆打来的,说已经做完了美容,问她怎么办?她说:“你等着。”

    然后上了出租车。

    巩妻对着镜子左右端详着,她几乎认不出自己:心中感叹有钱真是好!她在美容厅里快活地洗了个淋浴,穿上美容厅给她的及膝白色罩衫。美容师在她的周身上下进行了无微不至的折腾;特别是她那张脸,一瓶瓶一罐罐好闻的液体和膏状物,轮番往上面招呼,加上不停的推揉按摩,她又痛苦又享受。

    两三个小时的经历,是她二十多年,甚至在将来的几十年,想也想不出的。

    彷佛置身梦境,当然,穷人也有梦,乞丐也有心中的白马王子和白雪公主!美容厅里的美容师们欣赏着自己的佳作,口中不住地赞叹:钱,没有白花的!

    也许是环境的影响,巩妻再次洗浴的时候,就不住地打量自己:虽然身上有了些多余的赘肉,但小肚子却绝没有凸出的臃肿;脖子以下竟是白花花柔软的嫩肤,和黑红的脸分割得清清楚楚;饱满的乳房翘着褐色的乳头,这是儿子和她男人含咂的结果,要不那乳头应该还是艳艳的红。她突然感到自己并不比城里的女人差,如果有光鲜的服饰,她还是满有看相的美少妇呢!

    她不好意思再往下看她那茂密的阴毛和肥沃的下体,赶紧费力地把新买的衣服穿上:滑爽的裤子紧紧地里住她丰腴的大腿,她怕怕地想,这是什么料子的?

    千万可别撑坏了。她戴上粉色的乳罩,两颗肉球立刻舒服地滚进软袋里,稳妥又合适;上衣是浅浅的月白色,西式的领口被鼓胀的胸高高的耸起,有力的腰部显得细了不少,她脱胎换骨般地变得能放射出女人的魅力。此时的她,似乎滚进了阳光照耀的春草里,周身暖洋洋,有种说不出的爽快。

    巩妻确定已经被修理完毕,立刻想到要给那位曦总打电话,她拿起美容厅里的座机,却先拨通了自家男人的手机。

    男人说:刚刚卸完车,一会要找老板去要工钱,给他干了三个多月了,一分钱都没给。

    她说:她找到工作了,主人很好,只是不能常回家。

    男人说:那不错,还省了家里的花费。

    她匆匆挂断了电话,怕把自己兴奋的心情带出来。她知道男人气不顺,又碰上个黑心的老板,恐怕这次又要白干了。

    晨目不转睛地看着巩妻,巩妻被她的目光盯得心中发虚,刚刚泛起的自信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怯怯地低下头去。

    晨若无其事地说:“衣服还可以?”

    巩妻连连说:“可以,可以,谢谢夫人!”

    晨见巩妻被衣服勒紧,有些怪模怪样,心情大是好转,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笑容。

    巩妻被笑,更觉得慌乱:“夫人,是不是衣服有点瘦了?”

    晨收起笑脸,说:“不是衣服瘦,是你太胖了,你必须半月之内把身上多余的肉减下去!”

    巩妻茫然,不知所以地应声:“是。”

    晨说:“你手里的方便兜里是什么?”

    巩妻说:“是我原先的衣服。”

    晨说:“把它扔垃圾箱里。”

    巩妻有些不情愿地说:“还能穿呢!”

    看主人的脸色不悦,便住了口。

    晨说:“该不会你把你的旧内衣又穿上了吧?”

    巩妻马上红了脸,低低地说:“我怕弄脏了这好衣服,洗完澡里面就什么也没穿,有点怪怪的。”

    晨说:“一会我和你去买几套内衣。记住,以后要把自己弄利索,女人要干干净净的才会讨人喜欢。”

    巩妻说:“是,夫人。”

    晨说:“饿了吧?”

    巩妻说:“是。”

    晨说:“那就坚持一下吧,你要减肥!”

    巩妻说:“夫人,为什么呀?我不就是一个干活的吗?”

    晨说:“我不是为你!”

    巩妻几乎张口想问:“那是为谁?”

    但她忍住了,她看到主人心事重重把目光转向遥远的地方。

    晨压抑着胸中的憋闷,一股烦躁又占据了她刚有点愉快的情绪。

    贺,你能接受我这份歉意的补偿吗?你不能!别说这女人你不会入眼,即使她貌若天仙,恐怕你也不可能做出那龌龊的事来吧?可,她是那混蛋的妻子,是那混蛋最亲近的人,我要让你奸污她,让那混蛋也尝尝老婆让别的男人肏了的滋味,让他知道这所有的恶果,都是他自己做的孽!

    贺,答应吧!答应了,我好回到你身边,重新找回我们美好的过去!贺,老公,你要知道,你不光是我的丈夫,你还是我们楚楚的爸爸呀!

    晨心中巨浪般翻腾,她忐忑不安,她感到即使将眼前这个女人剥光了送到老公的床上,即使老公把这女人蹂躏摧残了,老公也不会原谅她!可她仍然要这么做,哪怕不是为了贺!

    想到马上就要见到贺了,晨的那股强烈的期待突然变得恐惧:贺,我真的怕了!我怕你离我越来越远,我怕我们的家门对我永远紧闭,我怕我们可爱的女儿再也不认我这个妈妈!贺,老公,给我一点勇气,给我一点力量,我知道,谁也给不了我,哪怕一丝的同情,只有你。我坚信,我们过去的美好,我们曾经的爱情,会让你可怜我悔恨的泪水,会让你怜惜我真诚的愧疚的!

    雨还在下,一旁的巩妻呆呆地望着她呆呆的主人……

    水饺城真的像一座城堡,仿明朝的建筑雕梁画栋,飞檐斗拱,青砖壁瓦,奢侈豪华,看看门前停放的车辆,就知道这不是老百姓能来得起的地方。

    大厅里灯火通明,一个明艳动人的少妇走进大堂,立刻就引起人们的瞩目。

    尽管能在这里出现的女人非富即贵,不是自己腰缠万贯,就是花别人的钱不心疼的主,当然也就不乏光鲜靓丽的翘楚,然而当她们看到这少妇的时候,不觉便会有东施之感;那些大腹便便腰缠万贯的男人们,几乎瞬间忘记了下流邪念,道貌岸然心虚地不敢直视,彷佛自己真成了君子了。

    少妇晨,穿了一身淡蓝套装,似乎闪着熠熠的光亮,上衣合体地将她的腰略收,丰盈的胸便勾出轮廓;一条短裙罩住滚圆的臀,刚好遮在膝盖上的二分之一处,丝袜超薄,鞋跟精细,把她的美腿显现得更加修长;她的脸典雅高贵,琼鼻红唇,明眸皓齿,乌黑的长发自然地飘逸,不管是远望还是近观,她都是完美的,完美得让人只想欣赏而不敢亵玩!

    从她的身上,你能看到东方女性的温柔含蓄;如果你够仔细,还能发现她那无懈可击的容貌里隐隐约约地带有一丝欧洲韵味;她素颜净面脸色微红,顾盼之间美目流转:视女人如无物,观男性人若弃履;悠然而恬静,傲然而鹤立。此时的晨精神饱满,已经看不出沮丧和忐忑。

    整个下午,晨像热锅上的蚂蚁局促不安:她的眼前一会是爸妈殷切的目光,一会是贺决绝的眼神;想到爸妈时似乎有了无穷的动力,想到贺时又感到没有了底气。患得患失中她做着瑜伽,她从镜子里看到自己那魅力无限的娇躯,刹那间她突然明白,贺为什么不愿与她相见:因为贺拒绝不了她的诱惑!

    多年的夫妻,她了解贺。一下子她找到了自信,她有些得意地想:贺,想不到吧?美女就是你的老婆,就是你的晨,什么静,什么娟,她们都无法与你的娇妻相提并论!

    晨想到马上就能见到自己的亲人,拼命按捺着激动,她怕她会失声而泣。当她推开“贺总”

    定的房间:妈妈!她的心中一声呐喊。她看到了妈妈脸上挂着的笑容:妈妈,你一定知道你的女儿回来了,是吗?可是,妈妈,你的头上有了白发;你的眼角增添了皱纹。晨一阵心酸,可她要控制真情的流露,她不能扑进母亲的怀里诉说对她的思念。

    晨和惊讶的贺目光相撞,她想笑一下,解脱冒昧的尴尬,只是她笑不出来。

    贺:你怎么了?你的气色好差,是不是看见我不痛快了?

    “贺,发什么呆呀?”

    爸爸终于开口说话了:“这可是我特意请的客人!”

    老爸撑腰了,晨这才找到笑的开关,她展颜的瞬间,也看得见贺眼神中闪烁着的不安。贺,你在想什么呢?肯定在你的脑子里出现了那晚的情景:是我那完美娇柔的裸体,还是光滑的漂亮的阴部?坏蛋,还躲躲闪闪的干什么?要看就大胆地看,别不好意思,老婆喜欢你欣赏。

    “老婆子,”

    爸爸说:“你看看,这是你宝贝女婿给公司请的新经理,你觉得怎么样?”

    妈妈牵着楚楚早在旁边等着了。晨说不出话,她怕一张嘴,发出的不是亲切的问候,而是忍不住的悲声。

    贺看着这一幕,岳母抓住了美丽的曦总的手。他能够理解一个母亲那手的颤抖,这颤抖是对遥远女儿的日夜思念,他的心也跟着颤抖。晨呀,你不光毁灭了爱情的绚丽,你还折磨了伟大的亲情。

    贺不忍心再看岳母,他将目光转向了曦,看到她的脸色一片潮红。他细细琢磨女人惊人的漂亮,联想起初次见面时的那股激情,不由得又有些怦然心动,随即,想到岳母眼中悲切的泪光,觉得自己无耻卑鄙。猛然间醒悟事实就快揭露,这对视自己如己出的老人,将如何承受严酷的打击,而这打击无疑要由自己亲自实施,这是他无法排解的难题。

    由此他又想到晨:晨,无论怎样你都应该活着啊!你死了,留下的除了你父母的悲伤,还有你女儿的思念,而且,也有我的一份内疚!我为什么要内疚?我做错了什么?你死了,是那个混账王八蛋做的孽,他胸中一股股怒火直往上冲:畜生,你的死期到了!

    这时他听到女儿楚楚说:“我认识你,阿姨。”

    晨蹲下身子一把搂住了女儿,随即又想到是不是过于亲热了?可是,她不管了,她将软软的唇贴在女儿苹果般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阿……阿姨也认识你,阿姨知道你叫楚楚,是不是?小公主。阿姨给你准备了礼物,让爸爸带给你,好不好?”

    楚楚说:“阿姨,是外国的礼物吗?”

    晨说:“是啊!楚楚,你喜欢什么?”

    楚楚说:“我喜欢外国的洋娃娃,黄头发、蓝眼睛的那种。”

    晨说:“有,有,有好几个呢!”

    楚楚转头冲着贺说:“爸爸,你会带给我吗?”

    贺说:“会!爸爸一定带给你!”

    贺又感觉到了那种熟悉的气息,那种妻子身上才该有的温馨。在一丝暖意之后,却又是无尽的烦恼,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他还要装作没事人一样。他无意识地问了一句:“曦总,公司怎么样,你还能适应吗?”

    曦说:“还可以。如果你能多来看看,多给我一些指点,我想我会得心应手的。”

    贺无言以对。

    岳父说:“平时不交流,临时抱佛脚。好啦,今天不谈工作,只谈水饺。”

    贺说:“好,好。服务员,给我们上菜吧!爸爸,妈,喝点红酒吧?”

    岳母说:“喝,喝点,不过你就不要喝了,还开车。”

    岳父说:“没事,少喝点。”

    贺说:“服务员,拿瓶法国干红。”

    岳父说:“服务员,拿瓶中国茅台!”

    岳母站起来朝门口走去,贺看着她一个踉跄,幸亏曦及时上前搀住。贺想:岳母定然是见到女儿的同学想到了晨。

    晨扶着母亲出了门,母亲一下将她甩开,紧行几步到了走廊的拐弯处。晨默默跟在后面,眼中蓄满泪水。她看着妈妈站住,回过头来的那一刻,妈妈早已泪流满面。她“扑通”

    跪倒在地,双手环着妈妈的腿,娘俩已是泣不成声。

    妈妈抓着晨的胳膊将她拉起搂在怀中,口中骂着:“死丫头,臭丫头……”

    巴掌不停地打在女儿的背上。

    晨任由妈妈打骂,只是一个劲地呜咽着说:“妈,我错了,妈,我知道我错了!”

    妈妈不再拍打女儿,却将她用力搂得更紧:“你个坏东西,可真舍得呀!”

    晨说:“妈,我舍不得!妈,我也舍不得!”

    妈妈又将晨推开,端详着,似乎想发现女儿是否少了一块,看着女儿容颜娇丽,神采奕然,不由地脸色发沉,心中暗恨:瞧瞧我这好女儿,真的是少心无肝吗?禁不住怒道:“你看看你,你再去看看贺,你好意思吗?”

    “妈?!”

    “别叫我妈!”

    “妈,我错了,妈,原谅我!”

    晨痛苦哀求。

    “这些话去对贺说!晨……”

    “妈!”

    “我不想和你多说,我等着你们三口人一起回家!”

    妈妈已经扭头朝房间走去,晨紧跟在后面,心中一阵阵内疚:妈妈的头上已经出现了丝丝的白发。

    妈妈快到门口时,突然转过身来:“闺女,妈想你呀!”

    “妈,我保证,我一定会让贺原谅我的!”

    贺望着从外面进来的岳母,悲切就写在老人(其实年纪还不老)的脸上。

    女儿楚楚叫道:“姥姥,姥姥,你哭了!”

    岳母看一眼贺又看看岳父,勉强挤着笑容说:“好楚楚,水饺好不好吃?”

    楚楚说:“不好吃!没有姥姥包的好吃,也没有奶奶包的好吃!”

    岳母说:“那以后姥姥包给你吃,你爱吃什么馅的?”

    楚楚说:“姥姥,姥姥,我爱吃茴香的;爸爸爱吃芸豆的;我妈妈爱吃芹菜的!”

    岳母看看红鼻子红眼的晨,说:“小坏蛋,光想着你们一家三口啊?那姥姥爱吃什么馅的?”

    楚楚说:“姥姥、姥爷都爱吃韭菜馅的!”

    岳母把楚楚搂在怀里,亲着她的小脸,说:“好宝贝,姥姥没白疼你!”

    岳父说:“好啦,好啦,这里还有客人呢!”

    岳母赶紧说:“对对,”

    冲着晨说:“你吃呀,别光看着!”

    晨一边吃着,一边点头说:“我吃,我吃!”

    心中却觉得口中吞咽的不是食物,却是无尽的苦涩。她低垂着头,瀑布般的长发直垂下来,遮住了她美丽的脸庞,掩盖着她眼中涌出的长长的泪水。

    贺发现了曦的一脸悲情,他心头竟是震撼般的疼痛。许多天来,他躲着她,故意不接她的电话,目的只是不想去撩拨那根动人心扉的弦:那洁白的胴体、那圆润的美臀、那光滑干净的阴部,那,那,那铭心刻骨的熟悉的妻子的味道……

    贺不敢承认眼前这个漂亮女人对他有着致命的诱惑,他不愿面对诱惑却装作若无其事,他宁愿这只是一个梦,是晨飘渺的灵魂展现的一缕空幻。可他知道不是的,这个曦就活生生的坐在对面,她的气息、她的眼神、她的身体,无处不散发着晨的影子。

    晨,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背叛我?背叛我们的爱情,背叛我们的家庭?如果这背叛就那么执意下去,或许我对你的怨恨能够解脱我所有的痛苦,可是,你死了。你死了,你残暴地破坏了你的身体,无非是告诉世界:你对不起我!然而,这血的教训,却要我一个人来承担,让我背负着自我的谴责,我无法消除内心的罪恶!

    晨,这个曦是你派来的吗?是你来考验我的忠贞,还是要来补偿你对我的亏欠?不管怎样,终有一天,我要放弃你的!值得欣慰的是,晨,你知道吗?我马上就要完成我对你的承诺,尽管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的心愿!

    “贺,”

    岳父说道:“还记得我对你说,我和你妈要带楚楚去旅游吗?”

    “记得。”

    “那今天你就把楚楚交给我吧!”

    “爸爸准备什么时候走?”

    “明天或者后天,反正楚楚你就放心吧!”

    岳母说:“是啊是啊,让我也和楚楚多待一段儿,我真是闷死了!”

    贺干脆地说:“好,正好我也有事要忙,本来还想放她到奶奶家呢!”

    岳母兴奋地说:“放我那儿,放我那儿,明天一早我就带楚楚到幼儿园请假去。”

    岳父说:“怎么样,还能开车吗?”

    贺说:“没事,又没喝多少。”

    “那你就替我送送我请的客人吧!”

    “行,没问题。”

    楚楚说:“爸爸,别忘了阿姨送我的洋娃娃!”

    ……

    贺默默地开着车,晨默默地坐在副驾的位子上。

    “总不能一路无语吧?”

    晨想:“我要说话呢!”

    她转过头仔细地看着贺,胸中五味杂陈:苦涩、甜蜜、悔恨,还有性格中固有的不服输的激情。贺本来英俊朝气的脸色布满灰暗的疲惫,她的鼻头发酸,却强硬地忍回去。

    晨说:“你没有吃好吧?”

    贺注视着前方,说:“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晨说:“你的脸色不好。”

    贺转头,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贺说:“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晨说:“可能是喝了点酒吧!”

    贺说:“你好像没喝吧?”

    晨说:“喝了一点点。是不是我今天破坏了你的情绪?”

    贺说:“你怎么这样想?”

    晨说:“贺,我……我一直想着你!我……我心里只有你!我希望看到你,希望你……”

    她的眼里还是充满了泪水。

    贺的心一下子感到收得紧紧的,他觉得这声音敲到了他的某个软处,似乎她再不是冒昧陌生的学妹,而是他盼望已久的知己好友。他看到她滚在脸颊上的泪水,“这是为我流的吗?”

    这样的关切,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语气,分明就是晨呀!

    车拐进小区,晨不知是焦躁还是激动,心竟是一阵阵狂跳乱蹦,她压抑着忐忑,尽量让自己放松,可是说出话来的声音居然有些发颤,她说:“上……上来坐会吧!”

    见贺停好车,下来跟在她后面,晨顿时喜上眉梢,一张俏脸愈发滚烫红艳,心中得意地想道:多亏嘱咐好了那女人,我不叫门,她就乖乖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进了门,贺被室内的芳香一下子勾住,熟悉的气息彷佛回去了过去的家中,这时才想起:怎么我跟进来了?猛然就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我是来给女儿拿礼物的!只是这借口,连他自己也不信,他明白他想和曦接近,过去的一切努力,全白费了。

    晨兴奋地拉着贺的胳膊,几乎是拥着推到沙发上:“你坐,我……我去冲咖啡,很快的!”

    贺站起身,结巴着想张口:“曦、曦总,你别客气了,我拿了……就……”

    晨再次坚决地将他推坐在沙发上,说:“很快的,马上就好!”

    她冲进厨房里,忘乎所以地先是找不到咖啡壶,后是打不开煤气灶,心中不住地暗道:蠢丫头,老公本来就是你的,瞎慌张个什么劲?

    客厅里,贺注视着曦的一举一动,温馨的感觉油然而生,似乎就是从前,他回到了家中,美丽妻子甜蜜地依恋,活泼地给他做这做那。

    晨从卧室里出来,浑身散发着靓丽的性感:如同薄纱的吊带裙挂在肩上,彷佛一碰就会掉下的样子;隐约的一对酥乳挺巧嫣然,乳头的红晕晃动闪现;滚滚的圆臀,臀瓣清晰,扭捏成趣;匀称的双腿,丝袜褪尽,三角沟处,未见暗暗的黑,想必干净的花朵依然那样漂亮。

    “晨就爱这个样子!”

    贺的口中发干,好像呼吸也有点急促,他想,他挡不住这诱惑,他也不想挡!

    晨端着两杯咖啡,将其中的一杯放在贺的面前,脸上的笑意已成花的样子,她掩饰不住兴奋,她也不想掩饰!她坐在贺的身边,明显感到他的不安。她想:老公啊,难道和静在一起你也这样吗?不,不会的!他会对她上下其手,像曾经对待自己那样,温柔还有点粗暴……突然,一股强烈的酸酸的烦躁占据了心头:这是我的男人啊,我不能容忍别的女人分享!可是,怪谁呀,怪谁呀?!那好好的生活,不是你自己亲手毁掉的吗?

    贺轻啜一口浓郁的咖啡,沉浸在思恋已久的氛围中,他需要温情和抚慰。今天,他完成了……只能说,完成了一半的心愿,他要把它做完,算是对自己的一个交代!现在,他想要放纵,不要任何借口。

    晨依靠在贺的身上,贺还有点紧张,说:“公司……”

    晨温柔地抱住了他:“我们不谈公司,好不好?”

    一双红唇就贴了上来。

    贺迅速地无所顾忌地搂住了这个浑身上下都像晨的女人:就当是一场梦吧!

    就当是梦中与晨的情缘再续吧!那片刻间,四片唇扭在一起胶着纠缠着,两个人同时激情迸发。

    晨“嗯”

    的一声,觉得老公生猛了许多。她紧紧地依偎在老公的怀中,仰着涨红的脸,微微地开启着润润的唇,顺着缝隙一条小蛇般的柔软之物已经挤了进来,她毫不犹豫地含住,舔咬、吮吸,恨不能咽入腹内。可这怪怪的小东西竟然调皮异常,有些不服管教地乱拱乱撞,把她的牙齿和腮帮扫荡了数遍,最后将她的舌头捋住,硬生生抽进他的口中,如美味样地品咂不止。

    晨的舌尖辣辣的痛,激昂的欲望迅速点燃,虽然空气中的氧气骤然锐减,呼吸不畅,可她的心潮却如狂风卷过的巨浪,汹涌澎湃。多久了?渴望这一刻!她吞咽着两舌间翻腾的溪流,去捉弄那不安份的小蛇,逗引着它再钻入她的口中,往往返返足有四、五个来回。

    晨饥渴地抱紧贺的脑袋,纤纤十指插入贺的紊乱发中,嗅着那股勾魂的男人味道,不住地梳理揉摸。

    贺似乎是要挣脱,摆动着往下,将头埋在柔软、硬挺、饱满的双乳之间,深深的乳沟处正好嵌入他的鼻头,他磨蹭着长长地吸气,彷佛要将这对大乳房从鼻孔里吸入。

    晨颤抖着:“啊……贺!”

    贺嘟囔着:“叫我老公,叫我!”

    晨的眼睛立刻就红了,泪珠在眼圈里打转,她叫:“老公,老公……”

    胸前瞬间湿了,乳房上热热的,接着是嗖嗖的凉。老公,老公,你哭了吗?

    就这样沉埋着吧,闻着往昔甜甜的体香,让温暖的胸脯烘干满脸的泪水!这不是梦!贺幻想终于又回到了妻子的怀抱,他又找到了那熟悉的激情。他拉开妻子宽松的领口,一下子就含住了半个乳房,乳头顶到了喉咙,他像小孩呛了奶,吐出,又迅速含入。一只手玩弄着另一个:老婆的乳头变得红润了?他用手指捏着,淘气般地甩了另一个再含住这一个。他扬起头,一双明媚的眼睛正情意绵绵地看着他,不由地痴呆呆的,几乎脱口叫出“晨”

    来。

    晨见老公盯着自己,红红的眼里温柔无限,粉面上愈发增添了几分娇艳,心中欢喜,口中却几丝羞赧:“嗯,老公,干嘛这样看人家?”

    贺柔声道:“你真……美!”

    晨说:“那你为什么还像避瘟疫一样躲着不见人家?连电话也不接一个!”

    贺说:“我是怕,怕我会犯错。”

    晨说:“那你还会不会把我丢下跑了?”

    贺笑道:“那你还洗不洗澡?”

    晨笑道:“不洗了,留着味道你的印象深刻!”

    贺说:“我下午倒是洗干净了的。”

    晨心中一跳,脑子里便有静的影子,语气便更像“晨”:“大白天洗哪门子澡?”

    贺却如闻纶音,口中就语无伦次,“我……我……”

    地说不出所以。

    晨有几分得意,宽宏得像逮到做了坏事的孩子,淡然一笑就一笔勾销。她摸索着老公的脸颊,轻扭了一下,魅惑地说:“坏哥哥,我下午也洗过了。”

    贺起身,拉起晨重新拥入怀中。晨将红唇贴在老公的耳边:“老公,我们到卧室去!”

    一切都那么自然,像无数次归来的夜晚,妻子散发着肉体的喷香,卧室里飘扬着熏衣草的芬芳,有点甜蜜,又有点淫荡。

    晨脱下了轻飘飘的吊带裙,完美的胴体展现出来。她看看一边的老公,见他一双亮亮的眼睛直盯着她的阴部,喉结处滚动了一下,只怕是吞了要流出来的口水。晨微微一笑,转转眼珠,轻佻地站到老公的面前,吐气如兰:“我给你脱了吧!”

    当贺赤裸的时候,下面的阴茎已是枪一样硬直。晨蹲下身子,用手握着肉棒撸动,慢慢地将头凑过去,龟头在脸上磨蹭了几下,张口含住急切地吞吐起来。

    贺激动得浑身战栗,差点喷将出来,他连忙将她扶起,亲吻着压在床上,一手摸着乳房,一手直摸向她光滑的阴部。

    这是什么招式?三管齐下呀!晨心中暗笑:不管了,反正是要这坏蛋老公为所欲为了!怎么下去了?老婆还想亲亲呢!啊,土匪啊,你不能轻点分开我的腿吗?哎呀,你舔我……舔我的……舔我的小……小妹妹了!我的小豆豆,冤家,你倒是柔着点!舌头?舌头伸进小洞洞里了,还又捅又戳的!坏哥哥,坏哥哥,你怎么这么坏呀?可是,可是我喜欢!喜欢!啊……流水了!我要泛滥了?流氓啊,你!啊……我的那两片……我要完了,完了!

    晨张大嘴巴喘息着,身体的灼热麻痒让她恨不能喊叫出来。

    贺猛舔了一会,像过足了瘾,抬头欣赏着这眼前美景:阴阜坟起,若馒头鲜艳干净,娇弱柔嫩的一道细缝,已经被口水和阴液沾染得有些淫糜,白生生、俏莹莹、亮晶晶,笑口微启,上顶着一粒嫩豆,下透出一点小洞,他的头“轰轰”

    作响,欲火烧得“劈哩啪啦”

    的。他不知道造物主竟有如此天才,设计出这般匪夷所思的物件,可不要了人命么!

    贺再次伸出舌头,轻舔细抿,似乎怕毁坏了一般。晨已是忍无可忍,双手抱着腿间的脑袋,不知该压还是该抬,嘴里头胡言乱语直叫:“好老公,好哥哥,你坏呀……快点,快点,你要了我吧!”

    贺飞身跨上马,下面就一阵乱撞,怀中美人便一阵乱颤。晨急忙伸手去将那肉棒抓了,拿着那龟头找准了入口,然后就搂紧了老公的屁股,那家伙就像灵蛇钻洞,又如泥鳅进潭,怒龙入渊,不管不顾的直冲进来。

    “啊呀!”

    晨感到下体如裂开一般,禁不住一声大叫,随即又怕老公怜惜,弄得不尽兴,只好咬牙强忍,心中只骂那个德国老头混账,干吗将小妹妹弄得如此娇小,不知道老公可是个大个的呢!多亏了淫水充足,要不只怕命都没了。

    “老公,轻点吧,我知道你会怜香惜玉的!”

    晨默默地祈祷。

    贺觉得自己的阴茎被紧紧地里住,遂开始舒服地耸动屁股,一边贪婪地揉搓乳房,一边快速地抽插,很快一股精液脱缰而出。他长出一口气,见那曦总泪流满面,再看身下,那娇娇嫩嫩的一朵奇葩,一片狼藉,撑开的小洞洞流淌的精液之中,竟伴着血丝。

    “你……你是第一次?”

    晨脸色苍白,勉强挤着笑容:“你这坏蛋,干嘛那么狠?”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还是处女!”

    贺内疚道。

    晨笑笑:“我只不过做了一个手术,瞧你吓的。快过来,躺我身边。”

    贺躺下,心中还是忐忑。

    晨说:“是我对不起你,本来我发誓为你保持纯洁的,可是,可是我没有。要说对不起,也应该是我说,我爱你,就不该做对不起你的事!”

    贺感动了,他听到一声长叹,长长的叹息,那是他自己内心深处发出的。他把她拉进怀里:“谢谢你!”

    晨依偎着宽阔的胸膛,说:“我爱你!”

    贺说:“还痛吗?”

    “痛!”

    贺说:“那……那我给你舔舔?”

    这是娟的偏方。

    “嗯,我也舔你的。”

    贺把身体转过去,揽着那圆滚滚的臀。

    晨说:“我洗洗吧?”

    贺说:“不用,反正都是我们两人的东西。”

    晨握着粗大的阴茎,上面红白杂乱的液体已经开始发干,稠稠黏黏的散出涩涩的骚香。阴茎有些软,茎杆却仍挺挺的,龟头失去了霸气,可爱地泛起丝丝的细纹,她吐舌去舔,用舌尖顶顶马口缝,还有涌出的点点精液,张嘴里住,就在上面打圈。她将双唇抿得紧紧的,手指上下撸动,阴茎立刻兴奋起来,硬梆梆地在口中震荡。

    老公在舔她的阴唇,晨已忘乎所以,丈夫的抚慰勾起了升腾的欲火,她的身体发热,痒痒的,像蚂蚁爬满了全身。她晃动自己的翘臀,让那舌头卷过她的整个阴部,她不再觉得疼痛,她奇怪刚刚那撕裂只是幻觉,是她恨不能让自己回归到干净身体的臆想。

    忽然,她用力掰开老公的屁股,毫不犹豫地吻在肛门上。老公的身体一震,喉咙里一声呻吟,大手抓着她的臀肉一紧,肉棒像加了钢、淬了火,愈发的坚硬了,触碰到她的脖颈上,如一段发烫的火棍。

    晨得到了鼓励,舌头就在菊花上吸舔个不休。她听到老公叫着:“老婆,我不行了,我想……肏……你!”

    晨回应着:“啊……好老公,我也想!啊……老公,快!”

    贺挺起身体,急切地分开这双修长的美腿,他抓着涨得生痛的阴茎,对着肥沃的阴部。阴道敞开了一道口,像嘴;两片薄薄的小阴唇红通通的歪在一边;往上,平滑的小腹上,肚脐打了一个旋;纤细的腰肢映衬着性感的臀;一对饱满的乳房,白皙圆润,乳头如珠,红艳俏皮;那一张惊世骇俗的脸,像沐浴的春风,似滚过的热浪。

    贺痴了:这不是活生生的……他欲望的戾气瞬间化成涓涓的柔情。他把阴茎慢慢地插进去,伏下身,抱紧了,口鼻压在双乳之间,享受着如幻的梦。

    “这才是我的丈夫,这才是我的男人,这才是我女儿的爸!”

    晨轻轻梳理着胸前脑袋上的乱发,心中暖暖的激动,久违的那种贴心连骨的春意,让她浑身发痒。她的阴道接受着滚烫的肉棒顶撞,一下,一下……每一下都顶在花心上,每一下都撞到痒处,有力又温存。她分泌着骚骚的汁液,喝彩般地发出“咕唧、咕唧”

    之声,和着她口中“嗯嗯、啊啊”

    的呻吟,汇成一曲荡人的靡靡之音。

    “啊……老……公,好哥……哥,好……你弄得……好……”

    晨终于忍不住了,使劲攥着手中的头发,嘴里喊叫起来。她知道丈夫的强壮勇猛,也知道自己的需求,她向往这时刻的迸发如饥似渴。

    “啊……多好啊!”

    当沸腾的激情冲关喷吐,她的阴道被灌满了,淫水和精液弥漫了,她觉得漂了,那许多的液体将她浮起,她就是一只荡漾的小舟。

    “老公,你好多呀!”

    晨喜形于色:老公的精华都攒着呢!没有人掠夺、没有人分享。那个静根本就不存在,丈夫还是自己的!

    贺趴在雪白的肉体上,他不想起来,他搞不清自己是一种怎样的心态,他不觉得累,似乎也没有巨大的欢愉,可是他迷恋,迷恋掌中的乳房,迷恋挺翘的乳头。他的心平静如水,又彷佛澎湃如潮;他想快点离开,又有许多不舍。他闭上眼睛,如同进行了穿越,他知道是梦,却不愿从梦中醒来。

    “老公,你好厉害!攒了多久了,老公?”

    他听到妻子遥远又逼真的声音。

    他说:“从你走了以后!”

    “啊?!我就知道,你还想着你老婆!可是,我喜欢,好喜欢!”

    “你好吗?”

    “坏哥哥,你弄痛了人家,好痛!一点也不温柔!”

    “是么?”

    “是啊,像……像流氓一样!”

    妻娇嗔着,一手揉着他胸膛的乳头,一手摸弄他下面的阴茎。

    “老婆……”

    他叫道。

    “嗯!坏蛋,你又硬了,坏哥哥,你还想弄人家?”

    他坚挺异常。

    “插进来……嗯……这里,又坏……啊……轻一点,顶到……顶到……”

    “顶到哪了?”

    “啊……土匪啊你!”

    他坏坏地笑,使劲耸动着屁股抽插。

    “啊……老公,我又跑不了,你那么不要命干什么?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好!”

    他说着缓缓地慢了下来。

    “老公,你累不累?要不要我在上面?”

    她要到上面,像人们说的:倒浇蜡烛!妻子会这样吗?不会!贺抛开幻想:她不是晨!可是她难道不比晨好吗?她对我一往情深,甚至长得比晨更漂亮!而自己呢,却只不过拿她作替身!他觉得愧愧的。

    贺笑笑,说:“怕我气力不够?”

    “不是,我是怕我顶不住你的狂轰滥炸。”

    “曦,对不起!”

    “为什么?”

    “我不该,不该把你当成了我前妻。”

    “我……我,贺,我更爱有情有义、忠于爱情的男人,我没做到……可,我一直爱着你!”

    “曦,我不知道怎么说,可我们彼此没有过承诺。”

    “不,有承诺,有我对你的承诺!贺,你怎么停了?肏我呀!肏,肏死我这个坏女人!”

    贺机械地动作,却分外有力,他努力地加快速度,他想早点结束,可射精的冲动半点也没有。他固执地用劲,把阴茎完全抽出,再尽根捅入。他知道她不是晨,他还是把她当成了晨!

    席梦思床垫终于停止了“咿呀”

    的低吟浅唱,室内馥郁的香气掺杂了男女的体味、汗味还有精液和淫水味,变得有些怪怪的,那种催情的暧昧已经消失了,不再淫糜,不再激情。

    晨偎在老公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的手臂。她累了,疲倦占领了整个身体,可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她看着老公困顿的脸庞和皱着的眉头,她说:“睡会吧!”

    声音甜甜的。

    老公说:“你在发烧?你的身体很烫。”

    她说:“我今天淋雨了。”

    老公说:“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

    她听话地闭上了眼,安然地入睡。

    贺将车开出小区,他先给静打电话,对方关机了。他又打给大焦,通了。他说:“怎么样?”

    大焦说:“没事,老实着呢!”

    他说:“那你睡吧!”

    贺把车开得飞快,大脑却怎么也集中不起来。凌晨了,这是北京最平静的时候,这座奢华的不夜城终于有了片刻的安稳。他突然一阵烦躁,又有一丝恐惧:太荒唐了,我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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