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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缘无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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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朋友文川曾爱上了一位小姐,经历了一场历时三年的刻骨铭心的爱情走私。他希望我把这个故事写出来,作为纪念,并献给沉缅在爱情走私情感中的朋友,共同品尝其中的滋味。

    一见钟情

    文川是一个书生气很浓的人。过去,听到别人说男女之间有一见钟情之事,他总不以为然,认为哪会有那样的好事。可是,三年前的一天,他也真的遇到了这么一回事。那天,文川到一个常去的美发厅修理头发,可是很不巧,那位理发师不在,他向老板打听了一下,正准备走人。这时,老板说:“你不要急着走吗,我们这里来了一位新理发师,比以前那位理得还好呢!”文川说:“新理发师我不熟悉,怎么知道理得好不好呢?”老板说:“不信,你先试一试,不满意不要钱。”都是熟人,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也不好推辞了,于是应道:“好吧,那就试一试罗。”在他同老板说话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女孩从休息间里走了出来。当她的身影出现在文川的眼前时,好像一块磁铁,立即吸引住了他的视线和心绪。她那披肩的长发,大大的眼睛,月牙似的眉毛,高耸的鼻梁,樱桃似的小嘴,碎玉般的牙齿,白净的皮肤,尖尖的十指,袅袅婷婷的身材,酷似文川以前的一位同事,真是可爱极了。

    文川惊叹造物主的神奇,那个曾与他共事多年的而又早已从他的视线中消逝的靓影,竟在不经意间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文川还在发愣的时候,新来的理发师已给他做好了洗发的准备。这时,文川再次抬头看到镜面里的她,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两个小酒窝特别惹人喜爱。由于他去得太早,她还刚刚起床,她那略显睡意的姿态真是娇媚无比。文川刚才那种排斥新人的心情,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理发师小姐不紧不慢地给文川做头部干洗与穴位按摩,他则细细地品赏她的芳容,饱餐她的秀色。她那轻重有度的指法,在文川头部有节奏地游动,她那娴熟的技艺和那沁人心脾气息,令人心旷神怡,飘飘欲仙。

    文川有个习惯,即不同不熟悉的女子说话。因此,在她为文川洗发按摩的时候,他没主动同她说过一句话,只有当她问到指法重了轻了的时候,才附和一句。可是,那天的时间好象过得特别快,一瞬眼,就过了半个多钟头。当她轻声地说:“可以了,去冲洗一下吧”的时候,文川还沉醉在她的芳香之中。她那一颦一笑和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实在太迷人了,激发了文川同她进一步接触的兴趣。在她给文川冲洗头发时,文川问:“小姐,请问你贵姓芳名?”她轻声地答道:“免贵姓徐,单名芳字。”其声音细而清脆,勾魂摄魄,几乎把文川的心都吸了出来。以往,冲洗头发之后,再修修剪剪,就算完事。可是,眼前这位叫徐芳的女孩,太吸引人了,文川实在舍不得就这样离开她,因此,壮着胆子问道:“徐芳,你会做按摩吗?”(因为以前的理发师是不做按摩的)她笑着说:“一般情况下是不做按摩的,如果熟人要求做保健按摩,也得应酬。”文川赶紧说:“我们虽是初次见面,但是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是老朋友,请你给我做次保健按摩行吗?”一句话,说得理发小姐咕咕咕地笑起来说:“你这人真逗,我就破例给你做一次吧。”没想到,由此开始,文川竟深深地爱上了这位按摩女。

    以前,工作太累太疲劳的时候,文川也去做一做保健按摩,但为了省钱,都是做中式按摩。可是,那天文川的心情特别激动,对眼前的徐芳极其留恋,只想同她在一起久呆一点,所以破例做了泰式按摩。按摩时,平时少言寡语的文川,竟然有一搭没一搭地没话找话与她聊起天来。从交谈中,文川了解到她是桂林人,时年20岁,舅舅、姑妈、姨妈等都在金洲工作,她小时候还在金洲读过几年书,所以说得一口流利的金洲话。读初三那年,因为妈妈在医院动手术,家里开的一个副食经营店没人照料,只好退学了。后来,看到很多同学同乡都在外地做美容美发,出于好玩,也就学了理发这门手艺。没想到,还真一学就会,成了一名很受欢迎的理发师。文川问她:“你手艺这么好,为什么不自己开个理发店呢?”她说:“别说了,我以前还真的开了个理发店呢,生意也还可以。就是各方面的应酬太多了,总是隔三差五地有人找上门来要钱。我们这小本生意,除了水电、房租,所剩无几,还哪经得起那么多人来折腾。所以干脆店也不开了,出来给别人打工,捞点现钱,省心得多呢!”经她这么一说,文川的心里油然而生起一股怜惜之情:在当今世上,普通百姓的谋生之路真不易啊!象她这样娇丽的女孩子,生在富贵人家,还要有人侍候;而她小小年纪,为了生存,却已有这么多辛苦的经历。徐芳一边给文川按摩,一边同他聊天,脸上总挂着温柔灿烂的笑容,那甜脆的声音,银铃般的笑声,以及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特有气息,令人心跳,神情恍忽。不知不觉,90分钟的泰式按摩就做完了,但文川仍舍不得离开她。文川虽然是一个已结婚生子的成年男子,在生活和工作的交往中,接触过的女子很多,其中不乏漂亮可爱的女孩和女士,但都是可望而不可及。在他的生命历程中,同如此美丽、温柔、活泼、开朗的女孩这样亲密地接触还是头一回,同她在一起,我体验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女性气息。她的声音是那样地甜美,那样富有磁情;她的笑声是那样地清脆自然,那样地悦耳动听;她的举止是那样地温柔文雅,那样地活泼大方。眼前的她,不正是常在文川梦中出现的人吗?那天,文川是怎样离开了那个美发厅的呢?他已无法记得清了,但用“一见钟情”来形容对徐芳的留恋之情,真是一点也不为过的。

    流连忘返

    同徐芳见面的那天,文川正要去参加一个短期培训班,只有周末才能回家。可是,他的心已被徐芳吸走,她的音容笑貌时刻出现在文川的眼前,因此,听课的时候常常走神,一心只盼着周末快点到来。在短训班的第一周,文川真有度日如年之感。古诗所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在那时才真正体会到了其中的滋味。盼星星,盼月亮,一周的时间终于过去了,周末那天,文川吃了晚饭,以出去散步为由,立即去了徐芳所在的美发厅。当日夜思念的徐芳再次出现在文川眼前时,他的眼睛停止了转动,鼻息停止了呼吸,心也停止了跳动,那一瞬间的感觉,真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当文川还没回过神来时,徐芳已笑吟吟地迎了上来,很礼貌地说:“欢迎光临,请问先生是洗头还是做按摩?”由于心情太激动,文川竟一时答不上话来。在她再次问起时,文川才语无伦次地回答:“按个摩,按个摩吧!”

    走进按摩间里,徐芳为他安排了一个比较干净的床位。文川趟下之后,徐芳轻声地说:“先生,请您稍等一下,我去给您端洗脚水来,”然后象小燕子一样轻快地出去了。只一会,她就端来了一盆热气腾腾的水,笑嘻嘻地对文川说:“先生,我先给您洗脚,然后按摩,好吗?”文川连忙说:“好!好!”当文川把双脚放进盆里,她又轻声地问:“水温合适吧,烫不烫呀?”文川说:“合适,很合适的。”得到认可之后,她就将一双嫩白的小手伸进水里,轻轻地揉洗文川的脚板、脚趾和脚背。为逗文川开心,还时不时地在他的足心抓一把,痒得他全身发颤。

    洗完脚之后,徐芳开始给文川做全身按摩。上次做按摩时,文川由于心情太激动,未来得及细心品味她做按摩的每一个细节。这次,心情比上一次平静一些,所以对她所做的每一个细节,文川都在细细地品味,领略她那独特的技艺。看上去是那样文弱的徐芳,做起按摩来却很有功力,推、拿、按、揉,都很到位,尤其是抬腿、扳腰、反提、顶背等动作,都很费劲,而她都做得利索娴练。泰式按摩的最后一项是做头部按摩,她先到洗手间把手洗干净,再给文川换上一杯热茶,双手举到他面前,轻轻地说:“先生,请用茶。”文川接过茶杯,还未开口,一股暖流已涌上了心头。喝茶之后,徐芳坐在床头的壁边,将枕头放在胸前大腿上,笑吟吟地说:“先生,请您睡下,给您做头部按摩了。”这时,文川乖乖地睡在她的腿上,头顶着她的胸脯,她的鼻息吹拂在文川的脸上,她那双嫩白的小手在文川脸上慢慢地推揉按压,令他沉醉、迷恋和销魂。文川呼吸着她的芳香,品味着她的笑容,享受着她的揉捏,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当她把文川摇醒的时候,已超过标准时间半个多钟头。文川很不好意思地说:“徐芳,真对不起,把你的腿压痛了吧?”她笑嘻嘻地说:“不要紧,你是我的上帝吗。”文川说:“看不出,你的心计还很深啊,你是想要我做你的回头客罗!”她抿着嘴笑道:“那当然,那当然啦。”文川心中暗喜:其实,你不想我做回头客,我也会经常来这里找你的。

    自此之后,文川总是隔三差五地往徐芳店里跑,每次都是点徐芳的单。如果她不在,就怏怏不乐地离开了,从不要其它的小姐服务,以致她们店里的姐妹们都有点嫉妒,看到文川去了,一个个都爱理不理的。文川同徐芳接触的次数越多,越觉得她的可爱,同她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有时说些不荤不素的笑话,有时谈家常里短,有时谈奇闻异事,有时谈生活感想,有时谈花边新闻。除开政治之外,真是无话不谈。尤其是她那冰清玉洁的品质,更增添了她的美丽。文川曾问她:“徐芳,你这样漂亮温柔的女孩,服务态度这样好,按摩技艺又这么高,回头客一定不少吧?”她微笑着回答:“回头客有一些,但不很多。”文川又问:“有多少呢?”“大概十多个吧”她回答说。文川说:“应该不止吧,象你这样人见人爱的女孩,只要做过头次,有谁不想做二次三次呢?”她说:“那不见得,有些客人来做按摩,不是冲你的手艺而来,而是冲着你的身子来的。你一次二次不依他,他也就不会第三次来找你了。”文川说:“看来,你还遇到过麻烦事罗!”她说:“怎么没遇到过呢,做我们这一行的,受到客人骚扰是常事。有些客人看到漂亮的小姐就想打歪主意,动手动脚。我们是雇工,又不敢得罪客人,如果自己把握不住,就很难说罗。”文川又问:“你是怎样应付客人的骚扰的呢?”她回答说:“我有三条应付措施:一是自己心术要正,叫做身正不怕影子斜;二是不让客人的手脚有可乘之机;三是微笑服务,无论客人态度怎样,都以笑脸相迎。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因此,一般也很少得罪客人。”文川说:“你们做这一行的,多数是从农村来的女孩子,目的是为了挣钱,如果有客人愿意出大价钱,你们愿不愿意同他玩呢?”她说:“因人而异,有些女孩子只要有钱,怎么玩都可以。但多数女孩子还是很守规矩的,按劳取酬,不会因为客人有钱就去同他玩。”文川问:“那你呢?”徐芳说:“你指的是什么?”文川说:“我是说你遇到过愿意出大价钱同你玩的客人吗?”她说:“当然遇到过,有次一位客人一下子从包里拿出二千元钱来对我说:‘小姐,只要你同我睡一回,这二千元钱就给你了。’他的这一举动,气得我肺都炸了,回敬他说:‘去你妈的吧,你以为我没有看见过二千元钱吗?我再穷,也不会用卖身来换你的臭钱!’那人见我发这么大的火,只好乖乖地把钱收起来,灰溜溜地走了。”文川开玩笑说:“多可惜呀,二千元钱,相当你两个月的收入呢!”她说:“那算什么,一个人的清白是一生一世的事,难道我能为了二千元钱当送了一生的清白吗?”文川马上应和说:“是的,是的,一个女孩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保持自己的清白之身。”

    说实话,在遇到徐芳之前,文川对美容美发厅的小姐是有点看不起的,甚至有点鄙视她们。这一方面是受传统观念的影响,另一方面是从书报上和社会传闻了解的一些情况而引起的。过去因为工作上的应酬或消遣,他也去过一些做美容美发的保健按摩店,但对那些小姐们多少存在一些戒备心里。然而自从与徐芳接触之后,文川了解到这一行的小姐中,大多数是正派清纯的女孩子,她们靠技术、靠体力吃饭,是值得社会尊重和敬佩的劳动者。尤其是徐芳,她那美丽的容貌,文雅的气质,精湛的技艺,清纯的品质,就象一朵含苞欲放的莲花,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漪而不妖。令人喜不忍离,爱不忍摘,流连忘返。

    怜香惜玉

    同徐芳接触的时间越长,文川越觉得她的可爱,脑子里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想美她,她的音容笑貌常常浮现在文川的眼前。随着对她的思念与留恋之情的与日俱增,一股怜香惜玉之情不禁涌上了心头。文川常常感叹:老天爷太不公平了,这样一位玲珑乖巧的女孩,偏偏生在一个贫困的农家。小小的年纪,就得挑起生活的重担,为了赚钱,竟然去从事被人瞧不起的职业。因此,文川常劝她离开这种场所,去从事比较光明正大的职业。提起这些,徐芳常常是一脸无奈地说:“现在这个社会,我们从农村出来的女孩子找工作好难,一是文化水平低,二是没有可靠的关系,三是没有城市户口,要找一份满意的工作真是太难了!”文川说:“城里那么多的酒店、商场,到处都要招服务员和营业员,你到那些地方工作可能更合适。”她说:“酒店、商场的工作也不好干,每天清早干到晚,累死累活,每月也只有400多元的工资,又要经常看老板的眼色,还不如干这一行,既自由,收入也还可观。”文川问:“你干这一行,每月能拿到多少钱呢?”她说:“这不一定,有时几百元,有时一千多元,最多的时候有二、三千元呢。”说这话时,她脸上露出了几分得意。听她这么一说,使文川对她们这一行有了更多的了解,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象她们这种从农村出来的女孩子,多数是初中或者小学文化,做保健按摩这种工作又不要成本,平均每月收入上千元,相当于一个处级干部的工资,因此何乐而不为呢!现在有一些女大学生甚至研究生,不也在出卖色相傍大款,当二奶、三奶吗?而做保健按摩小姐,只要自己行得正、坐得正,依靠劳动和技艺挣钱,又有什么不光彩的呢?

    做保健按摩工作,其特点是白天休息,晚上工作,有时客人多,要做到零晨一、二点才能下班,时间一长,很容易把身体搞垮。文川在同徐芳接触的时间里,发现她经常患感冒,吃药、打点滴成为家常使饭。她那病怏怏的样子,更显得楚楚可怜。文川每次去她们店里都是找她做按摩,所以,她有时感冒或有其它不适,仍然坚持给文川做,这一是怕失去生意,二是不好拂文川的面子。而文川呢,有时明知她身体不适,做不了事,又只想同她呆在一起,所以只要她做。而看到她弱不禁风,柔弱无力的样子,又不忍心要她做事,往往是两个人坐在一起聊天,有时文川还给她做穴位按摩呢。最使文川心疼的一次是她不小心把腿摔伤了,小腿上伤了一大块皮,走路一痂一瘸的,痛得呱呱叫。听到这个消息,文川立即赶到店子里看望她。仔细察看了伤口之后,文川又去找了一种特效创伤药给她敷上。敷上这种药之后,徐芳的疼痛即时有了好转。几天之后,伤口愈合,走中恢复了正常,文川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后来,她每提起这件事,就感动不已地对文川说:“你这样关心、体贴和怜爱我,真使我终生难记忘。”

    文川不仅经常关心徐芳的身体健康,而且更担心她的安全。一是担心某些心术不正的顾客打她的歪主意,怕她上当受骗。书报上经常刊载有按摩小姐受了客人的花言巧语迷惑,被客人包养起来当了情人或二奶的报道,有的甚至养了孩子,而那些男人玩腻了,又往往会将她们甩掉,从而造成了不勘回首的后果。因此,文川常常讲些书报上看到的女孩上当受骗的故事,提醒徐芳千万不要被别人的花言巧语迷惑,去当她们的情人或二奶。每当文川说起这些,她总是笑着说:“你放心好了,我会自己保护自己的。”文川说:“你用什么方法保护自己呢?”她说:“一、我不随便接受别人的小费,二、不同客人外出玩,三、不陪客人喝酒。这样,别人没有可乘之机;至于花言巧语,那是男人惯用的手法,听得多了,我从来不当回事。”她说的确实有道理,俗话说:“吃了别人的嘴软,拿了别人的手软。”为人在世,只要自己行得正,坐得正,身正不怕影子斜,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以徐芳冰清玉洁的品质,文川的这种担心显然是多余的。但是,另一方面的担心,却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前些年,有关部门对进城打工的非城镇户口人员管理极严,整顿城市秩序时,总要对非本市人口与暂住人口进行大清查,特别是对美容美发、保健按摩店的检查特别勤。往往是半夜三更,有关部门出动大队人马对这些店进行大清查,三证(身份证、待业证、暂住证)不齐的人统统被带走关押起来,往往被罚款300元至500元之后才放人。有时甚至被强迫承认卖淫,不承认就遭到毒打。谈到这些,徐芳总是提心掉胆。文川问:“你的三证齐不齐呢?”她说:“不齐,只有身份证。”文川又问:“那你遭遇过前面说的那些事吗?”她说:“我们店里曾发生过几次那样的事,但我运气好,每次都不在场,所以没被抓过。”文川说:“你那是侥幸,还是把证件办齐一些为好。”她说:“办证很为难的,办暂住证要有租房合同,办待业证要有正规文凭,我一样都没有,怎么办呢?要不,你给我去办一个证吧。”文川说:“这件事我也无能为力,虽然有几的朋友在有关部门工作,但办暂住证要有落户点,我总不能把你落到我的户口本上吧;办文凭更难,真文凭要花很多钱,假文凭没什么用,你自己也随处买得到呀。”她见文川这么一说,只好无奈地摇摇头说:“哎呀,随便吧,过一天算一天,懒得考虑那么多。”看到她那无奈无助的样,更增添了文川对她的怜惜,心想,一定要让她跳出这样的环境,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充当红娘

    随着时间的推移,文川同徐芳交往已有一年多了,交往越久,越觉得她的可爱和可信,他们的感情已日益加深,互相关心,互相依恋。每次相聚,都是心情舒畅,情意绵绵;每次分手,又是那样恋恋不舍,依依惜别。但是,这对文川来说,既是惊喜,又是警钟。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眼看徐芳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她迟早要结婚成家,她一旦成家,文川将失去再与她密切交往的机会。因此,文川一直在考虑着既不影响她结婚成家,又能保持同她经常见面的办法。

    以文川对徐芳的爱恋之深,他是但愿能日日夜夜,时时刻刻同她在一起,永不分离,但实际上不可能。因为文川是一个有妻有儿有家的人,由此而结成了他的社会关系网,如果同妻子离婚,势必破坏现有的关系网,而他现有的一切也将随之失去;另一方面,他同妻子的关系虽然不十分融洽,但结婚近20年来,也没有过大的争吵,小吵小闹的事虽然时有发生,但并未影响到夫妻关系的和睦,而且妻子对他的爱是一往情深和忠贞不渝的,他怎能忍心因为自己另有所爱而去背判她,更不忍心使自己在艰难困苦条件下创建起来的家庭毁于一旦。另一个重要因素,是缘于文川太爱他的女儿了,女儿小的时候,文川只要一时没看到她,就象丢了魂似的,立即去寻找。他曾在心里说:“自己没有什么所长,不能使妻儿以自己为骄傲,但至少应做到给她们一个完整的家,安全的家。”因此,文川不可能因为对徐芳的爱恋而放弃自己的家;同时,也不能因为对徐芳的爱恋而去害她,对她爱之愈深,愈不忍心使她受到伤害。经过仔细思考,文川觉得有一个办法,既能保持同徐芳长期友好地交往,又能使她获得真正的幸福。

    文川的朋友有一个堂弟,名叫强。是一所美术学校毕业的,现在上海打工,搞美术装潢设计,工资较高,每月可拿到5、6千元。强读书及找工作时曾得到文川较大的帮助,他想,如果由他和他的朋友出面说合,把徐芳介绍给强,应该会成功。文川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徐芳,她非常高兴地同意文川给她当红娘。但是,要做好这个媒也不容易,首先是世俗的观念对美容美发厅小姐多看不起,甚至认为她们不干净;二是她的家不在本地,而且是农村户口;三是她的文化程度低,又没有正当职业,朋友的堂弟会同意吗?为增强可靠性,文川将徐芳的有关情况对朋友说了(当然隐瞒了他对徐芳的爱恋),要她出面做她堂弟与叔、婶的工作。为此,文川特意把朋友带到徐芳打工的店里,让他先认识一下。那天,徐芳给文川洗了个头,那位朋友则在一旁观察。回来的路上文川问:“你看给我洗头的这个女孩如何?”朋友说:“不错,既漂亮,又活泼,很有气质。”文川说:“那把她介绍给你堂弟强行不行?”朋友说:“看外表是可以,但不知道品质如何?”文川说:“我同她接触一年多了,我觉得她的品质比外表还要好,是一个非常难得的好女孩。”朋友说:“你对她这么了解,不会同她有一腿吧。”文川说:“哪能呢,人家那么年轻漂亮,怎么看得上我。”

    得到朋友的认可之后,文川立马与在上海打工的强联系,当文川将徐芳的情况向他做了介绍之后,他表示同意接触和了解。当时,已快过春节,于是,文川给他们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地点。当文川把他们两介绍到一起的时候,没想到他们竟象老熟人一样,立即肩并肩地逛公园去了,这时,一股酸溜溜的滋味涌上了文川的心头。他们通过一个上午的接触,互相之间有了一些了解,都很中意对方。中午时,徐芳热情大方地将强带回她们临时租住的家里(她父母弃农经商,来到本市做小本生意)吃中餐,她父母也很满意这个外表俊秀、彬彬有礼的小伙子。中餐之后,徐芳同强已成了形影不离的一对,看到他们那亲热劲,旁人都有点不可思义,感叹地说:“如今的年轻人啊,真是开放得很呢!”当天晚上,由文川作东招待他们,看到他们肩并肩,你推我让地夹菜添饭的情形,已严严是小俩口似的,文川心中虽然有股醋意,但也为自己办成了一件好事,了却一份心思而高兴。饭后,又一起搓麻将,直玩到十一点多钟才分手,并说好第二天带徐芳去强的家。

    第二天早晨,文川刚走进办公室,就接到强打来的电话,他说:“情况不妙,我爸爸妈妈不同意我同徐芳谈对象。”文川问:“为什么呢?”他说:“主要嫌她没有正式工作,又是农村户口,加之在美容美发厅打工,怕她品德不好。”文川说:“她的品德绝对没问题,我敢打包票。要说美容美发厅里打工的女孩就名声不好,也没道理,多少正规职业妇女也偷人养汉,关键在一个人的品德,而不在于职业。”强说:“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现在父母不同意,事情也难办。”文川说:“婚姻大事,应该自己作主,父母的意见,只能作参考。如果实在不谈了,也没什么关系,只是小徐那里你要好好向她解释,以免她想不开。”之后不久,徐芳打电话给文川说:“强昨天说得好好的要带我到他家里去,今天突然又变卦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因为有些话不好直接对她说,所以文川告诉她:“按照我们那里的风俗,男孩领着女友回家,父母都要封礼金,因为这件事以前没对他们说,太突然了,他们一时三刻准备不过来,加之又很快过春节,所以要他以后才带你回去。”徐芳说:“既然是这样,那就以后去也行,但是强为什么又要急匆匆地走呢?”文川说:“他已有两年未回家了,可能是归心似箭吧。加之,他也想把你们俩的事向他父母当面说清楚呢。”听了文川的解释,徐芳的心情已开朗了许多,她说:“那我就静候佳音吧!”可是,强回去之后,一直渺无音讯。到第二天,已是大年节前夕,强才与徐芳通电话,并说:“你到我家来过年吧!”听到这句话,徐芳非常高兴,可是冷静一想,又觉得不妥,还是不去为好。正在心神不定之际,一个自称是强姐姐的人给徐芳打电话,叫她不要去了。徐芳觉得很奇怪,一时叫我去,一时又叫我不去,这是为什么呢?不让去,他本人为何不直接说,而是别人转告?打他的手机又一直关机。一气之下,徐芳孤身一人,经过几次转车,在将近黄昏时刻找到强的家。但是,他们一家人很不友好,强也对她爱理不理。晚上九点多钟,文川正准备吃年夜饭,徐芳突然打电话来告诉他:她已离开强的家,到了县城附近的一个旅店住下了。这个消息传来,真把文川吓坏了,急忙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她在那里哽哽咽咽地诉说了一天来发生的情况。那晚的年夜饭文川吃得一点滋味也没有,只吃了几口,就装着不舒服睡觉去了。可是,心中惦念着徐芳的安危,一点睡意也没有,眼睁睁挨到了天亮。大年三十早晨九点多钟,徐芳来电话告诉文川,她已平安到家。这时,他悬着的心才平静下来。然而,因为给徐芳当红娘没当好,反而害得她病了一场,心里感到深深地内疚与不安。不过,反过来重新看那位朋友的堂弟,原来是一位对自己的言行很不负责任的花花公子,徐芳没有同他建立恋爱关,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呢!

    难舍难分

    给徐芳当红娘没成功,文川感到非常内疚,原想成就她的美满婚姻,没想到反而给她增添了许多烦恼,害得她春节都没过好。好在徐芳对这件事比较大度,一点也没有责怪他。她说:婚姻是缘分,是自己的走不脱,不是自己的强求也没有用。听她这么说,文川心里的压力减轻了许多,但心情更加沉重:这么通情达理的好女孩,这个世上已太难找了,但因家庭环境所迫,未能多读点书和从事较为高雅的职业而被人瞧不起。文川虽然真心实意地爱她,但又不可能给她以真正的爱,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为什么令他刻骨铭心地爱的人不是同辈人,而他的晚辈?

    徐芳同强谈对象失败之后,她对在美容美发厅做事感到厌倦,决定另寻事做。那年春节过后不久,她在一家服装专卖店找到了一份工作,她的任务是向顾客推销服装,并为店主料理炊事,每月工资400元。文川得知这一消息之后,心情豁然开朗,立即赶到她打工的服装店看望她,徐芳笑盈盈地接待了他。看到她高高兴兴地走上了新的工作岗位,文川那内疚的心情放松了许多。可是,好景不长,因为刚刚在婚事上受到了挫折,徐芳的心情不佳,做事时难免神情恍惚,加之店老板对她不了解,把她当作一般的无业人员看待,常在做事时挑她的不是。所以,她在那家服装店里只做了几天就辞了工。辞工之后,她一直在家里闲着,文川同她常以电话联系,互诉相思之情。

    一日,徐芳来电话约文川到她原来打工的那家美容美发厅去见面。文川问:“为什么到那里去?”她告诉他,在家里玩得无聊,还不如出来做点事好。加之那个店里的老板舍不得她走,经常打电话来请她去上班,所以又回到店里去了。当天,文川就抽了个空到店里看她,他们分别虽然还只有一个多月时间,却好象已隔了一个世纪,当四目相对时,真是激动万分。那天,他们在一起呆了几个钟头,一边互叙衷肠,一边品尝着重逢的喜悦。

    徐芳重新上班之后,文川每隔几天就要去看她一次,同她呆上两三个小时。忽一日,徐芳告诉他,她已谈了一个男朋友,虽然是下岗工人,但家里开了一个小商店,其父母都是退休干部,家里条件比较好,男友及其父母都非常喜爱她。看到她喜形于色的样子,文川虽然有股酸溜溜的醋意,但还是由衷地替她高兴,因为她终于有了自己的归缩。自此之后,文川在思想上逐渐有意地同她疏远,但在感情上又很难做到,所以还是隔三差五地到她那里去玩。过了一段时间,徐芳告诉文川,准备在“五一节”的时候结婚,并向文川请教结婚应办理的有关手续。文川问她:“你同男友接触才一两个月,这么快就谈结婚,不是太快了点吗?”她说:“男的不小了,他的父母都盼望早点抱孙子,天天催着结婚。我想结婚就那么回事,早办早了,也算完成了任务。”文川说:“婚姻是大事,怎么能这么马虎了事呢?”徐芳凑到文川的耳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已经怀孕了,不结婚又能怎样呀?”闻听此言,文川心里咯噔一响:同徐芳的交往应该到此止步了!这时,正是徐芳22岁生日快要到来的日子,为了祝福她的生日快乐,并纪念他们交往一年多时间的友谊,文川送给了她一件玉生肖作为留念。收到礼品之时,徐芳心情激动地说:“没想到你是这样有情有义的人,只可惜我们有缘而无分!要是可能,下辈子一定同你作夫妻。”文川说:“有你这句话就行了,作不作夫妻又有什么关系呢?”这时,她突然抓住文川的一只手放在嘴里重重地咬了一口,痛得他哇哇叫地问:“你怎么突然咬我呀?”只见她笑呵呵地说:“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要你永远把我藏在心里!”文川听了这句话,手虽然还在疼,心里却象灌了密,甜滋滋的。

    这次同徐芳见面之后,文川很长时间没有与她联系,大概两个多月之后的一天,文川突然接到徐芳的电话,说她现在某休闲中心上班,要文川到她那里去玩,听到这一消息,他的心速产即加快了几倍。因为虽然已两个多月没有与徐芳联系,但是,文川的心里没有哪时哪刻不在想着她,甚至吃饭、睡赏觉,她的身影都时刻闪现在文川的眼前。当天下班之后,文川立即找到了她上班的那个休闲中心。两个多月不见,徐芳虽然消瘦了一些,而面容更显得妩媚动人。徐芳为文川找了一个清静的雅间,开始了他们久违了的亲密接触。文川一边享受着徐芳那温情体贴的按摩,一边与她共诉离别后的相思之苦。当文川问到徐芳结婚的情况时,她说“吹啦”!文川说:“你说五一节结婚的,怎么又吹了呢?”她说:“原先是说要在五一节时结婚,但后来发现那个男的太懒惰,又庸俗,只知道想好事,不知道疼人。加之他本人又没有正式工作,经过慎重考虑,还是与他分手了。”文川又问:“你不是说已经怀孕了吗,那孩子的事怎么办呢?她笑着说:“那是开玩笑的,根本没那回事呀!”“你怎么能开这样的玩笑呢?”文川急不可待地问。她说:“我是怕你过分自咎,所以这样说,以减轻你的思想压力呀”文川说:“看你当时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还以为是真的呢。”这时,她扬起粉拳,轻轻地锤在文川的身上说:“你真是个大傻瓜,你不是经常同我说,没正式结婚,决不要同男人睡觉,以免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吗?我一直把你的话记在心里的,怎么会没结婚就怀孩子呢!”听了她的这几句话,文川终于放心了,他所爱着的徐芳,原来还是一块白璧无瑕的宝玉呀。

    此后,他们又经常相聚,隔几天没见到徐芳,文川就象丢了魂一样,总是迫不及待地去找她。有时她正在给其她的客人服务,文川就在那里等候,哪怕是等得再久也心甘情愿。后来,因为作美容美发不景气,徐芳又换了几个地方做事,但无论她到哪里,文川就追寻到哪里。文川曾对她说:“只要你还在地球上,我就会有办法找到你的。”这使她深受感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徐芳对美容美发这种卖笑迎欢的生涯越来越厌烦,她向往一种新的生活,而文川也非常希望她摆脱那种生活环境,开始新的生活。可是,他一个小职员对此也是毫无办法,所以只有心里干着急。又过了几个月之后,徐芳打电话告诉文川说:“她已被邻县某单位招工,因为该单位的头儿是他一个亲戚的朋友,经她亲戚说情,花了一笔钱招了个工。”听到这一消息,文川真为她高兴,可爱的徐芳终于跳出了苦海,走上了正常的人生之路。同时,文川又为不能再同她经常在一起玩而感到难过,因为,在文川所接触的女孩中,没有任何人能顶替徐芳在他心中的位置。

    支助求学

    徐芳参加工作之后,文川与她接触的机会越来越少了,但他们仍经常通电话,互相关心和了解情况。徐芳虽然找到了一份正式工作,但是由于文化水平低,工作起来并不是很顺心。加之在基层单位工作,月薪并不高,而且经常不能按时发工资,因此,文川与她通电话或见面时,她总是长吁短叹。为了消解她的烦闷,文川经常劝慰她,要她想开一点,钱财、地位都是身外之物,不必去强求,也不必去攀比。另外,文川认为以她的条件及品质,要改变自己的经济状况及社会地位,还是应该多读点书,趁现在还年轻,还可以努力,把以前浪费的时间抢回来。说到读书,徐芳感到很为难,因为她初中没毕业就停学了,现在求学,得从初中知识学起,脱岗学习不可能,业余学习难度也很大,一是精力有限,二是难找到好老师。文川常鼓励她,学习主要靠自己,时间靠自己去挤和把握,要静下心来,争分抢秒,才能学有所成。至于找老师的事,他可以出面帮助,并尽量给予优惠。

    在文川的劝说之下,徐芳逐步认识到了学习的重要性,思想上已开始有了求学的愿望。恰在此时,她们单位里传达了上级有关机构改革的精神,并鼓励职工学习文化知识,争取拿到大专毕业以上文凭,以便在机构改革时不因文凭低而被淘汰。因此,促使徐芳下定了求学的决心。但是,参加成人类大专学习,她面临一个大难题,这就是经费的困难。因为她在上一年参加工作时就花了一大笔钱,而且多数是借来的,至今未还;现在读书又要交几千元的学费,钱从哪里来呢?自己参加工作半年多了,还只领到1000多元钱的工资,包日常开支都不够,父母虽然开了一个小店,但一家人的开销都在那里,哥、弟虽在外打工,而他们都得管自己的事,尤其是她哥哥正准备结婚,要一大笔钱。因此,为了筹钱读书,徐芳东奔西走,多处告话,也未筹足。那天,文川给她打电话时,她正在她哥哥那里借钱,她哥哥本来有几千元钱,但被一个朋友借走了,向那人催讨,又讨不到,真把她急得快要疯了。

    当文川了解到这一情况时,立即问她:“你这样缺钱,为什么不对我说呢?”徐芳说:“你以前那样关心我,没什么报答你,还怎么好开口向你借钱呀!”文川说:“正因为我一直关心你,你有了困难就更应该告诉我。你一女孩子,为了钱的事而到处奔波,这叫我多么心疼呀?”文川这么一说,惹得她咕咕地笑了起来。文川接着问:“你的学费还差多少钱呢?”她说:“还差2000元。”文川说:“2000块钱,也不是什么大数目,你就不用愁了,这个忙我来帮你。”听了文川的表态,徐芳高兴极了,连声说:“谢谢,谢谢!”但又不无担忧地说:“你把钱借给了我,就不怕你老婆骂人?”文川说:“怎么会呢,这钱是我自己的额外收入,私房钱,她清不起,也管不了。再说,把钱借给你读书,又不是做坏事,她就是知道了,也没有关系的。”听文川这么一说,徐芳终于轻松地吁了一口气,并再次向他表示感谢。几天之后,文川把2000元钱打到了徐芳的帐号上,为她交清了学费,了却了要为她做点实事,真心实意帮她一把的心愿。

    悬崖勒马

    文川同徐芳的交往,不知不觉就快三年了,三年之间,从初识的一见钟情,到后来的支助求学,文川一直是怀着特别眷恋的心情同她相处的。古人所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滋味,从她那里得到了真实的体验。但是,徐芳是一个既传统又清纯的女孩,她深知文川对她的眷恋之深,却从不为所动。文川曾同她开玩笑说:“徐芳,我这么爱你,可是你一点都不爱我,这实在太不公平了呀!”她笑着说:“你爱我是你的自由,我爱不爱你是我的自由。再说,你是有妻有家的人,我怎么能去拆散你的家庭呢?”文川说:“我是说你一点都不爱我,又不是要你拆散我的家庭。”她说:“要爱就要真爱,如果两个人不能结合在一起,爱又有什么意思呢!”文川说:“你说得有道理,但感情事,哪能克制得住呀!”她说:“不能克制也要克制,反正我不去害别人,也不上别人的当!”说到这里,文川不得不翘起大拇指向她连说“佩服,佩服!你真是个难得的好女孩。”

    文川对徐芳的爱已经到了刻骨铭心的地步。他曾用这样的话向她表白:“美丽、温柔、贤惠、善良、活泼、开朗的芳,你是我的至爱,我永远爱你,爱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她说:“你不要把我说得那么好,其实我有很多缺点。”文川说:“人人都有缺点,但是你的优点是永远也不可磨灭的,我对你的爱是任何人也不可能替代的。”她说:“我的那些优点,多数是装出来的,其实并没有那么好。”文川说:“即使是装出来的,但装得自然,纯真无邪,使我梦寐以求的情感理念在现实的生活中得到了体验。”徐芳说:“你们这些男人,都没正经,总喜欢打女孩子的坏主意。”文川说:“这可冤枉我了,我对你爱是爱,可是从来没想过要打你的坏主意啊!”说起来难以使人置信,但这确实是文川的真心话,他对徐芳的爱虽然很深,但也有一道最低防线:即同她的交往必须保持在适可而止的程度上,决不能超过朋友的界线。因为:一是他必须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减少自己的行为责任;二是她好比美丽的鲜花,最好让她在沃土中生长,如果把她采摘了插在花瓶中,很快就会凋谢;三是文川的事业心不容许他分散过多的精力,在他的生命历程中,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等待着他去做。同徐芳能够保三年多的友好往来,有两个重要因素:一是因为文川爱她,二是因为她不爱文川,但有点喜欢他。假如文川爱她,她也爱文川的话,那个局面就难以设想了。

    然而,徐芳在得到文川的大力支助之后,情况发生了变化,她在给文川发的手机信息中,多次向他表白了爱意,这使文川受到了很大的震憾。有位哲人说过:“一个男人爱上了一个女人是件倒楣的事,但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爱上了,那是一件更倒楣的事。”因此,文川觉得必须尽快摸清情况,了解徐芳的真实感情,以便采取相应的措施。为了营造一种情人幽会的气氛,文川特意选择了一家环境幽雅的茶馆,同徐芳进行了约会。那天,他们的心情都比较好,文川第一次把徐芳抱在怀里看电视、喝茶,谈天说地,心情特别激动。可是,当文川要亲吻她时,她就用双手捂住脸,坚决不肯,这使文川感到意外,因为一个女子真正爱上了一个男人,她是决不会拒绝他的亲吻的。这件事提醒了文川,徐芳并没有爱上我,她发的示爱短信,只是在逗他开心而已。

    这次约会之后,文川开始静下心来思考该如何处理他同徐芳的关系。几年来,文川在对她的爱恋上陷得太深,要他立即放弃,在情感上太难了。但是,现实又是残酷的,他不能再沉湎在那种虚幻、空想的情感之中。他必须悬崖勒马,否则,将掉进难以自拨的深渊。因此,文川不得不调整徐芳在他心中的位置,把她从心中的至爱地位拉到好朋友的位置上来。这样做,无论感情上、思想上都很难适应,但也只能这样,才不会铸成大错。因此,从那次见面之后,文川很少再与徐芳见面,电话也很少打。慢慢地,对徐芳的那种依恋、爱恋之情就变淡了,现在,文川与徐芳虽然还是好朋友,但对她已不再有那种感情,他已完全从那爱情走私的泥沼中解脱了出来,这真值得幸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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