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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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人甲
1
她发现他在看到她的刹那，眼睛一亮，随后呆滞了几秒钟。之后他的眼未曾离开过她的脸超过5秒。短暂的相识、会面，彼此心里有了个轮廓。
某天又在路上巧遇，她上了他的车。
他，很高，平头，一张温情的笑脸，一双深情的眼睛。有时候，她接不住他的目光，不消几秒，她便低头微笑。他和她说话，都柔得若水。是温度适中的水，若浇在身上，似乎会让人跌入梦里。
他问她要了电话，说，有机会我们去海边吧。
有机会。用了一个不清不楚可屈可伸的词，定下了一个没有压力的约会。
2
适当的时候，约定就是可以兑现的。而赴了约的男女，谁会不抱有企图？谁会单纯地以为一场单独的小旅行，不会成就一段故事？
本是相敬如宾，保有距离，却在一个海浪的煽动下，由不知不觉到情不自禁。手与手紧扣，肩与肩相贴，唇与唇交叠。
他邀她去他附近的一间寓所洗换——一身粘腥的海水，恰成了顺水推舟的理由。
是套未装修的公寓。四面水泥墙。简单的家具，电视，音响。席梦丝往地上一铺，便是张床。
他们在黑暗中做爱。看不清彼此的脸。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身体，陌生的气息。她有瞬间的快乐，却有更多无以名状的悲伤。
泪水在黑暗中，滑过太阳穴。
他说，我本打算今年和我女朋友结婚的。可是，我遇到了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3
每一个晚上十点，她在路灯下等他。他开着车来，载她去此地，或者彼地，喝咖啡，或者散步。
等他的时候，她嚼着益达蓝莓口香糖。然后用口香糖的锡箔纸折捏出一个银色的高脚杯。在上车时，扔在他的车上。长此下来，车上有了一小堆小小的银色高脚杯，并且散发淡淡的蓝莓香味。
却在某一天时，车上空了。他不说，她亦不问。知晓他是有女人的男子，由不得她任性。
可他说过要和她在一起。但，何时？
4
下雨的某个夜，十点。她在路灯下嚼口香糖。他还没来。
十点半，高脚杯已成形在手，他还没来。
十一点，衣服湿透了，头发湿透了，高脚杯被雨砸烂了。他还没来。
十二点，街道冷清。他不会来了。
5
第二天的晚上。他依旧没来。
第三天的晚上，他杳无音信。
电话里的女声毫无感情地说，您播打的用户已停机。一遍一遍地反复。
6
她没有哭。只是对jack说：
他消失了。像露水一般，在大雨初晴后蒸发。
诺言犹在耳，却只是大梦初醒后的余音。
二、路人乙
1
她是在几年前认识的他。只是从无往来。酒吧里，再见到时，他认不得她，她也认不得他。只是彼此眼里带有欣赏。
朋友向他们介绍彼此。听到对方名字的时候，两人都愣了一下。是互相认识的，却讶异有这般大的变化。
众多朋友嬉闹着，开着这样那样的玩笑。觥筹交错中，彼此眼神交汇。目光一抵达，便迸发出暧昧。
于是换了家酒吧，单独对饮。迷醉的灯光，加了柠檬的corona，烟雾缭绕中，窥见彼此的欲望。不是生理的欲望，是心里折磨得人即将干涸的寂寞。匮乏某种滋润和安慰。
2
说好不相爱的。两个匆匆赶路的人，如何在途中筑巢？
只是彼此作陪，给对方短暂的快乐。她沉溺在这种放纵、肆意、无所顾忌的轻松和快乐之中。
她跟jack说，这样的状态很好，像玩游戏一样，有简单的快乐。而他还是他，我还是我。
jack说，你开心就好。
3
她说，jack，他说他要输了，他说他好像爱上我了。而我这颗容易被攻陷的心，一旦感受到爱，便蠢蠢欲动。
jack半开玩笑地说，可是我爱了你这么久，它怎么一动不动？
她说，jack，你又来了。我有时是喜欢你，有时会想念你，但总是缺少了某种让我燃烧起来的元素。可是，我什么都会对你说，这还显示不了你的重要性吗？
jack说，你什么都能对我说，可是最好不要告诉我你喜欢上了谁，你很想念谁。给我留点自欺的余地吧。
4
他们热烈起来。是爱情吗？也没有追究的必要。
他们之间，没有肉体的关系，在某些方面便纯粹起来。
他们仍旧马不停蹄地各自行路。但不同以往的，是有日日的牵挂。电话成了一条线，维系着两个在不同轨道上的人。一天四小时，五小时，六小时还能感觉另一方的存在。
5
才过了多久？一天一小时，半小时，三分钟直至寥寥数语，或用忙碌敷衍。最后是一整个星期都不会有一通电话。他不找她，她亦不放低自己。她想看看他会把她遗忘到几时，才会猛然想起有过这么一段回忆。
过了她的底线，一段感情，或者关系，也就失去意义了。那方都觉淡而无味，自己何必甘之如饴。
于是，又马不停蹄地各自赶路。
6
她说，jack，都是这样的。每一段感情都是一样的过程，只是换了主角。恋爱多没意思，只像是在看一部看了多遍的肥皂剧，明知那散场的结局，还等待着。谁真的在乎谁？谁没了谁不能活？谁又非要在谁身边？
三、路人丙
1
是他先来招惹她的。然后心跳的感觉重新又回到她的身体，某些细胞活了起来。
他们在酒店的房间里，两男两女，喝了许多许多的酒。直到她面泛桃红，眼神迷离。身体游离，神智却尚算清醒。
酒喝光了，玩兴未减。有人提议分组猜拳，哪一组输了脱下身上一样东西。衣不覆体时，可用被子遮掩。另一对情人自是一组，暧昧的他与她正好被临时凑对。
耳环，手链，项链，戒指，外套，一一输了去。只剩几件薄衫，他与她共在一床被下避体。幸而对手手下留情，双双收场离去。
留下他与她。迷醉的她，感觉到被子下他的手温柔地覆上了她的胸。
肌肤如火，双唇滚烫胜烈酒。罗裳一挥，被子一掩，成全一夜春宵。
2
她躺在他怀里抽烟。后脑勺枕着他的腿。长发散开。
她仰头看他的脸。长长的睫毛，冷峻的面容，嘴角却有倔强而孩子气的笑容。只消几秒，她便读懂他的没心没肺和了无牵挂。这是个还不懂得为谁而停留的孩子，即便是向他讨要承诺与厮守，他也并不会懂。也许某一时刻是真心实意的，却给不了女人想要的天长地久。
纠缠，只会是多此一举。真情，会成为被伤害的工具。只有洒脱，才能留有一丝美丽的回忆。
3
天亮就该说再见。
她看着他熟睡的脸，不舍错过丝毫，不舍浪费分秒。看得越久，就越熟悉。
窗外的天色渐亮，黎明的曙光透过窗帘缝，强行侵入这暧昧的房间。他的脸部轮廓渐渐清晰。时间在他脸上一点一点蔓延。看得越清晰，又慢慢走向陌生。
几个小时前认识的男子，从陌生到熟悉，又从熟悉，回归到陌生。这便是两条直线的相遇，相交，之后渐行渐远。
她并不确定某个刹那，他们是否爱过，但不需要知道。因为来不及验证，他们就要成为陌路人。
4
她说，jack，我需要倾诉，你不让我说，我很难过。
jack说，只要你觉得舒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她说，我动情了。我不敢去想他，却真的很想他。
四、jack
1
她和jack联络时，用得最频繁的工具，是msn。有时候她不说话，他也便不吵她。而她只要一叫他，他总是在那里的。
对待jack，她不用审时度势，不用察言观色，不用欲擒故纵，不用若即若离，不需要那些所谓的战术和伎俩。她可以在他面前卸下防备。
jack说，因为无情，才得轻松。
她说，这不是最好吗？没有情爱的步骤，我们才不会走向情爱的结局。这样的关系，比较长久。
他说，我宁可要如他们那般的瞬间爱情。
2
jack说，为什么你对我没有那样的感觉呢？
她说，我也有喜欢你，也有想念你啊。你对我是那么的好。
jack说，可是，我对你的几年，比不上路人甲乙丙丁对你的几天。他们一出现，你又会忘记了我。
是我错。你不该喜欢我。
我没有怨你。我想通了，你有喜欢别人的自由，而我有喜欢你的自由。
3
“jack，我要走了。等到心里彻底不再牵挂不再想念的时候，我再回来。还会有谁真的很爱谁吗？他们不会，我也不会吧。”
“如果我说我会，你会相信吗？”
“爱又能爱多久？其实只是因为你未曾得到，才视若珍宝吧。谁都只是谁的路人，终要离别。只是曾经做过路人罢了。我也只是你的路人，走过了，就了无牵挂。”
“爱不了永远，但至少我会努力爱一辈子。”
“你是想娶我吗？那么5年后，若我回来时，你未娶我未嫁，若你依然爱着我，那我们就结婚。”
五、结局
她不再牵挂了。该想谁呢？谁又值得怀念？国内传来消息，说jack结婚了。是他的父母给他找的亲事。不管谁缺少了谁，也依旧是要沿着自己的轨道继续走下去的。
想起当初的那个约定，她只是一笑而过。谁会当真呢？那些甜蜜的话可以轻易地说出口，说出了口，也便风吹烟云散了。听了的人收到，说了的人忘掉。谁当真谁就上当。
恍然间，她惊觉这个世界真的让自己无从依靠，难辨真假。爱情来过，却在瞬间灰飞烟灭。甲乙丙丁，谁是归宿，谁是地久天长？谁会对谁不离不弃，谁会与谁相濡以沫？
刹那心如死灰，泪如雨下。
2005年6月21日晚
一、路人甲
1
她发现他在看到她的刹那，眼睛一亮，随后呆滞了几秒钟。之后他的眼未曾离开过她的脸超过5秒。短暂的相识、会面，彼此心里有了个轮廓。
某天又在路上巧遇，她上了他的车。
他，很高，平头，一张温情的笑脸，一双深情的眼睛。有时候，她接不住他的目光，不消几秒，她便低头微笑。他和她说话，都柔得若水。是温度适中的水，若浇在身上，似乎会让人跌入梦里。
他问她要了电话，说，有机会我们去海边吧。
有机会。用了一个不清不楚可屈可伸的词，定下了一个没有压力的约会。
2
适当的时候，约定就是可以兑现的。而赴了约的男女，谁会不抱有企图？谁会单纯地以为一场单独的小旅行，不会成就一段故事？
本是相敬如宾，保有距离，却在一个海浪的煽动下，由不知不觉到情不自禁。手与手紧扣，肩与肩相贴，唇与唇交叠。
他邀她去他附近的一间寓所洗换——一身粘腥的海水，恰成了顺水推舟的理由。
是套未装修的公寓。四面水泥墙。简单的家具，电视，音响。席梦丝往地上一铺，便是张床。
他们在黑暗中做爱。看不清彼此的脸。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身体，陌生的气息。她有瞬间的快乐，却有更多无以名状的悲伤。
泪水在黑暗中，滑过太阳穴。
他说，我本打算今年和我女朋友结婚的。可是，我遇到了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3
每一个晚上十点，她在路灯下等他。他开着车来，载她去此地，或者彼地，喝咖啡，或者散步。
等他的时候，她嚼着益达蓝莓口香糖。然后用口香糖的锡箔纸折捏出一个银色的高脚杯。在上车时，扔在他的车上。长此下来，车上有了一小堆小小的银色高脚杯，并且散发淡淡的蓝莓香味。
却在某一天时，车上空了。他不说，她亦不问。知晓他是有女人的男子，由不得她任性。
可他说过要和她在一起。但，何时？
4
下雨的某个夜，十点。她在路灯下嚼口香糖。他还没来。
十点半，高脚杯已成形在手，他还没来。
十一点，衣服湿透了，头发湿透了，高脚杯被雨砸烂了。他还没来。
十二点，街道冷清。他不会来了。
5
第二天的晚上。他依旧没来。
第三天的晚上，他杳无音信。
电话里的女声毫无感情地说，您播打的用户已停机。一遍一遍地反复。
6
她没有哭。只是对jack说：
他消失了。像露水一般，在大雨初晴后蒸发。
诺言犹在耳，却只是大梦初醒后的余音。
二、路人乙
1
她是在几年前认识的他。只是从无往来。酒吧里，再见到时，他认不得她，她也认不得他。只是彼此眼里带有欣赏。
朋友向他们介绍彼此。听到对方名字的时候，两人都愣了一下。是互相认识的，却讶异有这般大的变化。
众多朋友嬉闹着，开着这样那样的玩笑。觥筹交错中，彼此眼神交汇。目光一抵达，便迸发出暧昧。
于是换了家酒吧，单独对饮。迷醉的灯光，加了柠檬的corona，烟雾缭绕中，窥见彼此的欲望。不是生理的欲望，是心里折磨得人即将干涸的寂寞。匮乏某种滋润和安慰。
2
说好不相爱的。两个匆匆赶路的人，如何在途中筑巢？
只是彼此作陪，给对方短暂的快乐。她沉溺在这种放纵、肆意、无所顾忌的轻松和快乐之中。
她跟jack说，这样的状态很好，像玩游戏一样，有简单的快乐。而他还是他，我还是我。
jack说，你开心就好。
3
她说，jack，他说他要输了，他说他好像爱上我了。而我这颗容易被攻陷的心，一旦感受到爱，便蠢蠢欲动。
jack半开玩笑地说，可是我爱了你这么久，它怎么一动不动？
她说，jack，你又来了。我有时是喜欢你，有时会想念你，但总是缺少了某种让我燃烧起来的元素。可是，我什么都会对你说，这还显示不了你的重要性吗？
jack说，你什么都能对我说，可是最好不要告诉我你喜欢上了谁，你很想念谁。给我留点自欺的余地吧。
4
他们热烈起来。是爱情吗？也没有追究的必要。
他们之间，没有肉体的关系，在某些方面便纯粹起来。
他们仍旧马不停蹄地各自行路。但不同以往的，是有日日的牵挂。电话成了一条线，维系着两个在不同轨道上的人。一天四小时，五小时，六小时还能感觉另一方的存在。
5
才过了多久？一天一小时，半小时，三分钟直至寥寥数语，或用忙碌敷衍。最后是一整个星期都不会有一通电话。他不找她，她亦不放低自己。她想看看他会把她遗忘到几时，才会猛然想起有过这么一段回忆。
过了她的底线，一段感情，或者关系，也就失去意义了。那方都觉淡而无味，自己何必甘之如饴。
于是，又马不停蹄地各自赶路。
6
她说，jack，都是这样的。每一段感情都是一样的过程，只是换了主角。恋爱多没意思，只像是在看一部看了多遍的肥皂剧，明知那散场的结局，还等待着。谁真的在乎谁？谁没了谁不能活？谁又非要在谁身边？
三、路人丙
1
是他先来招惹她的。然后心跳的感觉重新又回到她的身体，某些细胞活了起来。
他们在酒店的房间里，两男两女，喝了许多许多的酒。直到她面泛桃红，眼神迷离。身体游离，神智却尚算清醒。
酒喝光了，玩兴未减。有人提议分组猜拳，哪一组输了脱下身上一样东西。衣不覆体时，可用被子遮掩。另一对情人自是一组，暧昧的他与她正好被临时凑对。
耳环，手链，项链，戒指，外套，一一输了去。只剩几件薄衫，他与她共在一床被下避体。幸而对手手下留情，双双收场离去。
留下他与她。迷醉的她，感觉到被子下他的手温柔地覆上了她的胸。
肌肤如火，双唇滚烫胜烈酒。罗裳一挥，被子一掩，成全一夜春宵。
2
她躺在他怀里抽烟。后脑勺枕着他的腿。长发散开。
她仰头看他的脸。长长的睫毛，冷峻的面容，嘴角却有倔强而孩子气的笑容。只消几秒，她便读懂他的没心没肺和了无牵挂。这是个还不懂得为谁而停留的孩子，即便是向他讨要承诺与厮守，他也并不会懂。也许某一时刻是真心实意的，却给不了女人想要的天长地久。
纠缠，只会是多此一举。真情，会成为被伤害的工具。只有洒脱，才能留有一丝美丽的回忆。
3
天亮就该说再见。
她看着他熟睡的脸，不舍错过丝毫，不舍浪费分秒。看得越久，就越熟悉。
窗外的天色渐亮，黎明的曙光透过窗帘缝，强行侵入这暧昧的房间。他的脸部轮廓渐渐清晰。时间在他脸上一点一点蔓延。看得越清晰，又慢慢走向陌生。
几个小时前认识的男子，从陌生到熟悉，又从熟悉，回归到陌生。这便是两条直线的相遇，相交，之后渐行渐远。
她并不确定某个刹那，他们是否爱过，但不需要知道。因为来不及验证，他们就要成为陌路人。
4
她说，jack，我需要倾诉，你不让我说，我很难过。
jack说，只要你觉得舒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她说，我动情了。我不敢去想他，却真的很想他。
四、jack
1
她和jack联络时，用得最频繁的工具，是msn。有时候她不说话，他也便不吵她。而她只要一叫他，他总是在那里的。
对待jack，她不用审时度势，不用察言观色，不用欲擒故纵，不用若即若离，不需要那些所谓的战术和伎俩。她可以在他面前卸下防备。
jack说，因为无情，才得轻松。
她说，这不是最好吗？没有情爱的步骤，我们才不会走向情爱的结局。这样的关系，比较长久。
他说，我宁可要如他们那般的瞬间爱情。
2
jack说，为什么你对我没有那样的感觉呢？
她说，我也有喜欢你，也有想念你啊。你对我是那么的好。
jack说，可是，我对你的几年，比不上路人甲乙丙丁对你的几天。他们一出现，你又会忘记了我。
是我错。你不该喜欢我。
我没有怨你。我想通了，你有喜欢别人的自由，而我有喜欢你的自由。
3
“jack，我要走了。等到心里彻底不再牵挂不再想念的时候，我再回来。还会有谁真的很爱谁吗？他们不会，我也不会吧。”
“如果我说我会，你会相信吗？”
“爱又能爱多久？其实只是因为你未曾得到，才视若珍宝吧。谁都只是谁的路人，终要离别。只是曾经做过路人罢了。我也只是你的路人，走过了，就了无牵挂。”
“爱不了永远，但至少我会努力爱一辈子。”
“你是想娶我吗？那么5年后，若我回来时，你未娶我未嫁，若你依然爱着我，那我们就结婚。”
五、结局
她不再牵挂了。该想谁呢？谁又值得怀念？国内传来消息，说jack结婚了。是他的父母给他找的亲事。不管谁缺少了谁，也依旧是要沿着自己的轨道继续走下去的。
想起当初的那个约定，她只是一笑而过。谁会当真呢？那些甜蜜的话可以轻易地说出口，说出了口，也便风吹烟云散了。听了的人收到，说了的人忘掉。谁当真谁就上当。
恍然间，她惊觉这个世界真的让自己无从依靠，难辨真假。爱情来过，却在瞬间灰飞烟灭。甲乙丙丁，谁是归宿，谁是地久天长？谁会对谁不离不弃，谁会与谁相濡以沫？
刹那心如死灰，泪如雨下。
2005年6月21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