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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春天是可以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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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朦胧性朦胧的网恋,让我抛开杂念,完全沉浸在虚拟的世界里,尽情勾勒一幅幅古丽的场景

    ——题记

    爱的春天是可以飞的

    夏日的下午,阳光斜照柳河河沟,沙石上、流水上、酸枣刺上,横竖都是杨柳投射下的影子。一只苍鹰迅疾地挥动长翅,从河沟直直地往上飞,飞得矫健而又平稳。我潜意识里的影子,也紧跟着轻快地飘浮。

    蓦然间,一阵巨大的振翅搏击声,在我的心底升腾起来。借着天光云影里的翅膀,我的爱欲被一点一滴地唤醒,空落落的心,任凭空灵缥缈的潜意识去填充。

    澄澈明亮的长空,飘起一道道稀疏的云纱,它们如同冬天的雪那么白,如同扯开的帆那么长,还有着丝絮一般蓬松而柔软的花边。它们移动的每一瞬间,又显著地发生着变化。云纱变幻的影子投下来,柳河上的光线也紧跟着明一片暗一片地移动。

    在思索和想象的托举下,我感到云纱也似乎具备了一定的形体,清晰地变幻出网友凝露的婀娜风姿,在绚丽的春天里冉冉浮现。她学着苍鹰的神态,悠悠地向上扶摇,悠悠地向下盘旋,仿佛旋舞就是她的一切。

    凝露身披的布满缕空花纹的白披衫,随风优雅地飘扬。披衫下银黑色的紧身长裙,将她秀丽流畅的曲线给鲜明地勾勒出来。瀑布似的长发,随风倾泻,将整个人衬托得更加清秀。

    凝露雪白的长衫,给了我触目惊心的生的律动;乌黑的长发,银黑的长裙,却给了我了无声息的死的悲哀。我不得不抑制住突然迸发的亢奋,心绪万千。

    我知道,白是一种高贵的容不得半点玷污的颜色,任何颜色要与它融洽相处,就得向它屈服,接受它的恩赐,可如今和富有挑衅的黑搭配在一起,却让我不由得联想起了生与死,爱与恨,进与退。这恰是人生两种大起大落、容不得半点含糊、没有丝毫回旋余地的抉择。

    翩翩起舞间,一阵空灵缥缈的合声,从云天里传了过来。不久,丝丝缕缕的合声变得清晰明亮起来。在充满音响的场景里,凝露和苍鹰配合默契。她的激情,她的天赋,她年青的生命所具有的无限魅力,在丝丝入扣的旋舞中得到了完美的展示。

    我心里积压得太多太久的情愫,被一种异乎寻常的细腻的感觉撩拨着。它们悄然上升,徘徊起来,又变幻成一种旋律,在天地间展示它们独特的风采。

    由于过分夸张地表现切音符,这强烈,即兴,又掺杂了一些茫然无措的情愫,给了我说也说不清道也道不明的冲动。有时,它们如同从火山口喷涌而出的岩浆一般,展现出急涌而出的情态;有时,又如同暮春袅袅飘逸的月光一般,展现出万千神韵。

    烈日当头,无遮无拦。抒发不尽,描写不完,可又简朴不过的滋味在我的心头展示着诱人的丰姿。它没有声音,可屏息静听,却可以感触到命定的音乐,包括时而偃旗息鼓,时而惊涛拍岸的节奏,生活般周而复始的旋律,以及或白或黑大起大落的色彩。

    由于守望撩人浮想联翩的苍鹰而获得的博大、深厚而又细腻的心灵体验,以其固有的雄浑,力度十足地鼓吹着我波澜壮阔的思绪,使我的意识流在它的激励下,轻快地扶摇直上。

    不知不觉,黄昏降临了。橘黄的落日慢慢降到黛青色的山顶。西天的几抹浮云,也被涂成紫褐色。柳河的青蛙,先是试探着“咯咯咕,咯咯咕”叫了两三声,声调悠长而又懒散。随后,齐声鼓噪起来。

    品味着仲夏的夜景,我忘了嘴里的苦涩,忘了肚子的饥渴。伴随蛙鸣,我的虚拟也成了流水式的轨道,一道微波闪过,后面的一道就潺潺地紧跟过来。我的柔情不过是流水中一朵很小的浪花。

    一阵微风吹过,只见凝露迈开脚步,从苍茫的远天轻盈地走进我的眼底。她的长发随风轻扬,裙衫随风微抖。月光从树隙投下来,伴着河柳的荫影,明暗有致地撒在她的脸上和身上,展示出简洁明快的神韵。不久,在瓦蓝的夜幕下,她的服饰退到了幽暗的背景里,成为一道色泽渐褪的水墨画。

    不久,凝露的笑脸变幻成一道最具诱惑的底幕:一月弯眉下,鸟翅一般扇动的睫毛,衬出了没有微尘的海水似的眼,水汪汪地,深幽幽地。从眼里流露出来的,是暮春常有的让人扶摇直上的激情,而不是片断的暗示。她细腻润滑的翘翘鼻,闪烁着灵光,更渗透出富有个性的矜持和自信。

    在一股神奇的力量的安排下,它们同微微撅起的薄唇巧妙地搭配起来,将撩人心动的青春气息给微妙绝伦地渲染开来。

    透心而来的熟稔和亲近,使我把爱的感知,爱的寻觅,爱的苦思冥想毫无保留地倾注进去。我越是满怀激情地想象着,越是清晰地感触到暮春时节所特有的温馨的气息,而且像是永远停留着。

    不知过了多久,凝露坐在了我的身边,听我讲日常生活发生的琐事,和我一起感动,一起思考,一起欢笑。我的讲叙是漫谈式的,片断化了的。

    我心底的爱意悄然而来,转瞬即逝;时而引人悠然入梦,时而又引人黯然泪下;在一瞬间萌芽,又在一瞬间枯萎,美妙的也只是虚拟的过程。

    秦岭起伏不平的曲线,像是水墨勾勒出来的,或虚或实,耐看;柳河在不远处潺潺流淌,像二胡拉出来的旋律,好听;一阵凉风吹过来,玉米地响起沙沙的声音,顺耳。心静了,一切跟着静下来。

    我的虚拟按既定程序向前缓慢推进。当透过月光传送过来的爱欲汹涌澎湃时,我的呼吸也急促起来。我激烈跳动的心脏快要碎了。急促的喘息使我禁不住跌进更深的虚幻里。

    一道道思绪自心底纷乱地卷涌而出。我有千言万语想对凝露倾诉,但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我只是紧紧地拥抱她,亲吻她,使她几乎窒息。她卷扬起眼帘,眼里闪烁着迷乱而坚定的亮光。

    似乎这就是我所要倾诉的一切。这一刻的到来,大概因经历了长久的等待,方才显得越发宝贵,越发短促,似乎耗尽一生也不够用似的。我的嘴唇从凝露的额头滑到唇际,又从唇际滑到颈项。一股暖流在狭小的云天迅猛奔突起来,浸透了我们的心。

    等不及来个开场白,我就直奔主题,可慌乱间,又抓不住要领。我的心擂鼓似地跳着。无意中扯掉凝露的纽扣,我的手变的更加拙笨和鲁莽。犯罪似的不安,使一个我和另一个我在天地间展开了激烈的争辩,它们仁者见任,智者见智,伴随着激情,锋芒毕露。可争辩到白热化时,处在虚拟里的突然败下阵来。

    除了沉默,我再也没有别的选择。我感到自己受到了伤害,凝露也受到了伤害,但又说不清受到怎样的伤害。或许,我的爱恋是一种卑微的野草,只适合在沙石滩上生长和蔓延,而她不同。我的心震颤起来,一种悲壮的感觉攫住了我的心。

    在突然变得空廓的时空里,一连串令人或喜或忧、或兴或叹、或歌或泣的潜意识,一环紧扣一环,一浪紧推一浪奔涌而出,又急促地起着冲突。自始至终,交织着如醉如狂的旋律,充溢着不寻常的美。

    这一切是那么地突然,以至于没有铺垫,没有伏笔,没有渐强和渐弱,是突然开始又突然结束,是从一个片断到另一个片断,各个片断即使有所中断,但仍能超越时空联结在一起。在各个片断闪现的间隙,一阵空虚如潮水般涌了进来,给了我欲罢不能的落寞。

    思念入梦,竟使我不断逃避。逃避始终是我唯一的选择。线上,虽然凝露只是给了我以浪漫的心悸,但如今,我们在文来字往间,正一天一天的走向陌生-----即使这样,我们还是从中懂得了,爱的春天是可以飞的。我和她始终心存一念,就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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