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何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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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慎看着舱内一角摆放的琴，走了过去。修长的手指抚上琴弦，琴声悠扬，琴韵清远。
琴声响起的瞬间，清河感觉周围都安静了下来。阿慎不常抚琴，但他的琴声，自己却最是喜欢。他今日难得有这兴致，是因为自己方才说他好看吗？
清河歪斜在隐几上，看着抚琴的莲慎，他果真是好看……欸，她怎么觉得有些热，是这果酒喝多了吗？
莲慎抚完一曲抬头，看见清河微阖着眼，歪斜着身体撑在隐几上。他摇摇头宠溺地笑着走过去。“喝果酒也贪杯~”
清河觉得眼皮有些沉重，身体软软的，但还是回嘴道：“我并未喝多！”
她这样睡不舒服，莲慎想把她放下来靠在软垫上睡。还未碰到她，她突然手肘一滑，就要歪倒在地。莲慎赶紧抱住她，却被她一同带倒。清河就倒在他胸口上，她的身体不知是饮酒的缘故还是什么，不同往常的冰凉，有些微的暖意。
莲慎的心狂跳。
“嗯？我怎么摔下来了……”清河挣扎着起身。
莲慎眼神暗了暗，将她扶起来。刚才那一摔让清河睡意散去了一些，可她依旧双眼微醺。难得地有些发热，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也有一些烫。莲慎看着她的动作，害怕她是吹了夜风有些着凉，便伸手去探她的额头。清河闻着他身上清凉舒服的气息，竟往他的方向凑了凑。
莲慎把手放下来，将清河稍稍拉离自己，看着她的眼睛问：“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有些热……”
“除了热呢？”
“好像没有……”
莲慎放下心来，责备道：“让你贪杯！”
清河看着莲慎的眼睛，看着看着，竟觉得里面有星星在一闪一闪。清河心喜，眸中无意识地泄出丝丝缕缕的金光，将莲慎的双眼锁住。清河无意识地闯入莲慎的意识里，将莲慎吓了一跳，但他不敢反抗，害怕伤害到清河。
阿慎的眼里怎么全是她？小时候的她，长大后的她，生病的她，笑着的她，还有脸红的她……嗯？这是方才她的样子吗？有些可爱呀！阿慎怎么一直喊着她的名字？
“你为什么叫我？”回答她的又是一幕幕自己的画面。
莲慎紧张得快疯了！突然之间，心事毫无保留地让人看见……
这里好舒服呀！感觉被温暖包围了。果然，阿慎是面冷心热的人。舍不得离开的清河突然感觉到一丝压抑的痛苦，是她生病的画面，紧随而来的是越来越甚的紧张感。
“你怎么了？”是我伤害到你了吗？
清河感受到莲慎的紧张，眸中金光渐渐消失，恢复正常的双眼有些紧张地看着莲慎问道：“是我伤害到你了吗？”
莲慎喘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这样状态下的她发现了多少，但他依然没有避开她的眼睛。看她蹙着眉，有些紧张，莲慎摸摸她的头，温柔地道：“没有。河儿方才看见了什么？”
“好多好多的我……”清河想起那越来越甚的紧张感，问道：“阿慎，你刚才为何紧张？”
“你喝多了，会不会是你的错觉？”莲慎只能这样回答她。
清河半信半疑地道：“我方才看见你的眼里有星星，可能真是我的错觉。”眼睛里怎么会有星星呢？又有些困了……清河一头栽进莲慎的怀里，好舒服……
莲慎看着怀中人长长的睫毛和抓着他衣服的纤纤素手，内心道出方才真实的答案——因为，我喜欢你。
清河第二日醒来，已是正午，脑袋有一些轻微的疼痛。她揉揉额头，脑海中浮现出一些零散的画面，像是梦境，不太真实。她记得阿慎昨晚抚琴了，然后……她好像和阿慎说了许多话，但是都记不起来。还有……她似乎还能感受到阿慎怀中清凉舒服的感觉，但不知是梦境还是现实……额，为什么满脑袋都是阿慎……
莲慎端着醒酒茶进来的时候，有些微的紧张，他不知道要面临什么样的场面。但瞥了一眼清河的神色后，便知她已经忘记得差不多了，心下稍安。
“将这醒酒茶喝了。可是头疼得厉害？”
“还好。”久未饮酒，便是果酒也会醉了~清河心下哀叹，转念又问道：“泠泠他们呢？”
“他们方才来过了，看你未醒便走了。”
“哦。”
“你找他们有事？”
清河摇摇头，算不上要紧的事吧！但不能让阿慎知道。
“一会儿你吃点东西，收拾一下，我们要出趟门。仙陵阁并不适合长住，我寻了一处地方，待会儿我们去看看。”
“好。”
……
四人乘马车远离了黑市的喧嚣地，来到一条略微偏僻的小巷，停在一座青砖堆砌的府门前。
“你们的院子是旁边那间。”莲慎示意了一下旁边的院子。泠泠嘴角抽了抽，收回往前踏出的脚，拉住千栩，往旁边走去。
这样的安排甚合清河心意。除了阿慎，她并不习惯与他人同住。
推开古朴厚重的大门，沿着鹅卵石与青石板铺筑的地面往里走，曲径回廊，花木掩映。行至深处有一宽大的活水池，分上下两层，上层水浅，刚及脚踝，下层水深，小亭设在其中。有水榭与浅水池相连，从水榭处可沿着一条青石板的道路一直踏进水里，设计甚是巧妙。其后有房屋数间，布局随意，却让人心生欢喜。转过一面雕花隔墙，有一个小花园，花开正好，绿树成荫。树下悬有一架秋千，和莲慎在长渊时给自己做的一模一样。
“此处甚好！”清河不由叹道。
莲慎见清河喜欢心里也很高兴，他对清河道：“最里处还有一个温泉池，你应当也会喜欢。那就定下了，你就待在这儿，我回仙陵阁收拾东西。”
“好。”清河点点头，寻了一处坐下。
不多久，泠泠来到了这边。“哇！你们这里也好好看，莲公子的品味真不错呀！”
清河笑了笑。看着泠泠身后走来的千栩，开口道：“我有一事，想向你请教。”
千栩还未走近，泠泠先凑了上来。“什么问题？清河也可以问我呀！”
清河点着泠泠的额头，将她推到一边。“自然是你现在不懂才不问你。”
泠泠瘪嘴道：“那我也不想知道！你们说悄悄话吧！我不打扰你们！”
清河挑眉，甚好。
千栩看着泠泠跑走，一脸无奈。“清河姑娘，想问何事？”
清河顿了顿，问道：“何为喜欢？”
千栩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清河会问他这个问题。他思索了一番，认真道：“为她欢喜为她心痛，想把最好的都给她，想要永远陪着她。嗯……为了她，可以无惧生死。大概是这样的吧~”
清河记下了千栩的话，又继续说道：“还有一事，想请你和泠泠帮忙。”
“何事？”
“想请你们前往清台帮我寻一人——南荣舒。只需告知他我在三回地即可。”
“好。一会儿我便去寻泠泠，她若没有别的事，我们就直接出发。”
“多谢。”清河施了一礼。
千栩点点头，转身去寻泠泠。
莲慎看着舱内一角摆放的琴，走了过去。修长的手指抚上琴弦，琴声悠扬，琴韵清远。
琴声响起的瞬间，清河感觉周围都安静了下来。阿慎不常抚琴，但他的琴声，自己却最是喜欢。他今日难得有这兴致，是因为自己方才说他好看吗？
清河歪斜在隐几上，看着抚琴的莲慎，他果真是好看……欸，她怎么觉得有些热，是这果酒喝多了吗？
莲慎抚完一曲抬头，看见清河微阖着眼，歪斜着身体撑在隐几上。他摇摇头宠溺地笑着走过去。“喝果酒也贪杯~”
清河觉得眼皮有些沉重，身体软软的，但还是回嘴道：“我并未喝多！”
她这样睡不舒服，莲慎想把她放下来靠在软垫上睡。还未碰到她，她突然手肘一滑，就要歪倒在地。莲慎赶紧抱住她，却被她一同带倒。清河就倒在他胸口上，她的身体不知是饮酒的缘故还是什么，不同往常的冰凉，有些微的暖意。
莲慎的心狂跳。
“嗯？我怎么摔下来了……”清河挣扎着起身。
莲慎眼神暗了暗，将她扶起来。刚才那一摔让清河睡意散去了一些，可她依旧双眼微醺。难得地有些发热，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也有一些烫。莲慎看着她的动作，害怕她是吹了夜风有些着凉，便伸手去探她的额头。清河闻着他身上清凉舒服的气息，竟往他的方向凑了凑。
莲慎把手放下来，将清河稍稍拉离自己，看着她的眼睛问：“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有些热……”
“除了热呢？”
“好像没有……”
莲慎放下心来，责备道：“让你贪杯！”
清河看着莲慎的眼睛，看着看着，竟觉得里面有星星在一闪一闪。清河心喜，眸中无意识地泄出丝丝缕缕的金光，将莲慎的双眼锁住。清河无意识地闯入莲慎的意识里，将莲慎吓了一跳，但他不敢反抗，害怕伤害到清河。
阿慎的眼里怎么全是她？小时候的她，长大后的她，生病的她，笑着的她，还有脸红的她……嗯？这是方才她的样子吗？有些可爱呀！阿慎怎么一直喊着她的名字？
“你为什么叫我？”回答她的又是一幕幕自己的画面。
莲慎紧张得快疯了！突然之间，心事毫无保留地让人看见……
这里好舒服呀！感觉被温暖包围了。果然，阿慎是面冷心热的人。舍不得离开的清河突然感觉到一丝压抑的痛苦，是她生病的画面，紧随而来的是越来越甚的紧张感。
“你怎么了？”是我伤害到你了吗？
清河感受到莲慎的紧张，眸中金光渐渐消失，恢复正常的双眼有些紧张地看着莲慎问道：“是我伤害到你了吗？”
莲慎喘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这样状态下的她发现了多少，但他依然没有避开她的眼睛。看她蹙着眉，有些紧张，莲慎摸摸她的头，温柔地道：“没有。河儿方才看见了什么？”
“好多好多的我……”清河想起那越来越甚的紧张感，问道：“阿慎，你刚才为何紧张？”
“你喝多了，会不会是你的错觉？”莲慎只能这样回答她。
清河半信半疑地道：“我方才看见你的眼里有星星，可能真是我的错觉。”眼睛里怎么会有星星呢？又有些困了……清河一头栽进莲慎的怀里，好舒服……
莲慎看着怀中人长长的睫毛和抓着他衣服的纤纤素手，内心道出方才真实的答案——因为，我喜欢你。
清河第二日醒来，已是正午，脑袋有一些轻微的疼痛。她揉揉额头，脑海中浮现出一些零散的画面，像是梦境，不太真实。她记得阿慎昨晚抚琴了，然后……她好像和阿慎说了许多话，但是都记不起来。还有……她似乎还能感受到阿慎怀中清凉舒服的感觉，但不知是梦境还是现实……额，为什么满脑袋都是阿慎……
莲慎端着醒酒茶进来的时候，有些微的紧张，他不知道要面临什么样的场面。但瞥了一眼清河的神色后，便知她已经忘记得差不多了，心下稍安。
“将这醒酒茶喝了。可是头疼得厉害？”
“还好。”久未饮酒，便是果酒也会醉了~清河心下哀叹，转念又问道：“泠泠他们呢？”
“他们方才来过了，看你未醒便走了。”
“哦。”
“你找他们有事？”
清河摇摇头，算不上要紧的事吧！但不能让阿慎知道。
“一会儿你吃点东西，收拾一下，我们要出趟门。仙陵阁并不适合长住，我寻了一处地方，待会儿我们去看看。”
“好。”
……
四人乘马车远离了黑市的喧嚣地，来到一条略微偏僻的小巷，停在一座青砖堆砌的府门前。
“你们的院子是旁边那间。”莲慎示意了一下旁边的院子。泠泠嘴角抽了抽，收回往前踏出的脚，拉住千栩，往旁边走去。
这样的安排甚合清河心意。除了阿慎，她并不习惯与他人同住。
推开古朴厚重的大门，沿着鹅卵石与青石板铺筑的地面往里走，曲径回廊，花木掩映。行至深处有一宽大的活水池，分上下两层，上层水浅，刚及脚踝，下层水深，小亭设在其中。有水榭与浅水池相连，从水榭处可沿着一条青石板的道路一直踏进水里，设计甚是巧妙。其后有房屋数间，布局随意，却让人心生欢喜。转过一面雕花隔墙，有一个小花园，花开正好，绿树成荫。树下悬有一架秋千，和莲慎在长渊时给自己做的一模一样。
“此处甚好！”清河不由叹道。
莲慎见清河喜欢心里也很高兴，他对清河道：“最里处还有一个温泉池，你应当也会喜欢。那就定下了，你就待在这儿，我回仙陵阁收拾东西。”
“好。”清河点点头，寻了一处坐下。
不多久，泠泠来到了这边。“哇！你们这里也好好看，莲公子的品味真不错呀！”
清河笑了笑。看着泠泠身后走来的千栩，开口道：“我有一事，想向你请教。”
千栩还未走近，泠泠先凑了上来。“什么问题？清河也可以问我呀！”
清河点着泠泠的额头，将她推到一边。“自然是你现在不懂才不问你。”
泠泠瘪嘴道：“那我也不想知道！你们说悄悄话吧！我不打扰你们！”
清河挑眉，甚好。
千栩看着泠泠跑走，一脸无奈。“清河姑娘，想问何事？”
清河顿了顿，问道：“何为喜欢？”
千栩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清河会问他这个问题。他思索了一番，认真道：“为她欢喜为她心痛，想把最好的都给她，想要永远陪着她。嗯……为了她，可以无惧生死。大概是这样的吧~”
清河记下了千栩的话，又继续说道：“还有一事，想请你和泠泠帮忙。”
“何事？”
“想请你们前往清台帮我寻一人——南荣舒。只需告知他我在三回地即可。”
“好。一会儿我便去寻泠泠，她若没有别的事，我们就直接出发。”
“多谢。”清河施了一礼。
千栩点点头，转身去寻泠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