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最残忍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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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你带着法宝和一匹人马先行去救母后吧。”
翁戈飘在半空，脚底是淡淡的粉红色雾气。她俯视脚下众位将领，眼底闪过一抹倔强。
胡言皱起眉头，不赞同的摇头，“仙界来袭，我怎可弃你而去？”
翁戈还未回话，一道声音自空灵处传来。
“臭狐狸，你赶紧滚吧。公主有本王保护就够了。呵呵呵……”
须臾，一道妖艳色深紫色划过高空，缓缓出现在大殿中央。一双勾魂的眉眼挑衅的瞪着胡言。
“哼！”胡言一拂袖，懒得搭理，只是依旧担忧的盯着半空中的那抹粉色身影，“翁戈，还是让妖月带人去吧，我留下陪你。”
翁戈没有说话，只是通过水晶球直愣愣的看着那站在最前边儿的白色身影。曾经的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而如今……眼见母后就要再次出世，她怎能还徘徊不前？
是时候，该彻底了断了……
“不，你们都去，我一个人留下来。”翁戈不带感情的说道。随后，一个旋转，她消失在粉色流光中。
胡言眼中划过一抹伤痛，可是他知道孰轻孰重，所以咬咬牙，高声下令：“七十二门，三十六洞府听令！各门主、洞主跟随本祭司，前往无极山！救出妖后！”
“得令！”
响亮的呼喊声震彻云霄。
妖月那红色的瞳孔闪着不明的神采，须臾，他靠近胡言，“我留下来照顾公主，你放心吧。我不会趁人之危的。”
胡言斜眼瞪了妖月一眼，没说话，转身离开了。只是，妖月的脑中却炸起响亮的一句：
“公主出事，唯你是问！”
“哼！小心眼儿……”妖月扇扇扇子，一扭一扭的向山门处飞去，“这个何子墨，本王倒是真想领教领教了。”
山门外，半空中。
翁戈一个人面对大半个仙界盟军，她面不改色，一张绝色妖艳的脸上是冷漠的神色，唯有一双眼睛还带着微微的爱意看着正前方。
“妖女！快快交出我仙界至宝，否则我等必将踏平你妖界！”
不知人群中的哪位领头的喊出了这么一句。随后一干人等纷纷附和。
“对！快交出宝贝！”
“妖女，快快受死！”
“……”
听着这些话，翁戈纹丝不动，只是眼神微微灼热，盯着前方的——何子墨。
此番，不止仙界各山门出动了，就连九天上的天仙也都下届，寻衅妖界。众所周知，妖界在三百年前本是三界最强，本可统领三界。只是仙界不知怎么侥幸，得了胜，所以妖魔界众人自此浑浑噩噩百年，如过街老鼠。此次，三件法宝聚齐，妖界又有了翻天覆地的本事，所以神仙界众人都坐不住了，必定倾巢出动。
“哼！尔等鼠辈，无耻之徒，也敢在此造次，大放厥词！本公主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若就此滚回仙界，那就此罢了，否则……哼！休怪本公主不客气！”翁戈空灵的声音传遍天地。
有些人果然住了嘴。可是有些人却不。
“妖界的妖女果然不要脸！死到临头了，还嘴贱，说的倒是大气，你倒是出手啊！怕是怕了我等，不敢吧？”
尖锐的女声从人群中传出。翁戈挑眉，看过去。
原来是她？
许久没见，翁戈早就忘了。听说，自从试仙会失败后，她便闭关不出。现在看来，恐怕是匆匆出关，法力并未提升多少。哼！就连才智也无甚提高。失望之极啊……
翁戈懒得搭理她，稍微白了一眼后，继续看着正前方的何子墨。
可是，有些人就是犯贱。她见翁戈如此傲慢，所以怒火中烧，噌的一下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拔出剑来指着翁戈，挑衅的高喊：“妖女！有胆量，出来！你我分个高下！”
翁戈再次打眼扫过去，此时她的眼里已有微微怒火。
哼！有些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如此，那就教训一下好了。
“不可造次！紫霞！快回来！这里还轮不到你出头！”
毕琉终于看不下去，出来制止。他看得出，这个昔日微弱的“木绵绵”已不再是那个软绵绵的小丫头了，如今即便是他也不一定有十分的把握能胜，而且观察她的起色，恐怕她已经妖气很深，心性也很难控制了。若是一个不小心，惹怒了，那紫霞的小命，可就完了。更重要的是，紫荆的脸也就此丢光。
紫霞咬咬牙，不服气的放下剑，可是，她觉得很丢脸，于是越想越生气，最后竟然不管不顾的拔剑冲了上去。
“紫霞！”
“师姐！”
一声声高喊。大家眼睁睁看着紫霞的那把剑直冲翁戈的面门。
就在大家以为紫霞会被揍的很惨时，却发现翁戈根本没有还手的意思，只是待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何子墨。大家都猜不透，翁戈的心思。
唯有何子墨，他知道。翁戈这是在试探。
眼见着剑就要挨上翁戈的脸了。紫霞露出得意的笑容。
一道金光却从紫霞身后蹿出，随后“当”的一声将紫霞的佩剑震碎，散做荧光。
“我的剑！”紫霞瞪大眼，惊恐的看着眼前化作齑粉的剑，尔后不可思议的回头盯着何子墨，“师叔？”她不明白，为什么何子墨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如此维护这个妖女！
她恨！
此时，何子墨一个隔空将紫霞抓了回来，扔到毕琉身边。
“你们都不准动！我要亲自解决她。”
说完，何子墨一个瞬移，站到翁戈对面。
两人四目相对。
“何子墨，你还是不肯放弃么？”
“不对，应该是你放下。”
“哼！放下？你指什么？”
“仇恨。”
“哈哈哈！”
闻言，翁戈高声大笑，眼泪也笑了出来，“何子墨，哈哈哈！你何其可笑！到了这个地步，你居然会和我谈放下仇恨？哈哈哈！真是可笑！可笑！”
何子墨幽深的眼眸忽然现出深深的怜惜，“我现在很后悔。”
“后悔什么？”
“后悔当初没有带你一走了之。”
翁戈愣住。她有些不明白，何子墨到底怎么了？
“一走了之？你知道的，仙妖在一起，天诛地灭。”
何子墨摇头，“不，我会保护你。”
翁戈的脸瞬间柔和下来，“有些事情，我们决定不了。有些人，你也注定保护不了。何子墨，你太自命不凡了。”
何子墨忽然伸出手来，死死箍住翁戈的双臂，他的眼神有些烦躁，“即便翻天倒海，我也绝不会让你受伤害！你明不明白！”
“明白什么？明白你爱我？”
何子墨突然愣住，停了下来。他有些愣怔，轻轻的松开了自己的手。
“不，不是爱。只是保护。”
翁戈柔和的脸渐渐变的僵硬，“不是爱？何子墨，你……不爱我？”
何子墨不言语，只是死死盯着翁戈。
“既然不爱，又谈何保护？何子墨，你救不了我，更不可能护我周全。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我今天的道路。何子墨，子墨……”
何子墨眼神有些急切，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合适。他的心也一团热火般，要烧裂了！可是……他怎么开口说爱？
“听我的，现在放弃。我带你走，天涯海角，粉身碎骨，我都带着你，永远。”
多好啊……能够听见自己爱的人说“永远”。翁戈的泪水流了下来，她深深的看进何子墨的眼里，那里有一团火，也有一潭清水。她知道，他说的是真心的。
可是……晚了……
“何子墨，说一句爱我，再向所有人说出我们的事，我就答应你，可好？”
何子墨皱起双眉，眼里很挣扎。师父飞升时的叮嘱，毕琉师兄的祈求，还有紫荆山万千弟子的未来……他何子墨怎能亲手葬送？他不能，不能葬送紫荆山千年来的清誉啊。
“别逼我。”
翁戈抬手，轻轻拂拭何子墨的脸，“那你也别逼我。子墨……我们，放过彼此吧。”
言毕，翁戈的手心忽然蹿出两条绿色的丝线，深深的扎进何子墨的心底。随后，何子墨惊恐的瞪大眼，看着翁戈。
“你，你居然！居然对我用忘情丝！你就这么想摆脱我，万劫不复么！”
翁戈笑了，“不。子墨，你有你的担当，我也有我的无奈。此生，我只能负你了。忘了我，你会更快乐。只是……”
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再爱上其他人。这是我自私的想法，可是却也说不出口。
“只是，希望我们从未见过。那样，我也就不会那么痛苦了。不过，放心，我还从月老那儿要来了忘情水。自此，我们彼此不再记得对方。子墨……我爱你。对不起……”
最后一次，翁戈吻上了何子墨。
也许，最残忍的温柔，便是让你忘了我……
一瞬间，二人周身的结界破裂。何子墨被翁戈推回了毕琉怀里。他已经昏迷。
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还以为翁戈将何子墨重伤，所以也不敢再多留，纷纷留下狠话，鸣金收兵，打道回府了。
翁戈却泪流满面的回到洞府，她趴在床上，从怀里掏出那瓶忘情水。
“公主。”
翁戈回头，“九瑟？你怎么还在这儿？不是都去救母后了么？”
九瑟温柔的笑了笑，坐在翁戈身边，望着她，“大祭司不放心，特意将我留了下来，陪着公主。公主，您当真要忘了上仙么？”
“不忘了又能怎样？你也知道，仙妖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下场？我无所谓，可是却不能毁了他。再者，父仇未报，昊天还好端端的坐在九天上！我岂能善罢甘休！不忘又何苦？”
九瑟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深深叹口气。
“公主。红锦护法回来了。就在门外，要见么？”
翁戈愣住，“红锦姐姐？她回来了？”她有些惊喜，“快！让她进来吧！”
不多会儿，一道红色身影走进来了。
“红锦姐姐！”翁戈扑进红锦怀里，有些委屈的哭了。
“怎么了？刚见到姐姐就不开心么？哭成这样。”红锦心疼的抱着翁戈，“告诉姐姐，谁欺负你了？”
翁戈摇摇头，却不说话。
一时间，屋子里三个女人都沉默，唯有翁戈的抽噎声。
过了许久，翁戈才哭够，抬起头来，看着红锦。
“姐姐你怎么来了？流光尊者舍得你回来？”
红锦脸色有些僵硬，笑了笑，“他能舍不得么？谁还管他啊。”
翁戈看出不对劲儿来，“怎么了？姐姐是不是跟尊者吵架了？”
红锦略微笑了笑，拍了拍翁戈脑袋，“我们的事儿，你还是不要瞎操心了。说说你自己吧。刚刚……”
翁戈知道红锦不愿说，所以也不勉强。她坐直身体，擦干眼泪，“没什么。只是让他忘了我罢了。”
红锦点点头，有些感同身受。
“忘了也好，总好过无望的爱。”
九瑟看两人又同时顿住，连忙转移话题。
“对了，红锦这次带来一个消息。”
红锦这才想起此番的正事儿，连忙拍拍脑袋，“对对，你看我这记性。妹妹，姐姐此番就是来告诉你，老妖王他没有死！”
“什么？！”
翁戈蹭的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看着红锦，“姐姐此话当真？！”
“胡言，你带着法宝和一匹人马先行去救母后吧。”
翁戈飘在半空，脚底是淡淡的粉红色雾气。她俯视脚下众位将领，眼底闪过一抹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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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戈还未回话，一道声音自空灵处传来。
“臭狐狸，你赶紧滚吧。公主有本王保护就够了。呵呵呵……”
须臾，一道妖艳色深紫色划过高空，缓缓出现在大殿中央。一双勾魂的眉眼挑衅的瞪着胡言。
“哼！”胡言一拂袖，懒得搭理，只是依旧担忧的盯着半空中的那抹粉色身影，“翁戈，还是让妖月带人去吧，我留下陪你。”
翁戈没有说话，只是通过水晶球直愣愣的看着那站在最前边儿的白色身影。曾经的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而如今……眼见母后就要再次出世，她怎能还徘徊不前？
是时候，该彻底了断了……
“不，你们都去，我一个人留下来。”翁戈不带感情的说道。随后，一个旋转，她消失在粉色流光中。
胡言眼中划过一抹伤痛，可是他知道孰轻孰重，所以咬咬牙，高声下令：“七十二门，三十六洞府听令！各门主、洞主跟随本祭司，前往无极山！救出妖后！”
“得令！”
响亮的呼喊声震彻云霄。
妖月那红色的瞳孔闪着不明的神采，须臾，他靠近胡言，“我留下来照顾公主，你放心吧。我不会趁人之危的。”
胡言斜眼瞪了妖月一眼，没说话，转身离开了。只是，妖月的脑中却炸起响亮的一句：
“公主出事，唯你是问！”
“哼！小心眼儿……”妖月扇扇扇子，一扭一扭的向山门处飞去，“这个何子墨，本王倒是真想领教领教了。”
山门外，半空中。
翁戈一个人面对大半个仙界盟军，她面不改色，一张绝色妖艳的脸上是冷漠的神色，唯有一双眼睛还带着微微的爱意看着正前方。
“妖女！快快交出我仙界至宝，否则我等必将踏平你妖界！”
不知人群中的哪位领头的喊出了这么一句。随后一干人等纷纷附和。
“对！快交出宝贝！”
“妖女，快快受死！”
“……”
听着这些话，翁戈纹丝不动，只是眼神微微灼热，盯着前方的——何子墨。
此番，不止仙界各山门出动了，就连九天上的天仙也都下届，寻衅妖界。众所周知，妖界在三百年前本是三界最强，本可统领三界。只是仙界不知怎么侥幸，得了胜，所以妖魔界众人自此浑浑噩噩百年，如过街老鼠。此次，三件法宝聚齐，妖界又有了翻天覆地的本事，所以神仙界众人都坐不住了，必定倾巢出动。
“哼！尔等鼠辈，无耻之徒，也敢在此造次，大放厥词！本公主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若就此滚回仙界，那就此罢了，否则……哼！休怪本公主不客气！”翁戈空灵的声音传遍天地。
有些人果然住了嘴。可是有些人却不。
“妖界的妖女果然不要脸！死到临头了，还嘴贱，说的倒是大气，你倒是出手啊！怕是怕了我等，不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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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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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戈再次打眼扫过去，此时她的眼里已有微微怒火。
哼！有些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如此，那就教训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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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琉终于看不下去，出来制止。他看得出，这个昔日微弱的“木绵绵”已不再是那个软绵绵的小丫头了，如今即便是他也不一定有十分的把握能胜，而且观察她的起色，恐怕她已经妖气很深，心性也很难控制了。若是一个不小心，惹怒了，那紫霞的小命，可就完了。更重要的是，紫荆的脸也就此丢光。
紫霞咬咬牙，不服气的放下剑，可是，她觉得很丢脸，于是越想越生气，最后竟然不管不顾的拔剑冲了上去。
“紫霞！”
“师姐！”
一声声高喊。大家眼睁睁看着紫霞的那把剑直冲翁戈的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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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何子墨，他知道。翁戈这是在试探。
眼见着剑就要挨上翁戈的脸了。紫霞露出得意的笑容。
一道金光却从紫霞身后蹿出，随后“当”的一声将紫霞的佩剑震碎，散做荧光。
“我的剑！”紫霞瞪大眼，惊恐的看着眼前化作齑粉的剑，尔后不可思议的回头盯着何子墨，“师叔？”她不明白，为什么何子墨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如此维护这个妖女！
她恨！
此时，何子墨一个隔空将紫霞抓了回来，扔到毕琉身边。
“你们都不准动！我要亲自解决她。”
说完，何子墨一个瞬移，站到翁戈对面。
两人四目相对。
“何子墨，你还是不肯放弃么？”
“不对，应该是你放下。”
“哼！放下？你指什么？”
“仇恨。”
“哈哈哈！”
闻言，翁戈高声大笑，眼泪也笑了出来，“何子墨，哈哈哈！你何其可笑！到了这个地步，你居然会和我谈放下仇恨？哈哈哈！真是可笑！可笑！”
何子墨幽深的眼眸忽然现出深深的怜惜，“我现在很后悔。”
“后悔什么？”
“后悔当初没有带你一走了之。”
翁戈愣住。她有些不明白，何子墨到底怎么了？
“一走了之？你知道的，仙妖在一起，天诛地灭。”
何子墨摇头，“不，我会保护你。”
翁戈的脸瞬间柔和下来，“有些事情，我们决定不了。有些人，你也注定保护不了。何子墨，你太自命不凡了。”
何子墨忽然伸出手来，死死箍住翁戈的双臂，他的眼神有些烦躁，“即便翻天倒海，我也绝不会让你受伤害！你明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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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墨突然愣住，停了下来。他有些愣怔，轻轻的松开了自己的手。
“不，不是爱。只是保护。”
翁戈柔和的脸渐渐变的僵硬，“不是爱？何子墨，你……不爱我？”
何子墨不言语，只是死死盯着翁戈。
“既然不爱，又谈何保护？何子墨，你救不了我，更不可能护我周全。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我今天的道路。何子墨，子墨……”
何子墨眼神有些急切，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合适。他的心也一团热火般，要烧裂了！可是……他怎么开口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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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好啊……能够听见自己爱的人说“永远”。翁戈的泪水流了下来，她深深的看进何子墨的眼里，那里有一团火，也有一潭清水。她知道，他说的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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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逼我。”
翁戈抬手，轻轻拂拭何子墨的脸，“那你也别逼我。子墨……我们，放过彼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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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戈笑了，“不。子墨，你有你的担当，我也有我的无奈。此生，我只能负你了。忘了我，你会更快乐。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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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希望我们从未见过。那样，我也就不会那么痛苦了。不过，放心，我还从月老那儿要来了忘情水。自此，我们彼此不再记得对方。子墨……我爱你。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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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最残忍的温柔，便是让你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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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还以为翁戈将何子墨重伤，所以也不敢再多留，纷纷留下狠话，鸣金收兵，打道回府了。
翁戈却泪流满面的回到洞府，她趴在床上，从怀里掏出那瓶忘情水。
“公主。”
翁戈回头，“九瑟？你怎么还在这儿？不是都去救母后了么？”
九瑟温柔的笑了笑，坐在翁戈身边，望着她，“大祭司不放心，特意将我留了下来，陪着公主。公主，您当真要忘了上仙么？”
“不忘了又能怎样？你也知道，仙妖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下场？我无所谓，可是却不能毁了他。再者，父仇未报，昊天还好端端的坐在九天上！我岂能善罢甘休！不忘又何苦？”
九瑟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深深叹口气。
“公主。红锦护法回来了。就在门外，要见么？”
翁戈愣住，“红锦姐姐？她回来了？”她有些惊喜，“快！让她进来吧！”
不多会儿，一道红色身影走进来了。
“红锦姐姐！”翁戈扑进红锦怀里，有些委屈的哭了。
“怎么了？刚见到姐姐就不开心么？哭成这样。”红锦心疼的抱着翁戈，“告诉姐姐，谁欺负你了？”
翁戈摇摇头，却不说话。
一时间，屋子里三个女人都沉默，唯有翁戈的抽噎声。
过了许久，翁戈才哭够，抬起头来，看着红锦。
“姐姐你怎么来了？流光尊者舍得你回来？”
红锦脸色有些僵硬，笑了笑，“他能舍不得么？谁还管他啊。”
翁戈看出不对劲儿来，“怎么了？姐姐是不是跟尊者吵架了？”
红锦略微笑了笑，拍了拍翁戈脑袋，“我们的事儿，你还是不要瞎操心了。说说你自己吧。刚刚……”
翁戈知道红锦不愿说，所以也不勉强。她坐直身体，擦干眼泪，“没什么。只是让他忘了我罢了。”
红锦点点头，有些感同身受。
“忘了也好，总好过无望的爱。”
九瑟看两人又同时顿住，连忙转移话题。
“对了，红锦这次带来一个消息。”
红锦这才想起此番的正事儿，连忙拍拍脑袋，“对对，你看我这记性。妹妹，姐姐此番就是来告诉你，老妖王他没有死！”
“什么？！”
翁戈蹭的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看着红锦，“姐姐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