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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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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鲁，我累了……”
“艾比小姐其实不用跟我来的。”
“咕！这和我想的不太一样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咕！——”
昏黄消失的天际，黑暗降临，森林里不知名的野生鸟兽成群散开。
艾比的叫声混着远处嘶哑的鸟鸣回荡在货币广场的上空。
…………
此时是艾比和赫莉安莉莉丝她们分开的半小时后。
艾比还是不甘心，被冠以“货币广场”称号的印斯兰大广场居然“一贫如洗”。
是的，艾比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带着安德鲁借着查看广场情况的理由在这里晃了半小时。
结果别说金币了，甚至连完好的贵重契约都没有见到。
“实在不符合常理啊咕！按理来说这里不应该是黄金遍地吗？从小我的父亲就是这么和我说的咕，国王大人也……”
“艾比小姐，虽然两国统一禁止人们前往印斯兰，但这么大一个地方，而且在两国中断贸易后，这里的位置也偏僻了不少，即使是有人前往这里，也很难会有人注意到的。”
“打这里主意的，绝对不止莉莉丝小姐一人。”
“我想，已经有不少人来过印斯兰了，这里变得这么破败，也有可能是之前来的人造成的。”
安德鲁本人平时话不多的样子，但那其实不是他的本意，在莉莉丝不在的场合下，安德鲁也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的寡言寡语。
虽然，说难听点，他只是个侍卫而已，而侍卫是不能在主人面前代表主人发表观点的。
从小生活在艾德穆德家里的安德鲁，自幼时就被安排了保护家族里大人物的一生的任务。
换做他人，性格也会逐渐变得内敛，不爱说话吧。
安德鲁还能保持和家族外的人正常对话，无论是在艾德穆德家，还是在德金商会里，已经是很少见了。
也其实是因为这点缘故，莉莉丝才会看中安德鲁，让他成为自己的贴身护卫。
莉莉丝虽然平时精明果断，但也有烦恼的时候。
如果身边跟了一个只会执行命令的闷葫芦，没有一点自己的想法，无论这个人身手多厉害、经验多老道，莉莉丝是不会让这种人保护自己的安全的。
这也是一路上，明明是侍卫的安德鲁，却能有主见的在自己的主人面前提出看法，而莉莉丝甚至有时会征求他的意见的缘故。
什么人能跟在什么人身边，绝对不是偶然的缘故，也不是其他人的安排，是因为“契合”。
对于莉莉丝来说，安德鲁就是最好的“侍卫”。
但对于大小姐气息未泯是艾比来说，安德鲁确实不算是个好侍卫。
侍卫只要乖乖听话就好了。
“喂，安德鲁，你对小箱子的看法是怎样的咕？”
艾比话风一转，突然提起了赫莉安。
感知着周围情况的安德鲁动作停顿了下来。
“艾比小姐，对于您的救命恩人来讲，赫莉安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您应该比我更加清楚才对。”
“哈？”
感知到安德鲁语气中的生分，艾比觉得自己可能说错话了。
不过转念一想，安德鲁不过是个下人罢了，自己凭什么要替他着想。
“咕哼！”
“怎么了吗，艾比小姐？”
看着安德鲁回眸过来的尊敬中带着笑意的脸庞，额前的发丝巧妙的遮住了他的眉头和部分眼睛，让别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保持好奇心是炼金术师的基本咕，你可要记好了，安德鲁。”
“谨遵小姐教诲。”
很自然的接话，但还是让艾比感觉有点不爽。
月亮在两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悄然升起。
今天的月光不比昨天，其中一颗稍小一点的月亮今天明显显得没有另一颗明亮，右半边显得有点透明暗沉。
沉默了一段时间的艾比突然开口道：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小箱子，素未谋面的人救了本小姐的命，换做其他人，不是有所图谋的话，我自己都不信。”
“不过……”
严肃起来的艾比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平时的奇怪口癖都消失了。
“不过有一点，我始终觉得有点奇怪。”
“不说出来的话，我真的很难受咕。”
“既然是和赫莉安小姐有关的问题，您为什么不当面问她呢？”
“咕，确实有点难以启齿，本小姐也是知廉耻的，怀疑刚刚救了自己性命的人……”
绷不住的艾比，着急又略带娇气的脸庞突然一滞，像是想到了什么。
“我明白了咕……”
“怎么了，艾比小姐？”
安德鲁似乎已经放弃了搜寻附近情况的打算，已经自己感知过一圈的他判断周围并没有什么危险存在。
“安德鲁，你有没有觉得，小箱子的记忆，其实有可能不是她的呢咕？”
“……”
安德鲁没有及时回复艾比，他仔细思考着艾比小姐话中的讯息。
“你是想说，关于‘赫莉安’的记忆，是那张奇怪的契约带给‘它’的吗？”
“你怀疑……赫莉安小姐，不是‘赫莉安’本人？”
安德鲁思考者话语中的可能性，过了和艾比开玩笑的环节，他没有像之前那样带上敬语。
这不是说不通的，一个完全没有记忆的异生物，对于自己的认知仅有一个名字。
而之后的理解和信息甚至都是他们三人补充的，这个怀疑甚至连小箱子本人都没法反驳。
“那么，现在的‘赫莉安’小姐又是谁咕？那张奇怪的契约又为什么会赋予她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咕？”
炼金术师要时刻保持他们内心的好奇心，想象力贫乏的炼金术师对于受过正统培训的炼金术师们来说，他们只是群炼金术的制造机罢了，毫无用处。
安德鲁本人对于艾比的怀疑其实并没有什么所谓，赫莉安本身的身份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
留意着远处，又走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时间已经不早了。
安德鲁手上提着一盏油灯，这种东西几乎每家每户都有，想要找到一个能用的不是很难，至于油的话，他们也有替代品。
艾比跟在安德鲁身后，似乎还在思考着刚刚的问题。
安德鲁向四周的高处巡视着，他和莉莉丝一直在保持着联系。
空旷的广场，安静得诡异，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和碎石被踢开的回音。
走在废墟中，艾比脚下刚刚经过的碎石堆里，一抹亮光悄无声息地浮现。
一张契约毫无征兆的从碎石中飘起但却没让就在附近的炼金术师艾比感知到奇迹之力。
声音微弱，本身两人走在碎石声音就足够密集，两人又因为没有感知到奇迹之力的气息，并没有发现这张契约的存在。
“咯啦！”
一直匀速前进的安德鲁突然顿住了脚步。
“艾比小姐，好像有麻烦了。”
“咕？什么麻烦？没事啊？”
艾比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突然，四周的碎石里、废墟里、建筑中，一个又一个金光接连不断地亮起！
这时，艾比才突然感觉到了四面八方呼啸而来的浓郁气息，是炼金术师非常熟悉的气息，奇迹之力。
安德鲁眉头拧成一团，手斧已经被他握在手上，油灯被随手扔掉。
艾比傻傻地愣住，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
至少一百多张契约同时亮起，别说是艾比，大部分炼金术师一辈子也很少体验到这样的情景。
“安德鲁……这……”
“艾比小姐，能摆脱你一件事吗？”
“安德鲁，我们……”
“艾比小姐，仔细感知周围的奇迹之力，向着你感觉最少的方向跑！”
“这里发生这么大变化，莉莉丝小姐肯定察觉到了，我跟在你后面，小姐她随时会给我发信号。”
不等艾比说完，安德鲁直接打断了她，“命令”着艾比执行他的行动。
四周，契约还在不停的亮起，数目开始变得越来越夸张。
被围在中间的艾比和安德鲁两人情况越来越危险。
“快点！”
“咕！”
被安德鲁吓了一跳，本来因为震惊而愣神的艾比，开始向着一个方向跑动起来。
安德鲁没有立即跟上去，艾比的速度，他很轻易就能赶上。
不停的环顾四周和远处，安德鲁嘴里念念有词。
“小姐，你们在哪里……”
“安德鲁，我累了……”
“艾比小姐其实不用跟我来的。”
“咕！这和我想的不太一样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咕！——”
昏黄消失的天际，黑暗降临，森林里不知名的野生鸟兽成群散开。
艾比的叫声混着远处嘶哑的鸟鸣回荡在货币广场的上空。
…………
此时是艾比和赫莉安莉莉丝她们分开的半小时后。
艾比还是不甘心，被冠以“货币广场”称号的印斯兰大广场居然“一贫如洗”。
是的，艾比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带着安德鲁借着查看广场情况的理由在这里晃了半小时。
结果别说金币了，甚至连完好的贵重契约都没有见到。
“实在不符合常理啊咕！按理来说这里不应该是黄金遍地吗？从小我的父亲就是这么和我说的咕，国王大人也……”
“艾比小姐，虽然两国统一禁止人们前往印斯兰，但这么大一个地方，而且在两国中断贸易后，这里的位置也偏僻了不少，即使是有人前往这里，也很难会有人注意到的。”
“打这里主意的，绝对不止莉莉丝小姐一人。”
“我想，已经有不少人来过印斯兰了，这里变得这么破败，也有可能是之前来的人造成的。”
安德鲁本人平时话不多的样子，但那其实不是他的本意，在莉莉丝不在的场合下，安德鲁也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的寡言寡语。
虽然，说难听点，他只是个侍卫而已，而侍卫是不能在主人面前代表主人发表观点的。
从小生活在艾德穆德家里的安德鲁，自幼时就被安排了保护家族里大人物的一生的任务。
换做他人，性格也会逐渐变得内敛，不爱说话吧。
安德鲁还能保持和家族外的人正常对话，无论是在艾德穆德家，还是在德金商会里，已经是很少见了。
也其实是因为这点缘故，莉莉丝才会看中安德鲁，让他成为自己的贴身护卫。
莉莉丝虽然平时精明果断，但也有烦恼的时候。
如果身边跟了一个只会执行命令的闷葫芦，没有一点自己的想法，无论这个人身手多厉害、经验多老道，莉莉丝是不会让这种人保护自己的安全的。
这也是一路上，明明是侍卫的安德鲁，却能有主见的在自己的主人面前提出看法，而莉莉丝甚至有时会征求他的意见的缘故。
什么人能跟在什么人身边，绝对不是偶然的缘故，也不是其他人的安排，是因为“契合”。
对于莉莉丝来说，安德鲁就是最好的“侍卫”。
但对于大小姐气息未泯是艾比来说，安德鲁确实不算是个好侍卫。
侍卫只要乖乖听话就好了。
“喂，安德鲁，你对小箱子的看法是怎样的咕？”
艾比话风一转，突然提起了赫莉安。
感知着周围情况的安德鲁动作停顿了下来。
“艾比小姐，对于您的救命恩人来讲，赫莉安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您应该比我更加清楚才对。”
“哈？”
感知到安德鲁语气中的生分，艾比觉得自己可能说错话了。
不过转念一想，安德鲁不过是个下人罢了，自己凭什么要替他着想。
“咕哼！”
“怎么了吗，艾比小姐？”
看着安德鲁回眸过来的尊敬中带着笑意的脸庞，额前的发丝巧妙的遮住了他的眉头和部分眼睛，让别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保持好奇心是炼金术师的基本咕，你可要记好了，安德鲁。”
“谨遵小姐教诲。”
很自然的接话，但还是让艾比感觉有点不爽。
月亮在两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悄然升起。
今天的月光不比昨天，其中一颗稍小一点的月亮今天明显显得没有另一颗明亮，右半边显得有点透明暗沉。
沉默了一段时间的艾比突然开口道：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小箱子，素未谋面的人救了本小姐的命，换做其他人，不是有所图谋的话，我自己都不信。”
“不过……”
严肃起来的艾比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平时的奇怪口癖都消失了。
“不过有一点，我始终觉得有点奇怪。”
“不说出来的话，我真的很难受咕。”
“既然是和赫莉安小姐有关的问题，您为什么不当面问她呢？”
“咕，确实有点难以启齿，本小姐也是知廉耻的，怀疑刚刚救了自己性命的人……”
绷不住的艾比，着急又略带娇气的脸庞突然一滞，像是想到了什么。
“我明白了咕……”
“怎么了，艾比小姐？”
安德鲁似乎已经放弃了搜寻附近情况的打算，已经自己感知过一圈的他判断周围并没有什么危险存在。
“安德鲁，你有没有觉得，小箱子的记忆，其实有可能不是她的呢咕？”
“……”
安德鲁没有及时回复艾比，他仔细思考着艾比小姐话中的讯息。
“你是想说，关于‘赫莉安’的记忆，是那张奇怪的契约带给‘它’的吗？”
“你怀疑……赫莉安小姐，不是‘赫莉安’本人？”
安德鲁思考者话语中的可能性，过了和艾比开玩笑的环节，他没有像之前那样带上敬语。
这不是说不通的，一个完全没有记忆的异生物，对于自己的认知仅有一个名字。
而之后的理解和信息甚至都是他们三人补充的，这个怀疑甚至连小箱子本人都没法反驳。
“那么，现在的‘赫莉安’小姐又是谁咕？那张奇怪的契约又为什么会赋予她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咕？”
炼金术师要时刻保持他们内心的好奇心，想象力贫乏的炼金术师对于受过正统培训的炼金术师们来说，他们只是群炼金术的制造机罢了，毫无用处。
安德鲁本人对于艾比的怀疑其实并没有什么所谓，赫莉安本身的身份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
留意着远处，又走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时间已经不早了。
安德鲁手上提着一盏油灯，这种东西几乎每家每户都有，想要找到一个能用的不是很难，至于油的话，他们也有替代品。
艾比跟在安德鲁身后，似乎还在思考着刚刚的问题。
安德鲁向四周的高处巡视着，他和莉莉丝一直在保持着联系。
空旷的广场，安静得诡异，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和碎石被踢开的回音。
走在废墟中，艾比脚下刚刚经过的碎石堆里，一抹亮光悄无声息地浮现。
一张契约毫无征兆的从碎石中飘起但却没让就在附近的炼金术师艾比感知到奇迹之力。
声音微弱，本身两人走在碎石声音就足够密集，两人又因为没有感知到奇迹之力的气息，并没有发现这张契约的存在。
“咯啦！”
一直匀速前进的安德鲁突然顿住了脚步。
“艾比小姐，好像有麻烦了。”
“咕？什么麻烦？没事啊？”
艾比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突然，四周的碎石里、废墟里、建筑中，一个又一个金光接连不断地亮起！
这时，艾比才突然感觉到了四面八方呼啸而来的浓郁气息，是炼金术师非常熟悉的气息，奇迹之力。
安德鲁眉头拧成一团，手斧已经被他握在手上，油灯被随手扔掉。
艾比傻傻地愣住，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
至少一百多张契约同时亮起，别说是艾比，大部分炼金术师一辈子也很少体验到这样的情景。
“安德鲁……这……”
“艾比小姐，能摆脱你一件事吗？”
“安德鲁，我们……”
“艾比小姐，仔细感知周围的奇迹之力，向着你感觉最少的方向跑！”
“这里发生这么大变化，莉莉丝小姐肯定察觉到了，我跟在你后面，小姐她随时会给我发信号。”
不等艾比说完，安德鲁直接打断了她，“命令”着艾比执行他的行动。
四周，契约还在不停的亮起，数目开始变得越来越夸张。
被围在中间的艾比和安德鲁两人情况越来越危险。
“快点！”
“咕！”
被安德鲁吓了一跳，本来因为震惊而愣神的艾比，开始向着一个方向跑动起来。
安德鲁没有立即跟上去，艾比的速度，他很轻易就能赶上。
不停的环顾四周和远处，安德鲁嘴里念念有词。
“小姐，你们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