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痴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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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臣被周雪的问题问的哑口无言，仔细一想，他的工作好像的确就是和人打架。
不过话又说回来，以他目前的情况来看，不靠这个的话，又能怎么样挣钱？晚上的事情虽然冒了点险，但收获却也颇为丰厚。
没有理会周雪的‘谆谆教导’，赵臣将对方送回肉铺后，便再次骑车出门。
找到已经睡下的张树根，赵臣将晚上收到的两万块钱，连同此前他省吃俭用存下的两千多块钱一并交给了对方，想要让对方过年回家的时候捎上。
原本有些迷迷糊糊的张树根看到赵臣递过来的钱，浑身顿时一个激灵，惊恐道：“这么多钱，你去抢银行了？”
“别人给的。”赵臣回答道：“你到了之后把钱交给狗崽就行了。”
“…;…;”
张树根咽了咽吐沫，眼里满是羡慕之色。
他很想问问赵臣嘴里的‘别人’说的究竟是谁，可也知道问了对方也不会说。
赵臣很合时宜的从身上拿出了两盒玉溪，递给张树根道：“麻烦你了。”
他倒是并不担心张树根会携款私逃，除非对方能因为这些钱扔掉张家屯的父母妻小。至于这两盒让他肉疼了好一阵子的烟，则纯粹是为了堵住对方的嘴罢了。
张树根悻悻的接过烟，感慨道：“老叔早就知道你小子会有出息，没想到这才来明珠三个多月，你小子就已经挣了好几个媳妇了。”
“…;…;”
…;…;
回了肉铺，赵臣又找周老板聊了一阵。
大概的意思就是他还会继续留在肉铺干活，不过却不会住在肉铺了。周老板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点什么，很是爽快的点头答应了。
翌日中午，赵臣按照惯例去给谭熏华送肉。
谭熏华帮赵臣倒了杯茶水，出声问道：“看你神色好像不太好，是不是最近没有好好休息？”
“没有。”
赵臣摇了摇头，迟疑着道：“我找了一份兼职的工作。”
“哦？”
谭熏华坐下，饶有兴趣的问道：“什么工作？”
“在一家游戏厅看场。”赵臣解释了一句，随即又低头补充道：“这家游戏厅有涉及到赌博。”
如果说在明珠有人能让赵臣无条件信任人，那么谭熏华无疑是其中一个，而且也是唯一一个。颇为照顾他的周老板与刚结识不久的高卓，都只能算是半个。
周老板是因为身份的问题，赵臣很多问题都没有办法和他聊，也不想拖累对方。而高卓虽然和他相处的很融洽，两人之间也很有默契，可赵臣却一直觉得对方有事情在瞒着他。
“怎么了？”
谭熏华呷了口茶，看着怀揣不安的赵臣道：“担心我会因为这件事情说你？”
“…;…;”
赵臣怔了怔，旋即点了点头。
在他看来，以谭熏华为人师表的身份，在这个问题上难免会对他产生看法。毕竟再怎么说，他现在做的也是违法乱纪的事情，却没想到好像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谭熏华笑着道：“捞偏门虽然风险大点，但对你这样的出身和情况来说，倒也不失为一条捷径。”
“但是！”
谭熏华盯着赵臣，认真道：“我希望你能控制住自己。”
“控制住自己？”赵臣疑惑。
“我说的控制，并不是想要告诉你什么事情应该做，什么事情不应该。”谭熏华继续道：“我只是希望你能保持住自己心中的底线，不要去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说到这，谭熏华的神色变得缓和了一些：“不过你是个好孩子，心里应该也清楚这些。”
“…;…;”
好孩子？
赵臣觉得谭熏华的评价要是传回张家屯，一定会让那帮外表憨厚，实则个比个精明的村民笑掉大牙。
就赵臣工作的问题聊了一阵，谭熏华又对赵臣讲解了一点经济学知识。临出门的时候，他找纸条写了个手机号交给了赵臣，让赵臣遇到困难的时候联系对方。
…;…;
云海动漫。
只剩下了几天就要过年，周围几所大学里的学生大多也都已经离校，游戏厅也一天比一天冷清。如果不是还有一批近乎职业的赌徒撑着，估计游戏厅也早就歇业了。
高卓和马哥的速度很快，一上午的功夫，昨天被砸坏的游戏机都已经修好。
赵臣走进游戏厅，见并没有发生他所想象的围堵事件，心里反而有些诧异。
说是一点也不担心昨天那个年轻男子的报复，那肯定是一点都不可能。
不过赵臣所顾忌的并不是对方能对他产生多大威胁，而是有些担心目前好不容易得来的安稳局势遭到破坏。
可若是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恐怕这个执拗到可怕的刁民依旧会选择挺身而出。
难道对方真的没有将他的事情放在心上？
刚想到这，赵臣自己直接摇头否定掉了。
就连张家屯那个小破地方的人都很好面子，今天比谁挣的钱多，明天比谁的媳妇更漂亮，难道城里人反倒不在乎这些？
好在赵臣从来没有杞人忧天的想法，略微思索之后，他便没有再去多想这件事。
正准备去自己的办公室，赵臣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停下脚步，短暂的犹豫后，他便直接朝对方的身边走了过去。
…;…;
“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感觉到自己身侧有人，沈依依竭力的堆出一副职业微笑，回身看向了来者。
有寒暑假兼职惯例的沈依依今年也和往常一样，在学校放假之后就找起了工作。她的家境还算可以，倒也不需要为生活费和学费发愁，之所以这样纯粹只是为了锻炼一下自己。
再被一家约好的网络公司放了鸽子后，她也没有时间再去物色合适的工作，看到学校旁边的游戏厅招人，便立即上门应聘。
出乎她的预料，在简单的了解了她的基本信息后，一个看始终带着笑脸的胖子便拍板留下了她，并要求她马上上班。
尽管并不缺少兼职经历，可服务业她还是头一次接触。所以今天应该算是她工作的第一天，而身旁的男子则是她接待的第一位顾客。
等到看清楚身边男子的样貌后，沈依依像是见了鬼一般，惊叫了一声后道：“怎么会是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火车上的一幕给她留下的印象过于深刻，原本认为自己会很快忘记的沈依依直到现在还能清晰的回想起当天的一幕。
赵臣揉了揉耳朵，笑着道：“现在我钱攒够了，专程来接你回家。”
“…;…;”
沈依依被吓得花容失色，后退两步道：“你一直在跟着我？”
实际上沈依依并没有因为火车上的事情而反感赵臣，相反，每次回忆起这件事的时候，她都觉得挺有意思。
但是知道了有这样一位‘痴汉’一直在尾随自己，沈依依只觉得毛骨悚然。
高卓听到尖叫之后走了过来，疑惑的对着赵臣两人道：“臣哥，怎么回事？”
“没事。”赵臣倒也知道见好就收，笑了笑后解释道：“一个朋友。”
“你们认识？”高卓意外道。
“以前见过一面。”
赵臣回答了一声，又对着一脸茫然的沈依依道：“不和你开玩笑了，我就在里面，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
“…;…;”
沈依依目瞪口呆的对着赵臣的背影，过了半晌才回过了神。饶是她再聪明，也有点搞不懂现在的状况了。
…;…;
高卓跟在赵臣身后敲门进入了办公室，一进门他便从身上掏出部手机，递给赵臣道：“送你的礼物，卡我也已经给你办好了。”
赵臣愣了愣，接过手机后道：“花了多少钱，我给你吧！”
其实早在刚到明珠的时候，赵臣就想着是不是买部手机。可想到自己好像并没有几个需要联系的人，而且话费每个月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于是也就作罢。
“不用，这东西又不值钱。”高卓摆了摆手道：“有机会多请我吃顿饭就行了。”
“行！”
赵臣倒也没有再和高卓客气，算是收下了对方的这份好意。
…;…;
锦江酒店。
在顶级酒店多如牛毛的明珠来说，锦江酒店无论是规模或者环境都排不到前列。但许多知道这家酒店的人，却一点也不敢小视这个地方。
因为这个地方的幕后老板姓历，许多人都喜欢喊他历老大。
如果说明珠如今还有发展轨迹比较像黄金荣的人，那么这个历老大绝对名列前茅。
当然，以历老大如今的势力，比起黄金荣还相差甚远，可这更多的也是受限于环境因素的影响。
富水阁包厢。
一个约莫五十来岁的男子坐在首座上，他的对面则是昨天刚刚和赵臣发生了冲突的黄涛。
“这次是我的人坏了规矩，不过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小马这一次。”男子说话的语速不快，声调也很轻柔，但偏偏给人一种毋庸置疑的感觉。“你朋友的损失记在我的账上。”
“历老大，按理来说你是长辈，你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
说到一半的黄涛语锋一转，沉声道：“但是昨天我被人拿刀顶在了身上，这件事又应该怎么办？”
“…;…;”
历老大眯了眯眼，将视线放在了一旁的马传荣身上。
“历老大，我和您说过的。”马传荣立即解释道：“这小子是下面一个看场的，昨天黄少正好把我堵在了他的场子，结果他就出手了。”
历老大点头，对着黄涛道：“那依你的意思，这件事应该怎么办？”
“把人交出来。”黄涛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要不是接到了历老大的电话，黄涛今天一早恐怕就已经带人去找赵臣了，又怎么会等到现在？
“这恐怕就不行了。”历老大回应道。“如果我把人交给你的话，以后还有谁敢跟我？”
“那按照你的意思，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黄涛怒极反笑。
“可以换一个折中的方法。”历老大出声道：“我做局，让他给你沏茶认错。以你的身份，和下面的人计较传出去也不太好听吧！”
“历老大，我是给你面子，所以才没有直接去找他。”黄涛冷哼一声，起身道：“这次我倒要看看，我动了他之后，你能把我怎么样！”
直到黄涛出门半晌，历老大仍旧是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
站在一边的马传荣低声问道：“历老大，现在怎么办？”
历老大朝站在房间角落的一个光头男子身上看了一眼，出声道：“你和小马过去，把人先带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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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臣被周雪的问题问的哑口无言，仔细一想，他的工作好像的确就是和人打架。
不过话又说回来，以他目前的情况来看，不靠这个的话，又能怎么样挣钱？晚上的事情虽然冒了点险，但收获却也颇为丰厚。
没有理会周雪的‘谆谆教导’，赵臣将对方送回肉铺后，便再次骑车出门。
找到已经睡下的张树根，赵臣将晚上收到的两万块钱，连同此前他省吃俭用存下的两千多块钱一并交给了对方，想要让对方过年回家的时候捎上。
原本有些迷迷糊糊的张树根看到赵臣递过来的钱，浑身顿时一个激灵，惊恐道：“这么多钱，你去抢银行了？”
“别人给的。”赵臣回答道：“你到了之后把钱交给狗崽就行了。”
“…;…;”
张树根咽了咽吐沫，眼里满是羡慕之色。
他很想问问赵臣嘴里的‘别人’说的究竟是谁，可也知道问了对方也不会说。
赵臣很合时宜的从身上拿出了两盒玉溪，递给张树根道：“麻烦你了。”
他倒是并不担心张树根会携款私逃，除非对方能因为这些钱扔掉张家屯的父母妻小。至于这两盒让他肉疼了好一阵子的烟，则纯粹是为了堵住对方的嘴罢了。
张树根悻悻的接过烟，感慨道：“老叔早就知道你小子会有出息，没想到这才来明珠三个多月，你小子就已经挣了好几个媳妇了。”
“…;…;”
…;…;
回了肉铺，赵臣又找周老板聊了一阵。
大概的意思就是他还会继续留在肉铺干活，不过却不会住在肉铺了。周老板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点什么，很是爽快的点头答应了。
翌日中午，赵臣按照惯例去给谭熏华送肉。
谭熏华帮赵臣倒了杯茶水，出声问道：“看你神色好像不太好，是不是最近没有好好休息？”
“没有。”
赵臣摇了摇头，迟疑着道：“我找了一份兼职的工作。”
“哦？”
谭熏华坐下，饶有兴趣的问道：“什么工作？”
“在一家游戏厅看场。”赵臣解释了一句，随即又低头补充道：“这家游戏厅有涉及到赌博。”
如果说在明珠有人能让赵臣无条件信任人，那么谭熏华无疑是其中一个，而且也是唯一一个。颇为照顾他的周老板与刚结识不久的高卓，都只能算是半个。
周老板是因为身份的问题，赵臣很多问题都没有办法和他聊，也不想拖累对方。而高卓虽然和他相处的很融洽，两人之间也很有默契，可赵臣却一直觉得对方有事情在瞒着他。
“怎么了？”
谭熏华呷了口茶，看着怀揣不安的赵臣道：“担心我会因为这件事情说你？”
“…;…;”
赵臣怔了怔，旋即点了点头。
在他看来，以谭熏华为人师表的身份，在这个问题上难免会对他产生看法。毕竟再怎么说，他现在做的也是违法乱纪的事情，却没想到好像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谭熏华笑着道：“捞偏门虽然风险大点，但对你这样的出身和情况来说，倒也不失为一条捷径。”
“但是！”
谭熏华盯着赵臣，认真道：“我希望你能控制住自己。”
“控制住自己？”赵臣疑惑。
“我说的控制，并不是想要告诉你什么事情应该做，什么事情不应该。”谭熏华继续道：“我只是希望你能保持住自己心中的底线，不要去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说到这，谭熏华的神色变得缓和了一些：“不过你是个好孩子，心里应该也清楚这些。”
“…;…;”
好孩子？
赵臣觉得谭熏华的评价要是传回张家屯，一定会让那帮外表憨厚，实则个比个精明的村民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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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了几天就要过年，周围几所大学里的学生大多也都已经离校，游戏厅也一天比一天冷清。如果不是还有一批近乎职业的赌徒撑着，估计游戏厅也早就歇业了。
高卓和马哥的速度很快，一上午的功夫，昨天被砸坏的游戏机都已经修好。
赵臣走进游戏厅，见并没有发生他所想象的围堵事件，心里反而有些诧异。
说是一点也不担心昨天那个年轻男子的报复，那肯定是一点都不可能。
不过赵臣所顾忌的并不是对方能对他产生多大威胁，而是有些担心目前好不容易得来的安稳局势遭到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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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赵臣从来没有杞人忧天的想法，略微思索之后，他便没有再去多想这件事。
正准备去自己的办公室，赵臣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停下脚步，短暂的犹豫后，他便直接朝对方的身边走了过去。
…;…;
“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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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寒暑假兼职惯例的沈依依今年也和往常一样，在学校放假之后就找起了工作。她的家境还算可以，倒也不需要为生活费和学费发愁，之所以这样纯粹只是为了锻炼一下自己。
再被一家约好的网络公司放了鸽子后，她也没有时间再去物色合适的工作，看到学校旁边的游戏厅招人，便立即上门应聘。
出乎她的预料，在简单的了解了她的基本信息后，一个看始终带着笑脸的胖子便拍板留下了她，并要求她马上上班。
尽管并不缺少兼职经历，可服务业她还是头一次接触。所以今天应该算是她工作的第一天，而身旁的男子则是她接待的第一位顾客。
等到看清楚身边男子的样貌后，沈依依像是见了鬼一般，惊叫了一声后道：“怎么会是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火车上的一幕给她留下的印象过于深刻，原本认为自己会很快忘记的沈依依直到现在还能清晰的回想起当天的一幕。
赵臣揉了揉耳朵，笑着道：“现在我钱攒够了，专程来接你回家。”
“…;…;”
沈依依被吓得花容失色，后退两步道：“你一直在跟着我？”
实际上沈依依并没有因为火车上的事情而反感赵臣，相反，每次回忆起这件事的时候，她都觉得挺有意思。
但是知道了有这样一位‘痴汉’一直在尾随自己，沈依依只觉得毛骨悚然。
高卓听到尖叫之后走了过来，疑惑的对着赵臣两人道：“臣哥，怎么回事？”
“没事。”赵臣倒也知道见好就收，笑了笑后解释道：“一个朋友。”
“你们认识？”高卓意外道。
“以前见过一面。”
赵臣回答了一声，又对着一脸茫然的沈依依道：“不和你开玩笑了，我就在里面，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
“…;…;”
沈依依目瞪口呆的对着赵臣的背影，过了半晌才回过了神。饶是她再聪明，也有点搞不懂现在的状况了。
…;…;
高卓跟在赵臣身后敲门进入了办公室，一进门他便从身上掏出部手机，递给赵臣道：“送你的礼物，卡我也已经给你办好了。”
赵臣愣了愣，接过手机后道：“花了多少钱，我给你吧！”
其实早在刚到明珠的时候，赵臣就想着是不是买部手机。可想到自己好像并没有几个需要联系的人，而且话费每个月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于是也就作罢。
“不用，这东西又不值钱。”高卓摆了摆手道：“有机会多请我吃顿饭就行了。”
“行！”
赵臣倒也没有再和高卓客气，算是收下了对方的这份好意。
…;…;
锦江酒店。
在顶级酒店多如牛毛的明珠来说，锦江酒店无论是规模或者环境都排不到前列。但许多知道这家酒店的人，却一点也不敢小视这个地方。
因为这个地方的幕后老板姓历，许多人都喜欢喊他历老大。
如果说明珠如今还有发展轨迹比较像黄金荣的人，那么这个历老大绝对名列前茅。
当然，以历老大如今的势力，比起黄金荣还相差甚远，可这更多的也是受限于环境因素的影响。
富水阁包厢。
一个约莫五十来岁的男子坐在首座上，他的对面则是昨天刚刚和赵臣发生了冲突的黄涛。
“这次是我的人坏了规矩，不过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小马这一次。”男子说话的语速不快，声调也很轻柔，但偏偏给人一种毋庸置疑的感觉。“你朋友的损失记在我的账上。”
“历老大，按理来说你是长辈，你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
说到一半的黄涛语锋一转，沉声道：“但是昨天我被人拿刀顶在了身上，这件事又应该怎么办？”
“…;…;”
历老大眯了眯眼，将视线放在了一旁的马传荣身上。
“历老大，我和您说过的。”马传荣立即解释道：“这小子是下面一个看场的，昨天黄少正好把我堵在了他的场子，结果他就出手了。”
历老大点头，对着黄涛道：“那依你的意思，这件事应该怎么办？”
“把人交出来。”黄涛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要不是接到了历老大的电话，黄涛今天一早恐怕就已经带人去找赵臣了，又怎么会等到现在？
“这恐怕就不行了。”历老大回应道。“如果我把人交给你的话，以后还有谁敢跟我？”
“那按照你的意思，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黄涛怒极反笑。
“可以换一个折中的方法。”历老大出声道：“我做局，让他给你沏茶认错。以你的身份，和下面的人计较传出去也不太好听吧！”
“历老大，我是给你面子，所以才没有直接去找他。”黄涛冷哼一声，起身道：“这次我倒要看看，我动了他之后，你能把我怎么样！”
直到黄涛出门半晌，历老大仍旧是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
站在一边的马传荣低声问道：“历老大，现在怎么办？”
历老大朝站在房间角落的一个光头男子身上看了一眼，出声道：“你和小马过去，把人先带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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