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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吃完饭,我们沿着长安街往东走,路过广场,又走过前门。期间,我像饭前一样牵着她的手,悠悠走着,四月午后阳光温暖明媚,我忍不住侧目深情凝望她美丽的脸,多么想伸手抚摸,手到了脸前却变成了指尖,轻轻刮蹭她白嫩的脸蛋,玩笑说:「好白,是粉底涂多了吗」她娇嗔:「说什么呢,你对我也太没有自信了吧。」我想,我对你那叫信心,你自己对自己的才叫自信。我们悠然走着,她忽然轻轻拽了一下我的手,问我:「如果你结婚了,你老婆跟你妈妈吵架,你帮谁」我想了一秒钟,脱口而出:「帮我妈啊!」她松开我的手来拧我的胳膊说:「就是心里这么想也不能这么说,知道吗」我想,不是说我媳妇和我妈吗你激动什么,代入了,姐姐是代入我那不存在的老婆了,还是把我代入替换你当时的老公,也就是,现在的,你的前夫了她并没有真的拧我,倒更像是娇嗔。其实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我认为这根本不是问题,就算存在,我也有信心轻松解决这个问题,我不可能真的偏袒其中一个去攻击另一个,因为都是我最爱的女人。不过,有点可笑,至今不可能遇到这种烦恼,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走累了,在前门附近找了一处台阶坐下,阳光晒不到的地方,我问她,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她把简历给我看,WY,原来还跟我同姓。认识一个多月,终于肯告诉我真实姓名了,但是她非常谨慎,不准我在任何场合跟任何人提起她的真名。我们两个静静坐着,时间仿佛停滞了,就这么坐下去不也挺好吗我到底是从根本上喜欢她,还是因为她有些像我喜欢的翁晓萌才喜欢她如果我没有认识中央台的翁晓萌,没有喜欢翁晓萌,我会那么喜欢悦悦吗我也不知道。她说,走吧。我们起身去往她坐公交的站点。我依然去牵她的手,她却躲开了,说,我这个年龄和你不一样,不适合在街上牵手走路了。29岁,她,那一年。29岁比现在的我还小两岁,只是当时的我才24岁,对比她被生活折腾,被时光侵袭的容颜,确实看起来要年轻好多,超过五岁。我们牵手在路人看来,会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呢人妻总会有顾忌,与我这种孤身一人远在异乡的年轻男人不可能一样。她的拒绝让我有点失落,但也没怎么样。我们走到了珠市口,是这个站名么也许吧,懒得去核实了。她说,就在这里了。她坐某路车,我陪她等那一路车。车会从北边来,她要往南边去,下午两点半多了,阳光温暖,我深情地低头望着她,深深地唿吸,却说不出话来。阳光下,那一刻的她的美不输翁晓萌,她尽在眼前,我触碰的到的跟前,晓萌姐在电视里,在不相交的另一个世界里。「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悦悦望着我,温柔说。我想,我要说什么呢我想说我喜欢你,想和你做爱,想和你在一起,或者,我什么也不想说,只是想你,你在我眼前,我也想你,想和你做亲密的事情,做能表达我对你的深深的喜欢或者淡淡的爱的事情。我只觉得心一颤,嘴上说:「没有(要说的)啊,只是想亲亲你。」说完,俯身低头在她白皙的脸上轻吻。被亲吻的少妇没有害羞,亲吻人的男孩却心勐跳着转过脸去,留给她一个高大的背影。悦悦的手轻轻攀上我的后背,温柔地,缓缓地抚摸着我的背,到腰,慢慢反复,我感觉得到她的温情,我知道她也喜欢我,也想和我做这个世界上最快乐,最爽的事情。她的车很多,很快来了一辆,她试着说走了,我说别走,再等一辆。她笑笑,留下。我们话不多,但就这样彼此静守在公交站牌,也是一种幸福。第二辆那一路车来了,她笑着看我,没有说话,我说,第三辆,你就走。心里想着,XX路车,你慢点来,让这美好的时光多留一会。第三辆她乘坐的那一路公交车来了,她看着我说,我走了。我们道别,目送上车,看车上的她往南远远地离开。三点多,我去坐地铁回家,或者宿舍。当我换乘13号线时候,收到她的短信,我到家了,放心吧。被自己喜欢的人在乎当然是幸福的,她知道我喜欢她,喜欢就会关心,所以即使是春日下午同城里,她也会在到家后与我报平安。回到住处,老姜在。我心神恍惚随口问到:「如果找了一个带孩子的女人,会怎么样」他撇着强调说,会被人笑话。笑话被别人那倒不在乎,在乎的还是女人本身,不是处女没什么问题,或者,没问题,但是,有一个和别的男人养育的孩子,这就切不断两个人的关系,即使离婚了,他也永远是她的孩子的父亲,我知道有人会说我这种想法是自私的,你怎么理解都没问题,我这么想,只因为我不想与别人分享我爱的女人,即使与我分享她的人是个孩子,除非这个孩子是我和她的孩子。你可以说这不是爱,没问题,那就不是好了。悦悦上班了,在复兴门的百盛化妆品专柜,老姜找的是建筑技术员工作,需要搬到南城了,那边管吃住,他从山东过来,本来也是在我这短暂停留,不过我没想到他后来离开北京会那么快。姜搬走的时候我有点失落,虽然我们还同城,但是一南一北,已经难见面。我找了一个工作可是很不靠谱,离职后就暂时没上班。一个中午,我去南城找姜,我们都爱吃烧茄子。饭后,两个不得志的年轻人倚靠在木质柱子上,仰着头,迷茫着各自的迷茫。和姜一个要离开的同事一起吃过一次晚饭后不久,姜也离开了北京,我和王伟从前八家搬到了回龙观。西部决赛,激战正酣,每天在那民房小楼睡到自然醒就去一家小饭馆看直播,看到三兄弟烦,想想也是好笑,我来看俩小时球,吃你一顿饭,你亏吗买卖不想做就算咯,换家吃。和悦悦很久没有联系,当时也没有想的厉害,偶然想起四月见面的美好,给她打电话,是接了还是没接回的短信说,弟弟,我工作很忙。我想,会有多忙,不过是不想理我,找了个托词罢了。五月,对她的感觉也就那样吧,能得到,好,得不到甚至彻底失联,也无所谓。六月回了一趟家,当时在微博上写下了与悦悦第一次见面的十个瞬间,很怀念,大概那时候对她的心情已经不同于五月。老葛奶奶去世了,有一天晚上,我和老葛,还有他哥哥,三个人静静地坐在他奶奶生前的院子里聊天,夏夜,很安静,我陪着老葛,我们一切安好,心里,脑海里,却不停思念着北京那个姐姐。一天早晨,七点多醒来,打开电视机看体育新闻,发现不是翁晓萌主持节目,又关掉昏沉睡去。我带上电脑回到北京。从大巴到达木樨园汽车站的时候起,对悦悦的思念就明显有别于以前。回龙观的房东是个傻逼,在回家之前,我已经搬到了朝阳区延静里一个小区的地下室,是朋友租的房,虽然阴暗潮湿又拥挤,但是对于没工作的我来说,在这个城市里,有个窝就行吧。因为老吴的关系,和中青政的宋交上了朋友,本该08年毕业的他不知为何09年七月还住在学校宿舍里。去中青政打篮球,坐着纵穿长安街的一路车,路过复兴门百盛,触景生情,给悦悦发短信:姐姐,我想你了。她终于也想我了,回复说:哈哈,就知道你想我了。我告诉赵晨这件事,她说,哈哈,我说的没错吧,她不会不理你的。面试,城的东边,等面试官的时候,悦悦和我唯一的那次见面时穿的白衣,蓝裤,黑色短发不停浮现。七月初,我终于找到工作了,靠谱不靠谱再说,有活就先干着试试看。公司和住址,都在朝阳区,早晨起来需要走一段路,去金台路坐419或者北边一点坐635,到对外经贸大学站下车,那是我自考毕业的学校。不过说起延静里金台路这一带,我写沈嫣日记的时候,脑海里想着的,就是这一带,而我写的沈嫣与梁言的家,也是给安在那一带的。悦悦终于又出现了,我把那初次见面的那十个细节发给了她,她说,很美,很怀念,忘记吧。我说,既然很美很怀念,又为何要忘记,又如何能忘记呢忽然想起一个师姐听了我对翁晓萌和悦悦的痴情后对我的评价,汉字那么多,如果非得找出一个来形容概括你不可,就是一个情字。她说的对吗当时不这么认为,或者不确定,几年之后再想起师姐的这句话,她总结的真准确。
第二章吃完饭,我们沿着长安街往东走,路过广场,又走过前门。期间,我像饭前一样牵着她的手,悠悠走着,四月午后阳光温暖明媚,我忍不住侧目深情凝望她美丽的脸,多么想伸手抚摸,手到了脸前却变成了指尖,轻轻刮蹭她白嫩的脸蛋,玩笑说:「好白,是粉底涂多了吗」她娇嗔:「说什么呢,你对我也太没有自信了吧。」我想,我对你那叫信心,你自己对自己的才叫自信。我们悠然走着,她忽然轻轻拽了一下我的手,问我:「如果你结婚了,你老婆跟你妈妈吵架,你帮谁」我想了一秒钟,脱口而出:「帮我妈啊!」她松开我的手来拧我的胳膊说:「就是心里这么想也不能这么说,知道吗」我想,不是说我媳妇和我妈吗你激动什么,代入了,姐姐是代入我那不存在的老婆了,还是把我代入替换你当时的老公,也就是,现在的,你的前夫了她并没有真的拧我,倒更像是娇嗔。其实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我认为这根本不是问题,就算存在,我也有信心轻松解决这个问题,我不可能真的偏袒其中一个去攻击另一个,因为都是我最爱的女人。不过,有点可笑,至今不可能遇到这种烦恼,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走累了,在前门附近找了一处台阶坐下,阳光晒不到的地方,我问她,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她把简历给我看,WY,原来还跟我同姓。认识一个多月,终于肯告诉我真实姓名了,但是她非常谨慎,不准我在任何场合跟任何人提起她的真名。我们两个静静坐着,时间仿佛停滞了,就这么坐下去不也挺好吗我到底是从根本上喜欢她,还是因为她有些像我喜欢的翁晓萌才喜欢她如果我没有认识中央台的翁晓萌,没有喜欢翁晓萌,我会那么喜欢悦悦吗我也不知道。她说,走吧。我们起身去往她坐公交的站点。我依然去牵她的手,她却躲开了,说,我这个年龄和你不一样,不适合在街上牵手走路了。29岁,她,那一年。29岁比现在的我还小两岁,只是当时的我才24岁,对比她被生活折腾,被时光侵袭的容颜,确实看起来要年轻好多,超过五岁。我们牵手在路人看来,会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呢人妻总会有顾忌,与我这种孤身一人远在异乡的年轻男人不可能一样。她的拒绝让我有点失落,但也没怎么样。我们走到了珠市口,是这个站名么也许吧,懒得去核实了。她说,就在这里了。她坐某路车,我陪她等那一路车。车会从北边来,她要往南边去,下午两点半多了,阳光温暖,我深情地低头望着她,深深地唿吸,却说不出话来。阳光下,那一刻的她的美不输翁晓萌,她尽在眼前,我触碰的到的跟前,晓萌姐在电视里,在不相交的另一个世界里。「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悦悦望着我,温柔说。我想,我要说什么呢我想说我喜欢你,想和你做爱,想和你在一起,或者,我什么也不想说,只是想你,你在我眼前,我也想你,想和你做亲密的事情,做能表达我对你的深深的喜欢或者淡淡的爱的事情。我只觉得心一颤,嘴上说:「没有(要说的)啊,只是想亲亲你。」说完,俯身低头在她白皙的脸上轻吻。被亲吻的少妇没有害羞,亲吻人的男孩却心勐跳着转过脸去,留给她一个高大的背影。悦悦的手轻轻攀上我的后背,温柔地,缓缓地抚摸着我的背,到腰,慢慢反复,我感觉得到她的温情,我知道她也喜欢我,也想和我做这个世界上最快乐,最爽的事情。她的车很多,很快来了一辆,她试着说走了,我说别走,再等一辆。她笑笑,留下。我们话不多,但就这样彼此静守在公交站牌,也是一种幸福。第二辆那一路车来了,她笑着看我,没有说话,我说,第三辆,你就走。心里想着,XX路车,你慢点来,让这美好的时光多留一会。第三辆她乘坐的那一路公交车来了,她看着我说,我走了。我们道别,目送上车,看车上的她往南远远地离开。三点多,我去坐地铁回家,或者宿舍。当我换乘13号线时候,收到她的短信,我到家了,放心吧。被自己喜欢的人在乎当然是幸福的,她知道我喜欢她,喜欢就会关心,所以即使是春日下午同城里,她也会在到家后与我报平安。回到住处,老姜在。我心神恍惚随口问到:「如果找了一个带孩子的女人,会怎么样」他撇着强调说,会被人笑话。笑话被别人那倒不在乎,在乎的还是女人本身,不是处女没什么问题,或者,没问题,但是,有一个和别的男人养育的孩子,这就切不断两个人的关系,即使离婚了,他也永远是她的孩子的父亲,我知道有人会说我这种想法是自私的,你怎么理解都没问题,我这么想,只因为我不想与别人分享我爱的女人,即使与我分享她的人是个孩子,除非这个孩子是我和她的孩子。你可以说这不是爱,没问题,那就不是好了。悦悦上班了,在复兴门的百盛化妆品专柜,老姜找的是建筑技术员工作,需要搬到南城了,那边管吃住,他从山东过来,本来也是在我这短暂停留,不过我没想到他后来离开北京会那么快。姜搬走的时候我有点失落,虽然我们还同城,但是一南一北,已经难见面。我找了一个工作可是很不靠谱,离职后就暂时没上班。一个中午,我去南城找姜,我们都爱吃烧茄子。饭后,两个不得志的年轻人倚靠在木质柱子上,仰着头,迷茫着各自的迷茫。和姜一个要离开的同事一起吃过一次晚饭后不久,姜也离开了北京,我和王伟从前八家搬到了回龙观。西部决赛,激战正酣,每天在那民房小楼睡到自然醒就去一家小饭馆看直播,看到三兄弟烦,想想也是好笑,我来看俩小时球,吃你一顿饭,你亏吗买卖不想做就算咯,换家吃。和悦悦很久没有联系,当时也没有想的厉害,偶然想起四月见面的美好,给她打电话,是接了还是没接回的短信说,弟弟,我工作很忙。我想,会有多忙,不过是不想理我,找了个托词罢了。五月,对她的感觉也就那样吧,能得到,好,得不到甚至彻底失联,也无所谓。六月回了一趟家,当时在微博上写下了与悦悦第一次见面的十个瞬间,很怀念,大概那时候对她的心情已经不同于五月。老葛奶奶去世了,有一天晚上,我和老葛,还有他哥哥,三个人静静地坐在他奶奶生前的院子里聊天,夏夜,很安静,我陪着老葛,我们一切安好,心里,脑海里,却不停思念着北京那个姐姐。一天早晨,七点多醒来,打开电视机看体育新闻,发现不是翁晓萌主持节目,又关掉昏沉睡去。我带上电脑回到北京。从大巴到达木樨园汽车站的时候起,对悦悦的思念就明显有别于以前。回龙观的房东是个傻逼,在回家之前,我已经搬到了朝阳区延静里一个小区的地下室,是朋友租的房,虽然阴暗潮湿又拥挤,但是对于没工作的我来说,在这个城市里,有个窝就行吧。因为老吴的关系,和中青政的宋交上了朋友,本该08年毕业的他不知为何09年七月还住在学校宿舍里。去中青政打篮球,坐着纵穿长安街的一路车,路过复兴门百盛,触景生情,给悦悦发短信:姐姐,我想你了。她终于也想我了,回复说:哈哈,就知道你想我了。我告诉赵晨这件事,她说,哈哈,我说的没错吧,她不会不理你的。面试,城的东边,等面试官的时候,悦悦和我唯一的那次见面时穿的白衣,蓝裤,黑色短发不停浮现。七月初,我终于找到工作了,靠谱不靠谱再说,有活就先干着试试看。公司和住址,都在朝阳区,早晨起来需要走一段路,去金台路坐419或者北边一点坐635,到对外经贸大学站下车,那是我自考毕业的学校。不过说起延静里金台路这一带,我写沈嫣日记的时候,脑海里想着的,就是这一带,而我写的沈嫣与梁言的家,也是给安在那一带的。悦悦终于又出现了,我把那初次见面的那十个细节发给了她,她说,很美,很怀念,忘记吧。我说,既然很美很怀念,又为何要忘记,又如何能忘记呢忽然想起一个师姐听了我对翁晓萌和悦悦的痴情后对我的评价,汉字那么多,如果非得找出一个来形容概括你不可,就是一个情字。她说的对吗当时不这么认为,或者不确定,几年之后再想起师姐的这句话,她总结的真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