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水榭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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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过客见了，纷纷驻足。
“这位公子，看你一表人才的，就放过人家小姑娘吧，小姑娘瞧着怪可怜的。”一位大娘说道。
“可不是，你看那衣裳，都破成那样了。”
“对啊，人家都已经想办法筹钱还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呀？得饶人处且饶人。”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
林白羽嘴角抽了抽，道：
“诸位，这是在下未婚妻，让大家见笑了？”
围观的人瞧着，摇摇头。
“这不能吧？这怎么看也不像啊？哪有你穿的仪表堂堂，未婚妻穿的跟个乞丐似的。这说出去也不信啊。”
“这位公子，你少诓骗我们了。你还是放了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吧。”
……
叶知听着，心里甚是满意。
“公子，小女自小已经许了人家，叫阿元哥。来年春天便成亲。我与阿元哥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他要是知道我不能与他成亲，肯定会伤心坏的。”
叶知抹了一把泪，越抹越多，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大家看着，越发觉得这女子说的真实可信。
林白羽撑开折扇，探究的看着叶知，越发觉得她有趣。不仅擅于表演，还聪明，知道利用路人，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伸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温柔的道，“阿知，是我考虑不周，应早些将奶奶和弟弟接到府上，这样你就不会有顾虑了，虽然府上算不得大富大贵，但也可保他们与你一生无忧。
我明白阿元哥不顾情意娶了吴员外家的小姐，你一时接受不了，所以说些胡话，但那吴小姐据说美丽贤惠，我们也要成亲了，也当彼此祝福。
阿知啊，我们就要成亲了，你可不能再说这种伤我心的话了，没有你，我就活不了了。”
听着林白羽嘴里说得跟真的似的，这次轮到叶知眼皮跳，嘴角抽了。
“我什么时候说要与你成亲了？”
“阿知，昨晚你的身……”闻言，叶知急忙捂住他的嘴，用眼神示意他，如果他敢说，跟他拼了。
这人真是个疯子，大庭广众之下，这种话也能说出口。
林白羽不以为意，眉眼带笑，轻轻拿开她的手，对围观众人道：
“家中未婚妻调皮，可爱到各位了，不好意思。”
转而低头温柔的看着叶知，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疼惜道：“阿知，可不能再这么调皮了，让大家误会了就不好了。”
叶知有苦难言。
若再说，真怕他把昨晚扯破她衣裳的事说出去。
众人见是人家小两口的打闹开玩笑，说了几句便纷纷散去。
叶知抬头望着天空，皱眉心想，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摆脱这个莫名其妙的妖孽呢？
待人群都散了，叶知板着脸，一言不发往回走。
“阿知，饿不饿？我们去吃点东西如何？这附近有家雪意楼，菜色还不错，我们去尝尝。”
叶知驻足停下，仰头十分认真的望着林白羽，林白羽被她这么认真的表情看得有些心里发慌。
“林公子，我知道，昨晚是我不该从天而降坏了你的雅兴，对此，我真心跟你道歉。
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受害者。话本中说在那种……时候，咳咳……被人打断……是很让人生气的事……”
还未说完，叶知已经从脸红到脖子根，低下头，话说都有些不利落。
林白羽收了扇子抵在鼻尖，压着笑饶有兴致的听着。
“嗯，嗯，所以，所以为了弥补，我帮你约栖凤楼花魁，以圆你的遗憾，也请你不要再恶意报复戏弄我了。”
“可是，我对她已经不感兴趣了。”
“那你对谁感兴趣？我帮你约。”
“我对叶知感兴趣，麻烦你帮忙约一下。”林白羽用扇子在她头上轻点一下。
叶知？
不就是她自己吗？
她抬头仰视着他，这人又在耍她。
她眼珠转了转，转念，想到了什么，回道：
“好，我帮你约，明晚城南河畔，不见不散。”
林白羽有些意外，这丫头答应的这么爽快？
“我帮你约，但从现在起到明晚，你不得出现在我身边。”
“你若又走失了怎么办？”
潜台词是你又跑了。
叶知拔下头上唯一的一枝发簪，递到他手里，说道：“这支发簪对我很重要，我把它给你作为抵押，明晚你再还给我。先说好，我帮你约了，之后我与你桥归桥、路归路，不得纠缠。”
林白羽看着手中朴实无华的发簪，“娘子就这么想跟我划清界限吗？”
叶知给了他一个微笑。
不跟你划清界限，难道还真与你玩成亲、做新娘子的游戏？又不是三岁小孩，她也不是闲的没事做。
“你答应吗？”叶知问。
“那要看我满不满意了。”
“好，没问题。”
林白羽嘴角一笑，这丫头竟这么自信满满，他倒想看看这她明天会带给他什么惊喜。
第二天晚上，明月高照，微风习习。
热闹繁华的洛央城城南河畔，一水榭之上，灯火柔美，琴声缓缓倾泻而出，旋律美妙动听，这曲调是洛央人从未听过的，不一会便吸引了众多男女驻足聆听。
不多时，传来婉转的歌唱之音：
“雨过白鹭州
留恋铜雀楼
斜阳染幽草
几度飞红
摇曳了江上远帆
……”
未见其人，先听其音。
引得人越加好奇，究竟是个怎样的妙人才拥有这般美妙的歌喉。
大家已经被这声音这曲子迷醉了，伸着脖子期待唱曲之人出现。
敞阁之下，林白羽手摇折扇，嘴角微笑。心想这丫头还这么有心。
“回望灯如花
未语人先羞
心事轻梳弄
浅握双手
任发丝缠绕双眸
……”
朦胧之中，一女子身着淡绿色长裙，蒙着轻纱，手提一盏莲花小灯盈盈走出，莲步轻移，身姿婀娜，顾盼神飞。
美极，妙极。
“所以鲜花满天幸福在流传
流传往日悲欢眷恋
所以倾国倾城不变的容颜
容颜瞬间已成永远
此刻醉花满天幸福在身边
身边两侧万水千山
此刻倾国倾城相守着永远
永远静夜如歌般委婉
……”
歌词清雅温润，缓缓道来，既历尽沧桑，又千帆看遍后的平和。
水榭上方不知何时落下一片片花瓣，玉色花瓣落花如雨，淡雅清甜暗香袭人。
与五彩缤纷的明媚浓艳不同，这若隐若现的清雅疏离更让人致命。
现场之人已被这美景震撼到。纷纷张了嘴，大气也不敢出。
虽未见台上女子真容，但俨然已是倾国倾城。
林白羽眼中盛满惊艳，这就是她给他的惊喜？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她想与他划清界限？怕是不能了。
最后一句歌词落下，琴音慢慢收拢。
台上女子提着莲灯慢慢走下水榭，款款向一身白衣的林白羽走来。到他身旁，浅浅一拜，将手中莲灯递给他。
林白羽接过，笑容怎么藏也藏不住，何况他也不想藏。
现场的男子只能嫉妒，这个女子竟只是为他而来。
“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阿知，你真是太让我意外了。”
“那公子可满意？”
林白羽一把将她揽在怀里，“满意。”
女子并未挣扎。
良久后，林白羽松开她，伸手想摘下她的面纱，女子后退一步，轻声道：“公子，夜色很好，不如去街上走走？”
“好。”
两人并行走在街上，轻声浅语，笑意融融。
“阿知，那日在客栈，我见你桌上有一碟糖莲子，想来你喜欢吃，你尝一颗。”林白羽手中拿着刚买的糖莲子，拿了一颗给她。
“好。”
女子伸手准备接过，林白羽的手向旁边微移，松开，糖莲子掉在地上。
“公子？”
女子眼中不解。
“你是谁？”
林白羽一把摘掉她的面纱，面纱下，是一个美丽的女子，但除了那双眼睛，都很陌生。
待看清楚这张脸，林白羽眼中怒意渐显。
女子似乎有些被吓到，颔首急着道：“公子，我是月影馆的姑娘叶芝，灵芝的芝。
昨日有位姑娘找到我，说有一个让我成为头牌的机会，问我要不要。月影馆的姑娘谁不想成为头牌呢？我便答应了，她教我唱歌，学她的声音，只要求我在水榭演唱一支曲子。公子，我……”
看到眼前公子变幻的神色，女子有些害怕，生怕更加恼怒了他。也在疑惑，那位姑娘与眼前的公子到底是何关系。
林白羽紧紧捏着手中那包糖莲子，看向女子。
“她人呢？”
“她，她现在可能已经出城了，今日月圆，城门要亥时才关。”
而现在，马上就要亥时了。要出城已然来不及。
林白羽想了想，真是个极其特别的女子。
她找了个名字与她音同，身形与她差不多的女子扮做她，安排了一出惊喜，利用这个女子来拖延时间，她自己则赶在亥时前出了城，这样即便他想反悔，想去追她也要等到第二日。
一个晚上，出城后道路那么多，陆路、水路，要想再找到她怕是难了。
不过，阿知，你现在已经是我认定的娘子，我们来日方长。
林白羽淡然一笑，丢下那包糖莲子，摇着扇子，转身走入人群之中。
女子看着这个前一刻怒意深重转眼便释然一笑的公子，心中更加奇怪了。
街上的过客见了，纷纷驻足。
“这位公子，看你一表人才的，就放过人家小姑娘吧，小姑娘瞧着怪可怜的。”一位大娘说道。
“可不是，你看那衣裳，都破成那样了。”
“对啊，人家都已经想办法筹钱还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呀？得饶人处且饶人。”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
林白羽嘴角抽了抽，道：
“诸位，这是在下未婚妻，让大家见笑了？”
围观的人瞧着，摇摇头。
“这不能吧？这怎么看也不像啊？哪有你穿的仪表堂堂，未婚妻穿的跟个乞丐似的。这说出去也不信啊。”
“这位公子，你少诓骗我们了。你还是放了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吧。”
……
叶知听着，心里甚是满意。
“公子，小女自小已经许了人家，叫阿元哥。来年春天便成亲。我与阿元哥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他要是知道我不能与他成亲，肯定会伤心坏的。”
叶知抹了一把泪，越抹越多，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大家看着，越发觉得这女子说的真实可信。
林白羽撑开折扇，探究的看着叶知，越发觉得她有趣。不仅擅于表演，还聪明，知道利用路人，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伸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温柔的道，“阿知，是我考虑不周，应早些将奶奶和弟弟接到府上，这样你就不会有顾虑了，虽然府上算不得大富大贵，但也可保他们与你一生无忧。
我明白阿元哥不顾情意娶了吴员外家的小姐，你一时接受不了，所以说些胡话，但那吴小姐据说美丽贤惠，我们也要成亲了，也当彼此祝福。
阿知啊，我们就要成亲了，你可不能再说这种伤我心的话了，没有你，我就活不了了。”
听着林白羽嘴里说得跟真的似的，这次轮到叶知眼皮跳，嘴角抽了。
“我什么时候说要与你成亲了？”
“阿知，昨晚你的身……”闻言，叶知急忙捂住他的嘴，用眼神示意他，如果他敢说，跟他拼了。
这人真是个疯子，大庭广众之下，这种话也能说出口。
林白羽不以为意，眉眼带笑，轻轻拿开她的手，对围观众人道：
“家中未婚妻调皮，可爱到各位了，不好意思。”
转而低头温柔的看着叶知，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疼惜道：“阿知，可不能再这么调皮了，让大家误会了就不好了。”
叶知有苦难言。
若再说，真怕他把昨晚扯破她衣裳的事说出去。
众人见是人家小两口的打闹开玩笑，说了几句便纷纷散去。
叶知抬头望着天空，皱眉心想，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摆脱这个莫名其妙的妖孽呢？
待人群都散了，叶知板着脸，一言不发往回走。
“阿知，饿不饿？我们去吃点东西如何？这附近有家雪意楼，菜色还不错，我们去尝尝。”
叶知驻足停下，仰头十分认真的望着林白羽，林白羽被她这么认真的表情看得有些心里发慌。
“林公子，我知道，昨晚是我不该从天而降坏了你的雅兴，对此，我真心跟你道歉。
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受害者。话本中说在那种……时候，咳咳……被人打断……是很让人生气的事……”
还未说完，叶知已经从脸红到脖子根，低下头，话说都有些不利落。
林白羽收了扇子抵在鼻尖，压着笑饶有兴致的听着。
“嗯，嗯，所以，所以为了弥补，我帮你约栖凤楼花魁，以圆你的遗憾，也请你不要再恶意报复戏弄我了。”
“可是，我对她已经不感兴趣了。”
“那你对谁感兴趣？我帮你约。”
“我对叶知感兴趣，麻烦你帮忙约一下。”林白羽用扇子在她头上轻点一下。
叶知？
不就是她自己吗？
她抬头仰视着他，这人又在耍她。
她眼珠转了转，转念，想到了什么，回道：
“好，我帮你约，明晚城南河畔，不见不散。”
林白羽有些意外，这丫头答应的这么爽快？
“我帮你约，但从现在起到明晚，你不得出现在我身边。”
“你若又走失了怎么办？”
潜台词是你又跑了。
叶知拔下头上唯一的一枝发簪，递到他手里，说道：“这支发簪对我很重要，我把它给你作为抵押，明晚你再还给我。先说好，我帮你约了，之后我与你桥归桥、路归路，不得纠缠。”
林白羽看着手中朴实无华的发簪，“娘子就这么想跟我划清界限吗？”
叶知给了他一个微笑。
不跟你划清界限，难道还真与你玩成亲、做新娘子的游戏？又不是三岁小孩，她也不是闲的没事做。
“你答应吗？”叶知问。
“那要看我满不满意了。”
“好，没问题。”
林白羽嘴角一笑，这丫头竟这么自信满满，他倒想看看这她明天会带给他什么惊喜。
第二天晚上，明月高照，微风习习。
热闹繁华的洛央城城南河畔，一水榭之上，灯火柔美，琴声缓缓倾泻而出，旋律美妙动听，这曲调是洛央人从未听过的，不一会便吸引了众多男女驻足聆听。
不多时，传来婉转的歌唱之音：
“雨过白鹭州
留恋铜雀楼
斜阳染幽草
几度飞红
摇曳了江上远帆
……”
未见其人，先听其音。
引得人越加好奇，究竟是个怎样的妙人才拥有这般美妙的歌喉。
大家已经被这声音这曲子迷醉了，伸着脖子期待唱曲之人出现。
敞阁之下，林白羽手摇折扇，嘴角微笑。心想这丫头还这么有心。
“回望灯如花
未语人先羞
心事轻梳弄
浅握双手
任发丝缠绕双眸
……”
朦胧之中，一女子身着淡绿色长裙，蒙着轻纱，手提一盏莲花小灯盈盈走出，莲步轻移，身姿婀娜，顾盼神飞。
美极，妙极。
“所以鲜花满天幸福在流传
流传往日悲欢眷恋
所以倾国倾城不变的容颜
容颜瞬间已成永远
此刻醉花满天幸福在身边
身边两侧万水千山
此刻倾国倾城相守着永远
永远静夜如歌般委婉
……”
歌词清雅温润，缓缓道来，既历尽沧桑，又千帆看遍后的平和。
水榭上方不知何时落下一片片花瓣，玉色花瓣落花如雨，淡雅清甜暗香袭人。
与五彩缤纷的明媚浓艳不同，这若隐若现的清雅疏离更让人致命。
现场之人已被这美景震撼到。纷纷张了嘴，大气也不敢出。
虽未见台上女子真容，但俨然已是倾国倾城。
林白羽眼中盛满惊艳，这就是她给他的惊喜？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她想与他划清界限？怕是不能了。
最后一句歌词落下，琴音慢慢收拢。
台上女子提着莲灯慢慢走下水榭，款款向一身白衣的林白羽走来。到他身旁，浅浅一拜，将手中莲灯递给他。
林白羽接过，笑容怎么藏也藏不住，何况他也不想藏。
现场的男子只能嫉妒，这个女子竟只是为他而来。
“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阿知，你真是太让我意外了。”
“那公子可满意？”
林白羽一把将她揽在怀里，“满意。”
女子并未挣扎。
良久后，林白羽松开她，伸手想摘下她的面纱，女子后退一步，轻声道：“公子，夜色很好，不如去街上走走？”
“好。”
两人并行走在街上，轻声浅语，笑意融融。
“阿知，那日在客栈，我见你桌上有一碟糖莲子，想来你喜欢吃，你尝一颗。”林白羽手中拿着刚买的糖莲子，拿了一颗给她。
“好。”
女子伸手准备接过，林白羽的手向旁边微移，松开，糖莲子掉在地上。
“公子？”
女子眼中不解。
“你是谁？”
林白羽一把摘掉她的面纱，面纱下，是一个美丽的女子，但除了那双眼睛，都很陌生。
待看清楚这张脸，林白羽眼中怒意渐显。
女子似乎有些被吓到，颔首急着道：“公子，我是月影馆的姑娘叶芝，灵芝的芝。
昨日有位姑娘找到我，说有一个让我成为头牌的机会，问我要不要。月影馆的姑娘谁不想成为头牌呢？我便答应了，她教我唱歌，学她的声音，只要求我在水榭演唱一支曲子。公子，我……”
看到眼前公子变幻的神色，女子有些害怕，生怕更加恼怒了他。也在疑惑，那位姑娘与眼前的公子到底是何关系。
林白羽紧紧捏着手中那包糖莲子，看向女子。
“她人呢？”
“她，她现在可能已经出城了，今日月圆，城门要亥时才关。”
而现在，马上就要亥时了。要出城已然来不及。
林白羽想了想，真是个极其特别的女子。
她找了个名字与她音同，身形与她差不多的女子扮做她，安排了一出惊喜，利用这个女子来拖延时间，她自己则赶在亥时前出了城，这样即便他想反悔，想去追她也要等到第二日。
一个晚上，出城后道路那么多，陆路、水路，要想再找到她怕是难了。
不过，阿知，你现在已经是我认定的娘子，我们来日方长。
林白羽淡然一笑，丢下那包糖莲子，摇着扇子，转身走入人群之中。
女子看着这个前一刻怒意深重转眼便释然一笑的公子，心中更加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