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想做帝姬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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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呵呵，我告诉你吧。是，皇伯伯看着确实待我很好，还封我为公主，但你知道为什么他会封我为公主吗？
以前我还小，以为他是真心疼爱我，直到你回宫，我才发现他不过是把我当作是你。你没办法在他身边长大，他的父爱宠溺就转移到我身上，在你没回宫之前，我一直心生感激，虽然不能有父王母妃庇佑，却有皇伯伯疼爱，觉得上天对我还是很好的。
但你回宫后，一切都变了，皇伯伯不再像以前一般疼爱我，开始对我格外严厉，仅是做错一些小事，就加以训斥。
可是你呢？你长得丑也就算了，还作恶多端，打架闹事、花街鬼混是常事，杀忠臣、毒皇妃，无论你犯了再大的错，他都能无条件的原谅你。
而我呢？却要小心翼翼，谨小慎微，生怕做错一点事被训斥，害怕不再被疼爱，更害怕把我赶出皇宫。
你回宫后，大家的视线都在你身上，我变成了可有可无。就因为你是嫡公主，即使无德、无才、无貌，皇伯伯也封为帝姬，将来继承大统。
我那么努力让自己变得优秀，变得能担一国重任，你的出现，让我之前所作的一切努力全都白费了。
更过分的是，你明明知道我喜欢新科状元王暄，你却偏偏调戏她，他受不了进而辞官，最后惨死。
我恨你！
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应该与他幸福的在一起，如果不是你，帝姬就该是我，将来整个邺国江山也都是属于我的。你拿走了将属于我的一切。
我真的真的很恨你。
如果我曾经没有拥有过这一切，那我也能安分守己做一个本分的郡主，但你们给了我机会，让我尝到了权力的滋味，现在想让我平静放弃，我做不到，我不甘心。
那些属于我的，我要拿回来，如果得不到，那就毁了它。
对了，你以为我父王、母妃是怎么死的，就是你的好父皇害死的。父王母妃乘船游历，船却突然沉了，哪有这么巧的事？船是你父皇赐的，除了他的指令，有谁敢让一艘漏水的船下水。
我恨你们，我要毁了你们。”
说着说着，李柔苑的眼神变得狠毒起来，语气也充满刻薄疯狂。
“现在我做到了，我很高兴。
城防图是我送的，粮草是我让人烧的，你父皇，也是我让人杀的。
失去这一切很痛苦、很难过吧，我曾失去的痛苦，你一定得好好尝一尝。”
李柔苑捡起地上的食盒仍到李长澈身上，里面的芙蓉糕散落一身。
“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做的芙蓉糕，
你可得好好吃，过了今天，你应该再没有机会吃到了。六皇子不会放过你让你好过的。李长澈，想着你今后的悲惨，想想都觉得很有意思、很开心。”
说完抬脚踩过滚落地面的芙蓉糕，再踩上她的手，脚下狠狠用力。脸上的笑容得意又恶毒。
在柔苑快要走出牢房时，李长澈艰难的坐了起来。望着那背影，开口道：
“柔苑，有个秘密我想我应该告诉你。”
柔苑回头，恍惚看到李长澈脸上一个似有若无的笑，这个时候她还能笑得出来，是接受不了疯了吗？
“什么？”她还是好奇的问了一句。
李长澈瞧着柔苑那张脸，想着她毕竟陪伴了父皇那么多年，还是算了吧。
“你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你在故弄什么玄虚？
对了，还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你不是一直在追查长亭街刺杀一事吗？你的那位朋友为你挡一剑而死，我告诉你吧，那次是我派的人。”
“什么？你真是丧心病狂！”
“这不怪我，是她要为你挡剑，我想杀的只是你而已。”
看着这么一个不顾亲情、残忍弑杀的人，李长澈觉得不必再顾忌了，眼神清明，缓缓一字一句道：
“李柔苑，如果我想做邺国皇帝，那么邺国便不会有荒唐不羁的嫡公主，而是一位德才兼备的帝姬。”
什么意思？
李柔苑听到这话笑容敛去，有些呆愣的看着李长澈。
难道她是说她不想做皇帝。
皇帝啊，多么至高无上的权力，多么耀眼瞩目的高贵身份？哪有人不想做的。
但仔细想想。
李长澈回宫的这两年，行为放浪形骸，私德不休，才能不显，其貌不扬。
她这么做竟是为了不当皇帝？她故意这么做的？
她那么想得到的东西，地上这个丑陋的李长澈却不屑于顾。
如果不是李长澈做皇帝，那么最后坐上那个位置的，便只可能是——自己。
李柔苑睁大双眼，目眦欲裂，如果是这样，那么她就是把自己将要得到的一切，亲手送给了玄国？
不可能，她是在骗她的，哪有人不贪恋权力的。如果她不想做皇帝，那么为何会成为帝姬？
她是想让自己后悔，不能上当。
她镇定下来，她要问清楚。
“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你是说你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为了不当皇帝？你那么荒唐，就为了让朝廷内外觉得你不配？”
李长澈微点了点头。
“如果你不当，那么就是……”
李长澈嘴角露出一个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是你。是你自己把将要属于自己的送给了玄国。”
李柔苑闻言，整个人如同被定住了般，她转头看着李长澈，见李长澈脸上无半分玩笑撒谎的样子，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然后拼命摇头：
“你骗我的，你一定是骗我的，哪有人不想当皇帝的。
不可能，不可能，你在说谎。你不过是玩弄人心，你是想报复我，想让我后悔不好过罢了。”
长澈看着状若疯狂的柔苑，这是她预料到的情景。
“我是报复你，但说的也是真的。
我从未想过要当皇帝，我会成为帝姬，不过是因我是嫡公主，如果这个嫡公主荒唐无道，那么朝廷就得重新考虑人选。你从小长在宫中，熟悉政务，处事有方，内外赞许，又是皇家血脉，没有比你更适合的人选。
父皇对你苛责，是因为身为一国之君，一人的决策关乎天下百姓，容不得错漏。他是在培养你成为继承人，你却理解他故意为难你。
你若不信，御书房的房梁上，有父皇亲笔写下的传位诏书，皇位继承人便是你。
杀丞相，大家都以为他是清廉正直的良臣，却不知他贪赃枉法，家中银钱多过国库，权倾朝野，朝中多半都是他的党徒，他还妄想让你下嫁给他那纨绔好色的废材儿子，如果不杀了她，你将来继承皇位，他定会是你执政的最大阻碍。所以，我设计把他杀了。其他党徒，以你的能力，将来必定能收服制衡。
新科状元王暄，我初次见他时确实有些私心，但细查发现他早已娶妻，他抛弃糟糠处心积虑接近你，为了什么，不言而喻。外界都说他是被我调戏不忍受辱选择辞官，那是我给他的体面。他后面惨死，并非我所为。
毒皇妃？那时邺国与玄国关系已经紧张，你觉得我会去做这件事？”
听完这些，柔苑更加接受不了。
“不会的，不是这样的，都是你骗我的，都是你们骗我的，都是你们的错，不是我，不是我。”
“如果我们有错，就是错在没有及早告诉你，父皇本想等此次危机之后，就废除我的帝姬之位，重新立你为帝姬，你却辜负了她，把邺国拱手给了玄国。不仅你错了，还错的离谱至极。
父皇怜你一人孤苦，将你接回宫中亲自抚养长大，也是极尽疼爱，即便他不传位给你，就凭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和情分，你也不该如此。
通敌叛国，出卖将士，不忠不义；
六亲不认，枉顾黎民，不孝不仁。
李柔苑，你真的让人失望至极。”
“不是我的错，我没错，都是你们的错。李长澈，都是你的错，都怪你要回宫。你说这些瞎话，你肯定是疯了，来人啊，把她关起来，她是个疯子，她是个疯子，不要让她出来了，不要让她说话了！”
柔苑哭着喊着，跌跌撞撞爬起来，失魂落魄的跑出去。
李长澈看着那张皇消失的背影，五味杂陈，各种情绪涌上心头，难熬至极。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呵呵，我告诉你吧。是，皇伯伯看着确实待我很好，还封我为公主，但你知道为什么他会封我为公主吗？
以前我还小，以为他是真心疼爱我，直到你回宫，我才发现他不过是把我当作是你。你没办法在他身边长大，他的父爱宠溺就转移到我身上，在你没回宫之前，我一直心生感激，虽然不能有父王母妃庇佑，却有皇伯伯疼爱，觉得上天对我还是很好的。
但你回宫后，一切都变了，皇伯伯不再像以前一般疼爱我，开始对我格外严厉，仅是做错一些小事，就加以训斥。
可是你呢？你长得丑也就算了，还作恶多端，打架闹事、花街鬼混是常事，杀忠臣、毒皇妃，无论你犯了再大的错，他都能无条件的原谅你。
而我呢？却要小心翼翼，谨小慎微，生怕做错一点事被训斥，害怕不再被疼爱，更害怕把我赶出皇宫。
你回宫后，大家的视线都在你身上，我变成了可有可无。就因为你是嫡公主，即使无德、无才、无貌，皇伯伯也封为帝姬，将来继承大统。
我那么努力让自己变得优秀，变得能担一国重任，你的出现，让我之前所作的一切努力全都白费了。
更过分的是，你明明知道我喜欢新科状元王暄，你却偏偏调戏她，他受不了进而辞官，最后惨死。
我恨你！
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应该与他幸福的在一起，如果不是你，帝姬就该是我，将来整个邺国江山也都是属于我的。你拿走了将属于我的一切。
我真的真的很恨你。
如果我曾经没有拥有过这一切，那我也能安分守己做一个本分的郡主，但你们给了我机会，让我尝到了权力的滋味，现在想让我平静放弃，我做不到，我不甘心。
那些属于我的，我要拿回来，如果得不到，那就毁了它。
对了，你以为我父王、母妃是怎么死的，就是你的好父皇害死的。父王母妃乘船游历，船却突然沉了，哪有这么巧的事？船是你父皇赐的，除了他的指令，有谁敢让一艘漏水的船下水。
我恨你们，我要毁了你们。”
说着说着，李柔苑的眼神变得狠毒起来，语气也充满刻薄疯狂。
“现在我做到了，我很高兴。
城防图是我送的，粮草是我让人烧的，你父皇，也是我让人杀的。
失去这一切很痛苦、很难过吧，我曾失去的痛苦，你一定得好好尝一尝。”
李柔苑捡起地上的食盒仍到李长澈身上，里面的芙蓉糕散落一身。
“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做的芙蓉糕，
你可得好好吃，过了今天，你应该再没有机会吃到了。六皇子不会放过你让你好过的。李长澈，想着你今后的悲惨，想想都觉得很有意思、很开心。”
说完抬脚踩过滚落地面的芙蓉糕，再踩上她的手，脚下狠狠用力。脸上的笑容得意又恶毒。
在柔苑快要走出牢房时，李长澈艰难的坐了起来。望着那背影，开口道：
“柔苑，有个秘密我想我应该告诉你。”
柔苑回头，恍惚看到李长澈脸上一个似有若无的笑，这个时候她还能笑得出来，是接受不了疯了吗？
“什么？”她还是好奇的问了一句。
李长澈瞧着柔苑那张脸，想着她毕竟陪伴了父皇那么多年，还是算了吧。
“你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你在故弄什么玄虚？
对了，还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你不是一直在追查长亭街刺杀一事吗？你的那位朋友为你挡一剑而死，我告诉你吧，那次是我派的人。”
“什么？你真是丧心病狂！”
“这不怪我，是她要为你挡剑，我想杀的只是你而已。”
看着这么一个不顾亲情、残忍弑杀的人，李长澈觉得不必再顾忌了，眼神清明，缓缓一字一句道：
“李柔苑，如果我想做邺国皇帝，那么邺国便不会有荒唐不羁的嫡公主，而是一位德才兼备的帝姬。”
什么意思？
李柔苑听到这话笑容敛去，有些呆愣的看着李长澈。
难道她是说她不想做皇帝。
皇帝啊，多么至高无上的权力，多么耀眼瞩目的高贵身份？哪有人不想做的。
但仔细想想。
李长澈回宫的这两年，行为放浪形骸，私德不休，才能不显，其貌不扬。
她这么做竟是为了不当皇帝？她故意这么做的？
她那么想得到的东西，地上这个丑陋的李长澈却不屑于顾。
如果不是李长澈做皇帝，那么最后坐上那个位置的，便只可能是——自己。
李柔苑睁大双眼，目眦欲裂，如果是这样，那么她就是把自己将要得到的一切，亲手送给了玄国？
不可能，她是在骗她的，哪有人不贪恋权力的。如果她不想做皇帝，那么为何会成为帝姬？
她是想让自己后悔，不能上当。
她镇定下来，她要问清楚。
“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你是说你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为了不当皇帝？你那么荒唐，就为了让朝廷内外觉得你不配？”
李长澈微点了点头。
“如果你不当，那么就是……”
李长澈嘴角露出一个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是你。是你自己把将要属于自己的送给了玄国。”
李柔苑闻言，整个人如同被定住了般，她转头看着李长澈，见李长澈脸上无半分玩笑撒谎的样子，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然后拼命摇头：
“你骗我的，你一定是骗我的，哪有人不想当皇帝的。
不可能，不可能，你在说谎。你不过是玩弄人心，你是想报复我，想让我后悔不好过罢了。”
长澈看着状若疯狂的柔苑，这是她预料到的情景。
“我是报复你，但说的也是真的。
我从未想过要当皇帝，我会成为帝姬，不过是因我是嫡公主，如果这个嫡公主荒唐无道，那么朝廷就得重新考虑人选。你从小长在宫中，熟悉政务，处事有方，内外赞许，又是皇家血脉，没有比你更适合的人选。
父皇对你苛责，是因为身为一国之君，一人的决策关乎天下百姓，容不得错漏。他是在培养你成为继承人，你却理解他故意为难你。
你若不信，御书房的房梁上，有父皇亲笔写下的传位诏书，皇位继承人便是你。
杀丞相，大家都以为他是清廉正直的良臣，却不知他贪赃枉法，家中银钱多过国库，权倾朝野，朝中多半都是他的党徒，他还妄想让你下嫁给他那纨绔好色的废材儿子，如果不杀了她，你将来继承皇位，他定会是你执政的最大阻碍。所以，我设计把他杀了。其他党徒，以你的能力，将来必定能收服制衡。
新科状元王暄，我初次见他时确实有些私心，但细查发现他早已娶妻，他抛弃糟糠处心积虑接近你，为了什么，不言而喻。外界都说他是被我调戏不忍受辱选择辞官，那是我给他的体面。他后面惨死，并非我所为。
毒皇妃？那时邺国与玄国关系已经紧张，你觉得我会去做这件事？”
听完这些，柔苑更加接受不了。
“不会的，不是这样的，都是你骗我的，都是你们骗我的，都是你们的错，不是我，不是我。”
“如果我们有错，就是错在没有及早告诉你，父皇本想等此次危机之后，就废除我的帝姬之位，重新立你为帝姬，你却辜负了她，把邺国拱手给了玄国。不仅你错了，还错的离谱至极。
父皇怜你一人孤苦，将你接回宫中亲自抚养长大，也是极尽疼爱，即便他不传位给你，就凭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和情分，你也不该如此。
通敌叛国，出卖将士，不忠不义；
六亲不认，枉顾黎民，不孝不仁。
李柔苑，你真的让人失望至极。”
“不是我的错，我没错，都是你们的错。李长澈，都是你的错，都怪你要回宫。你说这些瞎话，你肯定是疯了，来人啊，把她关起来，她是个疯子，她是个疯子，不要让她出来了，不要让她说话了！”
柔苑哭着喊着，跌跌撞撞爬起来，失魂落魄的跑出去。
李长澈看着那张皇消失的背影，五味杂陈，各种情绪涌上心头，难熬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