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姨妈”造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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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莫爸爸和顾爸爸约着去院里喝茶去了，莫妈妈在阳台洗着衣服。
莫晓晓赤着脚盘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脚上还垫着半个西瓜，半探着身子，用勺子挖着西瓜一勺勺的往嘴送，桌子上还有一堆小山似的山竹壳。
莫妈妈在阳台低沉着声音叫道，“莫晓晓……”
莫妈妈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的莫晓晓的西瓜汁直呛嗓子眼。
这声音听着就不对，莫晓晓忙应声，“咳咳……母上大人……我能听见……咳咳……”
莫妈妈走进客厅，手里还拿着莫晓晓的内衣，“你是不是又只了穿运动文胸？”
莫晓晓心虚的往后坐，笑道，“哎呀，母上大人，那种麻烦的玩意穿着好费劲的，每次都要扣好久，我穿运动的既舒服，又不需要换来换去的。”
莫妈妈开启谆谆教诲模式，“你是一女孩子，运动文胸天天勒着对胸部的血液循环不利，影响发育。”
莫晓晓笑着摆摆手，示意老妈淡定，回道，“女孩子……我要是男孩子也不用穿这玩意了，再说了，我这程度的，完全影响不了发育，把心放肚子里吧。”
莫妈妈扬手作势要打，“你这熊孩子……”
莫晓晓在沙发上熟练的弹起，一脚迈过沙发靠背，半骑在沙发上，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
莫晓晓笑嘻嘻的回着，“熊孩子也是你生的……”
“你……”顾妈妈被气的说不出话，拿起桌上的苍蝇拍，作势抡了起来。
下一秒，莫晓晓做着鬼脸，直冲进房间，直接上锁。
幸亏腿长。
莫妈妈被关在门外，任凭如何敲门，莫晓晓始终不开。
客厅传来莫妈妈痛彻心扉的抱怨，“我这养的哪是闺女呦，比两个小子都泼皮……”
莫晓晓电脑一开，耳机一戴，搞定。
莫晓晓已经磨炼了精准的反击之术，用最快的时间解决最麻烦的战斗。
次日清早，莫晓晓看着床单上的一片殷红，完了，老妈昨晚刚换的床单，这下非得“杀”了我。
莫晓晓16岁才月经初潮，隔了半年才来第二次。到现在为止，例假次数，两只手都数的过来，指望让她记住月经周期，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一大早起来就换床单，造的啥孽呦。
家里空荡荡的，爸妈都不在家，桌上的早餐早就凉透了。
老爸厌倦了朝九晚五的事业单位，前几年自己出去创业了。
自从老爸开始创业起，几乎就是全年无休了，老妈今天又在医院值班。
莫晓晓从桌上拿了根油条，机械似的一口一口的咬着，拖着沉重的步子慢腾腾的逛悠到沙发上，蜷缩着腿，抱着抱枕窝在沙发里。
明明自己家小姨妈挺好的，怎么“大姨妈”就这么难缠。
敲门声响起，莫晓晓艰难的把自己从沙发中拔出来。
开门，顾寻看着莫晓晓煞白的脸，问道，“又疼了？”
莫晓晓几乎是从鼻子发出的声音，“恩。”
莫晓晓走到沙发旁，尽可能的缩在沙发里，感慨着，还是窝在沙发里最舒服。
顾寻难得体贴的问道，“你喝热水吗？”，声音都比以往轻柔好多。
莫晓晓有气无力的答着，“喝。”
顾寻拿杯子去倒热水，看到桌上凉掉的早饭，问道，“没吃早饭？”
莫晓晓肚子开始一阵阵绞痛，轻声回着，“吃了……吃了根油条。”
顾寻把杯子递过来，“呐，水。”
水有点烫，莫晓晓边吹边喝。
顾寻看着莫晓晓煞白的小脸，有些不忍，柔声轻问，“午饭，你过去吃还是我给你送过来？”
莫晓晓艰难的扯了扯嘴角，打趣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对我这么好？”
顾寻坐在沙发另一侧，有些难为情，“你不是特殊情况嘛！”
莫晓晓仍不忘小怼着顾寻，“火眼金睛啊，一眼就看出来了。”
顾寻小声道，“你每个月都来这么一出，疼的死去活来的，想不知道都难。”
莫晓晓略有些埋怨，“那你昨天不提醒我，回来的路上还吃了俩雪糕。”
顾寻有些难为情，说道，“我也是今天早上刚记起来……还有，你一女孩子的私密事，能不能别总告诉我，让我提醒啊？”
青春期的少女和男发小讨论“大姨妈”的问题，确实是有些难为情。
莫晓晓的粗神经不知道和发育晚有没有关系，但是和厚脸皮一定有关系。
“谁让你心细啊，我不告诉你告诉谁，呶呶……”莫晓晓冲着空荡荡的屋子呶着嘴。
顾寻和莫晓晓几乎朝夕相处，比跟父母在一起的时间还要久，好像除了他，也没有更合适的了。
不过，顾寻还是感觉哪里怪怪的。
看莫晓晓还是疼的厉害，轻声问道，“张姨不是带你看中医了吗？”
莫晓晓嘴硬的答着，“那还是疼着吧。”
那苦的要死的药水子，莫晓晓光是想着，就冷汗直冒。
顾寻心道，不好好吃药，活该你疼着。
看着莫晓晓疼的煞白的小脸，顾寻实在是不忍心怼下去，说道，“中午想吃什么，让我妈给你做。”
莫晓晓像是来了些精神，抬头问道，“顾叔在家吗？”
顾寻回着，“在。”
莫晓晓轻笑道，“臊子面。”
顾寻点头，“好”
顾寻继续问道，“还要什么？”
莫晓晓指了指卧室的方向，“被子。”
顾寻当然知道莫晓晓是让他把被子拿出来，她在沙发上睡一觉。
顾寻故作严肃，“回屋睡去。”
莫晓晓五官纠在一起，故作可怜状，卖惨道，“我疼……”
顾寻厉声制止道，“莫晓晓，你别得寸进尺。”
莫晓晓捂着肚子，倒在沙发上，更显可怜，“我疼……”
顾寻无计可施，“你……”
顾寻从屋里抱出一床被子，凶巴巴的扔在沙发，落在莫晓晓身上时，还是收着劲的。
莫晓晓就这样窝在被子里，迷迷糊糊的睡着，朦胧中，好像顾寻一直都在身边。
不知过了多久，莫晓晓像是听到有人在叫她，声音轻柔，“晓晓，晓晓……”
赵姨的声音比老妈的温柔多了。
莫晓晓强硬着睁开眼睛，坐起身，“赵姨。”
赵姨端着一碗中药，递到莫晓晓嘴边。
赵姨轻声哄道，“来，把药喝了。”
莫晓晓心道，我说睡梦中怎么一股中药味呢。
莫晓晓急忙摆摆手，说道，“赵姨，我不疼了。”
赵姨不为所动，药碗离得更近了，“你这孩子，都疼成这样了，怎么就不能好好吃药呢。”，
赵姨说话总是温声细语的，却藏着让人不能质疑的坚定，饶是莫晓晓，也只能乖乖听话。
莫晓晓冲着身后的顾寻使了使眼色，顾寻假装没看到。
捏着鼻子，一口闷下，莫晓晓感觉全身的汗毛孔都立起来了。
看着莫晓晓喝完中药，赵姨满意的说着，“你躺着吧，我回去做饭，有事让顾寻叫我。”
莫晓晓心里想哭，仍面带微笑的说道，“好的，谢谢赵姨。”
赵姨拿起药碗，站起身，笑着，“这孩子，说什么谢不谢的。”
顾妈妈带上门，走了。
莫晓晓确认赵姨离开，立马问着顾寻，“你妈妈从哪变出来的中药啊？”
莫晓晓心道，我家的中药明明都被我浸了水的。
顾寻坐在沙发另一边，回道，“问你妈妈去。”
“啊……”莫晓晓欲哭无泪，真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当晚，任凭莫晓晓撒泼打滚、胡搅蛮缠，还是被老妈捏着鼻子灌进一碗中药水，苦的莫晓晓连晚饭都少吃了一半。
饭后，莫爸爸和顾爸爸约着去院里喝茶去了，莫妈妈在阳台洗着衣服。
莫晓晓赤着脚盘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脚上还垫着半个西瓜，半探着身子，用勺子挖着西瓜一勺勺的往嘴送，桌子上还有一堆小山似的山竹壳。
莫妈妈在阳台低沉着声音叫道，“莫晓晓……”
莫妈妈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的莫晓晓的西瓜汁直呛嗓子眼。
这声音听着就不对，莫晓晓忙应声，“咳咳……母上大人……我能听见……咳咳……”
莫妈妈走进客厅，手里还拿着莫晓晓的内衣，“你是不是又只了穿运动文胸？”
莫晓晓心虚的往后坐，笑道，“哎呀，母上大人，那种麻烦的玩意穿着好费劲的，每次都要扣好久，我穿运动的既舒服，又不需要换来换去的。”
莫妈妈开启谆谆教诲模式，“你是一女孩子，运动文胸天天勒着对胸部的血液循环不利，影响发育。”
莫晓晓笑着摆摆手，示意老妈淡定，回道，“女孩子……我要是男孩子也不用穿这玩意了，再说了，我这程度的，完全影响不了发育，把心放肚子里吧。”
莫妈妈扬手作势要打，“你这熊孩子……”
莫晓晓在沙发上熟练的弹起，一脚迈过沙发靠背，半骑在沙发上，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
莫晓晓笑嘻嘻的回着，“熊孩子也是你生的……”
“你……”顾妈妈被气的说不出话，拿起桌上的苍蝇拍，作势抡了起来。
下一秒，莫晓晓做着鬼脸，直冲进房间，直接上锁。
幸亏腿长。
莫妈妈被关在门外，任凭如何敲门，莫晓晓始终不开。
客厅传来莫妈妈痛彻心扉的抱怨，“我这养的哪是闺女呦，比两个小子都泼皮……”
莫晓晓电脑一开，耳机一戴，搞定。
莫晓晓已经磨炼了精准的反击之术，用最快的时间解决最麻烦的战斗。
次日清早，莫晓晓看着床单上的一片殷红，完了，老妈昨晚刚换的床单，这下非得“杀”了我。
莫晓晓16岁才月经初潮，隔了半年才来第二次。到现在为止，例假次数，两只手都数的过来，指望让她记住月经周期，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一大早起来就换床单，造的啥孽呦。
家里空荡荡的，爸妈都不在家，桌上的早餐早就凉透了。
老爸厌倦了朝九晚五的事业单位，前几年自己出去创业了。
自从老爸开始创业起，几乎就是全年无休了，老妈今天又在医院值班。
莫晓晓从桌上拿了根油条，机械似的一口一口的咬着，拖着沉重的步子慢腾腾的逛悠到沙发上，蜷缩着腿，抱着抱枕窝在沙发里。
明明自己家小姨妈挺好的，怎么“大姨妈”就这么难缠。
敲门声响起，莫晓晓艰难的把自己从沙发中拔出来。
开门，顾寻看着莫晓晓煞白的脸，问道，“又疼了？”
莫晓晓几乎是从鼻子发出的声音，“恩。”
莫晓晓走到沙发旁，尽可能的缩在沙发里，感慨着，还是窝在沙发里最舒服。
顾寻难得体贴的问道，“你喝热水吗？”，声音都比以往轻柔好多。
莫晓晓有气无力的答着，“喝。”
顾寻拿杯子去倒热水，看到桌上凉掉的早饭，问道，“没吃早饭？”
莫晓晓肚子开始一阵阵绞痛，轻声回着，“吃了……吃了根油条。”
顾寻把杯子递过来，“呐，水。”
水有点烫，莫晓晓边吹边喝。
顾寻看着莫晓晓煞白的小脸，有些不忍，柔声轻问，“午饭，你过去吃还是我给你送过来？”
莫晓晓艰难的扯了扯嘴角，打趣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对我这么好？”
顾寻坐在沙发另一侧，有些难为情，“你不是特殊情况嘛！”
莫晓晓仍不忘小怼着顾寻，“火眼金睛啊，一眼就看出来了。”
顾寻小声道，“你每个月都来这么一出，疼的死去活来的，想不知道都难。”
莫晓晓略有些埋怨，“那你昨天不提醒我，回来的路上还吃了俩雪糕。”
顾寻有些难为情，说道，“我也是今天早上刚记起来……还有，你一女孩子的私密事，能不能别总告诉我，让我提醒啊？”
青春期的少女和男发小讨论“大姨妈”的问题，确实是有些难为情。
莫晓晓的粗神经不知道和发育晚有没有关系，但是和厚脸皮一定有关系。
“谁让你心细啊，我不告诉你告诉谁，呶呶……”莫晓晓冲着空荡荡的屋子呶着嘴。
顾寻和莫晓晓几乎朝夕相处，比跟父母在一起的时间还要久，好像除了他，也没有更合适的了。
不过，顾寻还是感觉哪里怪怪的。
看莫晓晓还是疼的厉害，轻声问道，“张姨不是带你看中医了吗？”
莫晓晓嘴硬的答着，“那还是疼着吧。”
那苦的要死的药水子，莫晓晓光是想着，就冷汗直冒。
顾寻心道，不好好吃药，活该你疼着。
看着莫晓晓疼的煞白的小脸，顾寻实在是不忍心怼下去，说道，“中午想吃什么，让我妈给你做。”
莫晓晓像是来了些精神，抬头问道，“顾叔在家吗？”
顾寻回着，“在。”
莫晓晓轻笑道，“臊子面。”
顾寻点头，“好”
顾寻继续问道，“还要什么？”
莫晓晓指了指卧室的方向，“被子。”
顾寻当然知道莫晓晓是让他把被子拿出来，她在沙发上睡一觉。
顾寻故作严肃，“回屋睡去。”
莫晓晓五官纠在一起，故作可怜状，卖惨道，“我疼……”
顾寻厉声制止道，“莫晓晓，你别得寸进尺。”
莫晓晓捂着肚子，倒在沙发上，更显可怜，“我疼……”
顾寻无计可施，“你……”
顾寻从屋里抱出一床被子，凶巴巴的扔在沙发，落在莫晓晓身上时，还是收着劲的。
莫晓晓就这样窝在被子里，迷迷糊糊的睡着，朦胧中，好像顾寻一直都在身边。
不知过了多久，莫晓晓像是听到有人在叫她，声音轻柔，“晓晓，晓晓……”
赵姨的声音比老妈的温柔多了。
莫晓晓强硬着睁开眼睛，坐起身，“赵姨。”
赵姨端着一碗中药，递到莫晓晓嘴边。
赵姨轻声哄道，“来，把药喝了。”
莫晓晓心道，我说睡梦中怎么一股中药味呢。
莫晓晓急忙摆摆手，说道，“赵姨，我不疼了。”
赵姨不为所动，药碗离得更近了，“你这孩子，都疼成这样了，怎么就不能好好吃药呢。”，
赵姨说话总是温声细语的，却藏着让人不能质疑的坚定，饶是莫晓晓，也只能乖乖听话。
莫晓晓冲着身后的顾寻使了使眼色，顾寻假装没看到。
捏着鼻子，一口闷下，莫晓晓感觉全身的汗毛孔都立起来了。
看着莫晓晓喝完中药，赵姨满意的说着，“你躺着吧，我回去做饭，有事让顾寻叫我。”
莫晓晓心里想哭，仍面带微笑的说道，“好的，谢谢赵姨。”
赵姨拿起药碗，站起身，笑着，“这孩子，说什么谢不谢的。”
顾妈妈带上门，走了。
莫晓晓确认赵姨离开，立马问着顾寻，“你妈妈从哪变出来的中药啊？”
莫晓晓心道，我家的中药明明都被我浸了水的。
顾寻坐在沙发另一边，回道，“问你妈妈去。”
“啊……”莫晓晓欲哭无泪，真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当晚，任凭莫晓晓撒泼打滚、胡搅蛮缠，还是被老妈捏着鼻子灌进一碗中药水，苦的莫晓晓连晚饭都少吃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