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是不是勒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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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烟台，变幻莫测的海象，花开遍地的美景，运气好时，还能有幸一睹海市蜃楼的奇观，独具海滨风情。
全市高中女子篮球赛决赛，在市体育馆正如火如荼的举行。
计时前的最后一个赛点，莫晓晓抢先进攻，连续突破多人的阻拦，一个虚晃，半旋身后，腾空一跃，优美半弧线，稳稳砸进篮筐。
又是一个线外三分球，比分成功反超。
顿时欢呼雷动，人声鼎沸。
铃声响起，比赛结束。
队友们热烈拥抱，相互欢庆。
这场比赛打的莫晓晓酣畅淋漓，棋逢对手总是能让人格外兴奋。
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既然赢了球，教练“放血”请客还是要有的，队员们围着教练起哄着。
莫晓晓转头看向观众席，在人群中寻找顾寻。
顾寻低着头在速写本上写写画画，头都不抬。
莫晓晓跑向观众席，兴奋的跳喊着，对着观众席某处挥手，“顾寻，顾寻……”
莫晓晓的行为，引来周围的观众向顾寻的方向侧目。
顾寻抬头，稍稍晃了晃手中的笔，知道了。
莫晓晓跑着后退，指了指休息室的方向，示意自己去换衣服。
顾寻有些难为情，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莫晓晓蹦跳着往休息室的方向跑去，不忘回头给教练喊着，“教练，我先回去了，聚餐就不去了……”
教练被众人围在中间，一时脱不开身，大声嚷叫着，“莫晓晓，还没颁奖呢，你给我回来……”
大概是篮球馆内太嘈杂，只给教练一快速闪过的背影，留下众人与教练钱包的狂欢。
莫晓晓快速冲澡，换了身黑色运动装就往馆外冲。
顾寻背着包等在门馆外，身形挺拔，永远干净的白衬衫，利落干净的阳光大男孩。
莫晓晓鬼魅一笑，把双肩包背好，悄悄摸到顾寻身后，猛一跃起，从一侧一把搂住顾寻的脖子，直坠着顾寻半侧着身。
莫晓晓轻声哑着嗓子，“猜猜我是谁？”
顾寻掰了一下莫晓晓的手，没掰开，手劲真大。
顾寻没好气的怼着，“当我瞎呀，松开。”
莫晓晓轻点脑袋，是啊，又没捂眼睛，猜个屁喽！
顾寻挺起后背，整理着被坠下的双肩包，脸上明显的嫌弃，“以后别冲着观众台叫我名字，也别跟我打招呼，那么多人看着，好尴尬的。”
莫晓晓不以为然，依旧没心没肺的笑着，“不是怕你等着急了嘛，再说了被叫名字，有什么好尴尬的，那么多人看着我，我不也没尴尬吗？”
顾寻皱起眉，加重音量，“不让你叫，你别叫就是了，谁都跟你似的，咋咋呼呼的。”
莫晓晓笑着轻声哄道，“哎呀，别生气嘛，我可是连奖都没领就跑了，够义气不？”
莫晓晓得意的显摆着，胳膊似乎并未打算松开，搂着顾寻的脖子左右摇晃着。
莫晓晓双肩包的背带滑至肩膀，莫晓晓用胳膊把书包背带往上一下一下的炯着。
顾寻挣脱不得，忽感左侧上臂被一团软软的东西若有若无的碰触着，左肩处也是……
这难道是……
顾寻猛地挣开莫晓晓的胳膊，也顾不上是不是会弄疼她了。
莫晓晓被顾寻猛地用力，差点跌坐在台阶，惊呼出声，“哎呀……哎呦喂，闪着我老腰了……”
顾寻似有些气愤，脸涨的通红，厉声叫着莫晓晓的名字，“莫晓晓……”
顾寻转过身，莫晓晓刚洗过的头发还未干，不时的向下滴着水，衣领和衣服湿了一片，刚巧在胸前凸起处，顾寻刚转回的身子，倏忽又转了回去。
莫晓晓两手颤颤着扶着腰，没好气的回道，“干嘛？”
顾寻似有些紧张，“你洗完头，怎……怎么不吹干？”
顾寻说着把自己的双肩包轻轻砸了过来，正中莫晓晓胸前。
莫晓晓伸手接住双肩包，另一只手捋了捋比顾寻还利落的短发，根本未懂顾寻的提醒，大大咧咧道，“就我这发型，还用的着吹啊，一见风就干了。”
顾寻又气又急，不知该如何跟莫晓晓说清，“你……你以后能不能……”
莫晓晓一脸懵懂睁着无辜的大眼睛，问道，“能不能干嘛？”
莫晓晓手揉着腰，刚刚幌着有点疼。
顾寻的脸越涨越红，莫晓晓抬头看了看正午的阳光，现在充其量也就是个初夏，并没有那么热啊。
莫晓晓轻声说着，“你热就说呗，脸都热红了，一会晒熟了又得赖着我。”
顾寻有些语无伦次，他要怎么说才能不那么尴尬，清了清嗓子，严肃说道，“你以后别这么抱着我……咱俩最好连肢体接触都不要有。”
莫晓晓以为顾寻等着急了，故意闹脾气，轻声埋怨着，“不抱就不抱，说的跟谁稀罕抱你似的。”
顾寻继续道，“不光是我，是所有的异……所有人，知道吗？”
莫晓晓瘪了瘪嘴，随口应道，“知道了，知道了……”
这样子，明显是没懂，顾寻试图说的更明白些，“不光是知道了，你还要记住不能再……”
顾寻的话今天怎么那么多，还有些扭扭捏捏的，难道是下手重了，不高兴了？
莫晓晓心虚的询问道，“我刚刚是不是……勒疼你了，那我以后不勒了。”
明明之前，两人的个头几乎一般高，甚至莫晓晓还要高那么一丢丢。近两年，莫晓晓的身高滞留在174cm，再无生长的痕迹。顾寻却是茁长成长，已经高出莫晓晓半个头了，勾肩搭背确实有些费劲了。
见莫晓晓冥顽不通，顾寻无奈的摇了摇头，叹着气自顾自走下台阶，向自行车走去。
莫晓晓见顾寻不语，以为真的勒疼他了，轻声哄道，“真勒疼了？都说以后不勒了，你别生气啊，真小气。”
莫晓晓一边说着，一般赶紧碎步追上。
顾寻不受其烦，呵止，“闭嘴！”
莫晓晓噘着嘴，却难得的听话，点着头，“哦。”
顾寻低头开自行车车锁，莫晓晓又勾出话题，洋洋得意的自我炫耀道，“你看没看到我最后那个球，三分球，那个弧线，是不是超级帅……在球脱手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赢定了……最后，还是靠我来力挽狂澜……”
莫晓晓把顾寻的包反背在身前，踮起脚尖，做投球状。
顾寻打开锁，把莫晓晓轻轻推开，没好气的说道，“没看到，让开……”
顾寻看了眼太阳底下黝黑的莫晓晓，心道，本来就不白，天天打篮球，晒得更黑了。
莫晓晓有些吃惊，“没看到，我那么帅的一个球，你竟然没看到，你来干嘛的？”
顾寻冷冷道，“下次不来了。”
莫晓晓瞬间换上另一幅嘴脸，把手随意搭在自行车车把上，略带讨好道，“别……别介啊，我比赛你都不来，也太不给面子了……哎，没看到就没看到吧……”
顾寻推着车子停在原处，冷冷的看了一眼莫晓晓，莫晓晓毫无反应。
顾寻看着握着车把的莫晓晓的手，一字一字道，“松、开。”
莫晓晓看着顾寻盯着握在自行车把手上的自己的手，猛然撒开。
下一秒，顾寻蹬起自行车就走……
莫晓晓赶忙去推停在旁边的自己的车子，一推，车未动，再一推，还未动。
坏了，光顾着嘚瑟了，自己还没开自行车车锁呢。
莫晓晓着急喊道，“顾寻，你等等我……”
莫晓晓慌忙从包里找着自行车的钥匙，一前一后的两个双肩包，属实有些碍事，“背着两个包，我怎么骑车啊？”
顾寻的声音远远传来，“不能骑，就跑着。”
早就骑出一段距离的顾寻，嘴角偷笑，这个傻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四月的烟台，变幻莫测的海象，花开遍地的美景，运气好时，还能有幸一睹海市蜃楼的奇观，独具海滨风情。
全市高中女子篮球赛决赛，在市体育馆正如火如荼的举行。
计时前的最后一个赛点，莫晓晓抢先进攻，连续突破多人的阻拦，一个虚晃，半旋身后，腾空一跃，优美半弧线，稳稳砸进篮筐。
又是一个线外三分球，比分成功反超。
顿时欢呼雷动，人声鼎沸。
铃声响起，比赛结束。
队友们热烈拥抱，相互欢庆。
这场比赛打的莫晓晓酣畅淋漓，棋逢对手总是能让人格外兴奋。
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既然赢了球，教练“放血”请客还是要有的，队员们围着教练起哄着。
莫晓晓转头看向观众席，在人群中寻找顾寻。
顾寻低着头在速写本上写写画画，头都不抬。
莫晓晓跑向观众席，兴奋的跳喊着，对着观众席某处挥手，“顾寻，顾寻……”
莫晓晓的行为，引来周围的观众向顾寻的方向侧目。
顾寻抬头，稍稍晃了晃手中的笔，知道了。
莫晓晓跑着后退，指了指休息室的方向，示意自己去换衣服。
顾寻有些难为情，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莫晓晓蹦跳着往休息室的方向跑去，不忘回头给教练喊着，“教练，我先回去了，聚餐就不去了……”
教练被众人围在中间，一时脱不开身，大声嚷叫着，“莫晓晓，还没颁奖呢，你给我回来……”
大概是篮球馆内太嘈杂，只给教练一快速闪过的背影，留下众人与教练钱包的狂欢。
莫晓晓快速冲澡，换了身黑色运动装就往馆外冲。
顾寻背着包等在门馆外，身形挺拔，永远干净的白衬衫，利落干净的阳光大男孩。
莫晓晓鬼魅一笑，把双肩包背好，悄悄摸到顾寻身后，猛一跃起，从一侧一把搂住顾寻的脖子，直坠着顾寻半侧着身。
莫晓晓轻声哑着嗓子，“猜猜我是谁？”
顾寻掰了一下莫晓晓的手，没掰开，手劲真大。
顾寻没好气的怼着，“当我瞎呀，松开。”
莫晓晓轻点脑袋，是啊，又没捂眼睛，猜个屁喽！
顾寻挺起后背，整理着被坠下的双肩包，脸上明显的嫌弃，“以后别冲着观众台叫我名字，也别跟我打招呼，那么多人看着，好尴尬的。”
莫晓晓不以为然，依旧没心没肺的笑着，“不是怕你等着急了嘛，再说了被叫名字，有什么好尴尬的，那么多人看着我，我不也没尴尬吗？”
顾寻皱起眉，加重音量，“不让你叫，你别叫就是了，谁都跟你似的，咋咋呼呼的。”
莫晓晓笑着轻声哄道，“哎呀，别生气嘛，我可是连奖都没领就跑了，够义气不？”
莫晓晓得意的显摆着，胳膊似乎并未打算松开，搂着顾寻的脖子左右摇晃着。
莫晓晓双肩包的背带滑至肩膀，莫晓晓用胳膊把书包背带往上一下一下的炯着。
顾寻挣脱不得，忽感左侧上臂被一团软软的东西若有若无的碰触着，左肩处也是……
这难道是……
顾寻猛地挣开莫晓晓的胳膊，也顾不上是不是会弄疼她了。
莫晓晓被顾寻猛地用力，差点跌坐在台阶，惊呼出声，“哎呀……哎呦喂，闪着我老腰了……”
顾寻似有些气愤，脸涨的通红，厉声叫着莫晓晓的名字，“莫晓晓……”
顾寻转过身，莫晓晓刚洗过的头发还未干，不时的向下滴着水，衣领和衣服湿了一片，刚巧在胸前凸起处，顾寻刚转回的身子，倏忽又转了回去。
莫晓晓两手颤颤着扶着腰，没好气的回道，“干嘛？”
顾寻似有些紧张，“你洗完头，怎……怎么不吹干？”
顾寻说着把自己的双肩包轻轻砸了过来，正中莫晓晓胸前。
莫晓晓伸手接住双肩包，另一只手捋了捋比顾寻还利落的短发，根本未懂顾寻的提醒，大大咧咧道，“就我这发型，还用的着吹啊，一见风就干了。”
顾寻又气又急，不知该如何跟莫晓晓说清，“你……你以后能不能……”
莫晓晓一脸懵懂睁着无辜的大眼睛，问道，“能不能干嘛？”
莫晓晓手揉着腰，刚刚幌着有点疼。
顾寻的脸越涨越红，莫晓晓抬头看了看正午的阳光，现在充其量也就是个初夏，并没有那么热啊。
莫晓晓轻声说着，“你热就说呗，脸都热红了，一会晒熟了又得赖着我。”
顾寻有些语无伦次，他要怎么说才能不那么尴尬，清了清嗓子，严肃说道，“你以后别这么抱着我……咱俩最好连肢体接触都不要有。”
莫晓晓以为顾寻等着急了，故意闹脾气，轻声埋怨着，“不抱就不抱，说的跟谁稀罕抱你似的。”
顾寻继续道，“不光是我，是所有的异……所有人，知道吗？”
莫晓晓瘪了瘪嘴，随口应道，“知道了，知道了……”
这样子，明显是没懂，顾寻试图说的更明白些，“不光是知道了，你还要记住不能再……”
顾寻的话今天怎么那么多，还有些扭扭捏捏的，难道是下手重了，不高兴了？
莫晓晓心虚的询问道，“我刚刚是不是……勒疼你了，那我以后不勒了。”
明明之前，两人的个头几乎一般高，甚至莫晓晓还要高那么一丢丢。近两年，莫晓晓的身高滞留在174cm，再无生长的痕迹。顾寻却是茁长成长，已经高出莫晓晓半个头了，勾肩搭背确实有些费劲了。
见莫晓晓冥顽不通，顾寻无奈的摇了摇头，叹着气自顾自走下台阶，向自行车走去。
莫晓晓见顾寻不语，以为真的勒疼他了，轻声哄道，“真勒疼了？都说以后不勒了，你别生气啊，真小气。”
莫晓晓一边说着，一般赶紧碎步追上。
顾寻不受其烦，呵止，“闭嘴！”
莫晓晓噘着嘴，却难得的听话，点着头，“哦。”
顾寻低头开自行车车锁，莫晓晓又勾出话题，洋洋得意的自我炫耀道，“你看没看到我最后那个球，三分球，那个弧线，是不是超级帅……在球脱手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赢定了……最后，还是靠我来力挽狂澜……”
莫晓晓把顾寻的包反背在身前，踮起脚尖，做投球状。
顾寻打开锁，把莫晓晓轻轻推开，没好气的说道，“没看到，让开……”
顾寻看了眼太阳底下黝黑的莫晓晓，心道，本来就不白，天天打篮球，晒得更黑了。
莫晓晓有些吃惊，“没看到，我那么帅的一个球，你竟然没看到，你来干嘛的？”
顾寻冷冷道，“下次不来了。”
莫晓晓瞬间换上另一幅嘴脸，把手随意搭在自行车车把上，略带讨好道，“别……别介啊，我比赛你都不来，也太不给面子了……哎，没看到就没看到吧……”
顾寻推着车子停在原处，冷冷的看了一眼莫晓晓，莫晓晓毫无反应。
顾寻看着握着车把的莫晓晓的手，一字一字道，“松、开。”
莫晓晓看着顾寻盯着握在自行车把手上的自己的手，猛然撒开。
下一秒，顾寻蹬起自行车就走……
莫晓晓赶忙去推停在旁边的自己的车子，一推，车未动，再一推，还未动。
坏了，光顾着嘚瑟了，自己还没开自行车车锁呢。
莫晓晓着急喊道，“顾寻，你等等我……”
莫晓晓慌忙从包里找着自行车的钥匙，一前一后的两个双肩包，属实有些碍事，“背着两个包，我怎么骑车啊？”
顾寻的声音远远传来，“不能骑，就跑着。”
早就骑出一段距离的顾寻，嘴角偷笑，这个傻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