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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两骚人舱中绸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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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曰∶花样妖娆却样柔,含情俊眼逞风流;对人伴整玉骚头,斜倚翠屏娇又怯。

    艳妆初试挖帘钩,依前春恨锁重楼。

    上回说到迎春与胡二刚云雨事毕,忽闻得脚步声至。二人俱惊!迎春不及穿上小衣,慌忙翻身下床,扒于门缝朝外窥觑,只见那人径朝厢房而来,细看面目,不由得猛一战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看倌你道来人是谁?那人却是郑家坐馆的先生。早饭罢时,中生携了梦铃出外访昔日同窗,不想那人昨夜去了娼家,一大早方才回来。二人见面,友人不及相叙别后情形,倒将昨夜调妓之乐细细道来,乃云谁家女子姿色颇具,床榻之上,又极尽淫荡,又道谁家骚娘虽是久旷之人,却阴户狭小,紧涩难进之语。

    中生听来,句句皆是道妇人裙下之乐。说至兴时,二人皆捧腹大笑。

    一旁梦铃见二人酣笑,忙间其故?中生怎好作答,只好将梦铃打发开去玩耍,单与同窗戏言,那同窗却又捧出两张画儿,皆是娼家女子所赠,上面画的俱是男女交欢的姿势。二人手指画中女子,品头论足。友人文采虽差,品析画中妖烧女子,亦别有一番辞令。

    说到兴动处,友人又按捺不住,硬扯中生即去娼家。中生想道∶“恁般去,少说也得破费十两八两,主人家不是有一个么?且迎春才色兼备,如何不好?”这般一想,便辞了友人,亦撇下梦铃不顾,疾身转回,一到迎春厢屋,看看四下无人,便将门儿擂得震天响。胡二见迎春觑得紧,遂问道∶“甚人?”迎春道∶“许是兄弟返转回来,只是不理。”

    且说中生欲火焚身,熬不得时辰!擂了一阵,不见应答。遂倚了门缝,朝里觑去,内里漆黑一团,如何看得见个影儿!厢门却又不曾落锁,分时是内里有人。止这般想,便轻声唤道∶“亲亲,速将门儿开了。”

    迎春闻听,大吃了一惊!胡二闻得是一男子音声,遂跳将起来,将厢门扯得大开!中生本是硬倚着门的,却不防这一开,当即扑进门跌翻在地!胡二上前一步,将中生扯将起来,怒问道∶“谁家小子!敢来此姓撒野!”中生不明其故,见迎春精赤条条斜靠榻沿,遂道∶“亲亲!缘何于内藏奸偷汉?”

    胡二大怒!一个漏风掌落下,道∶“分明是你欲行奸!却还倒打一笆!看打!”一连数掌落下!

    中生那曾受过恁般毒打?只因生来读书,体衰力弱,又因近日夜夜与迎春颠驾倒凤,似断油的灯草一根,当下遭起打来,竟无得半点还手之力!止不住哀告道∶“亲亲!速救我一命!”迎春早已唬得周身战抖,哪里敢上前半步?

    胡二一连打了数十掌,中生眼见堪堪毙命!打得累了,胡二方才直起腰来,指着迎春道∶“何人家小子?竟敢寻上闺房?殊不知胡家公子乃郑家婿!”

    迎春见瞒不过,只好道∶“公子息怒!都怨妾身一时糊涂,将先生勾引至此,冒犯了公子!”胡二怒起,将迎春扯过,狠打一阵!可怜那如花女子,嫩脸儿立时现出五个鲜红的指印来!

    胡二又将迎春覆倒在地,恨恨的道∶“果然是个辱门风的烂货!原道你冰清玉洁,却原是恁般骚淫,欲休了你,那几百两银子又丢了;且去告官,将这奸夫淫妇捉拿,严刑拷打,方泄馀恨!”言罢,愤愤而出。

    你道胡二果真去告官么,却不曾。只因自小娇生惯养,凡事没得个主见。那迎春既接了他家的聘书,今又捉了个奸夫,心中气惯不过,却不知恁般为好!当下便急急回家,向爹娘讨策儿。

    且说中生闻得胡二欲报官捉拿,当下被唬得神飞魄散!遂强忍巨痛,爬将起来,至迎春身旁,道∶“郑家小姐,你我这便逃了去罢!骼膊许是硬不过大腿!胡家寻了来,吃了官司,挨那板子,小生如何当得起!”

    迎春泣道∶“即是不进官府,家父便也不认亲生女儿!实是无路可走!只好遁去!只是无亲无友,且去投靠何人?”

    中生道∶“小生从前有一同窗知己,今在曾县县城开着一家布店,许是攒了些银两,且去投奔于他。你可帮着打点铺面,小生仍去处个馆,日子倒也得过!”

    迎春道∶“此计甚好!只是小女子久居于父母尊前,今日一别,不知何日相见?”

    中生道∶“眼下情事危急!那还得他顾?父母恩重,来日图报!何不暂离了,待日后再返乡负荆请罪,有何不可?”

    迎春道∶“事已至此,只得如此!只是父母生养一场,今日远行,竟不得辞行。”言罢,大放悲声!极是伤心,中生看了,也禁不住落下几滴泪来。只大恨开初托媒求亲的不是他,却是胡家公子!正是∶风雨绵山陌上田,凄凄犹带旧时烟。

    羞将辛苦邀君宠,甘丧遗骸野水边。

    当下,中生百般劝解,迎春方止住悲声,二人急急收拾细软,临行之时,迎春疾寻出纸笔,疾书如下∶尊思爹娘∶女儿不孝,一时铸成大错,令二老蒙羞带耻!今日楷先生远别,三年后方归,负荆请罪!望爹娘宽谅不孝女儿!保重有加!

    书写至此,又禁不住泪如雨下。中生见了,急道∶“快快动身罢!官差一到,便插翅亦难飞了!”迎春只得随于中生身后,疾步而出。沙村村外便有一条水路,少有船只,直通曾县,另有一条陆路,经吴清县转至曾县,虽马车飞快,不出于馀日便到,但终是条大道,二人又犯案在身,倘官家追来,便将拿个正着,中生思前想后,决计走水路为上策。当即用十两银子,雇了一叶扁舟,逆水而上。

    戌时,船行至泊水湾。这里却是个集镇,码头人多,堪比闹市。中生、迎春将心宽了些,旋即,中生吩咐船公去集上寻些饮食。船公领命去了。中生随身拿出两张纸来,将面儿朝下,冲迎春道∶“亲亲!今日便是这两张纸儿惹下的祸端!且猜猜看这面上是些甚?”

    迎春不语。中生将画儿翻转,首便是那张春宫画儿。迎春不知画的究竟是些甚,接过便看。却见那画中一个赤精条条的女子,蹲坐于男子腰间,手扪乳儿,正作上下拱窜之势。看罢,迎春面颊徘红,嗔道∶“何处拾得的?定是这污秽的画儿,令尔动了淫念,遂返回妾身闺房,欲行云雨之事!是也不是?”

    中生嘻笑道∶“实言相告,实是如此!只因小生那友人是个惯往娼家的风流浪子,小生看了这画儿,引动了欲火,方才返回来急寻你杀火,不意却撞见那!”言罢,将迎春扯于怀中,展开画儿,细细品评,画中云∶女子拱身向前,男子身居肥臀之后,以阳物投其牝,名曰隔山讨火。

    此法乃需男子双手揽牢女子玉股,前拉后撞,一冲一刺,方得妙境;女子卧下,大展双股,以凤枕塞于肥臀之下,尽露香牝,男子覆身而上,以阳物投入牝中,紧搂纤颈,曰猛虎下山;男子横卧,阳物长竖,女子降身腰间,张开香牝,蹲身下坐,一起一伏,男子耸腰迎凑,上下拱乱,名日羊油倒浇。

    迎春看罢,讪笑道∶“最后这般活计,许是小女子消受不得的。你那般话儿,直抵花心,尚不得尽根,倘坐将下去,岂不穿膛破肚?入小腹之中?”

    中生笑道∶“究竟如何,这且来试也一试!”迎春哀告道∶“别样姿势,尽你使来,只是所谓羊油倒浇,实是不肯!”

    中生道∶“偏与你耍!”言罢,尽剥罗衫。瞬间,小妙人儿似一根剥皮的青笋,两团雪白乳儿,跳闪闪的夺人耳目。中生把手摩一番腥红乳头,迎春便浅浅的叫!中生探指缘腹又下,径入溶溶仙洞之中!只觉内里温暖无比。

    迎春道∶“亲亲,里面骚痒登起,与你偕往,只图云雨之欢,便是一个死,小女子亦心甘情愿!”中生道∶“小生亦是,这便与你杀痒!”言罢,自褪长衫,又去将舱帘挂了。迎春早已拱身上了舱床,玉股掰开,单等乌将军杀进。中生回身,见他骚发发的样儿,心中大喜!有意与他为难,偏不操将进去!反吐出舌儿,徐徐舔那牝户!

    迎春叫道∶“亲亲,小女子痒死了,快去寻那花心!”中生舌儿上下卷撩,尽刮花房。不一时,花心果然露出,中生接了,含吮一回,迎春将臀儿乱耸,叫道∶“亲亲,小女子魂灵儿飞煞了!”

    中生道∶“内里何如?”迎春道∶“似火灼一般!”言罢,迎春把那金莲乱蹬尘柄,那话儿直昂昂暴跳。中生抬首道∶“你浪得紧哩,犹如几月不见那腥擅的猫儿!”迎春道∶“休得罗,舔它便是了!”

    中生亦不答话,帮衬进一指,探进香牝,直抵花心。刹时内里美液滚流而出。迎春道∶“此时将水儿流枯了,待操时涩得痛,如何得消受?”

    中生道∶“这个不难,小生把些唾沫拣了,便遂了你的心愿!”言罢,埋首将香牝一阵猛吞。

    迎春腰肢横摇,乳儿上下乱翻。中生探手扪住,轻噬花心,迎春当不过,叫道∶“亲亲!再帮衬一指操进!痒杀我也!”中生遂复帮衬一指,疾驰速骤,内里唧唧咕咕乱响,转瞬即是三百馀抽。

    迎春肢颤头摇,香汗淋操。口中又是一阵伊伊呀呀的浪叫,中生复帮衬指,鱼贯出入。迎春当不过,叫骂道∶“遭天杀的!纵你将个手掌儿进,那比得那长长大大的话儿快爽!”

    中生道∶“先令你熬得欲死,才与你做个羊油倒浇!有何不好?”迎春道∶“便是不从,偏要你隔山讨火!”中生道∶“讨便讨,有何畏?”

    旋即中生将迎春掀起,将其红鲜鲜香牝突暴。迎春情穴大开,淫心甚炽,早将臀儿高高耸起,单等乌将军前来讨阵!中生将龟头凑向花房,摩摩研研,百般挑弄!迎春回手捻住尘柄,朝里套去,中生稍稍着力,尘柄徐徐入进花房,穿操过壁,不一时便到得花房深处。

    龟头刚触及花心,迎春便叫开道∶“亲亲!寻着了!可着力相顶则个!”

    中生依言,轻抽浅送,隔山讨火。迎春将牝儿大开,任中生猛捣花心。内里淫水泛溢有加,汩汩而流,早将舱榻打湿一片。正是∶佳人应是老妖精,到处偷情旧有各;彩战一双今作配,这回鏖战定输赢。

    迎春叫道∶“亲亲!速些顶!”中生将臀儿急耸向前,轻轻款款,一气抽送了五百抽。迎春回首倒觑,见淫水若蜗牛吐涎,滴滴而下,尘柄出进无度,唧唧一片声响。

    迎春只叫爽快,扯过凤枕,衬于蜂腰之下。中生尘柄昂然坚举,又粗大了些许。迎春捻握手上,拖他跨上身来。中生跨将上去,却将尘柄欲入不入,故意的揉擦,把个迎春的情穴弄得如火灼一般。急问道∶“这是何缘故,花心跳得欢。怕要喷飞出去!”中生道∶“这叫做闻香不到口,俄尔月上纱窗照!想你那娇滴滴的花心,久闷花房之中,不见天日,岂不闷死!”

    迎春嘻笑道∶“胡言乱语,故意哄骗妾身!”中生淫心如炽,遂将尘柄塞进,直顶到花心上。少顷,又略提一提,将尘柄满内乱搅,如搅辘轳一般。迎春问道∶“这又叫甚么事?”中生道∶“这叫做狮子滚绣球。”

    少时,中生复起身,掀起玉股,将尘柄重投牝中。迎春早被撩拨得花心摇颤,耐不得自己,见告道∶“亲亲!妾身允了你,便来那羊油倒浇罢!”中生见他骚达达的样儿,心头喜极,暗道∶“先时不从,此时便熬不过,假撇清!”遂将尘柄抽了出来。

    迎春纤手扶枕,撑起身来,中生卧于绣塌之上,双腿梳拢,尘柄湿淋淋直直竖起,龟头腥红一点,煞是有趣!迎春上前把握尘柄,笑道∶“受气的冤家,不入仙洞,却也逗人喜爱!”言罢,掳了两三下,那话儿经此拨弄,足足增了一围,长了两寸。

    迎春大骇道∶“这般粗大,妾身如何敢狂纵?还是轻轻款款套上一回罢!”中生不依,道∶“速套一回,两下里受用!鏖战一回,方才罢休!”

    迎春无奈,战颠颠跨将上去,掰开玉股,手捻尘柄,轻轻导引入内。

    那龟头似长着一颗眼珠子,熟门熟路,刚近情穴,已唧的一声滑将进去。

    霎时,丽水淋操,缘柄直下。

    迎春轻轻桩下,登时口中伊伊呀呀乱叫心肝肉麻!那尘柄已入进了大半,便顶着花心,倘狠力桩下,定是穿肠破肚,岂不害了性命?

    迎春上下桩套,手按中生双胯。中生前倾后倒,拱拱钻钻,百般有趣!中生问道∶“内里何如?”迎春道∶“倒点一柱香,真个将妾身痛杀了一回!”尘柄经丽水一润,愈发大胀,将情穴塞得满满实实,留不得一丝缝隙。迎春上下摇窜,花心驰张不已,趐痒难当,又发些力,尘柄深入一截,止露寸馀在外。似不适兴,遂狠力桩下,登时连根吞了!内里却愈胀得难过,将个花心抵至九层深台!

    迎春这一桩,吃惊非小!此时方悟女子胯间之穴,原来竟深幽不可测!

    但凡女子情穴紧深浅浅,再大的话儿,亦能容它得下!这便是牝妙之所在!

    中生亦淫兴勃勃,将迎春纤腰高高扶了,着力桩下,下下尽根。迎春一起一落,乳儿似粉团一般上下跳跃!牝中唧唧有声。约莫一千馀抽,迎春渐近佳境,叫道∶“亲亲,狠些力!妾身欲丢了!”

    申生愈加兴动,狠力拱上,将迎春高高挑起。迎春手捻柄根,助其劲挑!约莫又是百十抽,迎春仰身,四肢俱颤!中生只觉牝中烫热,早有阴精流出!知其大丢,遂将龟头紧抵花心。那龟头被浇,抖了十数抖,阳精几欲彪出!迎春又双股并牢,两片肉刀齐上,将个龟头牢牢擒住,那精儿经此一擒,竟黄河倒流!

    中生把迎春肥臀捻了一把,骂道∶“缘何不让小生大泄?”迎春嘻笑道∶“泄了精儿,便似死了一般;倘不泄精,依然劲掘坚硬惹人兴发。妾身因此止了精儿,却图个后来欢畅!”

    中生大叫道∶“便是此时与你大丢!”言罢,虎行豹跃,自首自根,着实又抽拽了七百馀度。迎春云鬃散乱,花雨流沥,化中痒极,遂柳腰款摆,狠摩力荡。中生深贯牝户,抵死花心,研磨死钻,又逾一刻,迎春口吐淫声,浪叫迭迭,阴精又泄,头目森然,昏厥于床。

    中生喘息片刻,复起将迎春双膝屈跪,头颈后倾,双手倒撑于床,早把紧扎扎的浪东西裂开红鲜鲜一道缝儿,液涎露滴。中生喉干眼赤,才近其身,柄已被牝吸进,笃实无间。

    中生耸身大干,唧唧渍渍,水声不绝,手抚其双乳,闷哼如牛。

    迎春凑迎不歇,那中生威风重生,又是乒乒乓乓一番大干。倏的忍禁不住,尘柄一抖,阳精狂泄,亦大丢一回!迎春臀儿一缩,尘柄脱出,滔滔而出!当下喜极,捻一把在手,嗅道∶“有趣!有趣!”

    二人俱都倦极,竟不揩抹,四股交叠,酣然睡去,正是∶明朝游上苑,火速报春知;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

    欲知后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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